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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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都长安。

    最热闹的莫过于位于城中心的朱雀街,朱雀街,朱雀街再往前走二十丈左右,便是承德街。与朱雀街的热闹相反,承德街安静得有点出奇——但因为这是朝中高官的集居地,所以也无人过来一探究竟。

    承德街聚集了诸如国丈爷长孙家、还有宋国公、卢国公、魏相、房相等高官,所以虽然街上行不人少——多数为各家出来办事的下人罢——却也不显喧哗。但是这里虽不喧闹,可前头的朱雀街却因临近得这平常人家平时难得一见的高官世家,所以平时老百姓们有什么事进城,总少不得要往朱雀街上遛遛,正因此,朱雀街才一天热闹过一天。

    承德街前再五十丈左右,便是玄武门。当年太宗于此发动兵变,虽得天下,但也少不得牺牲将士。所以玄武门左右各有一个神笼,上面出除了将士的名字,竟然还有两个无名的牌子,更贴了好些符咒,看样子太宗对于兵变中身亡的将士们,除了怀念,也是心存恐惧。只是不知,那两个无名的牌子,是不是那两个曾与他一争天下的兄弟?

    进了玄武门,就正式是皇宫的范围了,一般大臣除了上朝以外,很少自宫中走动,当然宫中的人,若非有要事取得令牌,也绝出不来。

    玄武门向承德街方向第四间宅子,便是魏相府。只是这相府比起临近的中侍郎府第,竟然还要寒碜些——不过总算是相府,远远看去,总是比那是小官员的宅子,要来得大方得体。

    此时,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站在这相府门前,拾阶而上,顺便还不忘指挥一傍的随役:“阿晖,喊门啦,莫非你想让本少爷站在这门外修练不成?”语气却是不恼的,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原来,这就是相府公子,止莫。

    那叫阿晖的随役咧嘴一笑,拾起门环轻敲,顺便向里头喊:“阿宋,少爷回来啦!”嗓门儿把那“喊”字发挥的临漓尽至。

    过了一会,门“吱啊”一声打开了,“少爷回来了么?老爷正在找你呢!”说话的却是一个五十开外的男子,以阿晖的年龄来说,叫他宋伯,却也是不为过的。

    “有说什么事么?”止莫一边往里走,一边随意问道,还随手拍了几下锦服,佛仿对衣服上的尘土,什分不满。

    “哎呀,这我能知道么?少爷还是快快去吧,老爷在书房呢。”看见少爷往自个院子里走去,阿宋忙着提醒。

    “阿宋,你是越来越啰嗦啦,就快成老头子啰。”止莫苦笑,“你看我这样子去找我爹,行么?”指了指身上的衣服,止莫满意的看到着阿宋那惊骇的表情。

    “哎,”阿宋回过神来,才发现止莫少爷的衣服像是、像是什么呢?对!就像是打过架街边恶少!但是……“少爷不是说和皇上下棋去的么?怎地……”唉!老了,怎么会把少爷跟街边恶少联在一起呢?少爷,已经有好一阵子,不惹事了。

    “喏,然后去打猎了。”止莫明媚一笑,留下阿宋一人,回到了自个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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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

    魏承相正在来回度步。

    “爹,你有事找我?”止莫一脚踏进书房,便见得他那一向都恨不得夜晚当白天用、白天还当白天用的爹竟花上大好光阴,在书房中“散步”,自然吃惊。

    “你去找皇上了?”见到止莫,魏承相仿佛松了一口气。

    “对啊,皇上今早着了鲁公公过来。陪他下棋呢。”止漠淡淡地说。本来,这也没会什么好奇怪的——无论是先帝,或是皇上,都爱找他入宫,不是么?

    “止莫,你是乖孩子。”魏承相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为皇上爱找他入宫找理由般。口气一转,魏承相的口气变得认真且严肃“可是,如果我叫你以后少入宫,你会答应爹么?”看着这个一向任性的儿子,想着等一下不知如何向他解释。

    “嗯。”止莫却少有的合作,“如果爹答应让我去杨州的话。”止莫欢快道,笑起来的眼情,竟一片清明。让爹知道他会在杨州,会比较好吧?

    “你这孩子!”魏承相摸着止莫的头——就像小时候无次一样——长大了么?可是为什么心中竟然会有一阵阵的失落,和不安?但是大概,离开京城、离开这所谓的天子脚下,对他,会比较好?

    “爹,你是答应了!”止莫脸开心,仿如稚儿般童真。

    “有哪次你想做什么事的时候,爹不曾答应你就不做的?”魏承相宠溺地道。

    “那爹,要保重哦。”止莫低下头,挨在魏承相的肩上,就如小时候无数次一般,“皇上说会把大哥调回来。”把大哥调回来,会比较好的吧?毕竟大哥也离开这么多年了,只不过欠他的,怕是还不了的。

    “什么时候动身?”魏承相虽然舍不得,但是比之这孩子的安危,这又算得了什么?

    “没那么快的。”止莫飞快道,仍然笑意盈盈,佛仿刚才那个对他说“要保重”的不是他一般,“起码等大哥回来后。”起码要等到有足够的理由离开后。

    “那你这几天,还是不要住家里了吧,省得皇上又差人过来。”魏承相压下心中的忧虑,尽量让语气平淡。

    “嗯,我去阿恪家。”止莫又何偿不了解魏承相的担心,但是事情一开头,必然都是要了结的,分别只是以哪一种形式而已,而担心,从来就不能改变结果。“阿恪不常在宫中走动,怕宫中的人也少去。”止莫解释道,眼神,却是一片奇怪的空洞,以至后来魏承相常想,如果当时,他能在多些关心他、不要太相信的的话,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

    沉默良久,魏承相才沉声道:“吴王李恪并非池中之物,以后,还是少走动为好的。”

    于是翌日,止莫便早早的往吴王府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