萧何是沛县县令的主要助手,身居主吏掾,是县衙中的关键人物。刘季却只知道萧何也是官府中人,但未料想萧何对他日后成事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两人把酒言欢,谈天说地,说到时事刘季突然哭道:“只知百善孝为先,如今却未尽孝道,虽七尺身躯又有何用?我愧对父母,无颜做人。”萧何放下手中的酒杯,问道:“壮士为何如此?”刘季便将自己空有抱负,无处施展的情景说与萧何,又言:“兄有所不知,如今天下大乱,季虽不才,却意欲为百姓谋事。”萧何站起身来,望向窗外,思索片刻道:“汝若不嫌位卑禄少,现有一亭长职位空缺,汝可当之。”刘季起身便拜:“兄之大恩,季没齿不忘。”萧何将刘季扶起,两人痛饮一番,方才各自回家。
萧何刚刚回到家中,恍惚间发觉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定睛一看竟是古之贤君帝尧,他惊喜万分,跪倒在地,三拜之后道:“大贤显灵,萧何荣幸之至,能效犬马之劳,则死而无憾。”帝尧也不答话,面相渐渐变成刘季面容,萧何疑惑,酒醒了大半,那如剪影般的幻像也慢慢消失。萧何一夜未睡,思忖着刘季以后必不是平庸之辈。
亭长之事需要县令批准,刘季按捺不住性子,买了一壶好酒去拜访萧何,一来为了拉近关系,二来探听事情的虚实。刘季拿着两壶酒大摇大摆的闯进萧何府中,门前守卫将其拦住说:“你是何人?萧大人在与朋友议事,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刘季也不管他,一边往里闯一边大喊:“萧兄,几日未见,元宵夜救兄之人刘季前来拜会!”萧何迎出来,摒退左右,笑道:“弟说哪里话,只因近来公事繁忙,未曾远迎,还请海涵。”拉着刘季的手往屋里走去,厅中一人刚好出来,萧何忙介绍道:“此乃狱掾曹参,我之好友。”又向曹参说:“这是刘季,曾在元宵之夜救我一命。”刘季道:“曹大人声名远播,幸会幸会。”曹参打量了刘季一番,然后对萧何说:“既是救命之人,本该是忠厚老实的汉子,有人怎能以此来炫耀,未进府门便大喊相救之事?看来有人要有事相求了。”萧何尚未答话,刘季说道:“今日我买了好酒,意欲和萧公畅饮,所以才特来相见。曹公如有雅兴可一起品尝。”曹参道:“你们且饮酒,我府中还有要事,就不作陪了。”说完便走出大门,扬长而去。
刘季和萧何饮酒,从中午喝至日落西山。萧何见刘季喝得脸色通红,想将刘季留宿一晚,而刘季执意回家,起身告辞,跌跌撞撞出了萧府。
刘季未走几步,遇到了夏侯婴起着马过来,夏侯婴本来就和刘季交好,今看他喝醉,想要送刘季回家。刚下马站稳,刘季一拳打来,夏侯婴顿时嘴角破裂,鲜血直流。夏侯婴原来是县衙里赶马车的车夫,今日刚被提升,,前来拜见萧何的,谁知刘季喝醉酒把他打伤,夏侯婴气愤之极,道:“竖子!整日沉迷于酒色,不思进取,而今又来撒什么野!”路人有好事者纷纷过来围观,更有甚者将刘季告上了公堂,县令审问刘季:“大胆刘季,胆敢打伤公衙之人,该当何罪?!”刘季揉揉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被捉起来,心里暗暗叫苦,立即为自己申辩:“我并未打伤夏侯婴,请大人明鉴。”县令叫来夏侯婴,夏侯婴知道刘季不是有意伤他,故意隐瞒:“是属下自己不小心跌落马下,此事与刘季毫无关系,还请大人不要轻信了他人之言。”县令纳闷,但又不能治刘季的罪,只能将刘季暂时关押,过几日,萧何前来为刘季求情,县令也就放了刘季,可有人对县令说:“夏侯婴素来与刘季交好,必是他作了伪证。众人亲眼所见,岂能有假?”县令就将夏侯婴抓来,鞭笞了数百杖,但夏侯婴为了保全刘季,矢口否认。县令气极败坏,把夏侯婴关在狱中一年多。
刘季知道夏侯婴为了自己甘愿入狱,心里过意不去,便去找了他另一个好友——任敖。任敖是沛县监狱的小吏,职位在曹参之下。刘季把夏侯婴的事情给任敖说了一遍,让任敖在狱中好好照顾夏侯婴,任敖欣然答应。
秦朝法律苛言严,人民经常提心吊胆,而且秦朝实行连坐政策,虽然不犯法也难免有一日遭遇牢狱之灾。刘季当时结交任敖也是出于这一点考虑,他还想通过任敖和曹参搞好关系,但几次都被曹参回绝,刘季对曹参不满,不过他从萧何和任敖的口中得知曹参为人清明,刚直不阿,所以一心想交曹参做朋友。
刘季走在街上正想着如何讨好曹参,却闻到了一股狗肉香,刘季望去,只见一个大汉,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须,手拿一把割肉刀,在那里喊:“卖狗肉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