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会不会听我的话?”他说。
易莺也不多想,就点了点头,说道,“夫君想做什么,易莺都会听的,只要夫君也一样爱易莺。”
徵舒一笑,“好,我也爱娘子。”对着她的细唇,又作一个要吻下去的动作。只见她欲就还羞,但最后还是接受了他的爱吻。
两人先去拜见过妤王后,再一同前往宗庙祭祖登基。钟离伯当初带兵出走的时候,把登基大典要用到的神器和王室宗庙里的灵位也一并运了过来,而这宗庙的庙堂是新近才建的,一切都参照在恒都时的模样。
这天出动了所有的铁甲禁卫军,由卫尉承风率领。所有参与大典的王公大臣不得携带凶器和有侍卫跟随,这是王室祖宗和士族老祖定下的的例法,天崩地裂也不得更改。而贵族士大夫们都要带上自己的长子和长女前来,跟所有的贵族一起向新王宣誓效忠。
祭天过后,王太后向新王授予新铸的人王之剑。新王徵舒跪接,并对王太后行九拜之礼。礼毕。接着王太后向新王后训诫,易莺盈盈地跪伏在王太后跟前,掌背触地,以前额触掌心,直到王太后训诫毕。王太后向天下臣民宣读拥立新王诏书。王公贵族们静静地听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认真在听,总之不能发出半点声响,不能有丝毫的动作。
宣读毕。
众文武大臣,士族掌门及其家族子弟一起向新王和王后膜拜,并山呼万岁。这时徵舒远远地看见嬴姬的身形。她没有和别的士族家千金一样穿上女子朝服,而是披一件淡黄色的薄罗纱裙子,梳了个简洁而好看的发式,娥眉和香唇都尽量地做到淡雅细致。她知道这是他最喜欢看到的装容。典饰官们心领神会,所以都不去干预她。
她在人群中恬恬地笑着,是在为他的登基感到高兴。他也释然地回应了她的恬笑。两人都是打心底里的高兴,尽管这一刻站在他身傍成为王后的女子不是她,也全然不紧要。
接下来最重要的一个仪式是大将军向新王跪进传国玉玺。玉玺用一方金黄色的绸布裹着,钟离伯跪着把它举过头顶。徵舒双手接过,就转身交给了掌印官。
做完这一切,太阳已经入中。新王和王后移驾朝堂对百官进行策封。对于士族们来说,这是一个最值得期盼的时刻。国王和王后并排着坐在上首,王太后避于珠帘后面。她只看了一会,见大臣们毕恭毕敬,新登基的徵舒行止之间也不出丝毫的纰漏,而对于易莺,她是最放心得过的,于是微扬嘴角笑了笑,就悄悄地走了。
徵舒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她的离去,回头看了一下,像个孩子似的偷偷一笑。见满朝文武WWW.soudu.org已经站好了班,于是开声说道,“孤新临朝政,重整朝纲,然而北域魔王降世,想要灭我族群,不知各位爱卿有何安国良策?”
易莺静静地坐在他的傍边,根本还不清楚辅政是怎么一回事,只默然地不敢乱说半句话儿。说错了,别人笑起来可不好看。只听徵舒毫不怯生地说了这几句,想:总算有夫君在,我便不用害怕了。
这时钟离伯和易牙同时站了出来,都要说话,就互相看了看,似有谁也不让过谁的意思。徵舒笑了笑,两位卿家谁先说?
“我!”
两人同时说出口。其余大臣在傍边看着这场不可避免的争斗,心底里都向着易牙。僵了良久,徵舒才道,“两位都不必争了。”转眼看了看易莺,勾出浅浅的笑,“就由王后来做决定,大家认为如何?”
众臣一怔,一时竟搞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帮谁。表面上看叫王后决定那是偏向易牙,可思想用心,王后又必会因为避嫌而不得不叫钟离伯先说。易莺果真为难了,怔怔地望着徵舒许久,大家都在等着她说话,可以看到她脸上一阵痛苦之色。最后才吞吞吐吐地道,“那……不知大将军有什么良策……请先说来给大家听听。”
钟离伯当即真不客气地站到了易牙前面,说,“臣以为眼前的当务之急就是尽早巩固索郡防卫,命军队在烈山范围内驻守,不得宜轻易出去与魔军交战。”
易牙毫不留情地驳道,“大将军此法怕是过于懦弱了吧。”转向徵舒道,“臣以为魔军刚刚攻下恒都,军队必然折损严重,现在正是我们反击的最佳时机,王上万万不可死守在烈山,宜速集结大军奔赴恒都,夺回都城,再将魔王赶回魔狱。”
徵舒似沉思了片刻,道,“南阳侯所言不错,现在我们的军队还有些是逃wWw.亡回来的,是应该速速集结起来,重新整编一下了。”他却不提及攻打恒都一事,另人费解。只见他又说道,“征虏大将军商南听令!”
商南默不作声地闪了出来,他一直不动声息,让人琢磨不透。只有坐在徵舒傍边的易莺知道,他和徵舒在用目光来说话。
商南道,“商南在!”
“孤现在封你前将军一职,”徵舒道,“并为属夏国南路军大元帅,统领原索郡所属部众,并尽快集结从恒都逃回来的残兵,增编入军。”
商南一躬身应道,“臣领封受命!”也并无多言,就速速回了班内,重新恢复沉默。
徵舒又道,“现在从恒都逃回来的难民越来越多,不知南阳侯可有应对之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