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钟离伯之外,这时所有的大臣都跪地拜呼,“王上英明,南阳侯实仍治世之能臣,臣等都愿拥其为相!”
徵舒点了点头,又继续发号施令。对着班中一个年老的轻唤道,“中书令……”
却不见有人应声,众人都向老人看去,老人也看看众人,神色见异。原来他竟没有听见。于是徵舒加了点力气再唤,“中书令,法老先生……”
徵舒笑着点了点头,法成忙出拜道,“老臣听候王上差遣。”
徵舒道,“看来法老先生还不算老嘛。”
法成马上答道,“臣不老!臣还能再活上……”他掐指算了算,最后伸出四指道,“还能再活上四十多年呢。”逗得满堂都笑了。徵舒却不笑,一本正经地道,“孤常听王太后说老先生家世代忠臣,又曾任过太傅一职,是先王一时糊涂才贬了做中书令。现在孤已经不打算再设太傅,但可封你御史大夫一职,辅助丞相处理内外政务,如何?”
法成一揖到地,拜道,“谢王上恩典,老臣必尽绵力,助南阳侯打理政务。”
徵舒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转向大将军钟离伯道,“此次大将护送王太后居功甚伟,孤一时间却想不到加封你个什么官职,才能及得上你的盖世功劳,不如就这样吧,你来替孤拟一道诏书,想要什么官,你尽可都写在上面。”
此话一出全场哇然,易牙跳出来道,“王上万万不可,大将军虽然功高,却也不能自己封自己的官,这有违祖宗礼法,请王上万万要三思啊!”
钟离伯竟高兴了,也不理大家的反对,提笔就开写。徵舒早料到易牙会不服的,于是说道,“以孤看来,祖宗礼法中也有些不到之处,适当逾越一点也无不可。再说,这事是我跟王后的意思,岳父大人也应该支持才对。”说着他牵过易莺的手,亲昵地说道,“王后,你说过要听夫君话的,是还是不是?”
易莺愣了半晌,原来他是早有预谋的。却也无话可说,既然答应了他,他又是自己的丈夫,哪里还有反悔的道理?看着父亲,她的眼里只有歉意,说,“是的,我……哀家也同意王上的决定。”
易牙当即哑了口,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虽做了王后,却成了堵自己嘴巴的工具,心想这个女婿不简单啊!这时钟离伯已经将诏书拟好,程上请徵舒过目。徵舒眼角不扫一下就摆摆手道,“不必了,就由你来替孤念吧。”
众臣更是大惊,万一钟离伯狮子大开口,弄个监国什么的,可怎么办是好?
只听钟离伯带笑念道,“初立新朝,王上王后诏下:改国都在索郡,更名索都,封原大将军钟离伯为护国大将军,兼属夏国兵马大元帅,总率三军。”念毕,殿堂上嗡嗡声响起,徵舒当机立断,“诏书写得不错,甚合孤意。”又对易牙道,“那其余众臣的封赏和任命就有烦丞相大人了,丞相尽可量才取士,孤信得过你。”
易牙领了命,不由把目光转向女儿,当今的属夏国王后,摇头暗叹。
徵舒温柔地对易莺说道,“王后,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易莺哪有话说,从头到尾都想着快点结束在这里的煎熬,摇头说道,“哀家无话,全都听凭王上的。”
徵舒便挥了挥手,道,“那就散朝吧。”说完起身,牵着易莺的手走了。他们从后殿走,而众臣都走前殿。“今天可把我的娘子给累坏了吧。”徵舒和易莺坐在华盖马车上,突然搂抱住她说道。
易莺道,“还说呢,明知道人家累,你却还要让他们说这么多话,不早点散了。”
正说着,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往外一看,竟是易牙领着一帮大臣跪在路前。易莺见了,忙要下去相扶,却被徵舒拉住。“啊呀,原来是岳父大人,是来看王后的吧。”
易牙道,“臣有要事想跟王上和王后商议,请王上王后暂留圣驾。”
徵舒道,“哎呀!这可真就让孤觉得为难了,孤与王后新婚燕尔,本来不喜政务缠身,这才难得有时间单独相聚,实在不想让人打扰,还请岳父大人见谅。”末了又对易莺说话,刻意忽略了众人。“我突然间想到有一样东西要送给娘子,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好吗?”
易莺心里正甜蜜之极,忘了前面还跪着自己的父亲,就点头说道,“好呀,易莺也想看看夫君第一次送易莺的会是什么好东西呢。”
徵舒却带着三分邪气地笑了笑,说,“娘子忘记了,我已经送过东西给娘子了,这次不算是第一次。”
易莺不解,道,“哪有啊,易莺怎么不记得?”
徵舒静静地等她说完,突然凑到她唇边上一吻,说,“喏,就是这样东西,早上才送给了娘子,娘子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