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听着优美的琴声,笑着对朱怀凤道:“叔父,张公子乃一代英雄张继祖的爱子,又是晋北大儒肖连成的得意门生,小侄仰慕已久,请叔父代为引荐。”
朱怀凤面含春风地道:“瞻基,我师兄聪明过人,又有名师作教,曹子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七步成诗,不过是无病呻吟附庸弄雅的文人墨客,我师兄满腹经纶博古通今出口成章,更有擎天架海治国安邦的济世之才。”
姚欢听着朱怀凤的赞捧,哭笑不得,她十三岁离开大同府,张子瑜年长她一岁,现今已有六七年未通音信,张继祖的死讯也是昨天张管家转告的,她又怎知张子瑜是龙是虫呢,急忙迎合道:“张公子聪明过人过目不忘,张老先生是晋北大商,肖连成是方孝孺的得意门生,这三年张公子子承父业经营大江南北,非陶朱公不可比也。”
半盏茶工夫,一艘游船浮现众人面前。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公子盘膝船头引钩垂钓,旁边站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小童紧盯着浮子,船尾四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吹箫拨琴弹筝拉胡,船舱内传来一阵阵清香。
“十年风雨笑沧桑,一抹山川话纸窗;今朝偷闲钓风光,龙王供菜茶做汤。”青年公子猛地一扬鱼竿,一条一尺多长的金线鱼脱水而出头摇尾摆,小童慌忙拿出渔网接鱼,“公子,滇池水清鱼肥,我们有口福了,我这就拿给知味姐姐去。”
青年公子缓缓站起身,摇了摇折扇,淡淡地道:WWW.soudu.org“小居,贵客来访,请知味姐姐多准备两个小菜。”转脸对舱内吩咐道:“香羽,沏茶。”小童看见了大船,急忙提着鱼进了船舱。
朱怀凤早已招呼停船,两船相距一丈多远停下,不等下人拿来木板,朱怀凤脚尖轻点船头,飞身跳向小船,姚欢和徐延师也只得飞身跳到了小船。他们三人轻功上流,船头稍稍倾斜两下便稳了。青年公子看了看三人,稍愣片刻,急忙冲姚欢拱手道:“原来是姚欢姚师傅,小可张子瑜这厢有礼了。”说着深施一礼。
朱怀凤强压住内心的激动,紧走几步到了青年公子张子瑜面前,面带笑容地冲张子瑜拱手道:“师兄,小妹朱怀凤有礼了。”
张子瑜打量她片刻,笑着道:“原来是师妹,愚兄wWw.眼拙,请师妹莫怪,这位是?”
朱怀凤急忙作介绍道:“师兄,小妹给你们作引荐,这位是我表兄定国公徐延师。”转脸对徐延师道:“表兄,这位是我师兄张子瑜。”
徐延师打量了张子瑜数眼,暗暗赞叹:此人真是天上日月人中龙凤,两道浓密的宝剑眉斜入鬓间,一双明亮的游龙目神采飞扬,笔直挺立的鼻梁,红润细腻的嘴唇,这精美的五官巧夺天工地镶嵌稍显细长的玉脸,他晶莹如玉的耳朵前下垂着两络乌亮的长发,他没戴冠帽,一绺素纱挽系着长发;他细长身材,宽肩细腰,一袭银白的真丝长衫更增添了他的俊逸风雅。“贤弟,家母多次告诉愚兄,你我两家世交,愚兄对伯父更是仰慕已久,伯父天下英雄,世人无不敬仰无不崇拜,怎奈天妒英才,愚兄未能拜候世伯敬受教诲。愚兄敬请贤弟多去京师做客,你我两家交情永存。”
张子瑜急忙拱手还礼道:“先父突患重病,药石无力而去,先父临终前叮嘱小弟,抽空去京师拜候婶母和兄长,等先父满了三年之忌,小弟定去京师拜候婶母和兄长。”他们说话间,大船和小船间搭起了两根木板,朱瞻基也来了小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