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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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把车子停在月亮城门口。保安一看是奥迪,马上满脸堆笑的开车门,不停的鞠躬说,欢迎各位领导的光临。等大家全部下来后发现都是一群青年,脸上的笑容就像倒在滴在沙滩上的水滴,瞬间消失。

    门口做了一排穿着性感,打扮妖艳的小姐。并且时不时的冲过往的路人抛媚眼。让人怀疑这个地方到底是唱歌的还是卖唱的。一行六人经过花枝招展的小姐身边,问闻到浓烈扑鼻的香水味,差点没被呛死。永旺最受不这种香水味,不停的打喷嚏。小姐们用让人腿软的嗲声说:先生们,好久不来了,你们的包间我们一只给你留着呢。大家都注视着老大,因为这群人当中只有他来过。老大点头致意。然后开了一个叫做争奇斗艳的包间。

    进去后才发现包间里全是粉色调的装饰,让人觉得十分温馨。胡胖子说:明明是平平淡淡嘛,哪来的争奇斗艳。老大故作神秘的说:等一会就争奇斗艳了。

    不一会进来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她拍着手说,小哥哥们我们这新来了一些兼职大学生你们点不点啊?老六摆了摆手说:什么大学生啊,我们自己就是大学生,每天都看腻了。来些成熟点的。中年女人一笑起来满脸褶子,她打趣说:哟,看你说的,是不是担心碰上同学啊,哈哈,那就按照你们的口味来。接着冲门口喊:宝贝们,过来喽。一会屋子里就来了一些浓妆艳抹的小姐。胡胖子看的眼睛都花了,喃喃自语说:真是争奇斗艳,真他妈的艳。

    老大是江湖老手,冲着一个穿着红色吊带群的女生招手说:来,过来,坐哥哥腿上。小姐就走过来做到他的腿上。其他人纷纷呢效仿,于是每个人都像当年柳下惠一样怀里都坐着女人,不过他们是不是一样的坐怀不乱就不得而至了。从他们一个个颤抖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他们已经乱了,而且乱的很。

    永旺也很乱,因为她的内心正在做激烈的思想抗衡。从思想上说他十分讨厌这种不检点的行为,这种在当今社会上像处女一样珍贵的思想完全来自于家里老太爷的淳淳教导,他爷爷是一个参加过革命的老八路,脑子里有最纯正的共产主义思想,以至于后来退伍当官后不满官场上黑暗的作风而拂袖而去。赋闲在家每天以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为伴。所以融合了古代文人的封建思想。等永旺出生以后好为人师的爷爷就成了他的启蒙老师,从小就给他灌输封建思想,并且时刻以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作为家训时时教导。所以永旺的脑海里仍旧残存这种思想。

    但是人毕竟是动物,有一定的生理需求,尤其是男人,更是被身体的冲动左右思想。都说物质决定意识,其实在大部分情况下,身体也是决定意识的主要因素。永旺现在就无法决定是听从思想上还是听从身体上的选择。值得一一提的是,后来永旺渐渐长大,家里人又都忙于工作,老爷子的战友等也相继去世。读完所有古典书籍的老爷子立刻感觉无事可做,这种衣食无忧做吃等死的生活是他不能容忍的,所以就决定与时俱进,学会了上网聊天,当然,他不会打字,仅限于聊天。后来又痴迷彩票,每天都画图研究走势,他还把这两种娱乐结合起来,让永旺开了一个关于彩票研究的聊天室,每天忙的不亦乐乎,早就把四书五经的本子上画满走势分析图了。

    鉴于此,永旺最后决定也要与时俱进,以后在社会上这种逢场作戏的事情躲了去了,应该先进行自我锻炼。于是思想和身体达成统一。他正打算向宝贝招手呢,发现前面已经没了宝贝。老板娘又风风火火的跑来,抱歉的说:真是对不住了,今天生意很好,宝贝有点不够,不过有一个迟到的一会就来。那位先生您先忍耐一下。不行的话沙发后面有泰迪熊,你可以先抱着它。

    老板娘说的没错,看见别人在那亲亲我我打情骂俏自己真是煎熬。他没事干是好唱歌。唱那首《霸王别姬》“我站在烈烈风中,剑在手,荡尽绵绵心痛。”表达的正是自己内心的真是感受。

    不知唱了一首歌,一个宝贝在老板年的训斥声中跑进来。马上道歉的说:真是抱歉,我迟到了。当时永旺正在盯着屏幕专心唱歌,只听见背后的人嘘声一片,胡胖子还打趣说:要的早不如要的巧,永旺你可赚了。永旺挥挥手继续唱:老天自有安排,老天,爱笨小孩。他一转身,就看到熟悉的面孔。

    蝴蝶喘着粗气站在门口,由于迟到的缘故,她没来的及化妆,所以脸上很干净清澈。身上穿了一件淡蓝色的群子,头发乱乱的贴在额头上。他们四目相对,都各自吃惊不小。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碰面。片刻的眼神交汇后蝴蝶面色通红的尴尬微笑,手足无措的不知要做什么。歌曲结束,房间里一时陷入异常的安静,时WWW.soudu.org间在此刻仿佛静止。

    老大打破平静说:永旺,你怎么看傻了啊,还不招呼人家坐过去,真是便宜你了,最漂亮的一个让你捡到了。这话立刻引起其他宝贝的不平,七嘴八舌的说:怎么,我们不漂亮啊,我们难看啊。老大圆场说:不不,你们也很漂亮,各有特色,各有特色。

    永旺站起来,客气的招呼蝴蝶,你过来坐吧。话胖子看出蹊跷,一语道破,永旺,你这么客气,难道你们认识啊。于是大家哄笑。永旺马上正色道:谁说我们认识,我怎么会。他突然看见蝴蝶的眼睛略过一丝阴霾。改口说:不要开玩笑了。蝴蝶小心的到他的旁边。

    这时老板娘进来,拍这手说:阿兰啊,你以后别总是迟到好不好,有点素质,我们这边都打卡的,你有多少钱够扣的啊。然后又转向老大说:现在人都到齐了,大家不能光干唱啊,点一些东西吧。说罢从后面拿出一个本子。老大看也没看就把本子递给老六,花钱的事当然好事掏钱的做决定。

    老六正和宝贝聊得火热,翻看本子一看差点没叫出来。上面的价格仿佛是战后国内的通货膨胀,一瓶矿泉水要十块钱,还是康帅傅的。一瓶本地产的红酒就要200元,果盘更是贵的可以买上一车水果。他身边的小姐看见他正在惊魂甫定之中,于是擅自替他做决定,哎呀,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我们来点吧,我来一瓶红酒一个过盘。说话间菜谱就在她们之间传递。每个人都点了一样东西。弄的老六乱上加乱。只好全身心投入到调情之中来忘却忧愁。

    不一会,他们要的东西就上来了,宝贝们都向饿了几天没吃东西似的疯抢一空。最后桌子上只剩下几瓶红酒。于是就再次要求点东西。老六此正在和她的宝贝探讨胸围的尺码,宝贝说:我真不是填东西了,真正的天然胸部。老六不信伸手说:那让我摸摸就知道了。宝贝说:行,先点东西吧。有这么诱惑力的目标在前面,老六只好就范。

    蝴蝶不吃东西,一直在喝酒,她从进来没和永旺说过一句话。她喝酒像喝汽水一般,一口就闷了下去。宝贝们拿着麦克风合唱了一首徐若?的《我爱洗澡》,唱的几个男生很想看他们边洗边唱。接着宝贝们开始停下来吃东西。永旺试着唱一首《大海》颗由于音调上不去只好卡在半空,上不来也下不去。蝴蝶喝干杯子里的酒后拿起麦克对永旺说:我要唱一首王菲的《蝴蝶》你帮我找一找。永旺不敢看她的眼睛,低头找到那首歌。于是他们听到了最为接近王菲的声音:嘴唇还没张开来已经互相伤害

    约会不曾定下来就不想期待

    电话还没挂起来感情已经腐坏

    恨不得你是一只蝴蝶来得快也去得快

    给我一双手对你倚赖

    给我一双眼看你离开

    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谁忍心责怪

    给我一刹那对你宠爱

    给我一辈子送你离开

    等不到天亮美梦就醒来

    我们都自由自在

    回忆还没变黑白已经置身事外

    承诺不曾说出来关系已不再

    眼泪还没掉下来已经忘了感慨

    就像一碗热汤的关怀不可能随身携带

    一曲唱罢,所以人都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蝴蝶放下麦克捂着嘴跑出去了。永旺看看桌上两个空酒瓶子,全是她自己喝出来的。老大赞叹道:真是全才啊,人不但漂亮,声音也这么纯粹,我刚才都看到蝴蝶的飞舞了。然后对怀里搂着的宝贝说:你看人家唱的多好听,你们都不怎么开口,就知道吃。那宝贝玩笑说:我们是卖身不卖艺的。要听歌直接买唱片不好么。老大在她身上摸索着说:听唱片哪有这样的感官刺激啊。

    蝴蝶去了一会还没有回来,永旺接口上次所跑过去看她。她看到蝴蝶正把头埋在洗手盆里呕吐,身子正不停的颤抖。他鼓起勇气走到他身边,然后轻轻拍她的背。蝴蝶抬头,眼睛流着泪水,她笑了笑说:你这样不怕你同学看见啊。永旺说:对不起。我刚才。蝴蝶抬起手挥了挥说:没事的,我理解你,你什么都不用说。她越是这样说永旺就越觉得内心愧疚。他有关心的问:你,现在在这里上班?蝴蝶用凉水冲着脸,对,我现在改行了,我又离我的目标更近了一点。我现在不做那个的,怎么样,有进步了吧,你该恭喜我。永旺笑不出来,掏出纸巾递给她,你不能喝干嘛要这么折磨自己啊。蝴蝶擦干净脸,叹了一口气说:这里的酒水我们有提成的,喝的越多提成越高。所以就拼命去喝了,我喝完就吐,基本不会喝醉的。永旺伸手把粘在她脸上的纸屑拿掉,有些难过的说:哦,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听了这句话,蝴蝶突然亲了他的脸一下,笑着说:谢谢关心啊,这是奖励。我进去,你过一会再进去吧。

    永旺被蝴蝶突然吻了一下,半天缓过神来,这一吻好比是中大奖,没有通过自己苦口婆心的争取,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就像初恋时候背着老师和父母让自己的小女友问了一下,感觉是惊奇中带着甜蜜,激动中带有惶恐。永旺回味了片刻之后呆头呆脑的去洗脸,洗了一半发现自己的脸上并没有唇印,之所以红的像个苹果是自己害羞的缘故。

    他走进包间,此蝴蝶正和那帮男生觥筹交错,老六还强烈要求喝交杯酒。蝴蝶一一答应,每次都是一饮而尽。永旺看在眼里,又说不出的滋味。大家看见他回来,纷纷要求罚她三杯,然后表演节目。永旺二话没说,倒了满满一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第二杯也是如此。老大揉了揉眼睛说:永旺,我们和你开玩笑的,不用这么当真吧。红酒后劲很大的,你跟喝果汁一样轻松。永旺不回答,倒了第三杯就。蝴蝶走过来,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喝了。他看到蝴蝶感谢的眼神放佛得到鼓励一样,和她碰了一下酒杯,正欲一饮而尽。蝴蝶说:不如这样,咱和一个交杯吧,你喝我这半杯,我喝你那杯。众人纷纷鼓掌叫好。老大还为他们拍下这温馨的时刻。

    喝完酒,永旺顿时感觉脑袋有些大了。酒气随着呼吸不停的向上撞击。他想刚喝完就去吐真是太丢人了。于是转移注意力,要给大家编一个魔术。还说当年就是凭借这个魔术追到第一个女朋友的。大家鼓掌欢迎。

    他找来一根线绳,两头结在一起成一个封闭的圆环,然后他拍着脑袋说:不行啊,还少一个圆环道具。老大说耳环行不行啊,她有。永旺大着舌头说:不行,太小了,要大一点的。蝴蝶把手上的翡翠镯子退下来给他,这应该可以。永旺笑了笑说:恰到好处,你们看好了。我要用这根线穿过手镯,打一个结之后我吹一口气这死结就开了。众人都说不信。永旺打完结之后,用线绳吊着手镯,然后吹了一口酒气。神秘的说:看好了,奇迹马上发生。他的手一抖,悬在半空的镯子就掉在地上,随着清脆的响声,瞬间断裂成好几段。屋内瞬间静止,永旺没有听到欢呼声。他看了看碎裂的手镯,十分抱歉对蝴蝶说:真是对不住,我再赔给你一个吧。蝴蝶淡然一笑的说:不用放在心上,是假的,不值钱的。然后蹲下来把断成几节的手镯一一捡起来,放在兜里。永旺正想帮忙去捡,突然酒气冲撞上来,他捂着嘴跑进洗手间。

    永旺匆忙跑到洗手间,肚子里的红酒原汁原味的和盘吐出。吓得旁边洗手的女士惊叫道:天啊,唱歌都唱的吐口吐鲜血!永旺白了她一眼,这是红酒,吐这么多血我还不吐死。然后继续喷血。

    蝴蝶走了过来。一般男人总是在女人面前掩饰自己柔弱的一面。永旺立刻对着水龙头冲着脸。本以为她会满脸忧伤的担心自己,谁知蝴蝶一直站在原地傻笑,这微笑中带着让人不易觉察的幸福。于是永旺尴尬的擦擦脸说:怎么,你在朝笑我么?蝴蝶摇了摇头说:不是嘲笑,是微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给他。永旺擦干净脸,替自己辩解道:我只是洗脸而已,没有吐。蝴蝶皱着眉头装作生气的样子说:你还逞强,以后不要喝和么多酒。这时胡胖子匆匆跑过来,嘴里喊着:不行了,受不了了,然后冲进厕所。

    永旺回去的时候发现一个身材高挑的宝贝正站在包间中央嗲声嗲气的说:你们想看看我这件衣服下面穿的什么吗?那请喝了这杯酒。老大冲过来把酒一饮而尽。这宝贝果然说奥做到,立马把披肩脱了。大家顿感失望。宝贝又说:你们想看看我这件衣服下面穿着什么吗?请喝下这杯酒。老六嘴里念叨说: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然后把酒一饮而尽。宝贝又脱下意见衣服,没想到里面还有一件小可爱的文胸。看来是又被而来。而此时老大和老六应经喝的说胡话了。

    宝贝又说:关键时刻到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下面子精彩的时刻到了,想看看这件衣服下面穿的什么,请喝了这杯酒。一直沉默的老三这时冲过去说,看来最关键的时候还得我上。一仰头把酒喝干净了。然后十分期盼的说:快脱。快脱。宝贝慢慢腾腾的把衣服脱掉,上身只剩下一个粉红色的文胸。老三看的鼻血都要喷出来了。可是肚子里的酒还是先喷出来,然后捂着嘴冲向洗手间。屋子只剩下永旺和老四。那宝贝看了按自己丰满的胸部,慌了两下,然后对着在做的两位说:最最关键的时候到了。你们谁想看看最下面的是什么,就把这瓶酒全喝了。永旺挥挥手说:还是算了吧,反正我不想看。老四则咽了咽唾沫说:不对啊,怎么到这里变成一瓶酒了。宝贝笑了笑说:这是曾曾递进关系你不懂啊,就好像买房子一样,越接近市区价格越贵。老四攥紧拳头下定决心说;好,我认了。拿起酒瓶就咕咚咕咚的喝下去。谁知喝到一半,也捂着嘴跑了出去。永旺心理很想说:喝了一半最起码也得脱一半吧。结果看了看蝴蝶一眼然后说:好了,你穿上衣服吧。别被便衣抓着。

    等老四吐完回来的时候发现人家已经把衣服穿上了。于是气恼的说:你怎么不讲信用,我喝了一半吐完了然后回来继续喝啊。宝贝扣上扣子说:你上饭店吃饭恩那个吃了一半就出去消化消化再回来吃啊。老四很郁闷的找到自己的宝贝摸起来。

    每个人都喝的东倒西歪,永旺不停的垂着脑袋。蝴蝶小声的说:你们要是玩够了的话还是回去休息吧。在包间里休息一样计算时间的。永旺抬起头看了看她,想起刚才被自己打碎的翡翠手镯,就问:你那个手镯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吧。不会是特别的人送给你的?蝴蝶眼睛望向窗外叹了一口气说:像我这种人谁会送手镯给我呢。没什么、特别意义的,就是在逛街的时候看见特别喜欢就买来了。才10块钱。永旺心安不少,然后拍着蝴蝶的肩膀说,我们走了,你,那个什么,要好好照顾自己。加油!蝴蝶头来感激的目光。

    六个人还剩自己比较清醒。他把喝的烂醉如你的舍友一个个搀扶下去。然后摇醒老六。老六正眼就说:怎么,啊脱了么?永旺无奈的拍拍他的脸说:脱什么脱,想看的话回去脱你家王小梅的去。不过该买单了,可别赖账。老六把钱包拿出来说:我没力气站起来了,你买吧。千万别忘了开发票。

    这时候老板娘好像有顺风耳一般马上出现在门口。她拍着手说:好了姑娘们,干得不错,咱们收工。好像把里面的人都灌醉是他们的任务似的。然后永旺拿着钱站到门口,每出来一个宝贝就从他手里领一百块钱的消费。蝴蝶是最后一个领的。她接到钱,看了永旺一眼,然后和他们一样说了一句谢谢。这句谢谢让永旺感到无限的悲凉。

    最后老板娘算了算wWw.包间费和酒水费,正好一千四百块。花的虽然bushi永旺de钱,可毕竟钱是从他手中出去的,顿时感觉疼惜不已。自叹说:红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一转身,发现老六还躺在沙发上唠叨:咱们有钱,花就是了,反正不是自己的钱,不花白不花。永旺恨不得走上前去踹他两脚。但最终还是把他搀下楼。

    他们都像伤病一样靠着墙呻吟。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吃霸王餐被人揍出来的。唯一会开车的老大现在醉得不知东南西北。永旺只好擅自决定先把车放在这里然后打车回去。拦了两辆出租车,像卖猪一样一个个把他们推上车。然后钻进前面一辆车,对师傅说,你好,到前面的A学院。司机笑了笑说:现在大学生都和社会上的人颠倒位置了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