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陈若兮刚从温茹那患有严重结婚恐惧症的女人的魔掌监控下逃出来,回到自己的营帐准备休息,今晚上使臣颇多,从宫里带出来的丫鬟不够,连双溪也被使唤出去了。陈若兮只得自食其力,铺床,更衣,都得自己动手了。门帘又被人掀开,她只当是那个淘气七皇子又来缠她,也不理睬,自顾自铺着床铺,“你又要跟我睡啊?不怕你柳儿姑姑回头教训你?”她解开套在外面的披风,羊绒披风随意的落在毡毯上,走到铺好的毡垫前屈膝跪坐下来,兀自拆解开一大早被拉起来编好的大辫子,信手抖散缠在一起颇坠脑袋的长发,这才觉得蹊跷,福禄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毡帐内只点了一盏油灯,昏黄的火光映在那人脸上,白皙的皮肤被微醺的晕红染上双颊,看着说不出的滑稽,她忍不住笑:“五王爷,您喝多了走错帐子了……”
她话还没说完,福晖往前走了两步,愣头愣脑的摇头,伸手往怀里摸了半天,掏出一个小瓶子,“我没醉,也没走错…给你这个…呃……六弟让我给你拿……嗯,不对,他不让说……不让说什么来着?”他一边打着酒嗝,一边一步一晃的往她面前走过来,手里那青玉瓶随着他一晃一晃得摇摇欲坠。他拍了拍脑门,出手毫不怜惜,陈若兮张着嘴看着他不明不白的阐述,越说越显出他醉得不轻。“嗯……对,这个涂在伤口处,便不会留疤痕了。对!他是这么说的!”说完又自己跟那里茫然的摇头,捂着嘴,陈若兮以为他要吐,吓得四处寻盆子,还没寻到,就听他又说:“我没醉,不过我好像说漏嘴了……”
“好了,别管说什么没说什么了。若兮谢谢两位王爷关心。”陈若兮知道他不是要吐,是醉得神智错乱了。就上前接了他手中摇摇欲坠的小瓶子,旋开瓶盖嗅了嗅,甜香的味道倒是挺好闻的。见她露出淡淡的一笑,福晖呵呵的乐起来,“郡主你笑起来真好看。”
陈若兮笑容凝固,抬眼看那醉鬼福晖,平时的呆头鹅肯定说不出这么轻浮的话,看在他醉得一塌糊涂还过来送药的份上,她就不予他追究了。拍拍他的肩膀,“我收了,你可以……”“回去睡觉”还没说出口,巨大的影壁向她倒塌,她上前试图扶稳,谁知后腰好像被什么狠狠的硌了一下,就听她哎呦一声躲开,便只剩下面对之后种种情况翻白眼,装螃蟹吐白沫的份了。她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前方高高在上的是刚才硌了她小腰的妆架,她虽及时躲开,却没能躲开影壁塌方的惨状。如今整个人被压在了毡垫上,动弹不得。
“唉……不会喝酒就不要喝这么多啊。”她费力的从两人紧贴的身体中间将禁锢的手挪出来,推了推,未果。再一声长叹:“唉……您这是来给我送药,还是送命啊?你要压死我啊!”她攥紧了拳头狠狠砸了他后背两下,她动了动脑袋,脖子疼,手疼,肚子疼,胳膊疼,她现在没有一处不疼,可是身上却还有一个千斤顶。“起来啊,你不说男女授受不亲啦?孟先生要跟你好好聊聊哦。”无效,“福晖?五爷?呆子?傻子?……看不出来你这么沉啊……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是不是?跟你说我也是学过功夫的哦……喂……喂……”
对牛弹琴好歹有牛耳竖着听,对醉死鬼叫嚣,连听都听不见。耳边传来他平稳规律的呼吸声,陈若兮放弃了对人弹琴。眨着眼睛望了一会儿平淡无奇的房顶,睡意袭来,便不再挣动。
“七爷,这帐子底下有黄金吗?”
撅着屁股往帐子里偷看的小子被头顶飘来的女子声吓得一哆嗦,蹦起来往声音来源出瞅,看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双溪,小脸骤然通红,尴尬得摸了摸鼻子,手上的土灰都被摸到了鼻头上。“哦~双溪呀。”
双溪挑了挑眉毛,抱着双臂看着他一脸窘迫。如果拿老鹰捉小鸡来比喻这两个人,双溪无疑是那伺机而动的鹰,至于福禄嘛,勉强算是一只迷失了鸡妈妈的小###。小鸡挥了挥翅膀,故作老鹰道:“爷要回去了,你伺候爷回去。”
“是,奴婢送爷回去。不过……”双溪往袖口里掏,福禄警惕的跳出三米,双臂抱胸,不知道以为双溪非礼了他。双溪眼睛眯起来,笑道:“七爷,奴婢没带针。”见福禄那小脸上瞬间小人得势,眼疾手快,一张白布巾罩在他头上,双溪手里使劲一拧,收了手巾。福禄红着脸,红着眼,捂着红鼻头,怯生生望着双溪大姐,“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双溪不紧不慢抖开手绢,上面赫然一块黑,“给您擦鼻子。”说完收了手绢,牵起他又想躲的手,不由分说的往云昭仪的毡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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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沧:啊啊啊啊啊啊啊~~~~~~~~~~
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某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异口同声:扑倒了
某沧:真不容易啊~五儿子~你终于又反扑的机会了~果然酒醉壮人胆,绵羊便豺狼~
某:我的小玉啊!!!我的小玉呢
某某:我的小六啊!我的小六怎么办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