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的空间里,突然涌进了七八人,一时也不显得局促。
元真等人见有人到来,便纷纷起身,迎向了大门。而刘定则是当先一个带头便向潘文军问好。
“帮主,这一路可好。”
“哈哈,拖大家的福,这一路虽是有惊但却无险,总算是平安到得家中罗。”潘文军那粗犷的身形一把和刘定来个熊抱。
看到这情形,站在门口的众人纷纷散开,各自寻着座位。
当潘文军落坐主位后,当下刘定在旁,便把元真等人一一带前,向潘文军介绍。等他介绍完后,又把了这段时间在峨眉山,昭觉寺的情形说了出来。
待刘定说完,潘文军对着元真等人一礼。
“川帮能得各为少侠相助,此次对上魔门来袭,定可一举歼灭来犯之敌。”说完,他看了看随他进来的三名随从和那中年汉子。
当他发现四人并未落坐时,这才纷忙起身,走向了四人。
“各位少侠,因我一时高兴,竟忘了和几位介绍。”
潘文军说完,便指了指那中年大汉,对着元真等人道:“这位是丐帮帮主迟开山,迟帮主,也算是我奇门一脉的元老人物。今次兄弟帮派有难,他能不吝援手,实是我川帮之幸。”
迟开山身材高大,着一身破旧灰白的莽汉服,手拿一根碧玉短棍。看起来他皮肤泛黄,样貌到也平常,除了一脸浓须外,最为特别就是有一双巨大的铜铃眼。那双眼开合间,精光异闪,显是内家高手的风范。
迟开山接过了潘文军的话道:“今次来川,因准备不足,我只带了百余名七袋精锐,界时我这帮叫花定会与众少侠一起,联手共抗魔门凶焰。”
迟开山话刚完,那三名随从中一人,揭开了遮阳斗笠,对着唐显道唤道:“莫非几日不见,唐显兄便不识我欧阳德了?”
唐显听后大惊,再仔细一看,这手拿逐天名剑,风姿英俊的青年,不是名剑公子欧阳德,又是何人。
当下他快步向前,激动的道:“公子总算回来了,我可是日夜在盼你和舞秀姑娘带来援手的好消息哩。”
“我这不是带来了援手了吗?”欧阳德说完,便对着身边另一随从打扮的人,恭敬一礼。
“师尊,师兄,这位就是我和你们提及过的唐门孤后--唐显公子。”
欧阳德的话无异是一阵台风,除了同来的潘文军和迟开山外,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震惊。
剑圣邹君龙,此刻援援的拿下了斗笠。
只见他身材高硕,却是手足修长。这刻虽然是做了一身随从打扮,可神人就是神人,丝毫掩不住他那于内的丰神气质。
只见他一头乌发随冠顶而束,面白如纸,其上星目剑眉,极WWW.soudu.org具风彩。而薄唇边的三须小羊须,修饰的偏合得体,因此整个人虽已年过七旬,却也看起来四十出头。
“大家莫要惊怪,我只是放心不下川中佛门一脉,是故才匆忙于剑堡赶来。大来还是落坐了再详谈。”
不愧是剑圣,所言得体,一时让元真也心折了几分。当下他心里也暗自感叹道:“果不其然,是剑道宗师。这一句话便让人心折不已,我什么时侯才能修得如此境界哟。”
剑圣此话一开,在堂上的连潘文军都不敢落坐。
那当然,人家成名了数十年,天下好说也是宗师级数的高人,他不落坐,在旁的谁敢落坐。
于是在剑圣邹君龙的几翻说词下,众人才尽数归位。
“这次来川,因在路上得知敖岳与于震海这两位魔门故友已显现江湖,是故只好乘潘帮主的一路风水,才避过了魔门的眼线。所以大家也不要见怪我这举动。”剑圣落坐后,便打消了众人心中的疑虑。
“这一次在途中,若不是因有剑圣和开山兄相助,这回返之事,只怕还要拖上几天。”潘文军随后补道。
“哦,帮主这话怎么说的?”刘定有些好奇,便也问起来。
潘文军听得刘定一问,他先是看了看剑圣,但见对方轻点头,这才开口回应。可见剑圣在江湖正道中的地位,是何其超然。
“原本我一行,可于二天前到达城中,可行至了峨眉山附近时,才知一切已是来之不及。那时峨眉派已被魔门攻陷,正当出巡的柳权在路上迎上我时,魔门余众正在峨眉山附近,扫荡余下的佛门势力。当下我便联同开山兄的精锐弟子一起,对魔门杀手营进行阻杀。第一天下来,因我们出奇不意,战果还比较好。可到了第二天,由于魔门有了几位高手座阵,我们的阻杀计划也就施展不开了。正在这时两难之时,我们恰巧遇上了剑圣前辈。于是,我们和剑圣前辈连手,由他坐阵,一连二天挑了魔门四股小势力后,魔门才停住了对峨眉山附近佛门余势的扫荡。”
“我就说于震海老魔怎会放过追寻我等的机会,原来事情赶得这么巧,其中还有这么一段因由。”
潘文军的话刚落,元真就发表了自已的意见和看法。
常启一听,一推元真,还一个劲的使着眼色,示意对方在此场合安静。
两人如此一闹,无疑是若得潘文军,邹君龙等人看向这边。
“敢问这位少侠是。。。”
剑圣的话还未问完,元真‘刷’的一声,飞速直立起身,对着剑圣便是举手恭敬一礼。
“晚辈元始门弟子元真,在此见过前辈。”
“原来是元真少侠,那这位少侠是?”剑圣一指元真身旁的常启问道。
常启听得剑圣问及,便准备起身回应。哪里晓得,元真当下一把按住了欲起身施礼的常启,接着便准备开口替常启做介绍。
就这在时,大堂门前人影一闪,半边脸焦黑的常风,便已飞奔进了内厅。当他站定在内厅,环顾四周后,发觉其下座了十数人,不由觉得有点冒失,当下脸面一红,呆在了场中。
“好快的身法,敢问这位少侠是何门派出身?”剑圣邹君龙,并不因常风此刻颇为哀败的形象而瞧不起他。
寻声望来,常风也注意到了剑圣。当他看问话之人,虽身着普通,但丰彩无数,气质不凡,当下眼神一惊,随后便冷静下来的细细打量起对方。
半息后,常风仍是往常的傲然神色回道:“小道武当常风,多有失态的地方,这下有礼了。”说完,对众人行了一礼,便向着元真,常启行来。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今天能看到如此多的年青侠俊,我心里真是高兴哩。”剑圣邹君龙,心里很开怀的对着潘文军和刘定说着。
“今天有前辈在此,我们心中便有了底气。不如我们在此合计一下,看看下步该如何对付魔门吧。”刘定笑笑的回应着邹君龙,便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
剑圣闻言,含笑的点头,便道:“素闻相马生刘定智计不凡,有你在此,我们这些老骨头便做那苦力便好。”
说完,刘定也不谦逊,笑了笑回应了剑圣,便展开了话题,合着众人论起了计策。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定闲居内,敖岳未出门已是第四日了。
这些日子来,他整日困在房中,拿着‘碧岩录’和‘精经舍利’苦苦的参悟。
“这‘精经舍利’定然不会假,这一连几日来,每到了夜里我总能感觉到这舍利有奇异的涌动之感。那感觉象是真力,又不象真力,反到和《秘心大法》所生出的意念真力有点相似。可为何这东西一天会比一天涌动的厉害呢?难不成是我行法不对,又或根本不能与《碧岩录》一起参悟?不对,不能和碧岩录放在一起,定是不可能的。那日宫列与我细说了拿宝的过程,当时这舍利便是和那宝经放在一起的,所以不会存在不能聚合的问题。这个也排除了,那莫非,这书是假的。也不可能啊,若书是假的,为何韩老鬼还要玩那欲盖弥章的把戏呢?这也不是,那也是不,好生让我难办啊。”
这刻,敖岳的脸上虽是一片冷寒,其实心中早就炸开了锅。
一边他怕这书是假,所以总不能悟出玄妙。一边他怕这书是真,刘定放出的消息只是个圈套,目的就是要他往里钻。因此,他心里这几日总是特别的矛盾。
其实,‘精经舍利’有一大奇特之处:若无《碧岩录》相守,每到月圆之时,它本身便会涌动其间的无穷愿力,让靠近它的生物从意识里感知到一种可怕的能量涌动。
而今日已是农历十五,也是一月中月最圆的时侯,所以当舍利涌动无穷愿力后,连敖岳也变得多疑起来。可想而知,此刻若是让一常人多接近这舍利,常人定会变成一个疯子。
“不行,不管那么多了,震海兄只要一回来,我立马就去探一下那栖凤阁。到时哪怕是本假的《碧岩录》,我也要从韩金与五三合这两个跳梁小丑手中夺得过来。”敖岳一拍桌面,心中发起了一股子魔性。
敖岳想到了这里wWw.,便准备去寻仇天涯,好问一下于震海的下落。当下,为了不让那精经舍利扰心境思绪,于是他把《碧岩录》和‘精经舍利’合放在一起,收藏在了枕头底下,便推开门向着仇天涯的房间行去。
“天涯,快快出来。我有事与你分说。”敖岳站在仇天涯的门前,负手的唤道。
片刻,仇天涯的声音传来。“是上师吗?我正有事要找你。”话刚完,仇天涯身着华服,手拿折扇便打开了房门,迎请了敖岳进得房来。
敖岳进房后,也不客气,径直在那客坐上坐定,便开口询道:“你也有事要找我?”
“正是如此。”仇天涯也随着座在了书桌旁。
“到底什么事情,非要说与我听?莫非是震海兄那方有消息了?”敖岳问道仇天涯道。
“上师果是未卜先知哩。正是君师来了消息,他说他暂不回成都,要和鬼奴一起去办一件重要之事。这几日,那围攻峨眉山的精锐,在扫荡余孽时,虽是连着受到重创,好在人员也未缺多少,还算整齐。这些精锐君师来信说,今天下午将由左瑶,鬼道领队,逐一返城。还有,这有一封信是君师亲自与你的。”说完,仇天涯从书桌上拿起一封信递给了敖岳,让其观看。
“好,好,好。”
敖岳一拆信封,快速读完,便连着说了三声好。
“我门中弟子,今日回归后,不便全部聚于此处。你吩咐下去,让他们各自为营,分散开来。其余的后事,我自有安排。”说完,敖岳手中一道真力涌出,倾刻间便把手中的薄纸绞成粉末。
随后,他负手而立,出得了仇天涯的房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