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来,正值盛夏酷热难挡,这让当惯了小姐的忆真,可是一嘴的抱怨没有少过。
此时的常启,知趣的站在了元真的身边,两人一边行着一边闲聊,哪里还去管那大小姐的死活。而常风还是往常一样,一个人独来独往,丝丝不容入这个集体。
“元真兄,昨夜一战,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特别是你那神乎其神的表现,可真是让我史料不及。对了,有一事我一直不明白哩。”
“哦,常启兄有何疑问,但说无妨。”
想了半晌,常启边走边偏过头正道:“元真兄,昨夜你我四人都中了毒,为何自从你那阵金光过后,整个人就如同天外仙人般,丝毫没有受那九转迷香的影响呢?”
元真听后笑道:“这个我该如何说起来呢?也许和我先天的体质有关吧。呵呵,这个,我一时也说不清,只听我师傅说过,我这身体与常人有异,只是异在何处,连他老人家也说不清,也许拒毒就是我天生的吧。”
听完后常启也同意般的点头以示。
不过还没有行住几步,便又问道:“元真兄,我发现你身上的密秘可不是一般的多啊。光是这把上古名剑,和你昨夜露于人前的那件天云卫,可是都是兵家至宝。想当年,魔门左使真达尔可是凭这件天云卫往来千军万马中,如入无人之境。只是这些个东西,元真兄却不知是从何处得来的?”
元真心里清楚,如果不把常启这个大嘴巴给堵住,接下来的后果,可不是自已能够预料的。于是,随口接道:“说起这把剑,和这天云卫都是我师傅早年游历时所得,今次我下山游历,借与我以防身之用而已,常启兄莫要多心了就是。”结果还是来了个一问三不知。
眉头微皱,常启心有不甘的应了句“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元真兄身上之物,是有某种奇缘哩?哎。。。。”说完,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元真看了看常启的表情,惊奇的问道:“启兄为何长叹?是认为元真对所问之事,有所稳瞒吗?”
“哪里哪里,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叹息那‘小魔女’颜素素罢了,多美多甜的一个奇女子。为何就偏偏入了玄阴教这歪门邪道呢?而且,还是那老魔女秋若雨的爱徒。哎,真是有点造物弄人啊。”说完,常启一脸无奈的低下头去。
眼见如此,元真笑道:“看常启兄现在的这副表情,猜想为兄定是犯了相思之症。别忘了,我们道门可是以清心寡欲,为修心不二法门。这下连启兄都动了凡念,看来那颜素素,还真不是一般的简单哦。呵呵。。。”
“元真兄莫要笑我。我常启从小就笨,比不得你与小师弟的天资才情。我只是一凡夫俗子而已,入道以来,师尊虽常常训我,可我还真没有一心想到身后百年能飞升仙去的事。所以,我只是一时感叹造物之奇,为何能偏生出如此奇女子,却不入正道罢了,切不要把我的感受给夸大。再说,我就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去想那颜素素啊。谁知她发起狠来,会不会比她那师傅更凶。哈哈。。。。”说完,常启自已也不禁笑起来。
听完常启的话,元真还是打趣的回道:“谁知道常启兄是不是对她动心才这样说的啊?”说完元真还挤眉弄眼了一翻,一时间把常启是逗得哭笑不得。
一转眼,元真正道:“我看那颜素素的确是不错,人长的美不说,光那气质,就是无女可比。常启兄如若是有心要比翼双修,小弟定然助你用莫大的道法感化她,让她迷途之返,回归我道,不知为兄意下如何?”
就在元真还准备捉弄常启的时侯,对面的常启却眼瞪的大大的,噘着嘴,左手不停的指着元真,示意身后。
“好你个元真啊,我看是你自已想吃鱼肉怕沾腥,让常启给你打头阵吧。”
突闻忆真的大喝之声从耳际边传来,元真头皮阵阵发麻。
此时回转身来,他看到双目赤红的忆真已是盛怒已极。慌的一个纵跳退开三五丈,怕忆真突下杀手,来个大义灭亲之举。
“过来”忆真喝道。
“不来。”元真回道。
“过不过来。”
“就是不过来。”
“不过来是吧?”
“嗯。”
“你会后悔的。”
“总比杀了我强。”
“好,那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刚说完,忆真便状如疯虎般,直直的向着元真扑去。
元真哪里敢停留,慌忙向着去路大步流星般的逃了。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的追逐赶路。
前头的俩人到是无所谓,只是苦了常启这个大挑夫,身上的大小包袱追起来,甚是不便,只得在后头大声呼喊着慢点。
舞秀四人,一早商议后,便清楚的认识到魔门这一次入川定是一次大规模的行动。为了阻止魔门把川中的事态进一步恶化,于是众人决定分头行事。
一早过后,舞秀便和欧阳韵一同侨装打扮,从南门溜出成都直奔叙洲而去。
她两人的打算是:经叙洲向东穿过野蛮大部进入两湖,然后再从九江府南下回海阁。这样的路线,一来,可避开魔门的爪牙,二来,进入两湖后便可以顺带把川中的消息传送出去。
唐显也是从南门出发,但向着峨眉的方向行去。想来这一路约要行至一天,加上要从小道而走避开魔门,他身上自是轻装简阵,准备从密林间行进。
唯有欧阳德此时漫步在大街之上,行进的十分洒脱,仿佛今早的一翻长谈,让他热血激情的生命,重新燃点了般。
此时,他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成都府,无疑也是给了魔门最有利的回应,他欧阳德是不会屈从于任何人和事的。
不知不觉间,过了一个时辰,欧阳德此时也刚好行至了成都府的城守府门前。
面对着城守府外的两座大石狮和几名护院,欧阳德在门前来回的渡着步子。此时的他,并非是惧怕这阵势,只是心中想道:是不是该把灵心阁发生的惨事告知夕日父亲的知交好友--成都知府汤持业呢?说吧,又徒增这位身处高位的父母官的忧心,不说吧,又无从得到来自朝迁和官方的帮助。虽然朝迁官方对江湖中事,一直是睁眼闭眼各半,可是一但有朝迁的干涉,想来魔门中人以后行事,也要顾及很多。想到这里,当下他还是义然的走向了城守府。
在管家的带领下,欧阳德顺利的进入了城守府,一路上得知汤持业这位知府此时正在偏院书房里练书,所以随同着管家从大院前穿过,向着右边的偏院行去。
转进了偏院,全然不象前院那般的人影匆匆。在几花几树的映衬下,顿时把这不大的偏院染得平静安逸。放眼望去,一座全木小楼,正座落在院内西边,远处看去,古朴中不失风雅。
进入小楼后,管家通报了一声,便匆忙离去,看来这府中,人人都是忙活的紧。
正当欧阳德准备不问自请进来时,一声苍劲的声音传入耳中。
“是德儿来了吗?”
闻后,欧阳德忙回道:“正是小侄。不知叔父在此练书,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呵呵”
一声笑后,欧阳德便听到,“休要这样的客气,快快进来说话吧。”
于是他三两步传过屏风,便向内室走去。
进入小楼内室后,欧阳德眼前的是一个青衣高冠,三缕羊须的五旬老者。只见他正一手挽袖,一手持笔,弯着挺拔的身形在一张大纸上聚精练神。
此人正是成都府的父母官--知府汤持业,手掌成都一府,在朝来说也是个不小的从三品官。
半晌后,汤持业起笔收心,长长的吁了口气才道:“正好这付wWw.《望春坡》写完了。”说罢,便对着欧阳德慈详的笑了起来。
一边招呼着欧阳德,一边打着折扇,极其洒脱的行至了长椅边,略一挥手,便示意欧阳德落座,接着唤来下人看茶。
轻泯了一口香茶后,汤持业看欧阳德茶水未进,定是有事要谈,便询道“德儿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找为叔,是有什么事要帮忙否?”
闻言,欧阳德一时热血上涌,哽咽着道“叔父有所不知,父亲他,父亲他仙逝了。”
“砰”
汤持业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摔了个粉碎。惊立的表情在他那略显干瘦的脸上表露无疑,微微颤栗的声音反道:“‘书圣’兄向来体格健硕,为何缘故就这样撒手而去?”
欧阳德听完,从身下长椅中起立后,便起直直的跪下道:“是孩儿无能,白跟师尊学了这么多年的武艺,到头来却连父亲也保不住。只是可恨父亲非天灾而去,是被江湖上称之为魔门的教派之人所害。”
接着,欧阳德断断续续的把这几天来的经历说了出来。
待他说完之时,已是过了个把时辰,这其间汤持业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怜听着。等到欧阳德说完,他的情绪也渐渐平合了点,便一把扶起欧阳德道:“德儿莫要悲伤,逝者已矣。”
说完,他背转过身,面朝窗外长叹了一口气续道:“我与你父相交19载,那时我刚来成都上任,而你和你妹均未出世。这么多年来,风雨同过,无数欢笑,如今却已成旧梦。哎,命数使然啊!刚才,你口中所说的魔门,我多少也有点耳闻。只是不知这天怒人怨,罪大恶极之事,对他们来说却如同儿戏一般。可见世道日下,不复经年。不过,德儿放心,有我在成都府的一天,定然会为故友尽自已的一份心力,绝计不让那魔门之徒,扰混了这朗朗乾坤世道。”
话刚说完,只见汤持业坚义的身形快速的回转过来,一把拉住欧阳德的手激道:“德儿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回剑堡,让令师出面,则多上几分助力。这样对抗起魔门,也加了几分胜算。为叔也会在这段时间内,严治府内的各派江湖人物,定要让魔门毒爪,困死在这成都府内。”说完,只见他双眼透出无尽的坚定之色。
闻听这位长者的言语后,欧阳德心中激起了无比的信心,因为他心里清楚,只要朝迁官府能出面干涉江湖中事,那样虽不能尽全力困住魔门,但魔门却也陷入了一个被动的局面。
这于自已来说,便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到时只要连同剑圣邹君龙和剑堡的实力,那么败退魔门,也不是件遥不可及的事。
想到这里,欧阳德也是激道:“汤叔放心,德儿定不会再让您失望了,此去剑堡宜早不迟,我这就动身,望叔叔在家中多多保重,切不可意气用事,打草惊蛇了。”
“好你个小子,还担心起我来了。呵呵,放心吧,魔门这次不来则了,来了我定不会让他们快活如意。我虽没有武技,可手中有三卫正军,五卫屯军,加起来万把人,定也不会让魔门有什么好果子吃。到是你这一路长远,定要小心从事,凡事不可过急。等下随管家一起去打WWW.soudu.org点一些随身物品,再行出发吧。”
闻言,欧阳德再次一礼道:“那就有劳叔叔了。”
谈毕,两人一同走出了小楼直向着前院行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