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右方的咖啡座突然站起一个浅灰色的身影,朝文雯招手。日思夜想的人啊,看着祁伟微笑的褐色面庞,文雯竟觉得鼻子里有股酸酸的涩苦往上涌,她仰头甩甩长发,转移了不争气的情绪,展颜一笑。
一月未见,祁伟越发的显得气质不凡,质地精良的衬衫,浅灰色衬得他更显儒雅,微黑的肤色健康而惹人注目,从没见一个人黑的却如此好看,怪WWW.soudu.org不得近年各地刮起照紫外线晒黑的美容服务。文雯穿着她最爱的淡黄色小套裙,掩盖了一身的稚气。人的心理就是这样,当成熟稳重的祁伟在文雯心中生根的时候,她悄悄地想让自己也变得成熟起来,来求得一个对等,心理达到安慰,面对对方能更从容。
坐在文雯对面的祁伟,疼惜的拉着她的手,脉脉含情。
他们在一个月中互诉衷肠,爱意缱绻,只除了彼此触碰不到,俨然已是一对情投意合的情侣。文雯知道祁伟的工作,决定了他终日奔波,鲜少有时间固定呆在家,出差回来才会整休个十天半月呆在厦门。可是繁忙的祁伟,无论身在何方,工作有多忙,每天只要空闲,电话,信息,总是第一时间问候文雯。她已经深深的爱着,这个魅力无边的男子,义无反顾。
夜,上海,窗外的霓虹闪烁,林立的高楼大厦静立在仲夏闷热的微风中。
祁伟拥着修长饱满的文雯,靠着窗,痴痴的亲吻着甜蜜的唇瓣。文雯颤抖的缩在宽阔的男性怀抱里,笨拙的回应着,微睁的眼睛偷偷地窥视着剑眉下紧闭双目的祁伟,舌头的绕转舔舐,咬扯,他捧着她的头颅,贪婪地攫取着。
一切仿佛都凝固了,他紧紧地抱着柔若无骨的她,一步步走向房间的巨型大床。
散开的黑色的发丝映衬着白色的床单,鹅黄的套裙,在祁伟的手中褪下。白嫩微粉的胴体,蜷缩在白色的床褥之间,文雯害羞地侧转过头,不敢迎接火辣辣的目光。褐色的健硕,匀称的男性身体压在了瑟缩的女子身上。温柔的亲吻,落在了文雯白嫩的肌肤上,一股燥热窜遍了全身。
祁伟默默的注视着身下柔滑的女孩,莫名的热度,欲望,从身体里传递开来。修长的大手握住两团浑圆,粉红的蓓蕾在舌尖湿润,滚转。双手向下抚着水嫩的茂密,肉朵朵的两瓣,刺激着祁伟的大脑皮层。硬硬的挺立的男性肉根,弹跳的掠过吹弹可破的肌肤,灼热的温度烫到了文雯。睁开了双眼,盯着祁伟,娇羞而又不安。
“宝贝,要你,要你。”祁伟吻着张开嘴巴的文雯,口齿不清的耳语。舌头疯狂的吸允着,用手拨开肉肉的两瓣,涨热的肉根顺着润滑的岩壁,挺了进去。文雯轻摇着臀部情不自禁的呻吟起来,伴着辣辣的痛楚,她却快乐的叫起来。祁伟感觉到文雯的反应,更是挺得深了,碰触到硬硬的突起才满足的抽动起来,喷薄而出的热浪撒在白皙紧实的文雯的小腹上。
抱起瘫软的文雯,散落在白色床单上的红色小花,怒放的姿态惹得祁伟再次深吻着怀中的女子。
回忆在车子的停顿下,嘎然而止,车子停在厦门长途汽车站,旅客有序的下着车,文雯起身淹没在暗夜的街头。
出站口街对面等着文雯的祁伟,挥了挥手,电话里召唤她抬头,看到了他的方向。
拉着文雯的手,祁伟快速拦下出租车,钻了进去。晚上的厦门,湿湿的海风夹着微凉的寒意吹进车窗,身着粉色短款薄呢大衣的文雯靠近祁伟的胸膛,祁伟出奇的安静,只是轻拢着文雯的肩头。空气里似乎有着叹息,文雯却没有觉察到。
祁伟领着文雯来到安排好的房间,青年公寓的字牌在门口张贴着。
灯光下,文雯才看清了多少日子来思念的脸庞,青隐隐的胡渣拱出了褐色的皮肤,密密的圈在了脸颊,精锐的眼神也显得虚弱,无力。祁伟的态度平静,而没有热度,疯狂思念的爱人啊,文雯不惜放弃安稳的职业,向着他的方向前进,而他,却冷淡得无法想象。
祁伟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茶具,清洗,烧水,一言不发。
文雯的心收缩了,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她受伤的看着祁伟,掠过他的肩头看着灯火阑珊的窗外,厦门的冬夜安静而温馨,小小的城市却格外的别具海边风情,亚热带的气候即使冬天也丝毫感觉不到渗人的凉意。窗开着,白色的纱织窗幔迎风飞舞起来,文雯的脸上不知不觉淌满了失意的泪水。
时间在电视轻量的嘈杂声中,流淌。祁伟还是默默地摆弄着茶具,一盅又一盅的铁观音摆放在两人面前。
“祁伟,出什么事了,能跟我说吗?”文雯在无声的煎熬中,打破沉默。
“文雯,对不起。这段时间出了点事,也没想到你突然要来厦门,你不该来的。”
什么,什么,文雯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居然说她不该来的?!多少个思念的日子,为了离爱情近点,不远千里,就为了能够方便见面,选择来南方工作,竟然说出不该来的这种话?!顷刻间,对面的男子,恍惚中变得模糊起来。
夜里,十一点多,祁伟起身离开,轻轻带上房门,带走了文雯所有的热度。房内,倒卧在床上的文雯,一遍遍回放刚才祁伟的话。
“你是个好女孩,爱你,却只能错过。原谅我的欺骗,甚至今晚我都不能留下,我的妻子会彻夜的打电话,找我,因为我们今晚约好去福建南安岳父家借款,我投资的企业,出了事故,资金紧缺,东挪西借还是没有填平,几十万的缺口明天就要凑齐,不然我的信誉就会荡然无存,以我的身份,这样的损失影响的是我的一生,请你原谅。”
“给我时间,等我度过难关,我去找你。”
妻子,资金,在文雯的耳中,脑中,纠结,像生命力极强的藤蔓生生地抽枝爬升缠绕住她的思想,感觉,呼吸。从未提过他的婚姻状况,是有意隐瞒,还是她从未问及?她理所当然这样高素质,有行业声誉的优秀男人,不是游走感情的骗子;理所当然他这样的男子,因为爱,才会倾注全部的剩余时间与她私语,互诉衷肠,教她开wWw.阔视野,放宽思维,拓展眼光。理所当然,却成了最大的讽刺,尖利地划刻着她孱弱的心脏,一动便是尖锐的疼痛。
如水般凄凉的深夜,风吹进来,早已不似前夜的温润,温度降了下来,屋内更是湿寒。一动不动睁着大眼的文雯任凭寒风吹来,干涩了脸上的泪痕。
晨煦照进了窗内,惨白的人儿,竟然探头伸向了窗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