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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悦陶红被咋响的门铃声弄得阵阵**。

    赵悦小心道:“会不会是魏老板?该不会是‘老牛粪’吧?”

    陶红:“我咋知道啊,按理不会是老外公,真要是他你就撞公牛了。”

    “管他是谁,这会儿我躲在哪里呀?”

    “这会儿你往哪儿躲嘛。”

    门铃像发情的公狗,仍在急促叫唤着……

    “不行,我一定得躲,太可怕了!”赵悦说着赶紧一把抓起茶几上的小录音机,急中生智躲进阳台前滑向一旁那幅巨大的深蓝色落地窗帘后面。

    陶红一边小声说着“只能这样了”的话,一边上前打开房门。

    赵悦躲藏在窗帘后面,憋着气听一个底气十足的声音在与陶红对话。 “你咋总不开门?”

    “我正在上厕所,谁知你还回来。不办公啦?”

    “办公办公,就不该歇口气儿?你真是个狠心的小女人。”

    “才刚出去就喝酒啦?”

    “事前喝二两,短‘枪’变长‘枪’。”

    “真是男人有钱就变坏。”

    “问题不在于男人有钱就变坏,也不是说女人变坏就有钱,而是这个总是让人想学坏的时代。”

    “哎呀,轻点儿行不行,你想箍死我啊!”

    “谁叫你是‘枕头’,我是瞌睡嘛。”

    “那你外出几天不干行吗?遇上漂亮女人咋办?你呀,我知道,当有漂亮小女人向你叉腿时,你的上头就变下头了。”

    赵悦确定了来人就是陶红的“老外公”,下意识按下了手中录音机录音键——

    “睡人也就睡张脸,男人女人都他妈一个德性。”

    “不要总想脸抱错‘枕头’,小心下头惹出病来。你呀,不干自己的,总嫖别人的。”

    “你不是也说‘堕落一枝花,幸福我一家’的话嘛。”

    “据说有部美国科幻电影,影片中人类社会已经走入超高度文明时代,男女**都进化到了靠意念完成,然后女方在意念中受孕。”

    “那男人的玩意儿不就成摆设了?真要那样我得抓紧干。”

    “嗨嗨嗨,你、你真要、我来号儿啦!”

    “是吗,真倒霉,那我给你堵漏!”

    “不行不行!你这老没良心的,为了‘三寸’就变得没人性,你要我命啊?!”

    “医院可以救你命。”

    “指不定看烂你钱包也看不好我身子。”

    “言重了小骚货,谁叫你来掏我的银子的?”

    “还不是你先在我身上倒‘精子’……”

    “行啦,说啥金子银子的。劳动的钱有汗臭味儿,小姐的钱有尿臭味儿,刀口的钱有血腥味儿,也好,就怕没味儿,有味儿就好。唉,做男人难啊,老婆有病,当老公的只能靠**过日子,我要证明自己是个还行的男人,再说首先是你这张漂亮脸蛋儿自己想坏才拖我一起坏的。”

    “**女人反怪人家长得漂亮,简直是强盗逻辑。”

    “说到**我给你讲个笑话。说是记者在采访一位遭受**的某女士时问‘当歹徒**你时你是怎么想的?’,某女士答‘反抗是徒劳的,叉开双腿,心里想着爱人。’宝贝儿,若论逻辑你我不可能成为搭挡。”

    “想不到你这头老牛吃起嫩草来这么厉害,上次戴着套儿都让我怀上了。”

    “真是我干的?不见得吧。”

    “除了你还有谁,快活了就不认账啦?!”

    “那说明我很有能耐嘛,就连人家老古人都说‘不怕天干,只要地润’。人穷志不穷,转眼成富翁;人老心不老,总想吃嫩草。”

    “还局长哩,瞧你这臭张嘴。”

    “在你面前我降级了,成射精办主任了。”

    “烂嘴!不过,你真要我当贤妻良母也行,拿钱来,要我咋贤良我就咋贤良。”

    “好啦,别惹我生气断你财路。说不定那天还真要你给我怀他十个八个。”

    “真拿我当猪啊?”

    “我也是猪。”

    “都老枪一杆了,留点儿子弹守仓库吧,对你会有好处的。”

    “谁说我老了?跟明年比我年轻一岁,跟后年比……”

    “再比下去就回娘胎了。”

    “回娘胎不舒服,长起来太累。”

    “那就当个老不死的得啦。所以说我们女人从传统上讲始终是弱者。”

    “没传统不行,只传统也不行,总传统更不行。今气爽,明天红太阳,后天搞对像,眨眼就上床,时光倒流嘛。传统的东西正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男人留起长发,女人裤裆也开起了拉丝。”

    “戏里说女人欣赏男人用心,男人欣赏女人用眼。难怪你总习惯看女人下面,原来你是人眼不长长狗眼,犯贱!场面上的人要都你这样那还不乱了套,你真是混进去的呀?”

    “那还要有人看得起我白彦良混才行,混也是要讲水平讲背景的。混嘛混嘛,反正都是混,好歹我混这么多年了,都万花筒时代了,有啥好奇怪的。”

    “也有一直传统不变的,比如古董,越古老越有价值;又比如男人追求金钱、权力、女人就几千年不变。”

    “我还是佩服你们女人,精明的女人懂得咋利用男人。男人难人,天下最难做的就是男人,最难为的还是男人,男人责任最大,男人负担最重。”

    “所以我才要长久伺候你嘛。”

    “你伺候的还少?你这玩意儿也不知被多少骚男人进出过了,要不是我不嫌你没有今天。”

    “干我还作贱我?”

    “啥作贱不作贱的。蜜蜂闻花香,苍蝇寻屎臭。我只是在逗你哄你,但男人要捧还要帮。跟你说宝贝儿,就像我前几天对你说过,像把我拖下水一样,你要力争把他拖上床,也等于帮我度了难关。他知道我太多事情我怕他,更何况我还想靠他老板搭救我那混蛋儿子。”

    “说啥也只是地下老板,你是地上老板还怕他?”

    “眼看我就要下来了,我可不愿天亮流尿坏大事儿。”

    “我不敢,我看那人好像跟你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男人看脸说话,都好这一口,你漂亮啊,两腿一叉,说拿下就拿下。只要你能拿下他我就不怕。”

    “要我时拿来我当‘枕头’,要后又拿来我当屎,我到底是人拉的屎,还是拉屎的人?你到底是苍蝇还是人?真拿我当公厕呀,太贱看我了。”

    “我也贱,我也是空有点儿体面没灵魂,灵跟肉都没有了还守着魂干啥嘛,婊子贪官是城隍庙的鼓槌,天生他妈的一对儿。”

    “你这人粗鲁起来满嘴喷屎尿……”

    “别屎呀尿的啦,你也是为了钱才拜‘精’的,最多算个性工作者。”

    正在这时,房间里机电话响了起来……

    赵悦提心吊胆站了近一小时,直到白彦良走后才腰酸腿麻从窗帘背后走出。

    陶红躺在沙发上,懒散着说:“听过瘾了吧。”

    看着陶红,赵悦实在不忍责备她,但想不到陶红却说起话来。

    “过去老古人把男女之间的肉体接触称为‘肌肤之亲’,我现在是四处‘献身’四处‘亲’, 从被迫到自愿做别人的‘床上仙子’,到头还自我安慰说时代不同了笑贫不笑娼。想来我贫啥?又不是没长手脚,整成好吃懒做就想吃香喝辣,穿金戴银,真把老祖宗脸丢尽了,我真呸!”

    “多‘呸’几次就呸出觉悟来了。”

    “鬼的个觉悟。不过我还真有些害怕,老外公叫我帮他拖一个人下水。”

    “他拖啥人下水拿你支招?”

    “说是一个掌握他把柄的人。”

    “他是谁?”

    “一个叫李虎的大汉。老外公跟我说多回了,据说李虎的老板还要神通广大,他怕他们。现在看来不是我傍他,而是他傍我,睡我还拿我当鱼饵钓大鱼。”

    赵悦听了陶红的话后,再次证明自己的确真遇“食人虎”了。

    自出走以来,盼着撞“魔”的赵悦,虽说眼下撞出的只是“虎”,但难免还是从心底涌出了本能的惧怕。

    “你不会到时候连我也抖了出来吧?”

    “还没想到要说你。”

    “你真不想过正常日子啦?要不要我帮你?”

    陶红苦笑道:“就当金丝鸟算啦,虽说内质空虚了些,但外表还是富有的。”

    中午时间已经迫近,赵悦不想跟陶红一起吃午饭,但说好晚八点两人在“蜀秀”茶楼会面。

    从“大春秋”出来后,赵悦独自乘公交车来到玉邻后街那家“正宗山城担担面”餐馆……

    回到客栈房间,凭赵悦直觉,李雷二人似乎仍没回客栈。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赵悦下楼与王娟攀谈起来。

    “雅兰姐还回来吗?”

    “也许吧,可能会,但也不一定。”

    赵悦不甘心道:“不是说过还会回来的吗?”

    “大概吧,我也不敢肯定。”

    赵悦感到一向爽快的王娟怎么突然对自己含糊起来,而且还感到王娟好几次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其间王大山没说一句话,表情也显得有些冷漠,如此一来使得赵悦更是不解了。

    赵悦与王娟又攀谈了一会儿,但对方的回答始终让人感到不得要领,无奈之下,她只好上楼而去。

    赵悦再次利用上卫生间倾听了308号房……

    就在这时,赵悦感到了身后的异常响动,于是她进了一旁的卫生间。

    透过门缝,赵悦看见王娟正在楼道口露着小半个头向里张望……

    整整一下午,赵悦都在因为王娟夫妻的奇异举动呆在房间傻思苦想……

    在不安与烦躁中,赵悦产生了一个怪异想法,再去住一家客栈,而这边客房暂时不退,借以麻痹王娟夫妇。

    说干就干的赵悦,立马赶到离“大春秋”不远,在一家名为“丁丁”的小巧客栈租了一间单人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