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在灵魂出窍,已经升到天花板之际,被白总救生。被拉到这酒桌上。偏偏又被马光棍盯住,心情越发复杂。对菜看也不看,是一杯接一杯喝酒。
热菜果然是照马光棍吩咐的那样上的,东坡肉,扒肘子,手抓羊肉,烩牛肉,全是硬货。很快,便将这些准艺术家清汤寡水的肠胃塞满。大家放慢了抢食速度,渐渐地回到文明社会。
刚才抢的最凶,吃的满嘴流油的白总,一边擦着油汪汪的嘴巴,一边嚷嚷:“行了行了,都有点出息成不成?!咱们好歹也都是文化人,为文化保存些脸面吧!来来来,咱们行酒令。”
“对对对,行酒令!”马光棍欢笑着响应:“白总,咱们行什么令?划拳还是玩别的?”
白总大眼珠子一转,嘿嘿坏笑道:“划拳太粗野、太俗了!不合咱们这些人的身份。咱们文化人玩,自然是玩有文化的节目。作诗!作得好的,不喝酒,做得不好的,罚酒!”
“快拉倒吧!作诗,还拔干呢!”马光棍笑道:“你这是成心想让我丢人现眼是不是?你明知道我除去骂人,连人话都不会说,还让我作诗。”
“嬉笑怒骂皆文章。做骂人的诗也行。”徐雷翻着朦胧的有了七分酒意醉眼,从鼻子里嚏嚏笑出声帮白总。
“不行不行。毛主席说过,人贵有自知之明。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马光棍连连摇头,嘻嘻笑道:“划拳!要不然,打杠子也行。就别作死!”
“那就不作死,讲笑话。一个人只能讲三句话,就得把人逗乐。否则罚酒!”白总嚷嚷。
“好。。。。。。”众人齐声赞同。他们跟白总一样,都一心想看看马光棍的笑话。
“讲笑话就讲笑话。作死作不过你们,讲笑话谁怕谁。”马光棍欣然同意。看看一杯接一杯喝酒的徐雷,拍了他一下,凑到他耳边说:“慢点喝!这样喝,一会就醉了。”
有了七八分醉意的徐雷,露出感谢的笑容,照旧向嘴里倒酒。马光棍一把拉住他的手,对他娇喝:“别喝了!让你讲笑话呢。三句话,说一个笑话,逗不乐大家,罚你喝三杯!”
一股灼热的、扑鼻的芳香,冲进徐雷的鼻子里。徐雷一惊,酒醒了三分。想起马光棍有狐臭这个茬,慌忙后仰,用力过猛,一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马光棍慌忙拉徐雷,忘记了输液瓶,把衣服架子拉倒,将输液瓶摔的炸响。
大家惊叫,然后是哄笑。坐在徐雷另一边的白总,急忙帮马光棍把徐雷扶起来。
“摔伤没有。。。。。。”马光棍没理睬输液瓶的事,嚷嚷着将徐雷翻过来掉过去察看。
徐雷被马光棍的真诚关心,感动的心里一热,忘记了狐臭的事,急切地说:“别管我。先看看你自己,扎伤没有?赶紧去医院再输一瓶吧!”
马光棍手上的针,已经在刚才的忙乱中扯掉了,流淌出鲜血。她将手放到嘴上吮了一下,将血咕嘟咽肚里,嘿嘿一笑说:“没事了。接着喝酒!酒场如战场,轻伤不下火线嘛!”
服务员跑过来打扫。
徐雷关切地说:“还是去医院再输一瓶吧?!”
马光棍手一挥,豪迈地笑嚷:“你怎么这么娘们儿?你要把我马妞妞当哥们,今后就叫我声哥们!来来,接着喝酒。讲笑话,哥们,你先带头讲笑话。逗乐了哥们,比上医院强!”
“好!听哥们的,讲笑话!”徐雷一拍桌子,精神抖擞,笑逐颜开地说:“三句话讲个笑话是吧?那就说三句:世界是我们的,也是儿子们的。但归根结底,是那帮孙子的!”
众人愣怔了一下,随即暴发出哄堂大笑!
徐雷跟马光棍越来越近乎,虽然没有闻到马光棍的狐臭,最终还是逃之夭夭。他怕喝多了出丑,或跟马光棍发生点说不请道不明的故事。便假借去洗手间的名义,悄悄地溜之大吉。
徐雷借水遁逃回居所。却意外地见到胡诗雨在门口等侯,开开院门,淡笑道:“请进!但不能超过十二点。这是房东奶奶的规定。带女孩儿回来可以,但必须在十二点之前走人。”
“想什么呢?你以为你是周杰伦呢?人见人爱?”胡诗雨翻着白眼,嗔笑道:“本村监来此,是杀富济贫,特来扶贫的。”
“啊,原来如此,这我就放心了。”徐雷嘻笑道:“只要不是花劫色,在下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在下唯有这二手处男之身,还值点银两,再没什么怕被抢劫的了。”
“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二手处男,没把自己当成奇货可居的情大大!”
“说吧,是精神扶贫,还是物资扶贫?哎,别是让哥们用肉体,扶你的精神贫困吧?”
“真让你说着了。”胡诗雨笑道:“本村监此来,还就是租用你这二手处男之身的。”
“是租用,不是征用,对吧?我没听错吧?”说笑间,徐雷开开屋门,将胡诗雨让进屋。
胡诗雨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笑逐颜开地点头说:“没错。是租用。准确地说是有偿使用。”
“够哥们!堪称新女性!”徐雷边给胡诗雨倒茶,边嘻笑道:“千百年来,女人总觉得自己亏本,总觉得是男人无偿地使用了她们。其实不然,过去的男人,在使用女人时,都或多或少地给了薪金。可男人往往被女人使用一辈子,一分报酬都得不到。我为男人悲!呜呼!”
“这么说,你哥们是同意出租自己了?”胡诗雨嘻笑着四下打量。
“然也!请用茶!”徐雷将茶放到胡诗雨手边的老式茶几上。
胡诗雨这才注意到茶几,惊叫:“上帝啊!黄花梨的茶几?!”
胡诗雨跳起来,回身看椅子,惊呼:“也是黄花梨的?!”
胡诗雨抚摸着茶几和椅子,仔细察看,喃喃:“上帝啊,还是配套的,明朝的。。。。。。这两把官帽椅,加上这个茶几,就是一辆大奔,一套市内的好房子。。。。。。”
“你说的是真的?”徐雷吃惊地问道:“黄花梨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万万没有想到,我这屁股底下坐的,就是这个宝贝。。。。。。你不会搞错吧?”
“我打小就是用着这些东西长大的!对它们比对自己的手指头还清楚,岂能搞错?!”胡诗雨翻着白眼嚷嚷,受了多大的污辱似的。
“你打小。。。。。。那。。。。。。那你岂不是明朝的公主了?”文龙满腹狐疑地凝视着胡诗雨,喃喃:“那么请问?公主今年芳龄几许、尊号?是如何来到咱们这里的?”
胡诗雨愣怔一下,眼珠子一转,狡赖地一笑,说:“这个嘛,本公主还真得好好算算。本公主什么都精,就是数学稀松!嗯,本公主是开始编修《永乐大典》那年生的,你算算吧。”
“永乐大典。。。。。。”徐雷翻转着眼珠子想半天,也没算明白,便耍赖:“编著《永乐大典》的时侯,俺还没出生呢,哪能知道那时侯的事。还是你自己算吧!”
“别玩赖皮!黄花梨绝种时,你还没出生呢,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好好算!”胡诗雨不依地娇笑。
徐雷挠头苦笑:“俺坦白从宽,老实交待!让俺算数字,你算是找对人了。俺是数字盲。你是稀松,俺是二五眼,配成对了。”
“那就不算它了。你记住就行了,本公主是永乐公主!”胡诗雨嘻嘻笑道:“出宫走迷了路,就来到这里了。”
“哦,原来如此。”徐雷一本正经地点头说:“不知道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大胆徐雷!见到本公主,为何不跪拜?!”胡诗雨咬着贝齿,忍笑娇喝。
徐雷眼珠子一转,嘻嘻笑道:“俺膝盖骨得了禽流感,怕传染了公猪,就免了吧?”
“那你就是母猪!”胡诗雨嚏嚏娇笑,笑的花枝乱颤,酥胸蹦跳欲出。
徐雷看的心中一荡,呆了一呆,拿起烟斗,借着抽烟,转移欲念。
胡诗雨渐渐收住笑。狐疑地看着文龙问道:“你既然有这么值钱的宝贝,为什么还在这挨穷?看来,偶的这个扶贫计划,要泡汤了。”
“想什么呢?”徐雷苦笑道:“这是人家房东奶奶的东西!公主的扶贫计划,照常进行!”
“那也用不着偶扶贫了。房东奶奶肯定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你明天给他几百块钱,将这几件东西糊弄到手,就是一大笔财富!”胡诗雨慢吞吞地说着,意味深长地盯住徐雷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