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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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大伙还在睡梦当中,永旺的电话响了,他眯着眼睛接起电话,是燕岚,她说懒猪快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永旺看看表才7点,平时他们都早上逃课睡到九点的。他不耐烦的说,好了知道了。

    穿好了衣服大家还在睡梦中,永旺想这样自己多不舒服啊,于是对着电话大声说,什么,今早上学生会查客,哦,我们马上去。其余人立马做起来,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了衣服,匆匆赶到教室。

    第一节是马克思主义哲学,通常来此听课的人寥寥无几,前面的三排座位都是空着的,今天突然被五个形容枯槁的男生占据,老师用赞许的目光看看他们,说你们思想觉悟真高,通常前三排都是空着的。韩冬悄悄说,这不是来晚了吗?后面没有空位了。

    而永旺比较幸运,燕岚早在中间为他占好了位子。不过这样永旺还是感觉太靠前了。因为,马哲老师讲课声音太大了。此人虽然年逾六十,但是讲起课来却异常有激情,声如洪钟,涂抹星子乱飞,三排以内无一幸免。而其此人特别喜欢提问,原则是谁与他目光交错就提问谁,于是所有人都闷着头听他的课。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此公讲的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却处处挑马克思的毛病,说马克思的书都是抄别人的啦,马克思自己都不是马克思主义了等等,也许年龄一大就喜欢挑战权威,在他们看来只有挑战权威才能显示自己更权威,于是就造成这种挑着红旗骂红旗的情况。只不过这样却让国家心痛了,本来开这些没有用的课是给大学生们洗脑的,是用来灌输思想的,到他这里却成了反动的了。国家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不过在大学里特例独行的老师比比皆是。大家比较喜欢的老师是应用文写作老师,此矮胖,是武汉大学高才毕业生,也许他对自己的母校太过留恋,张口闭口都称自己是武大的,什么我们武大的樱花多么美丽,我们武大的校风多么严谨。很凑巧的是此人姓郎,于是同学们都提起他的时候都说,武大的郎老师。后来传着传着就成了,武大郎老师。大家喜欢他的原因是,他喜欢讲一些内幕的东西,一些大家在新闻上看的事件他都能爆出不一样的东西。尤其是他讲此事的气氛,关上门神色紧张,弄的大家像当年共产党开小组会议似的。也许他说的东西真伪难辨,但是这挺刺激的感觉却十分吸引人。

    当然,学校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一上课就宣扬上大学无用论的高数老师,又有宣传大学很有用的西方经济学老师,两人都各执而且说的句句有理。于是永旺就想这两老师在一起会不会打起来。后来才知道这两位老师来自学校不同的派系,他们观点的被背道而驰是派系斗争的表现。

    这个学校年轻的校长就是派系斗争的最大受益者。一般来说每个学校都划分为不同的派系,就像当年朝廷划分党羽一样,进学校你得选好组织站好队才能得到发展重用。同样的这个学校也分为两派系,而且斗争激烈长达十几年之久。校长刚来此工作时只是矛头小伙,愤世嫉俗的个性促使他不参加任何派系。于是当大家推举系主任的时候,由于两派斗争强烈且不分伯仲,按照各派的想法是我方当不上也绝对不能让你的得逞。于是就一致推举中立的矛头小子。然后是院长,接着就是校长。于是这毫无背景小子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校长的宝座。

    永旺坐到燕岚的旁边,燕岚看看他,撒娇的说:你真不乖,起的这么晚。他一阵鸡皮疙瘩。心想怎么着把我当小孩了吧。但还是微笑说,不好意思起晚了。燕岚拍拍他的脑袋说,哦,那下不为例。然后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汉堡和一袋牛奶。知道你来不及吃饭,给你准备的。

    永旺一阵感动,心想谈恋爱不光又投入回报也颇丰。不过他们自从上大学以来就没吃过早饭,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而且他认为有个性的人是有特别之处的,于是就推托说,谢谢啊,我早上从来都不吃饭的。

    燕岚听后马上惊叫,你怎么可以不吃饭呢,你不知道吗,人一不吃早饭就会血糖低,血糖低的话大脑就会缺氧,大脑一缺氧身体就会强制调运肝脏储藏的营养物质,时间长了就会…这时他看到永旺早把汉堡塞进嘴里了,永旺被吓得不轻,想我这么长时间都不吃早的饭,肝脏哪还有什么储存的东西,说不定已经细胞坏死了呢,于是顿时感觉肝部疼痛。

    于此同时老师在讲台上已经慷慨激昂起来,因为永旺明显看到老大在擦脸上蹦的唾沫星子。身后有几个女生在肆无忌惮的聊天,内容无非是达芙妮的新款鞋子肯德基的紫薯蛋挞刘德华的演唱会等伪小资的东西。永旺听候想起小燕子说的话,我又不是大学生,能靠父母养着。想人家做小姐的还知道学点知识自力更生,你们就知道吃啊穿啊的,心里顿生厌恶。于是就回过头说,你们别说了好不好,认真听课行不?由于情绪比较激动声音有点大,全屋子顿时安静下来。

    老师第一次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他,想这学生觉悟就是高,只是脸生,从来没见过,想必是来旁听的。同时燕岚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他,认为这样才是真男人。永旺往回缩缩身子,心里暗想,这回得罪这些快嘴女人以后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了。

    燕岚小声的对他说,旺,明天是周六咱们看电影去吧。永旺下意识的警觉了一下,忙问,看什么啊。燕岚耳语道,当然去看《情书》啊。他听到后抖了一下,忙说,我看过了。燕岚马上用怀疑的语气问:什么看过了?什么时候,和谁?他马上正色道:额,是我自己买回家看的,看了不下十遍,所以,就不去看了吧。

    燕岚用一种迷恋的表情说:真好,能自己看这部电影好几遍的男男生,肯定有颗细腻的心。不过和我去心情就是不一样啊,一定要去哦。永旺想说什么也不能在去看这部电影了。于是使劲浑身解数说服道:你看,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再看就没有意思了,你让一个人去做很没有意思的事情他会很痛苦的,你这样通情达理肯定不会做这么残忍的事情吧,等下回有新片我一定带你去看。

    燕岚若有所思,恩,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么我们就不去看好了。永旺想小女生就是好糊弄,便得意得说:恩这就对了嘛。突然燕岚又说:那么,我们明天打篮球去吧。永旺差点被牛奶呛着,忙说,我们还是去看电影吧。看电影好。燕岚用不可理解的目光看着他,你不是手没意思吗,没事的,打篮球也挺好,我差点忘了。于是世界上最快的反复出现了,永旺又马上调动脑细胞说服她去看电影:我突然感觉好久都没看这部电影了,你看,我曾经看过这部电影,但是时间久了我忘记了,但是这又是一部很好的电影,我的回顾一下对吧。再说我和你一起去感觉就不一样了,你看,对吧。

    燕岚再次沉思,你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看电影去吧,篮球有的是机会。永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舒了一口气。他想这种玩法太刺激了,幸亏遇着一个比较傻的,男人可真辛苦,结了婚之后指不定要多少谎言去弥补,要是遇着一个聪明机智且有心机的女人,那可真要命。

    老大得知明天他们要去看电影之后脑海里顿时萌生一个计划:上午十点去看电影,看到中午十二点去吃饭,此时一定要拖延时间,吃到两点之后去月亮湾看大海,看到下午五点之后再去吃饭,然后就去唱歌,装作很投入的忘记时间,十点左右学校就关门,那样就必须在外面过夜了,那样就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了。永旺说我不是这样的人,众人纷纷骂他伪君子。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第二天在女生宿舍楼下等待的间隙,永旺不停的翻弄口袋,上衣裤子的口袋全部掏出来。发现什么么没有这才安心。他在楼下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燕岚说五分钟揪下来,可是这五分钟在他眼里被无限延长,永旺最恨等人,想自己长着么大只有别人等我哪有等别人的时候,混到今天真是堕落。

    永旺抬头看看宿舍,他想说不定能看到意外走光的也是意外惊喜不是,没想到惊喜还真来了。六楼一个穿的很少的女生露出头来,然后又有两个,正当永旺纳闷的时候一盆水哗的一生下来。幸亏躲闪的快要不非淋成落汤鸡不可。他终于想到这是他的罪的几个女生的阴谋。

    永旺金刚怒目刚想骂几句,这时燕岚翩然而至。她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看到打扮亮丽燕岚,他的怒火顿消,感觉刚才的等待是很值得的,女人花那么多时间打扮自己还不是给男人看的么。

    永旺又下意识的朝楼上扫了几眼,发现没人这才放下心来。燕岚显得很是欢快,一蹦一跳的像头小鹿一样。永旺还在想以后可怎么对付这帮记仇的女人所以走的比较慢。于是燕岚就在前面不停的喊:旺,快点,旺,旺,快点。永旺想这不是把我当宠物了吗,别人听了还以为喊狗的呢。于是跑上前去说:呃,燕岚,你别这样叫我,别人听多不好啊?燕岚说:怎么,我感觉很好,这是我特有的叫法,以后只有我可以这样叫。

    永旺想让他换个叫法,可是想来想去都不好听,朱,别人更引起怀疑。旺仔,人以为是雪片呢,阿旺,明显用人名字。于是再次埋怨自己的父母。他说你直接叫我全名好了。可燕岚不愿意,这样多疏远啊,我就叫你旺,你也可以叫我小燕子。永旺听了马上联想到另外一个小燕子,马上说,算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但我不会叫你小燕子的。

    永旺打算骑着木兰带着她,走走滨海路一定很拉风。他说你在这等着我去取车子。燕岚拉着他,是单车么?有点时间不够呢,下次吧。永旺兴冲冲的说,不是自行车,是木兰,速度很快。她没有露出永旺预想的兴奋,肯定认为骑单车才是最浪漫的事情,心有失落的说:哦,摩托车啊,你有头盔么,去市区载人的话不戴头盔是违反交通规则的。

    永旺想我骑了这么长时间的车怎么不知道有这个规定。心有不快的说:哪有这个规定,你爹是交通队的啊。燕岚很吃惊的说:对啊对啊,你怎么知道的,真是太厉害了。永旺心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管的挺宽,便又问:你妈肯定是医生吧。燕岚更加吃惊:对啊对啊,你怎么猜出来的,真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永旺心想真没意思,和智商低的女人在一起有自由但是没意思。

    永旺早没有了骑木兰吹吹风的性致,他认为女人都是这样爱慕虚荣,有开宝马的男朋友肯定看不起开日本车的,开日本车的看不起开摩托车的。但是在他们的眼里坐所谓的单车就不同,认为两腿荡来荡去的是件很浪漫的事情,因为电影就是这么演的。果然一出门燕岚就招手打车。

    来到电影院永旺就更没有兴致,一直以来他都回避看这部电影,尤其是在电影院里更让他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其实每个人的初恋都是刻骨铭心的,你会记起和他在一起的每个画面和场景,尽管你一直想努力忘记,但是一旦当时相关的一个音乐或者一部电影都会勾起你对往事的回忆。永旺总认为身为一个男人是绝对不能那样小情小调的,无论是故作悲伤还是真的悲伤都是令人无法接受的。男人就应该有一颗勃大的心,拿的起放的下,忘记任何想忘记的东西。

    可是电影开场后永旺就免不了的有感觉了,而且你越是压制这种感觉越是强烈。他突然回想起多年前和燕子看电影时候的场景。那时候的电影荧幕还没有这么打,电影院也比较脏乱,燕子那天穿着一件印有千禧年大字的白色T恤,当时女生还未学会打扮,她不化妆,不穿时髦的衣服,就连身上的这件T恤都是他爸爸厂子发的,她穿着很不合身,明显太肥了。但正是这样毫不修饰才让人看上去很舒服自然。永旺就喜欢这种清清爽爽的素面朝天的女生。可是时过境迁,这样的人一旦丢失就再也找不到了,一切只能通过记忆寻找。

    同样的,为了掩饰自己的复杂表情,永旺往里缩了缩身子,他想到当年就是这个季节来看的这场电影,多年以后再次和另外一个女生看同意不电影,感觉这样真情怀。燕岚看的有些神,他吃爆米花的时候自己抓完之后就递到永旺这边,她已经这样递空好几次了还没发现。

    电影看到女阿树倚在门口怀里抱着书和男阿树告别的时候,永旺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因为这部分就好像是他的敏感区,一旦碰到这点感觉就十分强烈。因为他总会想起和燕子最后告别的情景:他纹完身之后兴冲冲把燕子带到一个角落,然后开始解扣子。燕子一阵紧张,说在这里不合适吧,我妈妈撞见了不好。永旺解完扣子露出胸口上的纹身说,燕子,你看,我把你纹在我的心口上,这样我就能永远记得你。燕子吃惊之余摸着黑色的刺青说:一定很疼吧,一定很疼。

    感动之余燕子也开始解扣子。当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感动时,她可以把任何东西都给她。永旺以为她也有纹身给他看,怎么你也有纹身给我看?燕子的表情像要去就义。她说,不,你可以看除了纹身之外的任何东西。永旺立马制止。说燕子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这个WWW.soudu.org意思。他把买好的谢霆锋的专辑塞到他手里,然后红着脸跑走了。他回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可后来他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能让几乎献身的恋人马上不理他。他想女人的心wWw.思真难猜啊。

    他清了清喉咙。燕岚回过头看看他,然后马上凑近,她惊奇的说,怎么你眼圈红了?永旺矢口否认,怎么会,光线的问题吧,你看错了。他开始摇着头来回躲闪。燕岚仍然坚持,没错,你哭了,你真的哭了。他赶忙用手擦擦脸,难不成真的情不自禁流下眼泪。这时燕岚拍手笑道:看你紧张的样子,骗你的,真有意思。他板着脸再次想:真没意思。

    电影放到结尾,燕岚开始有感觉了,眼泪汪汪的,很轮回的是她也拿着永旺的袖子去擦眼泪。永旺想吃一堑长一智,上天又安排这样的事情千万不能再错过了。他看离电影结尾还有时间,于是想去吻她。燕岚当然没有躲闪,正当两人的嘴唇接近的时候,电话响了。

    永旺心想谁啊早不来晚不来非得这个时候。看是陌生号码,他毫不客气的挂断,等再回头时发现燕岚已经用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了。于是他顿感恼火。这时电话再次响起。他没好气的接:喂!哪位!电话那头一时惊愕,顿了顿说:喔,请问你是朱永旺吗?声音非常甜美。永旺态度立马转变,对啊,我是,您是哪位。对方犹豫半天,哦,那个,我是小燕子。永旺一脸愕然,脑子里充满问号。她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重要的是她打这个电话是要干什么?莫非看上我了?假如她要我去的话我去不去呢?

    对方接着说:我想求你个事,这事也许违反你们学校规定,不知你能帮我吗?永旺一阵反应,吞了吞唾沫说:你,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对方又说:你能不能帮我从学校借几本设计方面的书啊,我光看光碟看不会。永旺顿时没了反应。哦,是这个啊,没问题的,这不违反学校规定。等挂掉电话他想,这是什么事啊,该学习的不好好看书,不该学习的想要看书。

    燕岚顺便问了一句,哪个美女给你打的电话啊?永旺最讨厌管的紧的女生。于是就实话实说:何止是美女,还是个小姐呢。燕岚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别开这样的玩笑!

    在吃饭的时候他们在此发生分歧,一般按现在大学生中时尚小女生的观点,和恋人去吃肯德基麦当劳是最时尚的事,最次也要去吃个日本料理,反正就是不能吃普通的中国菜,那样是很土的行为。而永旺生平最讨厌外国的食物,这与爱不爱国没关系。他看不起外国人野蛮的吃法,吃生菜喝凉水,弄个面包加两块火腿一片菜叶子就是汉堡,相比之下中国菜何其丰盛,几道家常菜就够他们汗颜的。他不喜欢吃日本菜的原因就是,饭馆弄的像殡仪似的,吃饭还的脱鞋,这是最不能容忍的。

    果然,出来后燕岚悠悠的说,咱们去吃必胜客吧,芝士比萨很不错。永旺果断的说:去吃拉面!燕岚以为他在开玩笑,于是笑着说:要不去吃日本料理吧。永旺还是说:去吃拉面。燕岚看出来他不是开玩笑的。于是就改口说:那去吃加州牛肉面吧。这让永旺更加气愤,想中国的面有无数,干嘛非得吃加州的。于是坚决的说:去吃拉面,吃拉面!他此时选择吃拉面已经代表了民族主义情绪。其实更想气气燕岚。而燕岚心里想的是:这种坚持己见的男人可真男人!

    按照计划他必须在吃饭的时候尽量拖延时间,可他天生就是一个吃饭很快的人,尤其是吃拉面,两三筷子就吃完了,然后他抹抹嘴说,我吃完了。

    时间尚早,他们就去月亮湾转转。虽然在这里待了一年,这里的景物永旺一个地方都没去过。在他看来任何地方都没有家乡的景色漂亮,看了也是白看。永旺的家旁边有一个很大的湖,那可真是碧波万顷一望无际的湖,湖畔的芦苇荡是他童年时期的乐园,他们在那里钓鱼捉野鸭,真是像天堂一样。而且这里以前是抗日根据地,经常能听到老革命们将以前游击队的故事。

    提起抗日不得不提永旺家族的老爷子。老爷子11岁时就参加游击队抗日,也算是老革命了。小时候让他最感风光的事情就是像伙伴吹嘘爷爷当年英勇事迹,当然他还结合董存瑞黄继光的故事进行了不少润色。

    之后他也去了不少地方,基本上弄个池塘就可以叫做湖,弄条破船就叫渔舟唱晚。很多名胜都是现盖得,去的时候水泥都还没干。所以对于这里的月亮湾黑龙潭之类的地方期望不高。

    去了之后他不得不佩服当地政府的想象力,感情月亮湾就放了一个铜月亮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那不用想黑龙潭肯定是用水泥做个黑龙了。真是浪费这么好的名字。他顿时失去兴致。而燕岚就不同,蹦跳着跑到月亮旁边,惊叫着说:大月亮呢。这么大的月亮。你不这样感觉吗?永旺彻底对她失去兴趣,我感觉这个是铜的,偷来卖肯定能卖不少钱。燕岚回了一句:你真幽默!

    当一个人没了兴趣的时候就更没了性趣。于是永旺宣告计划取消,推脱说自己累了否定了燕岚要去逛街的想法。

    他把燕岚送到宿舍楼下,燕岚很满意的说:今天我玩的很高兴,你表现的不错哦,待会我会写信给你的。永旺皱了皱眉头,真想直接说,算了我怕了你了,我当时太冲动了,我感觉我配不上你之类的话。但他仔细考虑这小女生肯定言情电影看了不少,万一想不开学别人自杀就麻烦了。他说: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或者打电话也行。燕岚莞尔一笑:我就不,我要写信给你。这样多浪漫!然后转身上楼。

    永旺站在原地想,这样多浪费啊。一切都在浪费,浪费自己的感情浪费自己的时间。此时突然感到楼上有脑袋伸出来,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于是匆匆离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