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瞳连连摇头,说:“怎不至于要新娘走着回来吧!”朱阿三一拍脑门,说:“看我只顾高兴,连花轿都忘记准备了。”谢瞳笑笑,说:“主公不用焦急,我已帮你准备妥当。”谢瞳说完,迅速离开。不一会儿,随着一阵喜庆的锣鼓声,一乘八抬花轿抬了出来。
见花轿富丽堂皇,非常气派,朱阿三满心高兴,说:“没想到军师如此细心,等下阿三敬酒的时候,你一定要多饮几杯。”“这个当然,这个当然。”谢瞳喊了一声“礼官何在?”“在!”严实头戴礼帽,身穿大红礼服,来到朱阿三面前,说。“朱大人,你放心去迎接新娘,家里有我料理,肯定帮你准备妥当。”朱阿三作了个揖,说:“那就拜托严大人了。”朱阿三骑上白马,带这支小小的迎亲队伍前往港口。
到港口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天空荡漾着五彩阳光。听说贼首朱阿三要结婚了,当地的老百姓也赶去看热闹。一时间,港口人山人海。朱阿三下马,站在料峭春风之中,觉得有阵阵凉意,可心头却是热乎乎的。
大约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随着船流,一艘画船缓缓地驶进了港口。朱阿三推了谢瞳一下,高兴地说:“来了,快去迎接,”谢瞳故意站着不动,说:“又不是我的新娘,推我去干什么?”被谢瞳这么一闹,朱阿三非常尴尬,正想前去迎接,谢瞳已抢在他的前头迎接新娘去了。
画船缓缓靠岸,待船抛锚停稳,谢瞳走到船的前面,大声说道:“在下谢瞳,奉主公之命,前来迎接新娘。”一会儿,画船上走下两个绿装丫头,来到岸上站好。举手投足,两个丫头便显出不俗之气。又过了一会,两位紫衣少女,扶一头盖大红头巾的姑娘而下,后面跟着两个紫衣少女轻托新娘裙摆。顿时,岸上看热闹的人都敛声静气,担心弄出声响,惊了新娘。新娘一身盛装,风姿卓越,轻摇玉体,款款细步,在几位姑娘簇拥下来到岸上。岸上的人开始啧啧称赞,纷纷议论这位姑娘是哪户大家的闺秀,通体的气派绝非一般女子。
最后下来的,便是新娘的亲戚。突然,鞭炮声起,鼓乐喧天,谢瞳快步来到新娘面前,引着她上了花轿,吩咐抬往防御使衙门。迎亲队伍回到衙门时,已经是中午了。经严实的布置,衙门到处张灯结彩,贴满了大红喜字。朱阿三并没把自己结婚的事公之于众,以免烦劳别人。可毕竟是新任防御使大人的大喜之日,闻讯前来祝贺的有钱人和无钱人都很多。一时间,偌大的防御使衙门竟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可急坏了严实,快到中饭时间了,怎不至于把来客赶走,可这么多客人,又到哪里去弄这么多饭菜?正在焦急的时候,一个客人凑上前,说:“朱大人可在为中饭发愁?”严实一看,是个陌生人,忙抹了抹脸上的汗水,焦急地说:“正是,正是。”陌生人说:“我家主人说,没什么为阿三办的,今日的中饭就由我家主人负责,严实老弟只须告诉客人,前往红楼去赴宴就是。”
严实一脸感谢,握住陌生人的手,说:“太感谢了,太感谢了。请问你怎么称呼,家住哪里,到时候,我家主公好登门拜谢。”陌生人从怀中掏出样东西,给严实看了一眼,说:“我是皇上派来给朱大人送贺礼的特使,受皇上重托,特为朱阿三置办酒席。”“钦差大人,有失远迎,罪该万死。”严实正要跪下,陌生人急忙把他拦住,说:“不要声张,我负有特殊使命,你得履行监督责任,严密监视朱阿三的行动。我不能久留,得走了。”说完,陌生人抬脚出了衙门。
见婚宴的事已安排妥当,严实如释重负,心中爽快了许多,便来到大厅中央,大声喊道:“请诸位静一静。”待大厅静下来,严实宣布:“婚宴庆贺仪式正式开始,有请新郎新娘。”朱阿三身穿绿色新郎服,头戴花辔头,到大厅中央的椅子上坐下(这叫高座,为五代结婚仪式)。一个妇女上来,是朱阿三请的媒人。她倒上一杯酒,举起酒杯,说:“请新郎官下高坐。”
朱阿三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正欲下座,严实却示意他别动,他只得又端坐在椅子上。这时,又一中年妇女上前,自称是新娘的姨母,也倒上一杯酒,举起酒杯,对朱阿三说:“请新郎官下高坐。”朱阿三接过酒杯,又一饮而尽,见严实并未示意他下来,便又坐着没动,傧相最后喊道:“有请叔父大人赐酒。”随着喊声,一老汉上来,倒上一杯酒,递给朱阿三说:“请新郎官下高坐。”朱阿三恭恭敬敬地接过酒杯,喝完酒,不等严实示意,慌忙下坐,向叔父大人行跪拜之礼。
这个仪式结束,傧相请新郎、新娘洞房休息。新郎、新娘刚进洞房,门额上横挂的一条彩帛已被人撕了下来,客人们争着扯碎布散开(这叫利市邀门红,为五代结婚仪式)。热闹了一番,傧相在外面喊到:“请两位新人进洞房。”
回到新房,朱阿三、张惠偎依着。朱阿三捧着张惠的脸,幸福地注视着她,轻声地说:“六年来我一直盼望着这一天,从我遇上你的那天开始,我便相信我们会走到一起。”张惠没有作声,闭上眼睛,幸福地听着朱阿三的甜言蜜语。朱阿三忽然想到已是吃饭时间,忙说:“客人们已去红楼,正等着我们去开餐呢,忙了大半天,我们去吃点东西,好吗?”
张惠觉得很累,说:“我今天非常累,想歇息一下。”见张惠一脸娇羞,朱阿三心中顿生爱意,便抱住张惠想亲热。张惠轻轻地把他推开,和衣躺到了床上。朱阿三只道是张惠累了,来到床前,说:“你休息一下,我去红楼招呼一下客人。”说完,朱阿三帮张惠脱了外套,见张惠内衣薄如蝉翼,肌肤如玉,不由想入非非,便伸手去触摸张惠胸脯,。张惠一声惊叫,神经质地坐了起来。朱阿三吓了一跳,觉得受了羞辱,不由分说,扑上去便去撕扯张惠的内衣。张惠奋力挣扎,朱阿三一时竟奈何不了。
朱阿三顿时火起,啪地给了张惠一记耳光。张惠捂着脸,瞪着眼睛看着朱阿三,眼睛里满是委屈。朱阿三怔住了,不知自己为什么下此狠手,忽地抱主张惠,连声说:“张惠,对不起,是我不好。”张惠的心忽地冷到了冰点,她狠命地甩开朱阿三双手,无声地流着眼泪。朱阿三慌了手脚,不知道怎么办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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