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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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拎着食物,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的清墨,经过一家水果摊的时候,突然余光瞄到一道藏青色的身影从自己的身边经过,让自己眼睛一亮的却是他配在自己腰间的一块古玉。

    因为职业的关系,从安清墨懂事开始,学的最多的便是对古董的了解,她敢说不算精通,但绝对称得上是一个专家。

    汉代,玉器继承战国玉雕的精华,将其分为礼玉、葬玉、饰玉、陈设玉四大类,其中葬玉和陈设玉是最能体现汉代玉器特色和雕琢工艺水平的二种。

    汉代葬玉很多,但工艺不平不高,反映汉代玉器工艺水平的便是陈设玉,且多为圆雕或高浮雕作品,凝聚着汉代浑厚豪放的艺术风格,当然,并不是说其他的玉器就没有精品,像汉代皇室用来装饰用的饰玉,就以龙虎并体玉带钩、镂空龙凤纹玉套环最为精美,堪称稀世珍宝。

    而这块玉,样子虽然单调,只以龙型为样式,但光从它的质地是黄山玉而言,它便是一块上等的精品。

    有道是好东西不拿,有违她家祖训,所以,对不住这位大哥啦,这块玉,本姑娘要了!

    拿着刚到手的宝贝,清墨正准备大笑离去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不远处有闹声传来,于是刚要移动的脚步一停,一双清丽的明眸微微一转……是有什么好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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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姑娘,安姑娘?”一连叫了她几声,却不见她有回答一声,于是破晓不禁伸出手摇摇她的肩。

    “啊?”遭人猛推的清墨霎时回过神,抬起头,却看到好大的一张脸放大在眼前,顿时吃了一惊,但随后她却咯咯地笑了起来,他脸上有什么都能看得好清楚哦!

    “有什么东西让你觉得好笑吗?”不明她有什么好笑的晓不解地皱起眉,但看到她的笑,却感到带来一股澄净好似无忧,叫人看了不由得心口开朗,忍不住要回她一抹微笑。

    “没!”她装傻地闪闪长睫毛,她才不会笨的告诉他,刚才吃鱼的时候,有汁留在他嘴角上,再加上他的嘴角动了动,让他的形象一下子从严肃上直线下滑。“对了,你刚才有说什么吗?”

    咦?他刚才有笑吗?

    “说?说什么?”先是一愣,但随后还是想起自己之所以会去推发呆中清墨,只因……“你不是说没有钱吗,在下认为一个姑娘家身上要是没有钱,去……去乞讨似乎不太合适,所以,在下觉得不如安姑娘跟在下一起走,在下住处虽然不大,但住你一个绝对不是问题!”

    说完,一抹红晕浮上了男子坚毅的脸,刀削的线条出现一丝丝赧色,柔化了他的刚直和冷硬。

    其实自己又何尝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来邯郸,是因为有重要的事待办,答应请她吃一顿饭已是不符合自己往日的性格,更何况还要将她是否有能力活下去而挂记在心。

    可是他的嘴巴没有经过大脑的思索,还是脱口说出了这个想法。

    哎呀呀,自己是不是在他的脸上看到一抹红晕?望着他的窘样,清墨透着一丝淘气的水眸溜溜的转了一圈,“我说袁大侠,就你刚才所言,小妹是不是可以将其理解为,你打算让我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实现三包?”

    “姑娘,一个姑娘家的,说话怎么可以如此……有失大家闺秀!”鹰目如灼的瞪着眼前笑的灿烂如阳光的女子,袁破晓不知道是该气她对自己难得好心说成那样,还是气自己居然在她的眼里如此随便。

    望着眼前男子的俊脸一沉,清墨却是一脸地无辜,“我的家都是这样讲话的啊!”

    “你的家?你的家在哪?”

    可就在这个时候,楼下却突然传来了喧哗声,打断了清墨的回答。

    “哇哦,好像有人在闹事啊,我们去看看怎么样!”一手拖着香腮,一头却越过二楼的凭栏往下一望,随即扭过头,对着袁破晓说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这种事,大有人会出头!”望了一眼坐在他们对面的那一桌,晓随即又似若无事般继续喝着茶。

    “哎呀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清墨一睨无事般继续喝茶的他。

    “等等,你不要多事!”可是对面的座位上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哎呦,小美人,你的脸蛋真的是多撩人。”肤白胜雪,吹弹可破。

    “这位客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奴家吧,奴家只是一个卖唱的!”坐在台上卖唱的女子抱着一把琴颤颤地发抖,她不敢大声地呼救,世道的艰难让她知道,这份工作队她是如何的重要,她深怕她一旦放声大叫惹怒了眼前这个望着眼前色迷迷地涎着口水,两只贼手撩呀撩地想要抚上自己的地痞流氓,而给店家带来麻烦,导致失去这份工作,但她的内心却又希望有一个人,不管是谁都好,能够来帮助自己,所以她还是发出了一记细碎的呼救声。

    “哎呀,无妨,卖唱女又如何,我要的只是一个可以做我娘子的人!”这个丫头小手可真细白呀!叫人心痒难耐的想摸上一把,而他亦是马上行动,将他的咸猪手伸向了卖唱女。

    “哎呦,谁,谁在偷袭我!”就在他将自己的手准备伸向卖唱女的时候,不知道打哪飞来的一个小石子打到了他的手心,一记吃痛,他连忙将手缩了回来。

    “哎呀呀呀,我好像有听到一记猪的叫声,我说这位公子,你知道在哪里吗?”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流氓前的清墨,对着那一张哀哀嚎叫的猪肝脸,身一弯,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

    滋滋,这个破烂大哥,出手还不是普通的重,瞧把人家的手打的……真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咸猪手。

    或许众人尚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流氓会突然收手,但清墨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此时他手上的暗红正是某位大侠的杰作。

    看看周遭人们畏惧的神色,她的心中已有了底,眼前的这位卖唱的姑娘,就算教人撕了骨怕也是自个儿倒楣。

    只扫自家的门前的雪,瓦上的霜就留着过夜好了,惧怕恶势力是人之常性。

    天真是没眼呀!她该不该替天行道?

    “猪?哪里,在哪里?咦……该死的臭乞丐,你敢唬弄老子?”望着她戏谑的眼神,顿时明白他被她耍了,于是他抽起身侧的一把钢刀,便是十分有劲的一扫。

    呼!好险,差点削掉她的头皮,清墨一边拍拍自己的胸脯,一边又继续说道:

    “不好意思啊,我家的老子可没有你这样好唬弄!”以双指夹住递过来的钢刀,将它轻轻地往前一推,尔后,她晃晃食指,又说道,“我说这位大叔,就你这副尊容想要娶眼前的这位姐姐,你是不是在做梦?”

    他凶恶的表情再配上他父母传给他的基因,依她看啊,老天给他的这副皮囊,注定是让他荣登上长相狰狞之列。

    四周逐渐地开始聚集起好事的观众,不时地发出窃窃私语,不敢明目张胆的指点,再再的都让这个叫‘王二’的地痞流氓感到面子挂不住。

    “你说什么?该死的你个臭乞丐,看我今天不收拾你!”要是连个小乞儿都压不住,以後他王二有何面目在地方上混?岂不让人笑破肚皮。

    一想到这里,他大刀挥得更勤,每每都相中目标用力一砍,可是小乞儿滑溜得像尾泥鳅,一闪身就擦衣而过,连个发丝都没碰着。

    砍不到人他火气更旺,胡砍乱劈地朝那蹦来跳去的小人儿猛力挥舞,店内因此遭到波及,而她也跳得好辛苦。

    “停——”

    清墨伸出一个手掌,示意休战,王二也累得拿起大刀往地上一插,自己则靠着大刀猛吐气,两人相距不到三尺远。

    而眼前的这番情景,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你……该死……的你……不要让……老子有机会……抓到你!”抓到了非砍死她不可。

    “抓到我?”清墨睨了他一眼,随后飞快的蒙住自己的眼,“哎呀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你要不要先将你的小裤裤穿好?”哎呦,好恶心哦,全是毛,以后打死自己也不要吃猪腿了。

    王二低下头一视,满脸横肉顿时全涨成猪肝色,“你……解的?”

    自己解的?“我说这位仁兄,这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也不对着你的镜子照照你自己,就你这副尊容,想让本姑……本乞儿为你服务?你还不格!”乞丐就乞丐吧,反正自己的这身装扮和乞丐有什么区别?

    他边拉边打死结,眼神还不忘凶狠地往四周一横,看谁敢笑出声。“老子今天不杀你誓不为人。”

    “不为人,你想当猪啊?”吓!他打算席卷本店啊!刀风一起教所有人纷纷回避。

    “你敢骂我是畜生?”刀一提,气得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哎呀呀,好像有点说过头了哦!一边毫无愧心的想,一边却是机灵地躲着他的大刀,轻盈的身子一下子跳上,一下子往右,看不出像是一个有半点招式的江湖人,却又教人拿她没辙,杂乱无章地乱川,反而让人分不清该往何处砍。

    她可没有这江湖人所谓的啥武功!可逃走的本事倒是练得很精,闪刀的动作太过灵巧罢了。

    可是她她一味地处于挨打状况,让人替她捏一把冷汗。

    “你别跑,让老子砍一刀。”可恶,就不相信他一刀都砍不到。

    别跑?“好啊,我不跑了!”脚酸了。

    清墨说不跑就不跑,往地上一坐,可怜了收不住势的王二因使劲过度而飞过她头顶,摔了个四脚朝天,鼻青脸肿。

    发出好大的一声,随着他笨重的身体的陨落,四周的摆设也相继坍塌……

    “你……你……”摇摇晃晃地从一堆如今算是垃圾的摆设中站起来,他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哎呀!惨不忍睹啊,这个时候你该去看看医生了。”还有哦,遭到破坏的摆设,有谁买单啊。

    “不准跑,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见她扭着脖子,望着四周,以为她要跑,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他磨牙硬撑地大喊道。

    跑?“你的眼睛没事吧,我没有跑哦!”随意地往地上一蹲,清墨状似优闲的说着。“不过,你真的能够杀了我吗?”

    “什么意思?”将大力高高举起的手一顿,他不解地一问。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英雄救美的戏码就此上演——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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