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扬州吴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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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止莫与阿晖便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杨州吴王府外。

    通报过后,那侍卫倒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说了声“稍候”便走进府内。不稍多久,便复出来请两人进去。

    杨州王府比起长安来,自是差了很多的。只是府内虽然比不得长安的宽阔,但也不失精致,倒是把王候将相的风格发挥的淋漓尽致。那侍卫带得两人进过了前院,便交由府内的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自个便离开了。

    换了较那侍卫平易近人许多的人,止莫与阿晖两人心情倒是轻松了不少——他们都是认得这个男子,便也不冷不淡的扯起了家常,也问了一些王府内的事,只是前后院的距离不远,说不得几句,便到了李恪书房——李恪倒与在长安时一样,没事喜欢呆在书房。

    进得书房见到李恪,止莫便开心的上前,“见你一面真不容易啊!”只是李恪仿佛本应如此般,却是轻轻一拂,便把要上前的止莫隔开了一点距离。

    “止莫,现在不比以前。”轻而淡的声音,跟以前一样,见得止莫也不吃惊。本来,他就知止莫在扬州,知道两人早晚要见面的。“说吧,有什么事?”还是一样的开门见山。止莫不会无故找他——来扬州半年,要见早就见了,除非有要紧的事,要不止莫又怎会,找上门?自从离京后,他是决了心要离开以前的一切的,据他所知,止莫就连承相,也不联系,又怎么会这样“光明正大”的来见他这个“带罪”的“王爷”?

    “阿恪,你还是一样的冷酷啊!”止莫见得李恪,心中自是激动,且两人自小认识,也就凭添了无数的亲切感,自是冲口而出的就是玩笑般的语气。

    “对你,我又何必装?”悠闲的喝了口茶,看着止莫。在他面前,他根本用不着装——这是很多年前就发现的事实。

    “我要回长安,想借胡先生一用。”止莫平静的说道。长安,如果不是焚湘在,他根本就不想冒险回去——这几年,虽然他和她不再有联系——当然,这几年的期限是指到昨天为止——但是,他还是隐隐知道她在轩辕楼做什么、在他背后做什么,他以为这样对他或她都好,但是或许他错了这样只是对他比较好罢了,对她,却未必如此。但是,何必呢?

    “你要回长安?”李恪一脸疑问。那时,那事闹得那样的决绝,他以为他一辈子,都不打算再回去了的,现在,不过一年时间,他却说他要回长安。“可以告诉我原因么?”他绝不回无原无故的再回去那里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焚湘在长安。”简单的五个字,却牢牢的把李恪震住。焚湘,轩辕楼二楼主,楼中地位仅次于楼主肖若言。传门她是六年前在江湖中忽然出现的,武功不凡,凭手中一柄剑横扫江湖,她无门无派,师承不详。先前曾跟轩辕楼前任楼主容去天决斗,后来大败容去天而去,自后轩辕楼视之为大敌,只是轩辕楼主换人后,不知怎地,反而任她为二楼主?“你怎么认识她的?”李恪实在好奇,那样一个女子,止莫是几时识得的?而且从不曾听他提起过。

    “四年前在扬州相识的。”止莫一字带过,不想让李恪知道太多。每个人都有不想说或不得说的事,纵如豁达如止莫,也有不想说的事情。

    “呵呵,我想说我曾经,与她有过一面之缘。”那样的女子,不易忘记。那一年下着大雪,他还在那个雪山底下的驻地与将士们驻扎着。当时的耶律成正带着他的部下在三十里以外的地方安营扎寨,等的就是大冬之时,来犯边境。那时,路上的补给被切断,眼看将士就要挨不住了,而帐中的他毫无办法。就在他毫无办法之时,却见一持剑女子站在帐中,那时,他是大吃一惊然后又后怕的,如果她是敌方派来的刺客,当时他怕是早已身首异处了吧!心中在鄙视自己的同时,不禁好奇:自己功夫不弱——甚至可以说是很好,但是她却可以毫无声息的来到他的身边。到底是什么样的功夫,才可以做到这种第步?只是那女子似是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奇怪,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声:你需不需要我去,杀了耶律成?然后当然她是同意的,只是代价是黄金千两。在那种时势下,他选无可选,她满意而归。

    “哦。”止莫似是不在乎的应了一句,话锋一转,“阿恪,胡先生在不在府中啊?”其实,此时的止莫已不敢肯定胡先生在不在了。想阿恪现在的身份,他自是不放便带着这许多的幕僚的,只是这一问,碰运气的成份比较大罢了!

    “胡先生在洛阳。”果然毫无意外,李恪的回答让止莫失失望的要紧。

    “阿恪,现在你府中的人,有多少是你的人?”听得胡先生不在扬州,止莫便也断了心里的那个念头。只是好奇,那皇上,派了多少人来看着这个昔日的大将现在的王爷。

    “阿了李管事和身边的几个侍从,全部都不是。”李恪毫不在意的说,“王府的一举一动都全在他的监视之下,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去找你的原因。”他一直都知道他在哪,在做些什么,只是为了清静,不想打扰,现在却是他自己给弄乱了那一方的清静,可见,那个焚湘,对他,很重要吧?

    “阿恪。”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他好,毕竟,给人监视的滋味,肯定不好受,而且那个还要是一直以来所谓的“兄弟”,但是他在这种情况下,都可以知道自己在哪个地方,这本事,也不须要他的担心,只是不知道以后,他和皇上,结局会怎么样?想起承相的那句“非池中这物”,止莫心里生生的打了个冷战,阿恪并非那种慈悲为怀的人,有时候在他不知道,苍生和他自己,对于他来说,哪个更为重要。

    “什么都别说了,我没事的。”仿佛知道止莫的心意,李恪轻声道。

    两人便不再说什么,喝了茶,然后又下了几盘棋,止莫与阿晖便告别了李恪,离开了王爷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