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尤铭满脸坏笑道:“你要是不愿意,我还真能强迫得了你?”说着将云冰清搂入怀中:“那小贩拒绝了我,我不但不生气,反而还重赏了他,你们都觉得很奇怪。其实这一点都不奇怪,我从他的话里面听到了两个字,本分。他是一个厨子,他的本分就是做好饭,让顾客吃得高兴。说得好!本分!他的本分是做饭,我的本分是治国。他要尽自己的本分,我也要尽自己的本分。”他将云冰清横抱在怀中,施展绝世轻功,竟从终南山一路奔了回去。
到了大明宫门口,尤铭抱着云冰清刚要进去,突然被人叫住:“殿下爷爷,草民(民妇)给您磕头了。殿下爷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尤铭乍被人叫住,放下云冰清,转过身来,看了看他,道:“这不是老板和老板娘吗?在这儿跪着做什么?快起来。”
“草民不敢!”老板和老板娘依然跪在地上,老板将那锭金子举在头顶上:“宋王爷爷,草民是来给殿下爷爷送金子的。请宋王爷爷收回金子,草民实在无福消受。”
尤铭哑然失笑:“竟是这么个事!”他招来两个侍卫,让他们搀起老板和老板娘,带进大明宫,吩咐侍女给他们上了茶,和颜悦色的道:“你们来找本王就是为了把这锭金子还给本王?呵呵呵,收下收下。本王吃了你三碗羊肉泡馍,总得付银子吧?你们不是想让本王当那吃白食的主儿吧?那本王可是要挨骂的呀!呵呵。”
老板却立刻吓得跪了下来:“殿下爷爷饶命啊!草民哪有那样的狗胆,草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骂殿下爷爷呀!”
尤铭不由苦笑着让侍女搀起老板,道:“本王说是你骂的吗?你做的小本生意,养家糊口的也不容易,这金子你收下。”
“可是,可是三碗羊肉泡馍也就三钱银子,哪里值得了这么些金子啊。”老板娘道:“宋王爷爷要是真想给我们饭前,给三钱银子就足够了,这五两金子实在不敢要。”
尤铭哈哈一笑,却坚持让他们收下:“这金子你收下!三钱银子是饭钱,那不假。这多下来的呀,是本王答谢你们帮助了本王的赏钱。你们说的那一番话,实在是让本王启发很大,这钱呐,就是为了那个答谢你们的。收下收下。”
“宋王爷爷说笑了,我们大字不识的小老百姓哪里能帮得了您呐,”老板苦笑道:“您是金枝儿玉叶儿,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咱们小老百姓的,哪有那本事能帮您呀。”
“既然你们都说本王是神仙下凡了,那神仙给你钱,你敢不要?”尤铭道:“行了,收下钱。你们还没吃饭吧?本王让人领你们去御膳房吃吧。”说着,叫来一个太监,吩咐他带着老板和老板娘去了御膳房吃饭。
老板和老板娘感慨万千,不住的千恩万谢。老板娘感慨道:“难怪今年直到现在还是这大好的天呢,感情是老天爷也知道殿下爷爷来我们这里了,不肯下雨了。怕淹着宋王爷爷。”
她这话说得虽轻,可听在尤铭耳朵里却无异于平地惊雷。正准备叫住那老板娘的时候,她已经走远了。赶忙换来一名侍卫:“立刻宣召钦天监来见本王!”
钦天监哪敢有半点耽搁,急急忙忙跟着侍卫过来见他:“臣参见宋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尤铭头也没抬。挥手道:“起来起来!过来,本王问你,这长安**月的天气如何?”
钦天监奏道:“回禀殿下,长安地处秦川,气候比别处大有不同,**月间常有大雨,连日泼瓢,淹没无算,物件返潮生霉,苦不堪言。微臣刚刚还在奇怪,怎么今年直到现在还没有下雨。要搁在往常,这长安城里早就积水过踝了。”
“果然是这样!真是打得好算盘!”尤铭重重的在书桌上捶了一下:“哼,跟我玩儿这一手,想到别想!没你事了,你先退下吧。”
钦天监刚刚战战兢兢的退出大殿,王召山立刻捧着一封密奏上了来:“殿下,前线密报。”
尤铭急忙从他手上抢过密奏,打开一看,却原来是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张磊奏上来的。密奏中劝他切勿再等,宜火速进军,主动出击。长安气候比别处大不同,**月间常有大雨,切莫再屯兵坚城,妄想以逸待劳,自废武功。密奏上还说,他已经成功说反薛青麟,薛青麟愿意率领骁果军阵前投效,与明军前后夹击,内外呼应,全歼神策军。
尤铭“啪”的合上密奏,催动内力,将它震得粉碎,想了想,道:“大山,替本王传令下去,明日升帐聚将,商议进军事宜。”
王召山领了命下去,侍从太监进来报道:“殿下千岁,韩侍卫求见?”
“韩青?他回来啦?”尤铭喜道:“快让他进来。”
韩青躬身走入殿中,拜道:“末将韩青参见宋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哈哈,快起来,快起来。”尤铭笑着走下座位,将他扶起,亲自端了一碗茶给他:“此去开封,王府一切可安好?”
韩青道:“回殿下,府中一切都好。王妃娘娘让我告诉殿下,世子已经开始读《礼记》了,一套长拳已经学会,现在已经开始学拉弓射箭了。小郡主虽然生得娇贵,却是一点不肯安分,成天到晚的野在外面疯。京城不少年纪相仿的世家子弟差不多都吃过小郡主的亏。对小郡主极是害怕。在京里,小郡主的名头比世子爷还响。”
“哈哈!”尤铭大笑道:“到底是我和湘君的女儿,就是不一样。不但有我的霸气,还有湘君的手段,好!嗯,雪儿的性子柔了些,世子将来是要继承我的,太柔了不好,这次回去,我得让鸿儿多跟湘君处处,学学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