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卡车的车窗全部打开了,可徐老蔫还是热得汗流夹背。
这是元旦前后。在北方,早已是悬崖百丈冰,可这里却犹有花枝俏。路边不远处,偶尔可见,数株参天大树,没有树叶,却在巨伞形的树冠上,开着鲜艳夺目火红火红的鲜花。犹如战场上流尽鲜血,却依然挺立不倒的英雄。徐老蔫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妙的景色。由不得地心花怒放,热血沸腾,越发是热不可挡。
“脱!脱光膀子。怕个球!都是男爷们,又没有娘们,有啥不好意思的。”老仝一边开着车,一边咧开大嘴,笑呵呵地对徐老蔫说。老仝跟徐老蔫是小学同学,后来又成为战友,在部队的一个房间里,滚过三年。所以,交情深厚的没法说。
从西安会面到现在,也有几天了,可老仝看徐老蔫的眼神,还是那么亲切浓烈。仿佛是久别重逢的情侣一般。
老仝脱得只剩下一件背心了。而他雇用的小胖子,早就光着膀子了。两个平板女人都要嫉妒的乳房,随着笑声,颤动在爽朗的风中。
徐老蔫依言脱去毛衣,剩下的衬衫,无论如何也不肯脱了。徐老蔫跟老仝一样,都是农民家庭出身的子弟,从小到大,就在粗人堆里打滚,可却生就个文雅人的性情。尽管没有高学历,但凡事都不肯粗鲁草率。他北方来,穿着一身冬装赶到西安,在西安贝斯特货运站,跟往这里送货接他的老仝会合。在西安住了一夜,老仝装上货又朝南方返。
一过秦岭,徐老蔫便开始渐渐地脱下冬装。现在,脱得只剩下一件衬衣和一条衬裤了。可他还是感到热,热不可当。然而再热也不能脱了,这是原则。他做人有原则。
老仝透过驾驶室里的倒车镜,看了徐老蔫一眼,摇头笑了。他知道自己哥们的性格,也就不再多话。在他心目中,徐老蔫就是他兄弟。对这个比他小两个月的兄弟,在部队时,他就象大哥一样护着他。为了保护徐老蔫,他跟人不只一次抡老拳、拼刀子。然而,随着岁月的迁徙。这个小兄弟,却渐渐地成了他精神支柱。尽管徐老蔫同他一样,只不过是个小学校的校长,最多算个股长,并没有骄人的业绩。在经济上,甚至于此刻还不如他。他好赖还有辆属于自己的大卡车,而徐老蔫,此刻除去裤裆里的卵子,是一无所有了。老婆离婚,孩子全归老婆,房子归儿子。他是彻底的光杆司令,一人吃饱,连狗都不用喂了。可就这样,徐老蔫在老仝心里,仍旧是条汉子,是可以信赖依靠的哥们。跟当年的“组织”没啥两样。
“仝叔,到奶头山了。”胖子右手搓着肚皮上的污垢,左手指着前方嚷嚷,并回头对后排的徐老蔫笑道:“徐大叔,快看!那就是奶头山。你看看,那象不象两个坚挺的奶头?”
徐老蔫坐在驾驶后面睡铺上,依言顺着胖子的手望去。果然看到两个并立的小山包,少女茁壮的乳峰一般,昂然向天。他忍不住欢呼:“哎,老仝,你别说,还真象。。。。。。”
老仝嘿嘿一笑:“岂止是象,根本就是。珠城就盛产这玩意儿,到地方你就见识到了。怎么样,跟老婆离这么长时间了,有没有打炮?到地上,哥给你找几个,好好开开荤。”
徐老蔫从派出所回家后,并没有接受教训,还坚持要办他的足球学校,为中国培养贝利、马拉多纳。他不但要将家里公有的一点存款都拿出来,还要卖掉房子。
老伴儿李苹,见势头不对,发动政变。率先同徐老蔫离婚。接着,儿子女儿也高举义旗,同徐老蔫划清界限。全家公决,让徐老蔫净身出户。目的是逼迫徐老蔫回头。
可徐老蔫是乌鸦啄猪B――认准一门。死不悔改!
为了筹钱。徐老蔫联系上一直跑运输的哥们老仝。老仝有一个跑运输的车队。在广州还有一个专门承运货物的托运部。虽然不是日进斗金,可也算得上是千万级的大款了。
老仝起家的车,是八吨康明斯,一九九五年买的。刚买时,老仝在同行的眼里,那可是母牛不下崽――牛B坏了。要知道,在一九九五年,八吨康明斯,那可是中国大地上的车王。就这台车,乱七八糟地算下来,老仝花了整整二十五万元人民币,才把这个比祖宗和老婆加一块还贵重的家伙开上路。往那宽敞明亮的驾驶室里一坐,让开惯老解放的老仝,美的直犯晕。那个美,那个爽,比新婚之夜,爬到小媳妇热腾腾、水光溜滑的身上,还威风凛凛。
老仝有个绰号,叫扁担。是他当司机之后,同行们给起的。司机们大多是粗人,同地里抡锄头、车间里耍锤头的人们一样,都爱用生动形象的外号称呼人。因为老仝长的瘦高笔挺,整日收拾的溜光水滑,大家便为他送号扁担。这里也有对他胡同里扛扁担、直来直去的驴脾气,树碑立传的意思。他二十岁学开车,到此时已经有三十多年的驾驶历史了,一次事故都没有出过。当然,这不算别人挂他、撞他。
因为技术好,扁担下海之前,曾被市交警大队,特聘为客座教练和考官。用他们共同的朋友,王虎的话说:“牛屁股长胡子――老牛B了!”
最新款式的双桥大卡车,轻松地上了最后一道坡,老仝掏出手机打电话。
每次一到这里,扁担就给阿花打电话。每次一进广东省的地界,扁担都要给阿花打电话,阿花便煲汤等他。一想到阿花那甜软绵缠的小样,扁担的小腹处便腾起一条火龙。这条火龙,只有阿花那如雾如雨的缠绵,才能让它安静下来。
扁担原来是个受人敬重的汉子,在同行中有很高的威望。可自从跟阿花搅在一起后,便弄的人不人鬼不鬼了。
因为阿花,多少朋友劝他。王虎说:“北京的女人三心二意,上海的女人虚情假意,广州的女人无情无义,只有自已傻老婆才对你实心实意。外面的女人,随便玩玩算了,当真是要吃亏的。”
扁担不听。阿花怎么能同别的女人比呢?!
阿花不仅仅是年青漂亮温柔体贴床上功力了得,主要的是她同自已有缘,对自已有一份真情。于是扁担潇洒地一笑说:“咱喜新而不厌旧,一根扁担挑两个,家有贤妻良母,外有美妾娇娃,不偏不向。”
他是谁的话也不肯听,一意孤行地同阿花好了,并同她搬到一起安锅造饭正而八经地过起日子来。
气的王虎大骂:“操他妈的!劝赌不劝嫖,劝嫖得断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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