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小毛死皮赖脸的追问下,孔白娇羞不已,红着脸埋头说出了两个字:“还在”,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
本以为这个答案会让朱小毛死心塌地地想办法逃出生天,可是没想到……
“还在?这怎么可能呢?”朱小毛一声惊呼,言外之意黑社会不可能会怜香惜玉。
“难道你希望我被他们,被他们……”孔白说不下去了,横眉怒目地死盯着朱小毛不放,连牙齿都咬得格格作响。
朱小毛歪着脑袋打量了一番,觉得孔白不象是在撒谎,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满脸坏笑地说道:“没有,没有,嘿嘿嘿,在就好,在就好啊”。
孔白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心头的怒气还在井喷。
“在才怪”朱小毛轻声嘟囔道,当然他指的并不是黑社会了。
“小毛,你老实交待,我的信用卡是不是你摸走了?”孔白突然转头问道。
这次绑架确实是姓丁的黑社会一手操办的,年关将至,别说是地主家了,就是黑社会也没有余粮啊,黑社会可不怕“老赖”,只是忌讳朱小毛的煤气瓶,所以一直不敢再次上门催讨,而又不甘心这笔高利贷打水漂,这才有了今晚的恶性绑架事件。
不得不承认黑社会也是门技术活,没两把刷子可不行,孔白刚从赖波驹那儿讨回了50万,便在第一时间被黑社会盯上了,当然也不排除赖皮狗故意放出风声,以报复朱小毛的“断袖”之辱。
在被绑到这儿之前,孔白在另一间昏暗的屋子里受到了严酷的逼问,主要原因是黑社会翻遍了孔白的包,而且也搜了身,结果竟然没有找到那张信用卡,为此孔白还挨了两耳光。
别说是黑社会,就连孔白当时也是一头雾水,信用卡明明一直躺在钱包里的,现在竟然不翼而飞了,孔白绞尽脑汁最终才想到了朱小毛,也只他才具备比黑社会更快的“黑手”了,无奈之下为了保命她做了一回叛徒。
不过黑社会根本不信,原因就在于朱小毛在昏迷中也被搜过身,别说是信用卡,就连一分钱都没翻出来,气得两个马仔抬脚就踹,一身名牌装扮身上竟然一个子儿都没有,害得人家空欢喜了一场,不打才怪了。
“我这不想替你保管一下嘛,免得你乱花嫁妆,嘿嘿”被戳穿之后朱小毛傻笑不已。
“那卡呢?”。
朱小毛歪了一下脖子:“扔了,上车前就扔在弄口了”。
“为什么?”。
“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要把卡给了他们,咱俩还能站在这儿吗?没准儿已经在天堂吹金号弹金琴了,只是不知道在天上咱俩能不能做一对神仙眷侣,要是那样的话死也值哦,嘿嘿”。
“少贫嘴”孔白脸一红,又欣慰地笑了起来。
别看这伙计傻傻的,心眼儿还真不少呢,难怪他只关心贞操问题,原来早就捷足先登了,这身手,正是黑社会最急需的人才,他的身价绝对不只五十万啊。
一声哀叹后朱小毛又变得愁眉苦脸了,他盯着紧闭的房门说道:“如果在他们回来之前还逃不出去的话,咱俩就只能祈祷佛祖降临了”。
孔点伤心地点了点头,黑社会没有找到信用卡,怀疑卡放在家里,便拿走了她的LV和钥匙,又逼问出了卡的密码,一伙人又驱车往江州赶,估计天亮以后就能回来,到那时情况可就不妙了。
在被押进来之前孔白留意了一下,发现这是一座废弃的厂房,周围荒芜人烟杂草丛生,连东南西北都分辨不清,再加上房门紧锁两人又都被绑着,逃生的希望确实很渺茫,想着想着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朱小毛高仰着脑袋,一对乌黑的小眼睛在滴溜溜地乱转,最终视线放在了孔白的脸上,还拼命地眨了几下,把孔白盯得心惊肉跳。
“你爱我吗?”沉默片刻之后,朱小毛突然问道。
“什么意思?”孔白听糊涂了,都已经火烧眉毛了,这伙计竟然还有心思谈情说爱。
朱小毛嬉皮笑脸地盯着孔白:“你只要说爱或者不爱就行了,然后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这……”孔白犹豫了半天也开不了口,看着朱小毛自信的笑容,她一咬牙重重地点了点头,非常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爱”字。
“好,很好,就冲你还能撒谎,说明脑子还是正常的,这就好办了”朱小毛吃吃地笑出了声。
孔白羞得无地自容,真想从便坑的凹槽里一头钻进去算了.
“那如果我说不爱呢?”孔白低下头,不敢正视朱小毛的眼睛。
“那也是正常的”朱小毛得意地笑出了声。
“去死”孔白又上当了,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双手被绑着,她恨不得上前抽牧猪男两耳光,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现在的情况异常严峻,门被锁死了,窗户虽然开着,不过也被焊上了铁条,便坑更是想都别想,即使钻得进去但下面就是化粪池,那还真成找屎(死)了,上天入地都是死路一条。
更糟糕的是,朱小毛这个逃生的“主力选手”被五花大绑,成了板凳上待宰的猪羊,只有孔白稍好一些,只绑住了双手,活动还算自由,而且事前也没有受到多大的为难,看来这黑社会在尊重女性方面做得还是不错的,朱小毛估计那个姓丁的老大应该读过《妇女儿童权益保护法》。
“看来咱们还得从这里出去”朱小毛朝着房门呶了呶嘴。
“这怎么可能呢?”孔白压根儿就不相信。
“怎么不可能?我敢肯定门外一定有人看着”朱小毛轻声说道:“现在我得让他进来,然后就好办了”。
“进来?”孔白狐疑地摇了摇头。
“你忘了赖皮狗了?那天还不是我让他回办公室的?”。
孔白连连点头,连眼神都明亮了不少。
“叫”朱小毛凑到孔白耳边说道。
孔白脱口而出:“救命呀”,她已经叫习惯了。
“不是让你叫救命,你叫破喉咙也没用的”朱小毛恼怒不已。
“那你让我叫什么呀?”。
“叫春”朱小毛倒是心直口快。
孔白嗔怒:“你……我不叫”。
朱小毛也顾不上许多了,嘴唇一撅直接凑过去吻住了孔白,结果被孔白咬了一口,疼得他呲牙裂嘴。
叫春不是人人都会的,更何况是身在这样的环境下呢,无奈之下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在与孔白耳语了一番之后,朱小毛蛙跳到了门后高声叫道:“有喘气的吗?有的话就吱一声啊”。
“吱”门外有回应了。
朱小毛气得直想笑,门外这哥们还真逗,“我说你能不能进来一下啊?拜托你了老大”。
“干什么?”。
朱小毛假意痛苦地哼了几声:“我想上厕所”。
“你现在不就在厕所里吗?”
朱小毛哭笑不得,门外这哥们也并没有说错,是自己问的方式不对,于是他用肩膀撞了几下门,扯开嗓门吼道:“我要上男厕所”。
“你是不是被打傻了?上个厕所还这么挑剔,憋死你”。
朱小毛一听绝望了.
不过很快形势又起了变化,门外突然又开腔了:“哎对了,你怎么知道这是女厕所啊?快说,你是不是来过这儿?”。
朱小毛一听有门儿了,连忙说道:“进来我再告诉你”,说完眼巴巴地盯着房门,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门外沉寂了片刻后响起了慢吞吞的开锁声,紧接着走进一个披着黑风衣的瘦高个,竖起的高领遮住了下半张脸,另半张也被一副大墨镜给遮上了,整个就一装在套子里的人。
“呀,原来是你啊,幸会幸会”朱小毛一眼就认出来了,不就是上次被煤气吓得尿裤子的那个马仔嘛,而且在朱小毛急需打火机的时候,这哥们又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援手”,当时朱小毛还称他为“好人”。
“我靠,这样你都认得出来?”瘦高个惊呼一声。
朱小毛:“那是啊,我这人认坏人眼拙,但如果是好人的话,只要看过一眼就肯定错不了”。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马仔狠狠一拳把朱小毛打翻在地,又上前踹了一脚,怒气冲天地说道:“上次我差点被剁了手指头你知道吗?害得老子现在每次出门讨债都要带上尿不湿”。
孔白连忙别过脸去,胸口在大幅度地上下起伏着。
“唉,做人难,做好人难,做黑社会里的好人,难------”朱小毛摇头嗟叹不已。
“你再说我他妈就把你从这里塞进去”马仔指着便坑骂道,忽而他想起了进来的目的,便好奇地问道:“哎,你是怎么看出来这儿是女厕所的呀?我怎么就不知道呢?好象外面没有牌子呀”。
朱小毛强忍住笑,转头示意他看墙壁,说道:“你见过哪间男厕所的墙壁有这么干净的呀?”。
“对呀,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马仔打着手电把四面墙壁和隔板全照了个遍,上面还真的找不出一个字来,如果是男厕所的话,那上面的污言秽语简直可以编成一本黄色书刊了,便不由得对朱小毛肃然起敬。
朱小毛在心里暗暗骂道:“你个蠢蛋,有那间男厕所没有小便池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