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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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元皓?”没什么印象啊。

    “啊。。。”我猛的一声惊叫。

    大哥见我如此失态,一把抓住我的手,关心道:“二弟,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发现客栈的人都看向我们这桌,我也不住“老脸”发红,忙向大家解释道没事,没事。

    田元皓就不给我面子了,哈哈大笑道:“有趣,果然有趣啊。”

    平静下心情,我决定先忍一下,示意大哥我已经没事了。

    呼出一口气后,我对田元皓问道:“不知田丰跟元皓先生有什么关系?”

    田元皓道:“便是在下”,接着反问道:“怎么,难道小子认识我?”

    我的天啊,真的是田丰田元皓啊。

    如果史上的田丰真的跟那本《三国演义》中所描述的一样的话,那他绝对是这个时代的顶级智者之一。

    田丰,冀州巨鹿人,博览多识,权略多奇。后从袁绍,先献“奉迎天子”之计,欲为袁绍占据政治上的主动,可惜袁绍没有用;再献“持久战”,与曹操争霸,可惜袁绍恃其强盛,还是没有用;后又献上“奇袭许都”计,还是不为其所用;最后献上据险固守,分兵抄掠的“疲敌”之计,依旧不为袁绍用,反而被打入监牢。后来袁绍果然输了官渡之战,又因羞见田丰而将其杀害。如此智者,只因投靠了一个无法听取自己意见的主公,就这样被隐没在历史长河中了,真是叫人惋惜。

    “小子,你叫什么?”田丰问道。

    我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忘了回答田丰的问话。

    田丰见我发呆,用筷子点了点我的额头道:“小子,问你呢,叫什么名字?”

    对方可是顶级智者啊,我反应过来后,忙回答道:“小子叫公孙续。”

    “哦”,田丰又问道:“可是那‘以胡治胡’的公孙续?”

    不是吧,连田丰这样的牛人都知道?!看来有戏。

    我谦恭道:“只是胡口乱说,不登大雅之堂。”

    田丰笑道:“这‘胡口乱说’倒是解了我大汉数百年的‘恶疾’,这‘胡口乱说’倒是救了我大汉数百万百姓啊。”

    突然,田丰举起一杯酒道:“小子,为了这,你我应当共饮一杯。”

    我哪里会不愿意,这可是一个好的开始啊。

    酒过数巡,田丰打了个饱嗝,笑道:“今天不枉此行,可以结识到像你这样有趣的人,痛快,痛快啊。”田丰起身,边说着边离开了客栈。

    我急声道:“不知先生住在何处,小子明日再去叨唠。”

    田丰大笑道:“有缘自然会见,哈哈。。。”

    等田丰离开后,大哥不解得问道:“二弟,为何如此看重此人,更以先生称呼?”

    我笑笑道:“大哥,此人乃当世奇才。”

    大哥不信道:“二弟太高看此人了吧?”

    我微笑道:“小弟只怕小看了他。”

    田丰啊,要是能得到你,今后的路就好走多了。。。

    一眨眼的时间,不觉到了傍晚时分,父亲与我带着古玩礼物,去卢植师公府上拜访。

    卢植夫妇,父亲,我一共四人,很简单的菜肴,不过另有一番风味。

    喝过几杯后,卢植向父亲问道:“伯圭近年来过的如何?”

    父亲答道:“瓒一切安好。”

    卢植道:“想我卢植半生,收了不少学生,伯圭你性情刚毅,有些急躁,以后需要切记啊。”

    父亲道:“多谢恩师教诲,瓒铭记于心。”

    卢植抚了抚那三寸花白须,开始问我:“续儿,师公今天听到你在街上做了一件有趣的事,给我们说说吧。”

    父亲道:“哦,又干了什么顽皮事,速速道来。”

    既然父亲跟卢植都想知道,我也觉得这件事多少算得上我的得意之事,也就夸夸其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再重复了一边。

    听完我的叙述后,父亲与卢植都是忍不住笑起来。

    父亲自然不用说了,自从我长大成人后,笑容是越来越多了,也许是因为父亲认为其实我也已经可以承担责任了。

    至于我这师公,我本以为是个古板老套的人,没想到在私底下倒也算的上平易近人了。

    叙述完这件意外,我不禁想起了田丰,便向卢植打听道:“不知师公认不认识一个叫田丰,字元皓的人?”

    卢植稍稍回想了下后,道:“不曾听过此人啊,怎么,莫不是此人得罪了续儿?”

    我连忙道:“不是的,只是续儿今天在客栈认识的一个朋友,只是此人很是不同凡响。”

    卢植微笑不语,静待我解释。

    于是我便把田丰在客栈的动作形态给卢植描述了一边,想听听卢植对田丰有什么看法。

    卢植听完后,笑道:“续儿,非常人自有非常本事。在我看来,那田丰自然是有趣,而续儿你也正如他所说确实是个有趣之人。”

    听卢植也这么调侃我,面对着这个老者,我心中不自觉的生出一股暖流,轻轻的应了一声。

    卢植见此,心中不由感慨万千,笑道:“哈哈,若不是老夫早以收了你父亲为徒,老夫倒也不愿放过你啊。”

    我听卢植言下之意居然想收我为徒,这实在大大出乎我的所料,毕竟我的父亲也是他的徒弟。父子共师,在当时的天理伦常下,不知道这会造成怎样的影响啊。

    我偷偷的看了下父亲,父亲只是神色如常;再看卢植,他也是目露笑意,不急不慢。

    罢了,我豁出去了,正如鲁大师的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公孙续拜见恩师。”

    卢植见我真的敢向他拜师,目中多了一丝神采,笑意更浓,扶起我道:“续儿不怕你父亲回家给你‘好看’吗?”

    我脑子中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韩愈作的《师说》,大声道:“续儿曾闻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这番话不但是我讲给父亲听的,更是想向卢植表明我自己的求学之道。

    卢植默默的回忆着我刚才的话,竟突然向我一拘道:“卢植受教了。”

    这一礼把我给急的,连忙制止道:“恩师,不可啊,续儿受不起的。”

    卢植道:“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续儿可受。”

    说完,卢植已是笑了起来,脸上更是多了平时少有的光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