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毓稍稍冷静一下,“下去,全部退下。”
子岳紧紧关上房门,整个寝宫只剩下龙毓一人,靠近龙床,机关正在珠帘上。
房梁上的谢于苇睁大双眼,正在窃喜,只要知道龙毓将图藏在哪里,他就有把握偷到它。
可是龙毓并没有启动任何机关,他的双眼定神在床上的一条细带上,他急促走近,这是--
“子岳,”龙毓打开门,看着子岳,“你说看见刺客手中抱着个人,对不对?”
“是,奴才虽没看清刺客的面目,可是绝对可以看出他怀里的确有个人。”子岳低下头,他从来没见龙毓如此紧张过,难道是画出事了?
龙毓先是一愣,随后跑去迄蓝的寝房,推门而进,空无一人。
恪暮将迄蓝放在客栈里,见他迟迟未醒,打着为他检查身体之名,解开他的衣襟,他的手突然停下,身为一代盗王,他怎可违背盗中禁为,此等行为纯粹就是流氓所为。
一炷香后,恪暮再次蠢蠢欲动,谁让床上的迄蓝还是没醒,恪暮的手一根一根的慢步靠近迄蓝,一步一步的走在床上,临近迄蓝漂亮的脸蛋,轻轻一碰,他受不了了。这次并没有再动手解开任何东西,只是被他那红润的双唇惹得情不自禁……
迄蓝感到头很痛,可是觉得被什么东西压着,睁开眼,四周已经漆黑一片,他摸索一下,他再次瞪大眼睛,旁边分明躺在一个人,已经睡熟过去,他顿时再起怒火,肯定是那个混蛋龙毓,真是说出的话没一次算数过。迄蓝抬脚一踹,恪暮掉在了床下。
“咚!!!”
恪暮趴在床沿上,很是得意的对眼前这个看不清样子的美人说:“没关系,谁没有第一次,放心,以后跟着我,我不会让你饿着的,我会给比皇上更疼你,我也很专一的。”
迄蓝傻住,这个人不是龙毓,那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龙毓的寝宫里吗?怎么可能会跟别人--
“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迄蓝大吼,连男女都没分清就乱来,看不清,难道也摸不明吗?
恪暮被眼前这个声音给吓住,这声音只要不是耳聋者都能分辨出那是个男人的,可是--他点燃了蜡烛,拿近。
迄蓝怒视着眼前这个乱来的家伙,怎么跟那个龙毓一模一样?什么都没分清就硬来。
“你这张脸怎么看都不想个男人。”恪暮仔细端详后还是判定迄蓝是个女人。
沐迄蓝更是生气,他不是男子,他是什么?人妖?迄蓝露出上半身,恪暮退后两步。
“现在看清了吗?一个个都是事后才发现,难道就因为我是男人,不需要负责就可以乱来吗?为什么当初就没发现,亲的起劲,难道就忘了验明正身吗?”迄蓝再次大吼。
恪暮细细想了一下,如果当初他脱完再亲,或许就没事了,可是谁让他这个急性子在那个时候犯了,唉,美人虽美,可惜却是碰不得的。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是谁?”沐迄蓝瞪着眼前这个初次见面的人,眸深鼻挺,面容清秀,肤白透红,很是俊美。
“看来以后顺手牵羊时得看清了,还以为偷来的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谁知却是一个傻里傻气的小子,眼拙了。”恪暮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你想走吗?怎么可以?你把我弄来这里,再趁人家不醒的时候对我那样,现在你什么话都不说,就走了吗?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我是这么随便的人吗?”沐迄蓝顺手抓起衣服,拦住恪暮,看着那么俊秀,没想到会是这种人。
“那你要我怎么了?你跟我一样都是男子,你难道还想要我对你负责?而且当初把你从皇宫里偷出来的时候,你就已经躺在皇上的床上,看来你已经跟他--”
迄蓝狠狠的朝他打了一个耳光,原来他们看中的都是他的那张脸,“你走吧,这个耳光就当做你的补偿。”
恪暮忍住这个人赏给他的恩赐,遂即走出房门,站在门外冷哼一声。
沐迄蓝坐在地上,眼角溢出泪滴,落在地上,不是透明,而是透蓝,有点淡淡的蓝色的泪水落在地上,更是惹人心碎。池中莲花朵朵凋谢,没有理由,没有原因相继凋谢。
恪暮站在楼底,猛地抬头,看着紧闭的房门,他冲上了楼。
沐迄蓝拿起床边摆着的长剑,剑出剑鞘,手持颈间。
恪暮推开门,石子打在剑上,落入地面。
沐迄蓝愣愣站在原地,眼角的泪水还在滴落,恪暮走近他。
“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说没什么大不了吗?你救我做什么?活着一次又一次被你们轻薄,难道就因为我也是个男子,你们这些男子才不用负任何责吗?可是我也是个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恪暮抱住早已泪流满面的迄蓝,看着眼前这个人的面容,就算知道他是男人,也会情不自禁的为他着迷,“好了,刚刚是我错了,以后跟着我,我不会再欺负你了。”
迄蓝推开他,他想是做什么?这个时候还想让他跟着他,难道又犯糊涂了?
“随你愿不愿意,反正我说了。”恪暮站在门外,一笑,他被这个喜怒不稳定的人给逗乐了,真是个傻小子。
迄蓝细想一番,反正正打算逃离皇宫,现在不就逃出来了,如果回沐府肯定会被龙毓给抓回去,跟着这个人,至少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应该不会再起任何非分之想,因为这世上大概再也找不出比龙毓更好色的人,男女通吃!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