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真对着前面正一脸悠然的元真虚道。跟在后面的常启也是上气不接下气,边喘边说道:“是啊,元真兄,你也歇一下吧,再不歇息,小弟我可会真的会被你给活活累死了。”
元真和忆真相互追打起来后,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终于是让众人累的叫苦连天。这也难怪,以元真的先天体质加上从小就在凡人难耐的万仞床下睡过,耐力和意志力又岂是忆真,常启可比的。
“好了,好了,我停下便是,可真儿却不可再拿我的玩笑话当真了,并且也不能再打我行不行?不行,我还是跑我的路,反正这儿估量着离成都府不远了,以我的脚程,定可于天黑前赶到,那时我就好生的享我的福罗。”
元真说完脸上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好吧,好吧,人家不追你就是了,当真还稀罕了啊。”
忆真顺着身前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荫下,蹲座着休息起来。随后,常启也一把扔下身上的包袱,对着树荫来了个大字一躺。近处的常风,虽是不同一道,可身处的也不远。但见他一个轻腾,身子便稳稳的席于树梢上。元真见状,也只得愁苦的回过身来,在忆真远处蹲座下来。
顺手扯了一根马尾草叼在了嘴里,元真那玩世不恭的纯真便显露无疑。随着他那双眼目视下去后,他突的开口吟道:“虽有佳人得偶遇,苦愁无缘再相逢,今身业重无望影,何念坐起忆娇容?”
“真哥,你还要气我。”听完元真的诗后,忆真略带哭音的语道。
“元真兄,你也过份了点吧。忆真妹子可是真心对你,你却,哎。。快快过来陪个不是。”常启随后接道。
眼见忆真这下子真被自已逗哭,元真心里一时也慌了,赶忙跑着忆真身边,一把扶着她的肩头慰道:“真儿,我刚才不是有意要气你的,我做那诗,实是有意调戏一下常启兄,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再说,我有了你和舞秀两个,又怎么还有心思装下别的女人呢?今早的那些话,全都是逗你的,你真的不要往心里去好吗?如果不解气,你打我两下我绝不还手。”
说完,便一把捧起忆真那雨带梨花的粉脸儿,轻手抹去了面上的几点泪珠。
忆真听后,看着一脸诚恳的元真一时也止住了哭势,便道:“明知我心中有气,你还这样,枉我对你这么好,真是良心给狗吃了。要是舞秀姐或是娘亲在此,你定是不敢这样对我。你这人啊,就会欺负我。”
“哪里啊,喜欢你,我才爱和你开玩笑嘛。我要是真的良心被狗吃了,我想最急的可能不是我吧。呵呵。。。。”元真笑着回道。
“美死你了,你还真的把自已当成天字第一号情圣了啊。看我不和舞秀姐说你的这些风流韵事。还有那个该死的颜素素,有朝一日,我定要亲手让她败于我的掌下。”忆真狠道。
闻听忆真这样的狠话,一旁的常启却是有点急了。立马从地上直立而起,语道:“真妹妹恕我直言,为何你对素颜颜有如此看法?莫不是因为你元真哥哥昨夜于她相遇的事情,而心生怨恨吧。其实元真兄不是那种人,你也不要往心里去了,那素素姑娘也。。。”
“行了,行了,常启兄你这个和事佬就别来做我的工作了,我蒙忆真还没有必要去吃她颜素素的醋。”
wWw.忆真不等常启说完,便不奈的打断了下文。
一旁的元真一听,也觉得事情不是常启所言的那么简单,当下问道:“真儿,说实话,你和那颜素素是不是有过结怨啊。不然我想你也不会如此生气。”
听了元真的问话,忆真从地上站立起来,猛踱了一脚道:“颜素素和我并无过结。总之我和她,不对,是我们海阁和他们玄阴教是死敌。无论是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昨夜好过不是秀姐在这里,要是她在,想那小妖精也跑不掉的。”
听了忆真的话,元真顿时心中好奇心大发。因为事情不但关于忆真,连舞秀乃至总个天涯海阁都有关联。这就意味着此中联系,定非是普通的江湖结怨那般简单。
随后元真追问道:“真儿,我从未听你和蒙姨还有舞秀说过这事,今天能不能好好给我说说你们天涯海阁和玄阴教的事啊。”
忆真见元真表情急切,便有心逗道:“这个嘛,是本门的秘事,非等闲人绝不可对外泄露。你想知道啊?这个就难了。”
元真听后,急抓着忆真道:“我又不是外人,好歹我也是,也是。。。。。”
忆真笑着追问道:“你也是什么啊,你说啊。”
“我的意思是说好歹我也是和舞秀一起长大的,再说,我也算是你的未婚丈夫嘛,对吧。”元真说道这些时,故意紧贴在忆真的耳边,一时语细,连在旁想打听的常启也没有听得个清楚。
虽然常启没有听清元真说了什么,可对忆真这小妮子来说,无疑这句话的份量是很重的。
至少在此看来,元真对她的心意,已不是简单的兄妹之说。当下,心里自是乐不开交,便喜滋滋的对着元真笑道:“这才是我的真哥嘛!好吧,你们既然想听,我也不做什么隐瞒,必竟真哥和常启兄也算不得外人。何况这些事情,老辈的人心里多少有点清楚,只是我们这些年青人混不自知罢了。”
“好了好了,我的好妹子,你也就别掉我和你元真哥的味口了,现在连我这人都有点心急,想听你说下去。”一旁的常启也是不耐的道。
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忆真慢道:“说起玄阴教和我们天涯海阁之间的事情,其实还是很有渊源的,这点你们肯定不知道。玄阴教是个一百多年前,才成立的一个门派。最开始的时侯,玄阴教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派呢。只是经过了这百来年的发展,才变成了魔门第二大派,隐有和魔门正宗相抗之势。”
说到这里,忆真顿了一下,眉头微皱的,显有深思状,半晌过后才续道:“玄阴教祖是谁,你们知道吗?”
常启快速答道:“这谁不清楚,玄阴教的开祖是号称‘魔仙’的阳月轻啊。”
“那你清不清楚,阳月轻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忆真追道。
“这个谁清楚啊,她死都死了有百年,谁还能清楚她呢?”常启不服的反讥道。
忆真并没有因为常启的反讥而动气,只是轻声的说着。
“阳月轻我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我晓得,她曾是我天涯海阁的弟子,而且还是我阁自开派以来,最有天赋和最有潜质的一个人。阳月轻之所以离开我阁,是被祖师逼的。她年青时,自持武技天下无双,便上了位于西北之地的魔门总坛挑战当时的魔尊龚封。结果,却是阳月轻不但悉败给了龚封,顺带连人也被龚封沾污了。之后,她返回了海阁,可当时的祖师却割痛弃爱,将她逐出了海阁。所以当年的阳月轻,在心神大受打击下,才入了魔道,并成就了玄阴教。那以后,由于她的才华和手段,终于使得玄阴教在她去逝时,壮大不少,江湖名望也一路直上。但她临终之时,也对门下弟子立下重誓:那便是玄阴教要一统魔门,更要将魔门所谓的正宗打压下去,但却不能与正道武林为盟。因此,玄阴教算是除魔门正宗外,最大的一股魔门势力。加上这些年来,玄阴教接二连三的出了,舒灵,伊艺珊,秦晓,秋若雨之辈,更是让江湖正邪两道都忌惮三分。”
说道此处,常启忍不住的插道:“就算是如此,玄阴教也只算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门派了。就算它被归为魔门一系,可为何天涯海阁会与玄阴教有如此大的仇怨呢?”
忆真听后,狠狠的瞪了一眼常启,然后对着元真轻道:“玄阴教本来和我阁是没有多大仇怨的,至少在阳月轻时代,两派一直还很友好。可阳月轻去世后,两派因为都是修习上古相传的《九天玄女策》,却因为一些见解的不同,所以才发生了多次的冲突。特别是那舒灵继阳月轻,主掌玄阴教后,更是越发嚣张,曾几次约我师祖比斗,结果前几次都是我们海阁落败。这样一来,就更加助长了玄阴教的声望和实力。到后来,玄阴教传到了伊艺珊手中,更是定下了十年比斗之约的明文。因此,为了这门户之见,海阁和玄阴教才会是生死之敌。如今秋若雨掌权,玄阴教更是为了谁才是正统,才和我母亲闹的不可开交。WWW.soudu.org”
听完忆真的一习话,元真长叹了一口。“哎,原来如此。那蒙姨和魔后秋若雨有过几次交手呢?”
忆真面有难色的看着元真。元真见此情景,心中也是多半明白,以蒙姨的功力来说,虽可列入顶极高手之列,可比之秋若雨,只怕还差上那么半截。想来他们间的比斗,多半也是秋若雨胜多输少。
想到这里,元真极时的打岔道:“原来玄阴教还有这么一段来历啊,想来这么多年,海阁没有出过什么杰出人物,自是让玄阴教坐大了点。不过真儿不要灰心,现在有蒙姨,你,和舞秀三人,天涯海阁重振雄风之日,已然不远,你说呢?”说完便鼓励的看向忆真。
旁看在一边的常启见此情形,也很识趣的补道:“是啊,忆真妹妹,有昭一日,天涯海阁总会压过玄阴教的。这一点我敢肯定,不说别的,有忆真妹子在,这辈子玄阴教就难以嚣张。”
见众人纷纷鼓励,忆真心里也是很高兴,方把刚才那点阴云般的愁绪扫空。
接着,她脸上浮起灿烂的笑容,回道:“是啊,有我,有秀姐,加上娘,想那玄阴教就算有秋若雨,颜素素之流,也奈我不何。明年的二月二十二,就是十年比斗之期,到时秀姐定能代表海阁,把那小妖女和老妖女打个落花流水。”言罢,便笑笑的一拍长短裙,迈着大步向着成都方向行去。
“真儿,走你也说一声啊。”元真见状,回神便去追。
“我就是要早点见到秀姐,早点让秀姐知道她最大的对手现在已经现身。所以你们还不给我走快点。”
面对着忆真阴晴不定的性子,别说元真难对付,就连常启也只得快速的收着包,边喊边追道:“忆真妹妹,等等我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