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辩真假,这又有什么难的。”
那瘦的道:“又来个多管闲事的娃娃,你倒说说怎么个简单法?”
我道:“我家中有祖传一宝物,能识人心善恶真假。我叫随从去取来,等会自然能分辨你们谁在说真话,谁又是在说假话了。”
我转身叫范真过来,在他耳边云云,道:“明白了吗?”
范真道:“明白,少主人,我这就去。”说完,范真便急步而去。
过不了多久,范真怀里抱着个花瓶来到了我旁边,道:“少主人,都已经按你说的做好了。”
我道:“好极了,下面就看我的。”
接过花瓶,我对大家说道:“各位,这便我家中神物。你们别看它外面怎么这么平凡,就像普通的花瓶一样。其实啊,真正的玄机在这里面。”我拿着家中‘神物’对他俩人说道:“这是当初我祖爷爷得异人所传之物,瓶底画有一符,名为‘噬恶’,只需你二人用手触碰此符,这符便会在你手上显出‘善’或者‘恶’两字。”我走到一边,对他二人说:“那,现在你们俩谁先来?”
那胖胖的道:“我先来。”说完,捋起袖子,便往瓶子里探。
随后,等那胖的抽出手来后,我拿过他的手看看了。
等轮到那瘦的,他听我说的煞有其事,不禁有点迟疑。
我见他如此,心中已是明白,笑道:“怎么,怕了?”
那瘦的受不得我激,道:“老子怕个鸟。”也是伸手往瓶底探去。
等那瘦的伸出手后,我也一般上前察看。
“都摸过瓶底符了?”
那瘦的看见自己的手上什么东西也没,不禁口气又强起来,道:“那是当然。”
我笑道:“你们把手伸出来给大家看看。”
二人把手伸出,大家不禁一阵骚动议论,就是那少年郎也是不由的变色。
原来,那胖的手心地方,漆黑黑的一片,倒是那瘦的反而干净的很。
那瘦的得意道:“我就说嘛这钱是我的,还敢冤枉我。”
那胖的却是急道:“这。。。这不可能啊,这钱真的是我的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连忙安慰那那胖的说道:“大叔。你不要急,我又没说这钱不是你的。”
那瘦的一听,这还了得,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看到了,我手上没那黑东西,照你说的当然是他在说谎,这钱自然也是我的。”
“你倒记的清楚啊。”
我大声对众人说道:“各位,对不住了,刚才小子骗了大家,其实这根本不是我家传家宝物,这只不过是我刚买回来的。”
周围百姓又是议论纷纷,都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继续道:“其实刚才我的随从只是去客栈拿了这花瓶,随便往这花瓶里面倒了点墨汁。至于那‘噬恶’符更是胡编乱造,只不多是让心中有鬼之人,不敢去碰瓶底罢了。所以,这手上有墨的自然是心中没鬼的,至于这没墨的。。。”
那瘦的听我这么一说,如何不慌,是扭头就想跑。
范真早已盯着这小子了,怎么能让他这么轻松的跑走,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踢翻在地。
随后,自有旁观百姓把他押送到府衙。那胖大叔忙不迭的向我道谢。我说道:“小事而已,大叔不必如此。噢,你应该去谢谢那公子,要不是他为你出头,恐怕我也帮不到你了。”胖大叔自然也是向那少年郎连声道谢。
走近那少年郎,我笑道:“在下公孙续,今日见阁下古道热肠,想与阁下交个朋友,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见这少年郎也是颇有机智,而且心肠不错,想与他交个朋友,不想这少年郎竟是理都不理我就招呼他的随从一起走了。
我不禁有点恼怒,对大哥说道:“这人怎么如此高傲?”
大哥笑道:“二弟真的不知?”
我疑惑道:“这小弟如何能知?”
大哥道:“人家本来可以帮那摊主,却被人反咬一口,这个时候你又把事情给解决了,这让大家认为他不如你,丢了面子了。”
我仔细的想了想,发觉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那少年还真该生气。这么一想,刚才的恼怒就平息下去了,一挽大哥的肩膀道:“走,大哥,不管他,我们喝酒去。”
来到客栈,早有那两个随从安排好一切。大哥虽这不喜饮酒,却不要求让我也不喝。汉代的酒度数不高,喝起来跟后世的啤酒一般,倒是很合我的胃口,加上军中士兵多以酒为乐,我倒也好早早的练上一练。
正与范真喝的高兴,却听得店中小二道:“没钱还来吃酒,走。。。”,边说边推着一人往店外赶。
今天怎么这么多闲事。我侧身一看,原来是个三十左右的清瘦男子没钱付酒钱,快被小二赶出去了。那男子,似穷途潦倒之样,面貌平凡,只是那双眼睛清澈无比,给我一种此人绝不简单的感觉。
我忙制住小二,道:“小二哥,他的酒钱便算在我们这桌。”
我对那男子说道:“这位先生,不如一起喝杯酒吧。”
那小二听我这么说,自然不好再赶他,便依言又上酒上菜,加了副碗快。
那男子倒不客气,坐下就倒酒先吃了一杯,大叹过瘾。
等这男子过了酒瘾后,我恭声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男子道:“呵呵,你这小娃娃倒是有趣。”
范真怒道:“这是我家少主,收回你的‘娃娃’之语。”
“范真,不得无礼,请先生见谅。”
男子道:“你认识我?”
我道:“从来没见过先生。”
“哦,有趣,有趣,不想在这小小客栈还能遇到你这有趣之人。”
男子又是一口喝完后道:“冀州田元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