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士悲愤无比,怒吼道:“好!那我文凯就先杀了你这个昏君的孝子贤孙!”一式虎爪袭向尤铭**口,掌风劲疾,声势骇人。
尤铭大惊失色,叫道:“哎哟,妈呀!”翻身打了个滚,避了开去。他虽然身怀绝技,可这身体毕竟不是他的,他还没有与现在这具身体真正的融合在一起。那滚地闪躲,只是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
扎西,王召山听到舱里的声音,立刻撞开舱门,冲了进来,手中的战刀劈向文凯后背。
文凯背后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双腿不可思议的弯曲了过来,踢中他二人的手腕。他二人手腕好似断了一般,疼痛无比,力气尽泻,手中的战刀掉在了地上。
他二人不顾疼痛,用头向文凯撞去。他们武功比之文凯虽是天差地别,可是船舱狭时之间到也给文凯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文凯只得暂时放开尤铭,转过身来对付他们两个。
尤铭趁着这宝贵的喘息之机,忙从船舱里冲了出来,叫道:“有刺客!”
裴朗立刻带领一批黑甲精骑冲了上来,团团护住尤铭,尖锐的箭镞盯着破损的舱门,只要文凯一冲出来,立刻万箭齐发。
在黑甲军的重重护卫之下,尤铭惊魂始定。他看着漆黑森寒的箭头,似乎看到了文凯万箭穿心,死不瞑目的惨状,他不禁打了个突,道:“裴将军,别,别杀他!”
裴朗大感奇怪,以往残酷无情的二公子,今天怎么会发起善心,要饶了这个刺杀自己的老头儿了?而且,他今天怎么这么慌张,一点都不像以前沉着,冷静的样子。裴朗虽然感到奇怪,但军人的天**还是让他选择了服从。
声怒啸,文凯冲破舱顶,冲着尤铭攻了过来。裴朗正准备下令**箭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尤铭的嘱咐,急忙制止了手下,抽出腰刀,朝文凯当面砍去。他知道自己的武功和文凯相比,相去甚远,因此他果断的放弃了和他比拼拳脚的想法,直接用兵刃砍去。
文凯轻蔑一笑,将手中羽扇向下一拍,裴朗只觉得一股大力涌到,一个拿捏不住,手中的战刀掉在甲板上,大叫一声:“啊也!”喷出一大口血,昏死在甲板上。
文凯去势不减,左掌直往尤铭**前拍去。尤铭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抬掌硬接。“砰!”文凯竟被震退三步。
尤铭的脑子里此刻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打倒他!打倒他!打倒他!尤铭怒吼一声,纵身跃去,一套“震山铁掌”虎虎生风的使了出来。
尤铭越打越觉得酣畅淋漓,越打越觉得百体通泰。他不禁兴奋的吼叫出声,像一头野狼一般。文凯听见这吼声,竟有些心慌,他的拳脚不禁松慢下来。尤铭趁机中宫直进,一招“玉指点将”封闭了文凯周身的几处大**。
文凯气血一滞,委顿在地,立刻被黑甲精骑持刀制住。
尤铭的情绪渐渐平复,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厉害。他看了看怒视自己的文凯,忽然内心涌起一种羞愧的感觉:“自己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自己现在到了这个世界,拥有巨大的财富和权力,自己难道就不应该做些什么吗?自己在前世无法实现的雄心壮志,难道就不能在这里实现吗?自己耽于逸乐,不顾别人难道是应该的吗?……”他想了良久,最终鼓起勇气道:“放开他吧。”
众军士一阵错愕,但还是坚决的执行了尤铭的命令。
尤铭走到文凯面前,朝他躬身行了一礼,扶起他道:“先生刚才的训斥令我深感惭愧。小子竟还不识好歹伤了先生,请先生原谅。”又拜了拜,解开了文凯身上的**道。
※※※※※※※※※※※※※※※※※※※※※※※※※※※※※※※※※※※※※※※尤铭和文凯并肩站在船头,文凯指着前面的水寨道:“二公子,那就是我们长江帮的水寨了。我们长江帮大大百六十七条船都在里面。”
忽然,数十条快船将尤家楼船层层包围起来,一位明眸皓齿的少女手持双刀,俏脸含霜的迎风站在楼船正对面的快船上,朝尤铭怒喝道:“狗官!快快放了我父亲,否则就送你们上西天。”
尤铭看着那姑娘,好色的本**又显露出来,脱口道:“好漂亮!”
那姑娘俏脸一红,怒道:“无耻狗官!竟敢调戏本姑娘。”说着?过一张弓,朝尤铭“嗖”的就是一箭。
尤铭知道了自己可以自由**纵自己这具身体上的武功,不再惊慌失色,而是苦笑道:“好大的火气。”伸手轻轻松松的接下了那支箭。
文凯躬身谢罪道:“二公子,老夫教女无方,冒犯了二公子,还请二公子见谅。”转身对那少女喝道:“婷儿,不得无礼!快快叫他们出来迎接二公子。”
文婷被父亲呵斥,心中委屈,撅了撅小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回转水寨,带领水寨的大小头目一齐前来迎接。
尤铭望着文婷俏生生的背影,感到心痒难搔,痴痴的望着她离去,直到再看不见,这才回过神来。他向文凯轻声问道:“文先生,不知道令爱可曾许了人家么?”
文凯吃了一惊,心道:“难道二公子想打婷儿的主意?这可怎么办?俗话说‘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二公子将来必是帝皇之尊。到时三宫六院妃嫔无数,婷儿岂不要受委屈?更何况婷儿粗枝大叶,毫无机心,在波云诡谲的后宫争宠里,如何能是其他妃嫔的对手啊?”
尤铭见他支支吾吾,迟迟不语,晓得了他心里的担忧,笑道:“文先生,我也还尚未大婚。若是文先生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文凯心里翻过许多念头,终是咬了咬牙,道:“二公子,小女尚未许配人家。只是小女出身微贱,又顽劣疏懒,只怕冒犯了公子,惹得公子不快。何况公子婚配,必当门当户对,这天下大家闺秀那么多,小女实在是没这福分伺候二公子。还望二公子见谅。”
尤铭颇有些失望,意兴萧索,不再在这件事上纠缠,淡淡道:“先到你水寨里休息**,明天再赶路吧。”但他心里却道:“这么个漂亮的小美人,我一定不会放过的。否则,我一定会后悔死的,就是老天爷也不会原谅的。”
长江帮水寨里灯火通明,锣鼓喧天,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长江帮二头领时巨忽然掀翻桌子,朝文凯怒道:“文凯,我们兄弟敬重你是一条敢作敢为的汉子,这才奉你当了帮主,跟着你闹了这长江帮,杀**,救百姓,专一与朝廷作对。想不到你竟为了贪图荣华富贵,第一个倒向了朝廷!你怎么向我们兄弟交代!还把官兵引到我们寨中,妄图逼迫我们兄弟投降。我呸!我们兄弟都是有血**的汉子,绝不会像你一样**求荣,做朝廷的走狗!”
文凯急忙辩解道:“巨儿,为师我……”
“别叫我巨儿,我没你这样做奴才的**”时巨粗暴的打断文凯道:“除非你现在就把你面前这个****给剁了,否则全水寨的人一齐反你!”说着扔了一把钢刀到文凯桌子上。
这一下,尤铭身旁的黑甲军战士一齐抽出战刀,环护在尤铭周围。而那边长江帮水寨众人也纷纷抽出兵刃,和黑甲精骑对峙起来。
尤铭已经渐渐和这具身体融合起来,他也逐渐有了原来二公子的沉着冷静,处变不惊。他端起酒杯,一口喝尽,笑道:“时二头领不过是跟我开了个玩笑罢了,用不着这么紧张。好好的酒宴舞刀弄枪的做什么?还不快快收起来,坐下喝酒。”黑甲精骑异口同声道:“诺!”纷纷收回战刀,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时巨见了,一挑大拇指道:“好!是条汉子!兄弟们也给我把刀收起来,坐下喝酒。不能在官兵跟前丢了面子。”首先捧起桌子,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灌了一大碗酒。
尤铭扫视了一眼长江帮众人,笑道:“你们都跟朝廷有不解之仇吗?”
时巨哼了哼,道:“不共戴天之仇!要不是昏君穷兵黩武,征伐辽东,我们又岂会落草为寇?干这没本钱的勾当。”
尤铭颔首道:“原来是这样。可是你们知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征伐辽东吗?”
时巨蔑然道:“还不是为了他自己的骄奢**逸!其他还能有什么?”
尤铭正色道:“有!辽东高丽屡屡寇边,屠戮我辽东百姓,陛下屡屡降旨,晓以利害,可高丽非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竟然大兵围攻我边境卫所,将我戍边将士两千余人尽数残杀。陛下忍无可忍,这才兴师攻伐。只是陛下好大喜功,难免政令严苛,过于扰民。难道你们这便要当盗匪,不容于天下吗?”
时巨怒道:“胡说八道!昏君征发无休无止,宠信**佞,挥霍无度,将老百姓逼得日子没法过了,我们这才揭竿起义,挣一碗饭吃。难道我们愿意当这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吗?”
尤铭笑道:“这就是了。大家都希望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都不希望做这刀口上**血的日子。可是你们落草为寇,与朝廷为敌,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吗?”
时巨道:“只要推翻了昏君**,我们老百姓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尤铭哈哈大笑,叱道:“幼稚!莫说你们远不是朝廷的对手,就算你们真的推翻了朝廷,可是这天下又归谁来坐?那我刚刚一统的华夏江山岂不又要陷入分崩离析?老百姓岂不又要忍受战火煎熬?到时候百姓流离失所,田地荒芜,家园被毁,难道这就是你们要的安稳日子?难道这就是你们想要看到的推翻**之后的境况?时二头领,你告诉我,是也不是?”
尤铭这一番话振聋发聩,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了,就连文凯也从来没有想到。或者说他们从没有想到这么长远过。文婷微抬臻首,一双妙目轻轻扫过尤铭坚毅的面庞,眼神中有了些别样的神采。
时巨一时语塞,只得吱唔道:“这,这。反正休想让我们做朝廷的走狗,替那昏君卖命!”
尤铭咬了咬牙,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拍桌子道:“那好。我就与你们打个赌,若是五年之内,百姓日子好过,你们就归顺朝廷;若是五年之后百姓仍过不上好日子,我就和你们一起杀进开封,推翻昏君**如何?你们敢不敢与我打这个赌?”
时巨吼道:“怎么不敢!好,我就与你赌了。这五年里我就跟着你,听你的差遣。五年之后再做分晓。若是你赢了,我给你做一辈子跟班,决不食言;若是你输了,你要是敢食言,我就宰了你。”
尤铭也被他激起了血**,拍桌子吼道:“好!我们滴血盟誓!”他二人喝完血酒,时巨果然气愤愤的召集帮众,跟随尤铭进京上贡。
酒宴结束,尤铭忽然觉得很累,他披着一件棉衣,负手站在船埠上,仰望星空。文婷轻轻走到他的身边道:“你很厉害。可是你真的以为我师兄看不出你的激将法吗?他真正愿意跟随你的原因,是他从你的话里发现,你是一个真正关爱百姓的人。也只有你才能真正推翻昏君**,带给老百姓安稳的好日子。你其实早就想推翻昏君**了吧?不然你不会想得这么远。”
尤铭哑然失笑,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笑道:“你很漂亮,也很聪明。不错,从我懂事起,我就想要推翻昏君**,给老百姓一个安安稳稳的日子。当然了,我的出身,我的身份决定了我还有另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我有帝王欲,我要做皇帝,我要亲手给百姓带来好日子。”虽然他已经逐渐与这具身体融合了,可是他原来属于自己的本**并没有消除,他还是很会说谎,或者说是很会骗人的。
文婷笑道:“呵呵,试问天下男儿又有几个没有帝王欲,又有几个不想做皇帝。皇帝多好啊,怀柔天下,富有四海,拥有无尽的财宝,至高的权力和数不清的美女。可是像你这样要带给百姓好日子的,又敢大胆说出来的,还真的只有你一个。你很特别。”
尤铭看着文婷那令人窒息的俏脸,笑道:“你知不知道,我不但有帝王欲,我还有**。我喜欢你,我要你,你是我的女人。”
文婷从没有听过这么霸道的表白,顿时羞红了双颊,甩了尤铭一个耳光,恼怒道:“你,你下流!”窘迫不堪的奔回房里。
尤铭抚**着火辣辣的脸颊,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苦笑道:“我下流?呵,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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