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铭从一众娇妻的粉臀酥胸中挣脱而出,看着脸上荡漾着幸福满足笑容的娇妻们,他的心中感到无比的温馨快慰。可是,却还是有着一丝遗憾。昨夜的疯狂,丁湘君还是没有来。
他信步来到丁湘君的小院,里面栽种的梅花,一夜之间,已然全部绽放,幽幽暗香,沁人心脾。伴随着清晨凛冽清新的空气,尤铭整个人感到精神为之一振。
他敲了敲虚掩的门框,并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深情的道:“湘君,我马上就要去长安了。此去凶险难料,我也不知自己能否安然无恙的回来。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这一切都是我该受的惩罚。 我甘之如饴。只是,我希望能在走之前见见你和依依。这样,我就是遇到什么不测,也心无所憾了。”
等了半天,房内依旧没有动静,尤铭的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他神色黯然的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就在他即将踏出小院的时候,房门“吱”的一声打开了。这轻微的声响,在尤铭耳中无异于春日惊雷一般。他惊喜无比的转过身去,却见依依在侍女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走到他的跟前,抱住他的小腿,含混不清的喊道:“爹爹!”
尤铭的眼眶迅速被蒙上了一层水雾,喉结一上一下的翻滚着,激动之余,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俯下身子,将依依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喉口一热,眼泪再也止不住了:“依依,爹爹……爹爹真的……好高兴!……”
依依伸出小手,在他的眼眶下抹了抹,又伸到他的下颌,揪着他的胡子茬玩耍。 他紧紧的将依依柔嫩的小脸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任由依依一根一根的揲着自己的下巴上的胡须,却感不到一丝疼痛。
许久,直到管家钟福进来催促的时候,尤铭这才放下依依,将她交还到侍女手上,往那半开的房门里看了看,似乎向寻找佳人的倩影,但终究一无所获。他一咬牙,转身离去。 这一刻,他已是极为幸福满足的了。他知道,湘君终于接受自己的道歉了。
丁湘君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娇躯不由得晃动了一下。铜镜里映出她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你一定要回来,平安回来。否则,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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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前面就是黄河壶口了,过了黄河壶口可就是程义的地盘了。 ”谭纶指着前方悬垂而下的瀑布大声喊道。
“呵呵!”看着这空旷辽阔的天地,尤铭的心胸也变得舒展开来:“那就是闻名天下的壶口瀑布了吧?的确是雄壮非凡,远远便能听见大水溅落的轰鸣声。”
“殿下,”韩青驱马来到的他身边,道:“黄河渡口的守将万俟思是太子的人,他会不会趁机为难我们?不如我们绕道孟津,从韩汝成处入秦吧。 他是我们的人,对殿下一向敬畏。”
尤铭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他不过是太子府出来的一个家奴而已。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再说,他要是想要为难我们,难道我们还有什么方法能让他不为难吗?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奴才就要绕道孟津,我们宋王府的威名何在?再说,若惜身子不好,这次随我入秦,已是颠簸。 岂可再远道孟津,受车马劳顿之苦?”
“殿下说的是,”谭纶笑道:“那万俟思家奴而已!像他这样的人,最是见风使舵。殿下执掌朝政,手挽兵符,他又岂会不识时务,犯上造次?他就不怕殿下杀了他?”
李?突然追了上来,喊道:“谁敢对殿下不敬?我去砍了他!”
众人闻言纷纷大笑,尤铭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没白疼你!”
几人说说笑笑,迤逦向前,却见一彪雄壮的军马,整齐排开,正中的大纛上写着“万俟”儿子。 派去打前哨的扎西这时也策马奔回,伏于马鞍上行了个礼,报道:“殿下,黄河渡口守备、壶口水军都督万俟思率营下众将出寨十里迎接殿下。”
万俟思远远望见尤铭的身影,立刻从马鞍上翻滚下来,磕头道:“臣黄河渡口守备、壶口水军都督万俟思参见宋王殿下千岁。 ”
尤铭微微颔首,挥了挥马鞭道:“万俟将军免礼。”
万俟思又磕了个头,站起身来,躬身抱拳,报道:“秉殿下,末将已按照殿下的吩咐,为殿下准备好楼船,一应行礼辎重及礼品等物都在船上。殿下可随时登船渡河。”
尤铭翻身下马,握住他的手道:“不忙!本王且先去你营中看看。”他指着那军容齐整的队伍道:“这便是你训练出来的壶口水师么?嗯,果然盔戟鲜明,军势雄壮。好!有万俟将军和这样的军队在,我大明黄河防线无忧矣。”
可是,万俟思却微微摇了摇头,脸上却显出一丝忧虑:“殿下,倘若程义真的从此渡河,进攻我大明,末将万难抵挡。”
“恩?――”尤铭重重的哼了一声,怒道:“黄河渡口本就易守难攻,你据有天险,再加上这样的部队,竟然说连个河都守不住,朝廷养你何用!”
万俟思突然跪了下来,大声道:“殿下!这已经是黄河渡口可堪支用的全部兵力了!就这区区八百人,却要守卫八百里的河道,如何守得住啊!”
“什么!”尤铭闻言大惊,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喝问道:“壶口水军大营中有两万精兵,怎么就只剩了这八百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