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想让我们做橡皮泥,任由其打造成需要的模式,那实在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
对于这一点,我的母亲一向看得很清楚。什么样的胚子,决定了什么样的方向。她从来不看好我。她是一个没有希望的人。
身世已经不能再让我着迷,而那份羞耻之心亦象真的就被遗忘了一样,这世间需要分心的很多。班上谁的发型变了,谁穿了一条漂亮的新裙子,或者是谁考试得了鸭蛋诸如此类的无聊事情很多。
青春期的我毫无特色,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伪装得很好的缘故。曾几何时开始,我憎恶男生,并且这种敌意有愈演愈烈之势。
孩子所处的环境也是一个社会。关系并不见得比真正的社会单纯。所幸的是那时候也没有人来招惹我。我想说的是其实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拼起来是不要命的。
那些热衷于打弹珠,扇烟盒,捡烟头,往女厕所里丢石头的男孩子,我还真没有一个放在眼里。
有一段时间我幻想着成为一匹脱缰的野马驰骋而去。只是最远的想法就是去远方的远方的远方,至于远到什么程度却还没有一丝概念。
时间倒退回去十年,相比下,我的母亲现在这张脸就象一张被折过的烟盒锡纸一样。只是岁月的松驰下,她的咬肌愈渐地发达,牙也很好,咬黄瓜时哗啦啦地脆响,心血来潮时甚至能咬开一颗坚硬的小核桃。
每当这时候,我就会想起跟我们同村有一家姓龚的人家。那家女人多年未见怀孕,据说养子得子,有天来了一个满身癞疥的小乞丐,于是收做了养子,取名为来宝。有一天来宝右边脸的咬骨坏死,听说后来吃饭都得靠筷子戳进嘴里的。就于这一点,因我没有亲眼见过他吃饭,所以不作肯定。但他说话嘴歪在一边往左边猛烈地吹气我是见过的。
只是我一想起有一天我离开了,而母亲也会落到那一步田地,我就会万分地难过。虽然现在她的咬肌依然地矫健,虽然我说过要多么恨她。
另外龚家的故事还有后续。那个歪嘴来宝后来取了一个老婆是个傻子,经常在马路边上脱掉上衣敞开胸脯向全村的人展露,并歪着脸一动不动地看路过的每一个人。偶而她的手会慢慢挪到耷拉的裤子里去摸来摸去,然后摸出一把石头咬得可可作响。
我一直佩服的是就连济公都只能在身上搓出一大坨黑泥来,而她却能摸出一把的石头。
小五对我说她是从那里抓出来的。他说那些女人下面都有那个东西,然后干了那事儿后都是红扯扯的。
这让我听了以后心惊。我知道干那事儿,却又不知道。
虽然我极力的地假装纯洁,虽然我时常会觉得自己肮脏,我却的的确确地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在我八到十岁的时候,一拨里有个女孩指着两条对连着的狗告诉我它们在扯炮。这是个淫秽的词汇,我隐约意识到了它的意思。为了更深入的研究它,我们象叠罗汉似地扒在那个男人的破墙外偷看。可能是那个女人的叫声太吓人了,我们中只有一个叫小倩的说她看见他的那个部位。但我们都相信,那黑压压房间里,她根本不可能看见什么。除非男人的那个部位在干那个的时候是发亮的。
"就是发亮的。"她始终坚信她看到过。不过,最后这个事情也不了而了之,为我们留下了长久的谜团。
后来小五神秘地说他偷看到小倩和她的弟弟在她们屋后的柴草堆上面干那个事。我问他怎么干的。他说,那小子将一把谷草丢在沟里,然后一把将他姐推倒在上面,然后扑了上去就把她干了。
对于这段鬼子进村式的贱踏式情节我一直持怀疑态度,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巧儿现在已经结婚了。听说找了一个很有钱的男人。那时候她五岁,她的爸爸正坐在椅子上被我母亲扎针。我脱掉了她的裤子,然后把她推倒在谷草上,然后脱了自己的裤子扑了上去。
“我想尿尿。”她憋了半天气小声地说出来。
我爬了起来,为她提上裤子,突然觉得成人的世界是多么的没意思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