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抬起身,看到红的睡裙高高的掀起,雪白的肌肤,在朦胧的灯光中让人心醉。宁便一手从后搂着红,一只手抚摸着红。
红放下手,也亲了亲宁,问:“刚才在发什么呆呀,不会是想哪个小妹妹吧?”
“胡说,哪有妹妹好想呀。”宁确实是一个老实人,对这种带有攻击性的话历来都只有实说的份,从来不带有反攻性。
“那为什么发呆呀,那么久看书,一页都没有动。”
“嘿嘿,没想什么呀。”
“没想什么,你当你老婆是傻瓜呀。是不是前些天我们吵架,你还生气呀?”
“我哪有气生呀?”宁一边回答着红,一边不停地抚摸着红。在回答红的话时,眼睛一直没有看红,而是闭着双眼,他抱定否认一切的态度来对待红的提问。
“我有的话说过头了,我也后悔,你不要生气了,好老公,啊?”
“没有呀。”
“唉,我问你,人家说你没有老婆本事大,你会不会生气呀?”
“不会呀,我本事大呀,才能娶个好老婆。”
“你什么时间学会油腔滑调了?”
“嘿嘿。”宁没有回答。他知道这是红在安慰自己,毕竟前些天红太恶劣地伤害着自己的自尊心。
红看着宁憨笑的样子,很是心爱,便双手圈着宁的脖子,把宁的头抱在怀里,轻柔地说:“宁宁,下次我们不要吵了,我这些天也心情不好,人都老了许多。”
“嗯。”宁闻着红胴体的香味,半醉半仙地应着。
红看宁沉醉在温柔乡里,索性反过身来,坐在宁的腿上,双手捧着宁的脸:“看着我回答,还生气不生气?以后我们要是再有吵架,你不许生气,反正你是我最喜欢的男人。”
红说着,两眼盯着宁看着,等待着宁的回答。宁头摇了摇,想从红的手中挣脱,但红不依不饶,一定要宁回答。宁无赖只好说:“你不骂人,谁会生气呀。”
红撒起娇来,“不行,我有时生气要说气话的,但你不许生气,我说错了,你可以提出来。”
宁真是哭笑不得,只好应付着:“好,好,不生气,就当我是木头。”
“你怎么会是木头呢,我的大才子。”红抱着宁不停地亲了起来。
“傻老公,周末有没有安排呀?”红亲够了,抬起来头来看着宁。
“周末我约科里人来我们家玩。”
“哦,那也没有关系呀,周六来,周日我们去黎叔家。”
“去黎叔家?”
“是呀,黎叔那天给我电话了。”
“黎局长给你电话了?说什么了?”
“他说,好长时间没有看到静静了,什么时间让我们带上静静去他家玩玩。”
“还说什么了?”宁说到自己的领导,有点急,想打听黎局长对自己的看法,听说最近有一个副局长的位置要产生,外面的风声是黎局长找过组织部胡康全部长,说是要求在内部产生,解决一下内部干部老化问题。难道这是给自己的信号?宁瞬间里意识到这是一个好的信号。
“没说什么,只是说这段时间你工作很辛苦,让我多管管静静。”
“哦。”宁陷入了沉思中。
单位里四位科长,自己是最老的,其他的几位科长都是在近几年提拔的。陈副局长六月份因种种原因,提前退居二线,空出一个位置。前些天,组织部干部科的励科长传来消息,说黎局长的态度是要求内部产生,组织部主要领导基本同意这个意见了。
宁这些天的心情因家事烦琐一直不好,不想见领导,也怕见领导,特别是黎局长,他可是红的远房的表叔。可宁又怕失去这样的机会,一直在想什么时间与黎局长沟通一下,表达一下自己的愿意,但毕竟是一个敏感时期,又怕别人说闲话。在犹豫中,一拖就是一个月。再说也不知道黎局长对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会不会在意,万一他不满意自己的这一行为,那就适得其反了。既然黎局长打电话给红,说明后面的担心是多余的,无论怎么说,应该是一个好消息,这周休息时,应该去看看黎局长。
宁担心起近来的表现,以前一直勤恳工作,是因为红把家里的事都承担了,自己可以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而近来,因为家庭的矛盾,自己在工作上出现了几次失误,挨了分管领导陈副局长的公开批评,还与同事关系闹得有点不愉快。好在今天与科里的几位同志把关系缓解了一下,虽然小王还有些疙瘩没有解,但毕竟处在云散天将开的阶段。宁觉得,这些天除要恢复与同事的关系外,还是要与陈副局长沟通一下,虽然他退了二线,但毕竟还是老同志,万一他在关键时刻给自己出个洋相那也是麻烦的事。何况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呢。
“我说话你有没有听见呀?”红推了宁一把,宁这才回过神:“什么事?”
“这个周末去黎叔家看看带点什么去,听说八婶身体不太好呢?”红已在为去黎局长拜访作理论准备了。
“这样吧,上次老爸来时不是带了几盒鱼胶吗,我们身体好好的,暂时又不吃,要不后天带去算了。”红嗯了一声,觉得宁说得的有些道理,但她比宁想得更周全,补充道:“这是我家乡的土特产,黎叔会喜欢的,再说也不会有什么嫌疑。黎毓博正在读大学,明天我到单位拿一只我们生产的那学习机带过去,反正也是我们单位生产的,也说得过去。其他的贵重的东西也不方便送的,现在你们机关查得紧,不要给黎叔麻烦。”
“还是老婆大人能干,我都没有想到这些。”
“还有一件事我问你。陈局长退居二线,听说有些问题是吧,这是我们单位一个同事说的。”
“没有呀,好象是年龄到杠了。”
“傻瓜,他不是还有三年才到退休吗,到杠也是两年呀。”
“哦,以前他像疯狗一样乱咬人,谁都敢骂,单位里都骂他更年期。最近人老实了很多。”
“听说他收了别人的东西,让纪委找去谈话了,因为他退得及时,态度好,听说没有追究,免了职就算了。”
“哦。”
“以后跟他打交道要小心点,不要走得太近,也不要得罪他。八婶那天说他喜欢背后打小报告,在背后告黎叔几次状了。这次,他到黎叔家痛苦流涕表示悔改,让黎叔不计前嫌救救他。黎叔人忠厚,耳根软了,去纪委保了他,不然就开掉了。”
“女人家就乱说。这是组织上的事,黎局长想保就能保的呀。”
红没再吱声,她知道把职务上的事说了,会给宁一些工作上的压力,但她还是要说的,她希望宁能走出这“老不大”的僵局,毕竟这是一个机会,要帮宁一把的。
那天为与宁吵架的事,特别是一时气急,骂了宁七年小科长后,红觉得伤了宁,自己也很后悔。于是,她便打电话给黎婶,一方面找黎婶说说自己的后悔,聊聊心里话。这是红在身边最近的亲人了。另一方面想借黎婶的口,把这话传给黎叔。看来黎婶是跟黎叔说过了,不然黎叔不会无故打来电话。周日去黎叔家,怎么把这话说明呢?红在思考着。
宁反过来推了一下红:“生气啦?”红为了考虑如何能巧妙跟黎叔把这话说出来,又不伤及要面子的宁,心里不得一解。见宁在干扰自己的思绪,便说:“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于是,红便躺下身子,不再讲话,但脑子里还在想着如何帮宁把这话跟黎叔挑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