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外联内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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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都府西南片本是富人区,其间所居的多半不是城中经商大户,就是家有良田千亩的大豪,所以西南一角的建筑多半是临接而立,楼高院深颇有气势,让人一看便觉房院主人不同凡几。

    在西南富区的一小角,单独有座古韵极浓的庄院名为‘定闲居’。

    这定闲居所占之地不大,从高处看去,当中合前后两院,四围只有十来间房舍。在这院中,其间花木多显苍茫,一看便是有些年头。

    此时定闲居后院,宁与其飞快的向着一间房舍行去。看他神情急切匆忙,只怕是有要事在身。

    进得房内,宁与其便看到高座一旁的敖岳,正一脸寒霜的对着手中《碧岩录》发呆。

    “师尊,徒儿今早化形后入得城中,只见城中并无异常。”

    一礼请安后,宁与其恭敬的站立在了一旁。

    敖岳双眼总算从手中的书上回转过来,只是一双眼无神的看着宁与其片刻,才边座入椅内,边缓缓询道:“与其有没有去川帮门前查看?”

    宁与其走前了两步,回道:“回师尊,那川帮从早上除了几个堂主进去,一切看上去还算很平静。”

    “只怕韩金老鬼和刘定小儿没有这么简单。不过就算他们手段通天也不可能玩出大花样。”

    敖岳一脸狂傲,显出他的自信。

    “有师尊在,韩金老鬼和川帮那些个跳梁小丑还翻不起浪。”

    听了宁与其适时的拍马,敖岳方才神情冷漠的笑了笑。

    “只要震海兄回还,这成都就是我圣门说了算。到时定要川帮从此在蜀wWw.中绝迹,也辙底断了奇门在西南的控制。”

    见宁与其不答,敖岳复问道:“对了那昭觉寺和大慈寺,青羊宫三处有何异动?”

    宁与其神情一暗,快道:“这昭觉寺和大慈寺到没有什么不同,一个在修整,一个在收留落难的僧侣。只是那青羊宫,徒儿今日却没有留神。”

    敖岳脸上一沉,正准备发作,只是这时门外,宫列却在告门求进。

    敖岳对着宁与其一挥手,让其退到一旁,才应了声。

    “进来。”

    宫列进得房,见宁与其也在,先是脸色一异,接着瞬息又平静了下来。

    当他走到敖岳身前,才对着敖岳恭敬道:“师尊唤我来何事?”

    敖岳心中因多少有点顾虑青羊宫,所以此时见宫列进来,一计便上心头。

    当下他摸了摸手中的碧岩录,对着宫列命道:“列儿,这次能得至宝你功不可没,为师也记在心中了。今时本想传功于你,可现在城中局势不明,不容乐观,所以这两日在震海兄没有回还前,你却还需随时留意青羊宫的动静。记得青羊宫一但有异动,你要第一时间回WWW.soudu.org报于我,切记这事只可亲力亲为,不能假手于人。”

    宫列抬手一礼,领命应道:“徒儿自当谨记师尊的吩咐,定不忘师尊的嘱托。”说完,便也干脆的退到一旁。

    敖岳一听,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了,列儿你先去办这事吧,我和你师弟还有点事要谈。”说完,挥手示意宫列退下。

    宫列见状,自是头点相应,接着转身便走出了房去。

    待宫列走后,敖岳这才回过头来看向着宁与其。

    “与其,你师兄宫列比你只大三岁,知我为何对你好过对你师兄吗?”

    “师尊对我的关爱,与其心中自然明白得紧。我定不会让师尊失望的。”说完,宁与其下跪在地,恭敬的对着敖岳。

    “起来吧,不用这样拘束。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知你的心性。你强就强在心志比宫列更为狠辣,这一点也是我最为欣赏的。须知在我圣门之中,心志不坚,生性蠢钝者,一辈子也没有出头之日。而当今圣门内的年青一辈,除了骆凡,天涯外就属你的天赋最高。加上你的先天资质比骆凡还高,所以我才亲传这天风华盖枪与你,希望你能助为师一臂之力,重新框扶起圣门威望。”

    敖岳意味深长的话,对宁与其来说,无疑是一股强大的原动力。

    宁与其听后,没有起身,反是向下再拜了拜道:“师尊对我的期望,我定会加倍努力完成师尊的心愿,重整我圣门雄风。”

    “你有此心,师尊也告慰了。唯今为师的《秘心大法》也快大成,只要练就到那无上之境,莫说尊主,就连夕年乾玄宗在世,也未是我对手。所以这段时间,你更要努心上进点,别象昨夜般,连个天涯海阁的小姑娘也收拾不得。”

    敖岳一脸正色的看向宁与其。

    “师尊教训的极是,孩儿定用半年时间,把‘天风华盖枪法’悉数领会。”说完,宁与其一脸决然的对着敖岳。

    “如此甚好,这段时间,你就专心于武技吧,其它的事,为师自会打理。介时若师兄出关,我希望你别停留在现在般,武艺还不如天涯与骆凡。”

    敖岳说完,轻托起宁与其。

    宁与其起身第三次回道:“我定不会让师尊失望。”

    敖岳从怀里拿出一本功法,边交与宁与其边温言道:“为师也是不希望你被天涯和骆凡比下去,才对你如此严励,但我也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这里是《秘心大法》的初解,你拿去好生参悟,定会对你现在的境界大有俾益。”

    宁与其激动的接过功法,正准备言谢,敖岳突然挥了挥手对他再道:“莫要多说了,这半年,你还是好生参悟吧。”说完,一挥手示意宁与其退去。

    宁与其不敢违背,只得接过功法,躬身一礼便向外退去。

    “与其的天赋不输给天涯,也许差的就是个机会吧,这一次也是放手与他的时侯了,希望不会让我失望。”敖岳看着宁与其走出了门,心中也是一阵感叹。

    仇天涯此时独自在偏北的书房内的窗前,疑思细想。

    “昨夜敖师叔擒下了忆真,对我们的行动来说,无疑是多了一张大大的王牌,佛门只怕也会有所顾及。只是敖岳师叔多年不问事,早先和师尊也有过冲突,不知为何,这一次圣门重临天下,他却愿出面相助于我,这其中只怕是有他自已的打算?”

    一想到敖岳的种种异常之举,仇天涯脸上此时露出了少有的慎重之色。

    他转身来回走了两步后,心里复又细想。

    “这一次他一听我要来成都,随后便自动请樱助我,还非要帮我一举灭了昭觉寺,原因就是为了那所谓的两件佛门至宝---《碧岩录》和‘精经舍利’。这其中表面上固然是在帮我,可以敖岳师叔的心性,没有利益之事,他从来不做。因此二十年前,师尊大动天下,山东兵变时,他却没有显形江湖,反是让那真达尔掌了左使的重位。哎,怕只怕敖师叔手里那两件佛门至宝,非同一般,另有蹊跷。”

    想到了这里,仇天涯终是下了决心,拿起了纸笔,准备写上一封信,转而告知藏天。

    他刚走到书桌前,正拿起笔时,敲门声传进了他的耳内。

    “是骆兄吗?进来吧。”

    仇天涯放下了笔,轻声唤道。

    门被推开,骆凡也不答话,径直的向着仇天涯走来。

    未等仇天涯开口,他便自顾的座在了仇天涯书桌对面。

    见此,仇天涯笑了笑后便轻声招呼道:“骆兄来此,所谓何事?”说完,就准备起身泡茶。

    “不用客气了,我问几件事就走。”骆凡英俊的脸上也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仇天涯重又回到座上,伸手一指,示意对方开口。

    “不知骆兄想知道点什么?”

    “昨天我听闻上师他老人家去昭觉寺收获可是不小,这其中还有两样佛门的至宝,我不知天涯兄对此事有何看法?”骆凡快道。

    仇天涯故露沉思状,片刻后才方缓道:“这件事我所知不多,谈不上有何看法。只知上师所得的《碧岩录》和‘精经舍利’乃是佛门圣者圆悟大师数百年前所遗之物,想来在佛门也定是宝贵。上师得了这两宝,至于有何妙用,这个我也不知。”

    骆凡此时双目如烛,一眨不眨的看着仇天涯,就是想从地方的神情下看出个所以然。

    哪知仇天涯的深沉功夫,早得了藏天的真传,就算骆凡再聪时十倍,此刻也休想了解仇天涯心中的想法。

    当下他续问道:“上师向来就是圣门元老,可谓阅历无数,知识广博。他这一次夺了这佛门二宝,只怕决非是图这两宝本身的价值,天涯兄以为呢?”

    这话说来,骆凡就是想抛砖引玉,套出仇天涯的想法。

    仇天涯哪里不知骆凡的心思,自然是继续的装道:“至于这个,我也弄不清楚。我只明白师尊交于我来平复川中乃至蜀中的局势,这等才是我圣门的大事,而我也定要做好。至于上师昨夜夺宝的事,那是他的私事,只要不与我圣门的出发点矛盾,他完全可以自已支配,骆兄以为呢?”

    骆凡见仇在涯如是说,心理明白,想从他这里套出敖岳夺宝的目地,那几近不可能。当下他也不再过多追问,只是客套了几句后,便也告辞退去。

    骆凡走后,仇天涯在书桌前也思索了一阵,方才动笔写下一封书信。随后唤来魔卫,将信交于他手中,让他带出成都府,转而传于藏天。

    “其实我圣门之内也非一团和气啊。至少骆凡,宁与其仗着自已的师尊,在其间与我周旋的紧列。若不是我顾及敖岳和于震海,此两人我早就要想办法对付了。现在还真希望师尊玄功能早日大成出关,到时我这压力也可减轻许多。”

    仇天涯在魔卫走后,心里也是感叹从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