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淡经营(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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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子离开上海后, 我没有了伴儿, 开始两头倒。 没事儿跟李檬出去玩儿, 要不就跟着钱文文上自修教室, 或者闲着去网吧泡着, 看碟聊天。 生活没边没谱, 但也算逍遥。

    那次联谊会是由李檬和附近设计学院T大的高才生严易一起搞的。 他俩都是从西安过来的,属于老乡,但又不完全是的那种。 地点选在两所学校折中处的一个KTV包房里。 钱文文也被我们死拽活拉的拖了过去, 青春都过了一半了, 她还在那死K书, 顶个P用, 也该从她的孔孟思想中觉悟过来了。

    我们一行3人到达的时候, 里头已经坐了3个大男生。 参加这种活动我也是第一次, 而钱文文更是绝无仅有。 我觉着新鲜刺激, 而她则是局促不安。

    李檬显然与他们混的很熟了, 她做了简单的介绍, “严易, 怎么样, 我姐们儿都漂亮吧, 好了,轮到你了?”

    “兄弟们, 都自己跟美女来介绍吧。。。”严易一把拉起了身边的那个男生。

    “你好, 我是周显。” 说话者声音很低沉, 略微有些沙哑, 普通话也极为的标准。 我开始正视他, 眼睛很深邃, 有些看不透, 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曾经看过一部小说, 女主角秀莲在她爱慕的男人眼中看见了自己, 那是前世就注定的一种缘分, 后来的两人果真谱出了一场委美的爱情旋律, 只可惜是悲剧收场。 为此,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我容易动心, 但不容易动情。 偶遇某些出众的男人, 我的眼睛也会多逗留一会儿, 这个无须虚伪, 谁都喜欢美好的事物, 人性都有一种对美的追求。 男人是如此, 女人又何必遮掩呢? 当然, 这种感觉也只是刹那, 忽悠闪过。

    这3年来, 我没有固定男友, 只有几个保持暧昧不清的男人围绕周围。 我喜欢他们, 但我却不爱他们, 确切的说, 我从来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男人。 我和疯子都是喜欢索爱的人, 区别在于, 她希望有这样一个特殊身份的人去关心她, 爱她。 而我, 却害怕有这样一个固定的身份来圈住我, 我没有信心去经营好一段感情, 我伤害过张惟, 彻底的伤害了, 我怕了。

    想起他, 整一片黑压压的记忆侵袭并笼罩了我, 让我透不过去。 我在那几年里活的有些混乱, 也许是处于青春的叛逆期, 当理想世界与所在的环境起很大冲突的时候, 我不懂得如何防御, 于是受尽了委屈, 我的棱角也正是在那时候磨损了。 阴影, 绝对是, 一想起来, 就要失控。 打住, 我心里叫停。

    一个人时怕孤WWW.soudu.org单,&wWw.bsp;二个人又是怕辜负。 造就了我3年来的感情世界云里雾里飘。 好在, 有男人愿意陪我玩这样的游戏, 那是物以类聚。 当然, 也有男人被三震出局, 是他们要求的过多。

    周显的皮肤呈现健康的古铜色, 头发打理的很干净。 深兰色的长袖T恤, 有点泛白的牛仔裤, 看上去运动又不失沉稳。 不是特别帅气, 但是很有味道。 他的话不算很多, 只有谈到感兴趣的话题时, 才会侃侃而谈。

    我们这群人中, 最会扯淡的是李檬和严易, 天南地北的在那吹。 本次联谊中, 钱文文似乎也有所收获。 3男中剩下的那个也是个书呆子, 两人从开始的沉默一路谈到了莎士比亚文学, 这就是境界。 而我, 似乎显得有些落寞, 找不到北。 周显并没有急于跟我攀谈, 只是礼貌性的跟我聊了聊, 我知道自己还没有让人一见倾心的魅力, 但是至少他应该表现的更热情些。

    快要结束前, 他唱了一首歌, 是郑军的, 他唱的很投入, 我听的也是。 “怎么会迷上你, 我在问自己, 我什么都能放弃, 居然今天难离去, 你并不美丽, 但是你可爱至极, 哎呀灰姑娘, 我的灰姑娘。。。”

    唱到这时, 他一直望着屏幕的眼睛, 开始锁定我。 “。。。我曾经忍耐, 我如此等待, 也许在等你到来。。。” 有瞬间的功夫, 我有了一种触电的感觉, 眼神和他交织在了一起。 在他的眼中, 我看到了迷离的自己, 有些陶醉, 有些恍惚。 而他呢, 嘴角泛起了淡淡的笑容, 很好看。

    生命中总有一个男人, 他的存在是为了等候另外一个女人的到来。 那么此刻周显的出现, 是否正要填补我内心的那个缺口? 我把答案交给未来, 而现在, 只想拥有那份电流涌动的感觉。

    想起与周显的初识, 我的心口又开始犯甜,好像什么都原谅了,只等着他来跟我认错。

    我百无聊赖的又混过了一天, 晚上6点多,父母从南京回来了。当然并不是旅行,他们现在就职于南京铁路局。 父亲名叫苏敬年,现任南京铁路局T1-T889 列车长, 母亲,李玉珍是局里的财务。

    在我高二那年,他们从哈尔滨回调到上海,并在市郊处分配到了一套二室户的房子,就把我接了回去。坦白说,我和父母的感情并不深,5岁那年我住到爷爷家后,便很少见到过他们, 除了每年过年的时候,小聚一下。他们并没有给我买过什么礼物,那几年挣来的钱都花在车费以及送给亲戚朋友的礼上了。

    回到上海后,仅仅是一年多的功夫,在我高考前夕他们又被外调到了南京。南京离这不远,他们个把月回来一次,一晃又是4年多过去了。但自从考上大学以后,我基本住校,也很少回家,因此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他们对我的意义,也只不过在高考时,我作为知青子女,加了那10分,要不然,我可能连个二流大学也轮不到。另外,每个月的生活费是他们的责任与义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