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淡经营(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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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啊, 混了一年, 买东西时讲话还是别嘴。&nbswWw.p;刘立在那看书, 写论文, 打工。。。”, 她还在那滔滔不绝。

    我向来独立, 就连来学校报道, 都是我一人独自处理的。 所以面对她的大小姐脾气很是不耻。 当然, 不打不相识, 很多事情都会有所转机, 接触的时间长了, 发现她的任性, 蛮横也只是特别针对在那些男人身上。 正如她所言, 男人就是用来差遣的, 而女人何苦去为难女人。 她在某些性格脾气上与我很是雷同, 大学3年, 我们是一路扶持过来的。 当时, 醉酒后说的最煽情的一句话就是: 你在前面走,而我就是你的影子。 这句话是送给我们双方的, 我珍惜的很。

    第4年的时候她去了澳大利亚,同行的是她的未婚夫, 那个有点傻乎乎却不失可爱的男人-刘立, 也就是报道那天, 在宿舍楼里碰到的那个男人。 自从她走了以后, 我有一段时间非常的寂寞, 而正是那个时候, 周显像个救星一样出现了。

    “在听我说话吗? 喂喂喂。。。” 疯子在电话那端穷叫。 那是我给她取的绰号, 觉得特逗, 所以延用至今。

    “在听呢, 那小子已经够老实了啦, 不要再欺负人家了。。。” 在疯子面前, 我是经常为刘立辩护的, 如果有人天生是施虐者, 那么也注定有人生下来就是个受虐狂。 只能说, 他们合适。 “ 他已经就差把你当女神供奉起来了。”

    “恩,恩,恩。。。不过,总觉得没意思了点。。。”, 疯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苏遥,最近跟那男人怎么样了?” 疯子口中的男人就是我一直提到周显。

    她的询问让我的心又刺痛了一下,“分了。。。”

    “啊?。。。。。”疯子在那头夸张的叫了起来,“怎么回事儿, 说说。。。”

    “他跟我在一起总是心不在焉, 问他又不说,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昨天又跟我说要去北京发展,犯病了他。。。”我有点恼火,“一赌气就提出分手了。”

    “这种阴晴不定的男人你要来做啥?就凭你的条件,马路上随便拉两个都懂得感情两个字怎么写。” 疯子开始为我打抱不平。”你说你到底喜欢他什么,除了刚开始,还听你说起过他的好,大半年的时间里,你皱眉掉泪的比率高过开心快乐吧。。。我真搞不懂你,依你的性子,完全可以把事情处理的更T。。。”

    她说的没错,跟周显在一起有8个多月了,寥寥无几的温馨浪漫已经快要被无尽的冷战和矛盾所淹没。我觉得越来越累,是否每一段感情的磨合期都是让人痛苦的想逃离,还是我跟他本来就是个错误呢。有时候,我是懒得去思考这些问题,头疼。

    “我什么条件,你以为我是你,家里两家餐馆,你的出国完全是去度假的。我不同,我要生存,我要自力更生。。。讲的俗点,我还得找个男人陪我一起到老。”我似乎在跟疯子对话,又像是又一次的告诫自己,工作,爱情,生活,对于一个半只脚在校门,而另只手又要跨入社会的我,突然又开始变得沉甸甸了。”我也没办法, 就是放不下他。”

    “苏遥,你永远学不会现实,你懂什么是爱情吗?我宁愿你找个有钱的老男人嫁了,也比守着那小子强。。。”疯子的爱情理论又重出江湖了,我暗暗冒汗,“就说刘立吧,他对我好,我也喜欢他,但是如果他是一无所有的穷书生,我断然也不会选择他。”

    她也不过是理论罢了,我了解她,从小受娇惯的她,渴望得到真爱。家里有钱,不代表所能享有的爱就能完整,她跟我一样,只能向外人借助于情感的施舍。 疯子之所以会交往了好几个男生,是因为她深刻体会到那WWW.soudu.org些男人只有在感情最初的时候才会对她很好,时间长了就不能容忍她的任性放纵了。只有刘立是个例外,所以也是维持的最为持久的,我常说她是大浪淘沙,刘立是绝无仅有的宝贝了。

    和疯子闲聊了会,就以电话费贵为由挂断了电话。我没有跟他提见张惟的事情,因为我知道他对周显已经有了明显的敌视,他一定会偏向张惟的。而我的心里仍然只有周显,如果和他有将来,我不希望的便是最好的朋友和自己的另一半水火不容。

    连着几天, 周显那边没有一点音讯, 我开始有点慌了。

    难道真的要结束了? 怎么可能就因为一次争执后的口误, 而真的结束了我们经营8个月零7天的感情。 事情原本不该这样发展的, 我开始责备自己的小心眼, 他要去北京也许只是一时冲动, 我都没有挽留过他, 就赌气的提到了分手。 可能是彼此的就业压力太大, 他的消息也太突然, 是我重压后的反弹过激了, 语气太重伤到他了?可是, 我却忽略了分手是他的暗示, 与我相处时眼神的游移也并非是我的错觉。

    与周显的初次见面, 是室友李檬办的一次联谊会上。

    学生公寓里除了我和疯子,还有李檬与钱文文。李檬是标新立异的新新人类,每天追求时尚和流行,第一个染发,第一个烫发,妩媚的像只波丝猫。而钱文文则完全不同,她的存在与李檬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每天课程之余就是上自修教室继续埋头啃书,一年如一日,周末也不例外。她俩被我和疯子称之为异类,常常感叹都是爹妈生的,怎么有那么大的差异。

    而我跟疯子都是中庸派,对潮流不追捧,也不排斥。对学习不热衷,但也不马虎。我们都自小没得到过完整的家庭关爱。疯子的父母在她7岁时就离异了,法院把她判给了父亲。尽管她自小衣食无忧,吃穿不愁,但是家庭的不完整,是她心中的缺憾。而我,则是知青子女,我的父母响应国家政策去了哈尔滨,在那办了喜事儿,生下了我。我在东北生活了5年后,回到了上海的爷爷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