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情焰烈,恩爱缠绵把身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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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安被如烟推醒,他睁开眼睛,看到小姐站在眼前,大吃一惊,难不成这如烟小姐是神仙?刚才在梦里想着她,她就来了。见到小姐芳容那一刻,恍若又回到了那日踏青之时,与小姐相会的情景。小姐还是那样的面容姣美,貌若羞花。如烟不敢作停留,一路急急地赶来,面上沁着汗水,口中急促地娇喘着,更多出几分动人的魅惑,李世安是又惊又喜。

    “小姐,你来了,刚才我在梦中梦见你了,上次你女扮男妆,前来看我,我居然没有把你认出来,为此我懊恼不已。”

    “公子,闲言不必多叙,我们快离开这里,一会儿就会有人追来。你知道这附近可有安静之所在?又不容易被人发现,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说与公子听。”

    李世安说:“什么事呀,我家里从来没有人来,还不算安静吗?什么人会追到这里来?”

    如烟说:“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快快离开,容我再慢慢地告诉你。”

    李世安说:“那就只有后山的密林里,那里没有人会去的。不知道是不是可以?”

    如烟说:“好好,公子,我们快去。

    李世安见如烟慌慌张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下床后,也不必更衣,就一身破旧的衣服,睡觉也不需要脱下的,起身就可以出门,如烟在李世安的身后跟着。他们很快就钻进了后山的密林之中,再向前走,穿过密林,便到了半山坡的一块青草地上。你当这是何所在?四周的风景如经过泉水洗过一样的清亮,一地的绿草如绵织的细毛毯子。那红的,蓝的,紫的,粉的野花,和身边的碧绿的草叶相互映衬,盈盈含笑,朵朵生情,花香扑鼻,彩蝶狂舞,好一个美丽的所在,四周又是葱绿的树林,只留着这一块小仙境。头顶是清亮的阳光洒了下来,洒满这对男女的身上。一切都象是美轮美奂的特意布置的场景,如果站在舞台的聚光灯下,四下的观众就是静立着的树,就等着这两个人献艺了。

    心上之人,在此相会,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如烟脉脉含情地看着世安,几日不见,世安明显的消瘦了,一丝怜惜油然而生。世安看着如烟,心潮暗涌,手足无措,眼里蓄满浓情蜜意。双方都想把对方深深地印在心里,记在心头,四目相对,似有千言万语无从说起,他们只能这样深情地望着对方,看着彼此,生怕眼睛一离开,就再也见不到对方了,此时无声胜有声,那相爱的两个人呀,你们情真意切的举动羡煞了身边的万物,此时,天地一片清明,都在默默的祝福你们呢。此时世安的心里很想拥抱如烟,想是这样想,但是就是不敢付出行动,虽然深知如烟的深情,可是内心的自卑一如当初。这个貌美如花的仙子站在自己的眼前,多少回梦里想着与之相拥,相亲。梦里时就下定决心,如有下次相会,定要把她搂在怀里。现在她明明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可是自己心生胆怯,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如烟也许看出了李世安的心思,心想,你这个傻公子,我大概是知道你心里所想的,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见到漂亮的小姐,就会有这样的非分之想?唉,但你和他们不同,你是一个有情有义而多情的男人,我哪里会责怪于你呢?你倒是伸过手来呀,我成全你就是了。如烟低垂眼帘,脸羞的通红,她感觉到面部发烫,心急速地跳荡。如此示意,再明白不过了,可是李世安哪里能猜测出如烟此时的心思?还是象木头桩子一样立着不动。两个人站了半天,如烟见李世安还是没有做出反应。心想,你这个男子真是傻得可爱,有这个心,却没有这个胆。如烟心一横,一头就扎进了李世安的怀里。这一动作可不要紧,那李世安差点没有跌倒,抬起手来,想抱着如烟,可是又放下,再抬起手来,横着,还是不敢环抱起来,别别扭扭,不知如何是好。

    李世安暗骂,我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日日想念,夜夜想念。如今如烟已经主动向你投怀送抱,你怎么装着一副深沉架式,碰都不敢碰一下?真是没有用。如烟把头埋在李世安的胸口,害羞地不敢把面露出来。现在,你让她想起此行的目的,只怕已经不记得了,她已经完全沉醉在这情爱的氛围里,只怕当时天坍地陷了,也不见得会做出反应。如烟感觉李世安还没有动作,心想,你这人怎么这样呀,好象是我一厢情愿又急不可奈一样。我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如今都放下脸面,你却装着矜持起来,好象就是你知道礼义廉耻。

    “公子不喜欢如烟么?”

    李世安慌忙说:“哪里哪里,只是小生有点害怕。”

    如烟说:“公子怕什么?”

    李世安说:“我也是青春之年,说句不怕小姐笑的话,多少次在梦里与小姐恩爱。但是,不知道是怎么了,真的到了眼前,心里就发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出身低贱,怕辱没了小姐的名声,还是因为自己太贫穷,不能给小姐一个男人的承诺,因而才这样的错愕,不知所措。”

    如烟说:“你我既是有情有意,心意相通,并誓言此生相守,公子何故又多出那等想法来。你如此一来,就不怕如烟心灰意冷,觉得公子对如烟其实用心不够,爱意不浓。公子还在等什么,如烟心意已决,此生非公子不嫁,你还不明白么?”

    李世安把心一横。心想,豁出去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怕的,况且这也不是杀人呀,只不过是拥抱而已,这是何等的美事。难道比去死还要艰难吗?于是,他终于鼓足了勇气,伸手把如烟轻轻地拥在怀里。

    当他的手触摸到如烟那柔软如絮的身体时,那种感觉对于李世安这个懂得斯文的书生来说,一时找不出什么形容的词汇加以表述此种美妙的感觉。不错,他很想把平生第一次拥抱女人的感觉在当时即兴用文字概括出来。但是没有,什么样的词汇都不足以准确表达。或者那一刻也就没有办法分出一点精力把头脑中所记忆的东西给翻捡出来,没有,头脑中只有兴奋刺激的感觉,心里也是陶醉的感觉。除此之外,自己是谁,来自何方,是个穷酸,还是富家子弟,是官宦之身,还是种田之身,全部抛之脑后。

    这若换作是当代,小青年之间来这么一个拥抱,也是很寻常的一件事,就是关系一般的朋友之间来这么一次友谊式的拥抱,大家都觉得很平常呀。可是那是在古代,而且是无法访到年代的时期,足见与现代相隔有多么遥远。那时,且不说拥抱之说,但凡男女之间的握手之谊都被定为禁忌。可话说回来,越是禁忌,就越会让人思之想之,男女心中的那团火其实一刻也不停地在灼灼燃烧。

    李世安的手在如烟的身体上不自主地动起来。原先只是抱着不动,很僵硬地抱着,就好似是支起的一根木头支架。后来见如烟也不动,只是在自己怀里娇喘着,李世安的胆子也就变得大了起来。缓缓地,慢慢地,抚摸,挪动。那感觉越来越美,心胸里的火在剧烈地燃烧,火势已经无法控制,浑身上下的血液便如被急速加温到120度,沸腾了,急流如奔突的江河之水,什么样的堤坝也阻碍不了。

    你当如烟这一刻还能保持清醒呀。什么诗书礼义,什么清规戒律,什么男女授爱不清的信条,全没有了。如烟也是一个青春女子不是?年方二八,情窦初开,情爱之幻想也是于梦中做过的。她并没有想到今天会发展到目前的这种状况,原也只不过想让李世安抱上一抱,以表明心里是有他的,可以让你抱我的千金之驱,至少让他可以放心,不必再自卑自弃了。可是谁成想这一抱则出了这等麻烦,理性的如烟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话又说回来,谁让这一抱这样的令人陶醉,心醉,神醉,奇妙无比,反而真的浸醉了,刚好醉了,醉了刚好。

    还有这四周的景色格外的撩人,树林搭起了天然的屏障,与外界隔开,绿草茵茵,野花沁香,这里就象是一个小窝,两个人的小窝。就是把人的那种欲望给点燃起来,而心里面又确定有这种希望。休怪他们这样的举动,别笑他们这样的深情。接下来,该发生的不该发生都经历了。如果说如烟还有一点意识的话,那就是她会想,反正我已经决心下嫁给你了,我迟早是你的人了,不如我把一切都交给你,这样,你李世安再也不要有什么挂碍了。你也该知道我是真心实意的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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