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刘定和常启,只说忆真这个绝美少女的容颜,和仇天涯的出众的外形气度,这些在普通人的眼里已是极为上佳的卖象。
此时见忆真做势要打斗,一时间,这三清殿神圣的殿前,便围上了一圈看热闹的观众。
刘定见众人围观,心中明白:这等情况下,冒然下手对付仇天涯非是最有利的时机。不先不说仇天涯自身的实力如何,单是这围观的人群中,万一出个魔门高手,卒不及防的情况下,实在是冒险。
当下他一把挡在了忆真面前,生怕她冲动。
“天涯兄,能只身一人相会,自是有所依持,这成都城中,川帮一向对客人是热情大方,但如果有人欲对这川中武林大动干戈,那我们也必会奉陪到底。”
仇天涯淡笑着,看在忆真眼里却成了一种无声的挑衅。虽然刘定的话中有意告知对方定是有所依持,但她那冲动的性格,却也从不想那后果的,只是依着自已的性子来行事。
就在忆真准备越过刘定向着仇天涯主动出手时,常启却拉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轻道:“小姐切不可轻动,仇天涯身为江湖后进中的翘首,自是本身实力不俗,身手极有可能不在元真兄之下。眼前这种公众场合,一但动起手来,定是一场混WWW.soudu.org战,到时如果有魔门高手潜伏其间,你我定会吃亏。有道是‘退一步海阔天空’今天先放他一马,来日定可生擒此子,以报心阁之仇。”
忆真细细想了常启的话,也觉有几分道理,心内的冲动也平复了不少。
仇天涯见两人耳语,心中自是明白。
“呵呵,忆真小姐如今在这里对天涯不做留难,我心中甚是感激,小姐实有一派之主的风度哩。”
说完,他收起了那淡漠的笑意,双眼冷漠如冰看向刘定道:“可我来此,非是白来,今日从这青羊宫出去后,圣门便要吸纳川帮,希望刘前辈能审时度势,莫要因为帮内一小部分狂热之徒,凭白断送了川帮这数十年的根基。这事也希望少阁主和常启兄莫要介入进来,否则,圣门之中绝非虚名之徒,到时有误会伤了两位,我心也不安。当然,这次圣门和川中各派所发生的仍何问题,是不需‘渡世佛盟,奇门和道门’介入的,不然圣门必会有所回报。”
仇天涯说完这些后,不顾立在当场的三人,自顾的收扇转身,便向wWw.着那门外走去。
看着仇天涯潇洒的离去,和那**裸的威胁,三人都觉得有点荒唐。
在自已的家门前,被一个外人威胁,说这不是自已的家,要求赶快搬走。这等奇事,天下除了魔门这般作风,还没有人能这般疯狂,这如何不让三人气苦。
“啊,韩前辈呢?”常启回神后,出口便问。
“我怎么知道。他不是好好的跟在后面的吗?”忆真答道。
一旁,刘定思了半秒,随后道:“好象在进青羊宫以后,就没有看他老人家跟在后面了。会不会是因寻不见我们,他自顾回去了?”
对着刘定的反问,二人无法回答。此时,围观的人群也已散去,那上香的上香,求神的求神,许愿的许愿,三人被仇天涯如此一扰,也失了游玩的兴趣,起身便返回川帮总部。
元真,常风一路牵着马,一路延那葱山碧树,幽森古径上到了峨眉山清音阁。两人见过那寺中主持,便得知晓风,仪缘师太分别在那报国寺和金顶之上。随后,两人放下神驹便向那金顶行去。
一路走来,观那九老仙府,双桥清音,圣积晚钟等几处名景,让两人皆叹这峨眉圣山实是底韵深厚,灵逸十足。山中一山中多变幻的奇景,也让两人深感“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的自然神奇。
上得那金顶之时,已是暮色十分,登高而览,元真心中那自然通灵的心境显得格处通明。
当两人来到了金顶的接引殿前,一师太上来便唤住了二人。
“二位施主,今日时晚,不宜游观,若无它事,可到寺中厢院宿寝。”
元真笑笑的答道:“师太多有打扰,实不应该,小子今日有要事求见晓风师太,请代为通传。”
那尼姑听后,问道:“原来施主有事见主持,不知师主名号出路,及施主见主持是所为何事呢?”
显然那尼姑是在试问两人,常风自是不会应答,元真再道:“小子元始门元真,从小修行山中,无什名号。到是这位,仍武当掌教道玄生真人小徒常风兄。我两人来此,一是想会唐显公子,二来,为了一些俗事想请教师太。”
说完元真一把拿出忆真临行前,书写的一封见词递给那尼姑,随后补道:“这是天涯海阁少阁主忆真小姐的见词,请师太代为传与晓风师太前辈。”
那尼姑看来也知悉江湖中事,当下听对方报出了天涯海阁的来头,到也不敢怠慢。一把接过了忆真的见词后,便对着两人道:“如此,有劳两位在这接引殿稍等,我这就传信于主持。”说完,便将两人引入殿中的偏房休息。
忆真三人,在街上逛到了快天黑才回到川帮的总部。
三人刚要进大门时,不远处却传来了韩金的叫唤,“你们三人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三人闻言,齐齐转过身来,看向正快步赶前的韩金。
见韩金行色匆忙,忆真先道:“韩老头,你这般急色,莫不是被魔门的打劫了?”
听着忆真的调侃,韩金没有理会,只是自顾的加快脚步来到三人面前。
看着韩金赶来,脸上神色还带有一丝丝慌乱,精明的刘定心中自是知有大事发生,才惹得这位奇门门主自行离去。
于是,对着赶至身边的韩金询道:“韩老,见你如此神色,莫非有什么急事不成?”
来到三人身边的韩金,也不答话,只是一手拉着刘定,一手拉着忆真,便向休息之处急行而去。剩下个常启,一脸木然的望着三人走进,随后也只得无奈的跟着身后,同向那内里走去。
进了韩金的房内,三人均感到事情蹊跷。
看着韩金脸上,匆慌的神情,忆真这个木鱼脑袋都意识到了事情非同小可。
“我说老爷子,你这么神神秘秘的做什么?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亏心事,被债主讨上门来了啊?你今天下午跑得个不知所踪,害我们还在担心的你安危哩。”
韩金也不落座,一边来回踱步,一边低头思考着,仿佛忆真的话他全然不放在心中一般。
此时看着韩金的模样,常启也不禁的跟道:“老爷子,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出来,别这样调我们的味口,不然我心里忐忑的很。你是不知,今天下午那小邪王仇天涯敢在青羊宫当面现形,这可是证明魔门非是虚张声势啊。”
刘定也道:“是啊,韩老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难不成你今日探得了魔门的一些情报?”
韩金不再踱步,而是座在了桌前,先看了看三人,然后喝了口茶,语气沉稳的缓缓道:“大事不好咧!今日你们去那青羊宫时,我虽然是跟在身后,可你们前脚刚进去,我在身后,便已经看到了仇天涯。而当时仇天涯身边还有三人,你们道是谁?”
三人闻听,唯有忆真天真的道:“谁啊,你就直说出了不就得了?”
韩金白了忆真一眼。
“就你小鬼冲人,今天仇天涯跟你们一起进去青羊宫前,他身边的三人,一是留春宫左瑶,另两人我虽不识,但当我细看两人手内兵刃时,你们猜怎么来着?”
“有屁,你老就先放将出来吧,勾得人心痒痒的,当你是在评书啊。”忆真忿然道。
不以为然,韩金自顾的接道:“她奶奶的,一个小伙子手里拿着阴魂刀也就罢了,另一个手里拿着可是货真价实的‘天盖华风枪’。”
刘定心中惊动无比,因为他知道阴魂刀和天盖华风枪是什么,可常启和忆真这些个小辈却不得知。
韩金瞧这次没有人在打断他的说话,都是专注的听,当下也不卖弄,直入主题说了开来。
“魔门在藏天手中,实力手段能威震天下的人,真可以说比比皆是。多不可数,单是魔门四位堂主,无一不是能独挡一面的绝顶高手。再加上左右二使,和众多长老,在山东兵败前,魔门的实力真让人震惊。藏天在早年持掌魔门时,魔门中还有四魔,分别是‘枪,刀,剑,棍’。今天那小子手中所拿的阴魂刀,便是那‘刀魔’于震海的随身宝刃,由此可见,刀魔于震海极有可能来到了川中,不然这凶刀也不会现世。”
“原来如此,那天盖华风枪又是何物呢?我怎么没有听我娘说起过。”
忆真极其没有风度的打断了韩金的话。
韩金也不生气,借着这机会重又喝了一口茶,再道:“在这魔门四魔中,是以枪魔敖岳为首。因那‘枪魔’敖岳是与藏天同师同辈,所以成名之时距今已是数十年,比之我还要早上几分。但四十多年前,‘枪魔’敖岳和云清流有过一场大战,此战江湖知晓得人不多,但我却有幸观看了。当年的那战,两人拼斗了一个下午,仍不分胜负,最后终因两人力竭才草草收场。但从那以后,江湖就再也没有了敖岳的消息,因此,枪魔并没有赶上二十多年前的山东兵变,不然以他和藏天连手,只怕‘天圣’乾元宗也未必能收拾得了。想来这事必竟有四十年了,那时就算你母亲,也只是个小孩子罢了,你没有听说过‘天盖华风枪’也算是正常。因当年敖岳的二十四式‘天盖华风枪法’给了我深刻印象,所以今天我能很肯定,那小子手中的枪,定是‘天盖华风枪’无疑。所以就今天来看,如果两魔都显世在此,这川中之地,真就成了世间凶险之地。”
闻言,站立的三人心内久久不能平静。
真是‘乱世方知情愁苦,难处惊觉非巧生’一想到这错宗复杂情形,在场的四人心里无一不是绪乱的很。一时,房内除了静默,再无其它声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