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你看那边?”他的贴身女朴杏子将手指向了窗帘。
他一眼望去,有没有搞错,抖地那么凶,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藏在窗帘后吗?大踏步地走了过去,一把掀开窗帘,只见她卷成一团,在那瑟瑟发抖。想到她这么做的起因,脸上顿时有些难堪,“我有那么可怕吗?”说完,好心的想要伸手拉她一把,谁知,她又是那句:
“不~~~不要啊~~~”
但这回他可全没了玩笑的心情,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怕成这样?她经历过什么吗?对了,她曾被当奴隶卖过,在那个地下酒吧中,她一定有过什么恐怖的经历吧?看起来那么柔弱的她,在齐轩的手上,不知道是不是把胆给吓破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开始隐隐做痛,他不敢想像她吃过怎样的苦头,他是那么的舍不得,是了。舍不得。舍不得她吃那么一点点的苦。一股脑儿的坐到地上,粗鲁地将蜷缩成一团的她扯进怀中,僵硬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有些冷硬地说道“有我在!怕什么?”
娉婷在他怀中缓缓的回过神来,睁着双大而莹亮的双眸,盯着他看了好久好久,突然,“哇”地一声,将头埋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她哭地是那么凄楚,那么哀挽,那么悲痛,那么地我见犹怜。梵狼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从来,别在他面前哭泣,都是因为做错了事被他惩罚,而他,只要冷冷地看着就行。而如今,他才晃然发现,原来,他是那么地不会安慰人。于是,他收紧自己的双臂,将她更深更深地搂进自己怀中。
娉婷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脑中,前世的死亡她虽感觉不到痛,但她却深深的记住了那句发自肺腑的呐喊:“我恨你,好恨,好恨!”她猛地打了个激灵,挣扎着抬起头来,第一次在这个所谓地21世纪。仔仔细细地打量他。
梵狼看着她的眼光,她眼中那种恨,让他心中一惊,但一瞬之后,又被她眼角的泪光所掩过。他害怕,竟然害怕被她那样看着,心中开始将和她相遇的点点滴滴在脑中过了一遍,他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实在可疑的很?是什么降低了他的警觉?是她那一声凄凄地哥哥!是她那一声无奈的夫君!
想到这里,梵狼惊觉地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那种天生的王者风范让人心生畏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叫我哥哥?为什么又说我是你夫君?如果你不是疯子?那便是另有所图?说,你的目地是什么?是你什么人指使你来的?”他的声音变的疏离冷莫。
娉婷重重的跌在地上,她并不觉得痛,只是毫无感情地微笑,她缓缓地开口了,声音飘渺,“爹爹让我来嫁给你,他说为了大哥的命,为了完结我们的三世情缘。于是,在一千九百多年,我爹将我嫁给了在21世纪的你。”
“不可能!你少~~~~~”他才刚开口,就被娉婷打断了。
“让我一次说完好吗?天授元年(公元690年)7月初7,逍遥郡主亲自监斩镇国将军,将军死时,狂风大作,卷起漫天黄沙,淹没了他的尸首。人们纷纷惊骇不已,四下奔逃而去,竟无人敢去为他收尸。只有郡主,她稳稳地坐着,等到所有的人都跑了,等到亲眼看见黄沙将将军的尸首掩埋。
一切恢复了平静,可就是那天晚上,临睡之前,有个疯和尚闯入我家,对我爹爹说,我已及笄,要马上将我出嫁,否则,我将为整个家族带来灭门之祸。初时我爹并不信他之话,他便冷哼着转身离去。结果当晚,大哥被捕,次日被定死罪。想起那和尚之言,爹冷汗直冒,他派人请了和尚回来。那和尚回来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将你女儿嫁了!’
‘好,但不知要嫁于何人?’
‘梵狼’
‘他府第在哪?我这就派人提亲去!’
‘不用,你只管答应就好,时候到了,我自会带她前去’
爹不曾问我一句就答道:‘好’。
我鼓起勇气,想要让爹爹考虑一下,待我说出此话后,爹却冷冷地看着我,‘你大哥是我杨家长子,他不能有事。在家从父,我做的决定你只要听着就好!再说了,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你可过问的?’
于是我不敢再多言。但那和尚却接连在我周遭转了三圈,对我说道:‘感情是不能逃离的,你和梵狼有三世情结,也该是你上路地时候。’说完,他将手在我眼前一挥,我感到一阵无力,紧接着浓浓地睡意来袭,我倒在地上,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昏迷,而是睡着了。但没想到,我这一睡就是六个月,这六个月中,我活在自己的梦里,亲眼目睹了我们前两世的所有恩、怨、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