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幸好不猛,没多久便控制住了。朱阿三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新房,见张惠不在,只道她生气,到哪儿去了,便没有在意。他倒了一杯茶,边喝边等她。可过了半晌,还没见她回来,朱阿三心生一丝不安,忙跑到外面喊了几声张惠,可没人回应。
朱阿三急了,又跑到起火的地方,可那里早没了人影。“快来人,快来人!”闻讯赶来的侍卫见防御使大人站在大火烧焦的地方,捶胸顿足,慌忙问:“大人,发生什么事了。”朱阿三语无伦次地说:“新娘不见了,新娘不见了。”这时,谢瞳也赶了过来,听朱阿三说新娘不见了,忙安慰道:“主公,不要焦急,我们没看到新娘出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谢瞳吩咐侍卫们扶朱阿三回房休息,然后迅速组织人手,分头去找新娘。
谢瞳忙了一个晚上,依然没有新娘的任何消息。他来到朱阿三房中,见他还傻坐在那儿,便安慰了几句,正想离开,忽地想起什么,转身问:“主公,严实严大人可曾来过?”朱阿三木然地摇了摇头。谢瞳心想,按道理,现在最应该出现的便是监军严实,为什么反而不见他的身影?谢瞳猛地一惊,事情难道与他有关?他向朱阿三告辞,急忙赶往严实府上。
到严实府门时,天已大亮,可严实府门依然紧闭。谢瞳叩响门环,好一会儿,里面才有动静。门开了一道缝隙,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对谢瞳说:“我家老爷病了,不愿见任何人。”说完,来者缩回脑袋,把门砰地关上。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即使生病,严实也应该去过问一下情况。其中必然有问题,想到这,谢瞳决定留下来看个究竟。
再说张惠醒来,迷糊中觉得面前站着一个人,忙挣扎着想坐起身来,可浑身无力,四肢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只得又躺下身子。“你是谁?”张惠费力地质问。“严实。”身影冷冰冰地回答。“严实?”张惠使劲睁开双眼,定定地看了一下,果然是严实。“你想干什么?”“我爱你。”张惠决得有点不对劲,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身体,竟一丝不挂,不禁羞恼交加,昏厥过去。
严实连忙给她穿上衣服,又搬来一把椅子,坐到床前。看着张惠娇美的面庞,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胸脯,严实不禁痛苦起来,为什么新郎不是自己?他俯下身子,把脸往张惠身上靠去。“你这畜生。”恰好张惠醒来,拼着全身力气,狠命地抽出一巴掌,正中严实脸上。严实顿觉脸火辣辣地痛,他站起身来,背过身去,说道:“我并未侮你清白,事已至此,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张惠撑起身子,手指着严实,浑身发抖,骂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严实转过身来,看着张惠,一字一句地说:“你父亲把你许配给了我,你就是我的。”张惠呜呜地哭着,好一会儿才说:“可那是过去,我嫁的人是朱阿三。”严实喊道:“我不管,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等。”张惠无力地说:“你死了这条心吧,快放我回去。”严实没有作声,过了一会,轻声道:“你身体并无大碍,回去卧床休息一下,便会完全恢复。”说完,严实离开了房间。
张惠见自己衣服已经穿好,于是起床整理了一下,来到门口,见真没人阻拦,急忙离开,赶往防御使衙门。到了门口,张惠犹豫起来,这样回去,朱阿三会相信自己的清白吗?张惠不由得止住脚步,转过身来。可不回去,自己的清白更无法洗清。张惠又转过身来,看着防御使衙门的红漆大门,泪慢慢滴落。“夫人,怎么还不进去?”听到有人在问,张惠忙用衣袖抹去眼泪,转身一看,是谢瞳。“夫人到哪儿去了?”“没,没去哪儿。”“那快进去吧,主公正在等您。”“多谢军师提醒。”张惠说完,转过身子,抬步进了衙门。谢瞳看着张惠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冷笑。
朱阿三正失魂落魄地坐在房中,猛地见张惠站在面前,竟不相信是真的,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忙一把抱住张惠,呜咽着说:“你到哪里去了?你到哪里去了?”张惠也紧紧地抱住朱阿三,半晌才说:“我,我,”没等她说完,朱阿三松开手,用手按住她的嘴唇,说:“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生我气,到外面散心去了,是不是?”张惠不知怎么解释为好,便没有做声。
“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来,我们好好。”朱阿三把张惠扶到床上,给她脱下外衣,轻轻放她躺下,正欲行事。张惠轻轻推开他,说:“我今天身子不适,让我休息一会。”朱阿三看了看张惠,见她脸色苍白,精神确实不好,便没有勉强,柔声道:“那你先休息一下,我给你去炖些汤来,补补身子。”说完,朱阿三吻了吻张惠的额头,起身离开了房间。
张惠目送朱阿三离开房间,眼中又禽满了泪水。接下来的日子,为哄张惠开心,一有时间,朱阿三便陪着她,聊天,散步,骑马。这样过了一段时日,张惠慢慢地又开朗起来。除了公事,严实从不来朱阿三府上。因有张惠相陪,朱阿三也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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