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螳螂捕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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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人顺着老爹给的地址,很快在遵化县郊外寻着当年参于修建清东陵的老石匠。

    老石匠已步入花甲之年,虽然面相老态身体还算健康,唯一让他发愁的就是他的独生子张春苗。

    张春苗二十多岁年纪,也跟随父亲学石匠,最近在一次干活中让滚石砸断了双腿,因无钱医治闲置在家。

    张口来他们是有备而来自然不会是打空手。

    老石匠瞧着来路不明的五人还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他饱经沧桑的脸上不禁显出诧异的表情。

    等到张口来他们说明来意是要拜老石匠为师时,老石匠才恍悟过来开口说道;“你们是怎样知道老汉住址的?”

    “哦、老人家,我们是昌瑞山农民,经老爹介绍才来找你老人家的。”

    张口来赶忙解释道。

    “石匠这活是世间上最苦的活,你们可要想清楚,不要到时后悔莫及。”

    老石匠正为儿子无钱医治腿伤而犯愁,此时恰好张口来他们前来参师,那就是说有一笔参师费收入可以继续为儿子医治腿伤。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拒绝张口来他们的意思。

    “老伯请放心,咱们家乡这年头度日艰难,至少能跟师傅学一门手艺混口饱饭吃就不错了。”

    张口来果断回答道。

    “唉、说得也是,石匠这门手艺吧辛苦地辛苦,挣口饭吃还是没问题,但是这参师的规矩……”

    老石匠说至此没有接着往下说,眼睛定定瞧向张口来五人。

    “师傅放心,规矩我们晓得,这是六十个大洋的参师费,还请师傅收下。”

    张口说着捧上十个大洋一封的六封参师费。

    “好、选日不如撞日,你们五个徒弟老汉收了。”

    老石匠瞧见六封厚实的大洋,心中愁云消散,他老脸显出少有的光彩对张口来五人说道。

    “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们参拜!”

    当天张口来五人就在老石匠家中点烛焚香举行了拜师仪式。

    晚上拿出带来的卤肉烧酒,同新拜的师傅一道欢快畅饮。

    连受伤的张春苗也参入进来,七个老少爷们喝得其乐融融不亦乐乎。

    “师傅、张师兄的腿伤包在徒弟们身上,明天我们就去兄上遵化县,找最好的接骨大夫为张师兄医治。”

    张口来满面红光非常仗义冲老石匠说道。

    “这怎生使得,不行不行。”

    老石匠毕竟是厚道人,他见自己收了拜师费,就连拜师宴也是张口来他们带来的酒肉,如今听说张口来又要出钱为儿子医治腿伤,他心中怎能过意得去,所以是连连摇头说不。

    “师傅,徒弟也是姓张,撇开师徒关系不说,咱们五百年前也是一家人,为张师兄医点腿伤算不了什么?”

    张口来一席真诚的‘尖口’话立即堵住老石匠的嘴,在烧酒的煽情下他激动老泪纵横。

    钱能通神,钱也能使鬼。

    钱能要人命,钱也能救人命。

    有钱什么样的灵丹妙药买不来?

    有钱什么样的高手名医请不到?

    所以张春苗不用出门,张口来他们请的遵化县内最好的骨科大夫就拎着药箱上门服务了。

    不出半月,张春苗已经能下地走路,再养个仨俩月恢复原状绝没问题。

    老石匠感动之余只有不遗余力教张口来他们手艺。

    他哪里知道张口来他们的目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为了不能起老石匠的怀疑,张口来他们还是耐住性子跟老石匠学习手艺。

    好在老石匠是干细活的,专门从事在石料上雕刻一些花鸟鱼虫人物走兽。

    所以张口来他们学习起来也不会觉得很辛苦,他们越往下学越是佩服老石匠的手艺,难怪连最高规格的皇陵都要找上老石匠,看来这其中还是有道理的。

    “师傅、咱昌瑞东陵的那些‘石像生’雕刻得太美了,不知是不是出自师傅之手?”

    这晚张口来拿出从县上买来的烧酒与师傅爷俩喝着不经意地淡然问道。

    “那算啥?想当年师傅我参于地宫……”

    老石匠话说一半突然警觉收住话题。

    “师傅莫非真在东陵干过,怕什么!这里又没外人,说出来听听,也让徒弟们饱饱耳福。”

    张口来装出非常感兴趣的样子对师傅说道。

    “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老石匠脸色陡然一黯,无限伤感地道。

    “既然你们想听,师傅就说给你们听,反正师傅已是快入土之人,怕他作甚?”

    于是乎老石匠就缓缓开口娓娓道出一段尘封多年的惊世秘密……

    原来老石匠竟然是参与慈禧太后陵寝普陀峪定东陵的地宫壁画雕琢,为了不让外人知道地宫入口,古时修筑皇陵最后一道工程——隧道的匠工,往往都被处死。

    那么这老石匠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这里面有一段奇事。

    原来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救了他的命。

    当时慈禧入葬时,在工匠中挑出81人留下作最后封闭墓道,并告诉石匠们可以从另一事先挖好的隧洞出去。

    工匠们心里明白得很,这只不过是历朝沿袭下来的骗局,既然被留下了,就别想活着出去。

    老石匠当时已30多岁了,几天前听乡里人带信,说他老婆给他生了个打赤脚赶场的(儿子),可把他喜坏了,现在要他留下来,连儿子也没看一眼就死去,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他在搬动石头封墓道口时走神,脚下一滑,手中大石头砸在自身,当场就昏过去了。

    当时正忙碌中的监工以为他死了,怕玷污了金券(即寝宫),便叫人拖出去扔到荒山坡。

    老石匠醒来时发现自己不在陵墓工地,又惊又喜地拼命跑回家,这样才算捡回一条命。

    “师傅,那慈禧陵墓的地宫的入口你还有没有印象?”

    独眼龙听完后迫不及待问道。

    “至死都忘记不了。”

    老石匠话音充满沧桑回答道。

    五人一听师傅的话,心中石块落定,表面不露声色闲聊着,心中却暗暗盘算,要怎样不着痕迹套问出师傅地宫所在的准确位置。

    就在五人绞尽脑汁苦思怎样套师傅说出慈禧地宫位置时,一件突如其来的事将全盘计划不可逆转地推翻。

    这天张口来五人正在师傅家中学习石匠手艺,忽然间闯进七八个背着喷筒子的官兵。

    “谁是张老石匠?”

    其中一个兵头模样的官长问道。

    “老汉就是张石匠,不知官爷找老汉何事?”

    老石匠一脸茫然问道。

    “你就是张石匠啊!太好了,可把你寻着了!我们军座有请你您老过去有要事相商。”

    兵头高兴地对老石匠说道。

    “你们军座是谁?找老汉何事?”

    老石匠一听更加懵了,更加迷惑问道。

    “去不就知道了吗?问那么多作甚?”

    兵头口气似乎不耐烦说道。

    “师傅不用怕,徒弟们陪你一起去。”

    张口来给师傅打气道。

    “你们是什么人?”

    兵头一瞅张口来五人问道。

    “哦官爷,咱是师傅的徒弟,师傅腿脚不方便,咱与他老家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张口来陪上笑脸掏出一根‘骆驼牌’香烟递给兵头说道。

    “这样也行,赶快走吧!他奶奶的,这日本货香烟就是他奶奶的有劲。”

    兵头猛吸一口香烟骂咧着催促张口来他们。

    “这几位兵爷,你们也来一支抽抽。”

    张口来又把香烟对几个兵丁散了一圈。

    张口来五人与老石匠夹在七八个官兵中间走着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那军座叫老石匠所为何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