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说:“我当是什么事情?这么神秘,有钱赚的生意我在怎么会不做?你也是,就这么点事情,还用躲到这个地方谈?好象满天下都是便衣似的。”我对阿森这么神秘的说话感到很好笑,我说道:“我们还是出去聊吧,找个咖啡厅就可以,在这个鬼地方我连根烟都不敢抽,一不小心会把我们烧死在这里。”
阿森耐不住我的嘲讽,这才从这个小洞里钻出来。我对阿森说:“看到没有,在阳光底下活着才痛快。”
阿森看了看我,说:“大佬,拜托你,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你怎么还是不改你的毛病,见面就打击我,这样很不好的了,我都是三个孩子的爸爸了。”
我这才想起,我还没有关心一下我这个朋友的生活,连人家成家没有都没有问,我笑道:“不好意思,兄弟我还是个单身汉,不习惯问别人成家了没有,你小子很厉害,居然有三个娃娃了,嫂夫人是哪里的?”
阿森说:“走,我们按你的意思先找一个咖啡厅,边走边聊。”
在路上,阿森告诉我他已经结婚五年了,三个孩子都是女孩子,我笑着问他:“你想生几个?”
他说:“都没有办法了,什么时候生到两儿子,就什么时候不生了,没有儿子是不可以的,会被人家瞧不起的,还有,等我八九是岁死了以后,连个烧香火的都没有,那时候我会很饿的,哈哈。”
我笑道:“你的胃口还不小嘛,你伸过头来,我给你看看你命里有没有儿子。”
阿森瞪着眼睛看我,说:“你少来了,这个你都懂?”
我嘿嘿的笑,说:“你要是不信就算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情。”说完我把头扭向车窗外,装做不再理他。
看来阿森是想儿子想得很厉害,忙拉住我说:“好,好,好,我让你看看,让你看看,这次是不是儿子?”说着把头伸到我面前。
我转过头,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说:“看来嫂夫人又怀上了,应该都有两个月了,恩,很好。”
阿森惊讶的盯着我看了半天,说:“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看出来的?希利呀!”我心想:“还不是你刚才说的?”嘴上却说:“你管我怎么看出来的?你要是懂了,我靠什么混饭吃?”
阿森拉着我的手说:“好兄弟,你再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说着把头又往我的眼前靠了靠。
我把阿森推开一点,说:“你贴到我的脸上,我怎么看?”
阿森听话的望后让了让。我装模做样的在他的脑门上看了半天,说:“从嫂夫人肚子里这个开始,一连三个都是男孩子。”
阿森看着我,很认真的说:“你不要骗我,不然我可会生气的?”
我笑道:“我骗你干什么?不过咱们可要说好,我要作你儿子的干爹。”
阿森高兴的说:“要真是儿子,让你做我儿子的干爷爷都行。”
我哈哈大笑,说:“他妈的,你想得美,我可不想要你这么老的干儿子。”
阿森认真的说:“只要是儿子,让老子做孙子都行。”
和阿森聊了一个下午,事情基本上定了下来。这次来广州收获不错,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于静能不能到北方帮我的忙,但阿森这里却谈好了一笔很好的生意。
阿森主要是做走私进来的水货,品种也相当的多,什么汽车,香烟,电器,服装等等,只要是有利可图的,他都在做,这也是我在北方想开发的市场,我对汽车香烟电器比较感兴趣。从咖啡厅出来,我让阿森先送我回酒店,一路上我已经开始琢磨如何的操作这件事情。这种事情,不是信得过的人,是不能操作的。阿森说先让我休息一下,晚上来接我到花都玩,还告诉我,花都还叫小香港,热闹得很。
我和阿森是在酒吧认识的,是属于不打不相识的那种。扳起指头算一算,我在广州最好的朋友也就是他了。他跟我约好,晚上把那些以前的“狐朋狗友”都召集起来,一起到花都开心一下。这让我想起前些年在广州那种纸醉金迷的日子。
我一个人回到酒店,天麻还没有回来,不知道让阿森的人给拐带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很少一个人这么清净的想想事情。在家的时候,每天都有很多人跟在我身边,想清净一下都难,应酬又很多,十天里面倒是有八天在外面吃饭喝酒。说实在的,我是很讨厌这样的生活,人应该每经历一段时间,就要找个清净的地方,静下来思考一下自己以前所做的事情,这样,你所做的错与对就很清晰的摆在眼前了。
时间还早,我给于静打了个电话,她的同事告诉我,她今天请假,孩子住院了,没有来上班。她没有电话,我也联系不上她,只好等她上班了再说。
我对于静这个女人很感兴趣,到不是因为她长得还不错的原因,而是因为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坚强,一种不服输的意志。人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的确,当你习惯研究人的眼睛时,你就能够在别人的眼睛中看到或者说是感悟到他的内心世界,以及他想掩饰的世界。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我还在刷牙,就有电话打进来。
我匆匆的蔌了口,接起电话:“你好,哪位?”
“你好,张总,我是于静”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于小姐你好,现在在哪里?”我问道。
于静在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有些吞吐的说:“我现在在医院,有些事情想请你帮个忙,实在不好意思。”
我心想:“可能是她孩子要不就是她妈妈的事情。”于是问她:“是不是你家里人住院需要钱?”
于静连说:“是,是,是,孩子的脑袋里长了个瘤子,医生说要马上做手术,手术押金要十一万,我已经凑了四万多块钱,还差七万多,如果张总手头不紧的话,我想向您借点,到时候可以从我的工资里扣。”
听于静的意思是同意到我公司里工作了,我很开心,问道:“你什么时候要?”
于静说:“后天,您看可以吗?”
我想了一下,说:“没问题,你在哪个医院?我来看看孩子。”
“在省第一医院,肿瘤科302房,您什么时候过来?”于静说道。
“我马上就过来,你在那里等我,最多一个小时”我说道。
放下电话,我打电话叫醒天麻。吃早餐的时间已经过了,我叫上天麻到西餐厅吃东西。
这个西餐厅在白天鹅的二十五楼,我跟天麻选了一个靠着窗户的座位坐下。向窗外望去,视野极为开阔。一条河在这里与珠江汇合,形成一个很大的三角形江面,江上来往的船只很多,映衬着绿色盎然的江岸,构成一个很优美的珠江航船图。
我和天麻点了两份西餐。白天鹅的西餐还是相当正宗的,据说是从法国请来的行政总厨,菜式和花色还是很丰富。我在北方也经常的吃西餐,但北方的西餐已经变得很中国化了,除了要使用刀叉,根本就是就没有西餐的味道。
西餐厅里有很多的外国人,品种也是很齐全,有金发碧眼的外国女郎,有人高马大的白人汉子,也有面如锅底的黑人兄弟,在我们隔壁的桌子就坐了两个外国老爷们儿和一个中国老爷们儿,叽里呱啦的说着英语。当然,在这里跟我一样的中国人还是占多数,毕竟是在中国人的地盘上嘛。
天麻是头一次吃西餐。一直以来,天麻这帮兄弟对西餐就没有什么感觉,说是刀叉剑戟的吃起来太麻烦。
我有意给天麻点了一个六成熟的牛排,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挥舞着刀叉,对付眼前的牛排,我哈哈大笑,问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天麻看了我一眼,把刀叉一放,气鼓鼓的说:“梁子哥,你这摆明是玩我嘛,这个东西根本就嚼不烂,连切都不好切,吃下去不闹肚子才怪。”
“这你就不懂了吧?吃西餐要的就是这个感觉,你不知道日本人还吃生鱼生牛肉呢,有什么好奇怪的?快吃吧,不然饿肚子的人可不是我。”我笑道。
梁子无奈的又拿起刀叉,摇了要头,叹着气说:“吃吧,奶奶的,真弄不懂洋鬼子怎么喜欢吃这些东西。”
我笑道:“洋鬼子虽然科学进步的比我们快,但他们的饮食还处于半封建半奴隶的阶段,能知道把东西搞熟了吃,已经是不容易了,我们吃西餐就是要感受一下洋鬼子未开化的野蛮饮食。”
我的话音未落,旁边就有一个半生不熟的中国话插了进来:“先生,你错了,我们不是洋鬼子,你可以说我们是洋人,鬼子不是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