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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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旺回到宿舍时他们早摆开了,五个人围坐一起打保皇。看见他回来大家都招呼他坐下,正好六个人打够级。学校对宿舍的安排真是恰到好处。六人间的打够级,四人间的正好关起门来打麻将。本来永旺是怀着神圣的求知欲去上大学的,没想到上大学时候发现被大学上了,因为他看到这里的大学每天过着堕落的生活,打牌打麻将吃饭喝酒闲着没事就谈谈恋爱开开房,真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刚开始永旺很伤心,想烂学校就是这样让人堕落,于是打电话给上重点大学的同学诉苦,在他看来重点大学的人肯定是以国家复兴为己任,努力学习文化知识,整天泡在图书馆。刚说几句话他就听见那边呼喊他同学的名字:打够级五缺一,你快点过来。他同学说我有急事,等改天再聊。于是自此永旺就自甘堕落了。

    永旺坐下来,大家都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与恶作剧无关。他把安全套扔到桌上说:这时谁干的?大家就更装作面面相觑的样子。老大韩冬更是装模作样的说:你还真前卫,才刚认识就准备上了,比我还要厉害。老大创造了与女友认识7天而开房的记录。此后每周回来老大都把战况详细将给他们听。听的他们个个吞着唾沫,立志一定要破老大的记录。

    永旺看看胡胖子,他一直憋着不笑。此人有一个爱好就是收集避孕套,人们都集邮集古钱币之类。而他收集避孕套,从杜蕾斯,到第六感,什么螺旋型的条纹型的,包罗万象。大家猜想此人的爱好完全来自与对性的崇拜。一般来说一个人越是缺少什么就崇拜什么,比如原始人缺少强壮的身体而崇拜狮子,光头的人喜欢收集别人的头发等。胡胖子由此爱好的原因就是:他身体太胖而那个太小。一般胡胖子从来不和其他人一起去澡堂,冲凉水澡时也还穿着内裤,于是大家纷纷猜测胡胖子要么很小,要么就是没有。而直接的证据就是老大从胡胖子的抽屉里翻出一盒药,名字就是:MAX―MAN上面写着:还你男人本色。这就让一切具有讽刺意味,因为胡胖子的真实名字是:胡大阳。

    胡胖子终于笑出来,说哥们跟你开玩笑呢,千万别往心里去。老大也说没事的,我什么世面没见过,其实女生就喜欢直接一点的男生。永旺说你着也太直接了吧,幸亏我机智才化险为夷。大家纷纷猜测烤肠是不是谎称安全套是口香糖而塞进进嘴里。

    接下来打牌永旺手气很坏,连续被老大清牌。于是大家纷纷说赌场失意情场得意,烤肠的爱情肯定有门。于是永旺就吹起牛来:这有什么,我好歹也是情场高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她摆平。这牛吹的太大,因为大家都知道烤肠是怎样偷偷摸摸的去给人家递纸条的,但因为平时大家都在吹牛于是就一笑而过。

    在大学里还要学会的一个本领就是吹牛,而他们把这种下三滥的行为称作夸张的渲染。比方说老大的是爹明明是建筑队的,他却渲染成搞房地产的;胡胖子的爹是菜市场鱼贩子,他却渲染成搞海鲜的;老三的妈妈是小学教师,被他渲染成高校教授,这都是合理渲染。

    而最最夸张的渲染是老六的,他爹是一个村长,而被渲染成位高权重的国家公务员。当被揭穿后遭受大伙的耻笑。第二天老六就打电话让他爹来。那是大家都低估了自己的想象力,因为老六他爹开着奥迪过来的,大腹便便的样子绝对像一个局长。而且还很大方的请大家去五星级宾馆吃饭,然后很潇洒的让服务员开发票回去报销。这极大的改变了大伙的价值观。大家纷纷立志考公务员,心想一个小村长都能一手遮天,要是镇长县长那还了不得。

    打到第四局,永旺再次被老大清牌,老大的手气火得不得了。于是人们由刚才那句话推出:赌场得意情场失意。大家提醒老大要看住了。老大一脸不屑说,大不了咱就换,反正也快过三个月的保质期了。这句话让人们羡慕不已。

    这时隔壁WWW.soudu.org宿舍的同学光这膀子急匆匆跑过来,他很悲愤的说:大学生真没素质,去我电脑考A片竟然用剪切,你不知道那是我们宿舍典藏版吗?大家纷纷去看老六,此人研究A片多年,对武藤兰饭岛爱松岛枫等人深有研究,尤其喜欢武藤兰,曾脱口而出,生平不识武藤兰,看遍哇嘎也枉然的经典名句。

    老六拍拍头说,我忘记了,电脑里还有我给你拷过去。来人大叫:晚了,我用哇嘎下载,感染病毒了。老六说,没事没事,我们烤肠是电脑高手呢。永旺很大师的样子说:小事,你打开瑞星就行。没想到那哥们说,电脑直接打不开了。永旺有胸有成竹的说没事,我这有杀毒光盘,你拿去安装就好。这哥们的一句话让永旺直接站起来,他说,连光驱都打不开了。永旺一拍腿,什么!这病毒科真厉害。我拿到铺子里修吧。

    大家说这么麻烦,就地修不行么。永旺说这里没工具的。其实永旺除了会装装操作系统用瑞星杀毒之外什么也不懂。此时他的合伙人老李打电话过来,说永旺有人买电脑了你过来送货。于是他夹着那人的笔记本开着小木兰奔向店铺。

    尽管永旺对电脑一窍不通,老李还是很愿意和永旺合伙,主要是因为永旺身强体壮,其实不单单是因为他身强体壮,根本原因是老李是个残疾人。他需要身强体壮的人给他送货,必要时还能帮他吓跑找茬的混混。老李原先不是这样的,当年老李是一名身姿矫健的水手,经常干收起锚开起船的活,必要时爬上桅杆像猴子一样灵巧。而且随船周游各国见了不少世面。而正当《天蓝蓝海蓝蓝》热播的时候,老李不慎从桅杆摔下来,从此告别航海生涯。只能凭借轮椅从这边荡到那边。

    老李瘫痪之后的生活颇为凄惨,在路边修过鞋,买过盗版光碟,修过电视。其实这些东西都很难与电脑联系起来。起因是老李卖盗版光碟时兼卖毛片,看过很多毛片后老李发现原来他卖的这些内容早已过时,街上早流行艳照门陈冠希之类的新鲜东西。而由于国家查的的太紧供货商暂时不敢供货。于是老李就打听到有台电脑的话就可以自己刻碟。于是老李就向上游产业链扩展,由买碟到自己制作碟片,走上产业化的道路。

    老李就是见过世面,他不但能把最新A片刻到碟里,他还别处心裁的进行分类。根据客户需要制作了小泽玛利亚专辑,观月雏乃专辑,大陆妹和港台妹专辑。饭岛爱自杀后他还制作了饭岛爱经典怀念版专辑,投入市场深受群众喜爱。他还特地印制了一些调查问卷,学着国家广电总局一样把所有A片分为好几个级别。调查后发现,大家普遍喜欢那种上来穿着衣服的,于是就重点推广三级半系列碟片,而且他还向顶级奢侈品学习手坚持工定制,限量发售,生意火的不得了。

    后来当生意像永旺烤肠一样在本市占据大半市场。然而当他的生意如日中天的时候电脑突然中病毒,而且是很毒的毒,电脑直接瘫痪。于是他就找人维修。谁知当地警察对老李关注很久,想这人多么大胆自己赚的盆满钵满却不来上贡,于是就想捣毁老李的治黄窝点。可是苦于没有证据无从下手。于是老李找的维修人员竟然是警察派过去的便衣,修好电脑一看里面的证据全在,于是就当场把老李抓获。

    老李被没收财产,考虑他身为残疾而且还主动上缴不良所得,就判老李蹲了六个月。在六个月里老李潜心研究电脑知识。出来后改了行。

    朱永旺骑得这个木兰虽然比较旧了但是性能却相当的好,平时用它带上百十斤的东西连黑烟都不冒。这个木兰是这座城市木兰厂生产的最后一批木兰。虽然产品质量很好课企业难免倒闭,主要愿因就是本市招商引资害的。为了响应党的号召,市领导积极发挥本市沿海的优势,大量招商引资,为了吸引外资,他们开出一切优厚条件,只要外国人来,一切绿灯,而且可以准许他们先行收回成本。人么都说这不是清朝政府吗?领导却说,现在的政府是智慧的政府,我们把外国人引来是利用他们的技术和管理模式,他们是剥削阶级,我们剥削他们。

    于是木兰长成为率先与外资合作的企业,外国人先投资入股,占有百分知9的资产,后来又偷偷蚕食其余股份,直到对木兰厂控股。接着就把生产线停了而去生产自己的产品。于是很多人大委员纷纷表示不能把民族品牌丢了,于是政府又花重金把木兰的商标买来,最后厂子因资金断裂而破产。

    这就是智慧的市政府。后来政府有又积极发展旅游事业,打造东方夏威夷。弄几个雕塑在海边。后来游客纷纷感觉受骗奔走相告,然后就被称为东方南泥湾。后来政府又发展本地工业,一些小厂纷纷建起。

    永旺赶到店里时老李正在看电脑书,此人立志成为杀毒专家,想杀遍天下所有病毒,所以用功的不得了。他看见永旺抱着个本子过来,兴奋的说:怎么,又发现高级病毒了吗?永旺点点头。说这个毒比较毒,肯定有挑战性。你要请我请海鲜。

    然后永旺把装配好的电脑拿过来,看看上面的订单惊叹的道,酷睿双核,2G内存,谁用这么高的配置。看到上面的地址是:朝阳路某某发廊,于是更加惊叹:怎么会!老李点点头,说就是那个职业。

    本市朝阳路是有名的红灯区,所有的黄赌毒都在这里,发廊肯定是做那种业务的人了。永旺说,做这行的要这么高配置干什么?老李说,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么。不过,你要挡得住诱惑,不能把安装费当场消费了。永旺吞吞口水,怎么会,我定性很大的。于是老李就埋头研究病毒。

    一般从事这个职业的人都是白天歇业晚上开张的。永旺来到发廊果然大门紧闭。他正欲敲门,这时们突然开了,一位身穿学生装面目清纯的女子走出来。永旺心里暗骂,妈的这年头真是颠倒,大学生穿的像只鸡,真正的鸡比大学生还纯。

    这个女人打着哈欠说:这么早啊,刚开门,算你八折吧。看着眼前的清纯女子,永旺浑身发热一时忘记自己的身份,咽咽唾沫说:好,哦,不,我是来送电脑的。说完又拍拍电脑大声说:我是来送电脑的。这句话是说给旁边观望的人听的,目的是划清界限。

    女子顿感失望,说来吧,进来吧。永旺长嘘一口气,抱着电脑进去。进去之后发现原来里面布置的很温馨,墙上贴着黄色的壁纸,紫色的小灯柔和的打在女子的脸上让人更想入非非。他安装电脑的时候,女子一只在旁边转悠,不时低头去看屏幕,柔软的头发就垂在永旺的脸上,他顿感血脉喷张,在宿舍看的画面一幕幕浮起。他加快安装速度,并且不停扇着胸口。她看了看永旺一眼,说,你很热吗?永旺点点头,真热啊。可我开着空调的啊!

    她走到里屋,然后拿了一瓶冰的矿泉水,此时她已经换了一件粉色的吊带衫,看上去更显妩媚。永旺拿起水猛喝了几口,他想欲火飞身真的可以把人烤焦。

    为了转移目标,永旺开始与她攀谈,他说你叫什么名字?她先是很警觉的问,怎么,你要干什么?永旺笑笑说,只是随便问一下,方便交流。她松了一口气喝着果汁说:我的眼睛很大,他们都叫我小燕子。听到“小燕子”这三个字,永旺的心突然颤抖了一下,按照惯例他又仔细看了小燕子一眼。小燕子的眼睛果然很大。

    永旺又问,我说小燕子,你装电脑干嘛用啊?小燕子轻轻拍他的背撒娇说:人家上网上学东西啊。永旺的脑海里再次浮现A里面的画面,心想肯定上网看A片来学习技术,于是心里顿生厌恶。

    小燕子喝完果汁,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托着腮注视永旺,哎,我说,你看样子是大学生。永旺回过头,看到她托腮沉思额样子,真是比大学生还大学生。她点头,想这人是不是对大学生都特殊偏好。小燕子又说:那,你知不知道4P?这时永旺脑海里首先想到额是,双飞,3P,他想4P是不是多一个人。他下意识的朝里屋看看,里面是不是还有美女。

    永旺挠着头皮说,这个,还真不好回答呢。小燕子扑哧一笑,说你们大学生是怎么学的啊,4P不是市场营销四要素吗?e,价格什么的。永旺顿时对她肃然起敬,想我上了一年多的营销课还真没记得这4P呢。于是便问你怎么知道的。小燕子放下手叹了口气,还不是他们说的,来我这里的有你们大学教授呢,他们跟我说什么市场推广经济管理什么的。还有政府那边的,经常讲三个什么,十六个什么的?

    永旺想这些衣冠禽兽,人前正人君子人后伪君子。但是他知道三个是三个代表,十六是什么呢?莫非又出新政策了。他问,十六?什么十六?小燕子说,八个荣八耻呢,那科长兴奋时就背诵,很有节奏感。所以我想还是从网上多学点东西,免得人家说咱没文化不是。

    永旺想提高服务质量倒是用在这上面了。他把电脑装好打开,说,你看,好了,想看什么就看什么。你这配置是最好的,打游戏都不卡。小燕子跑过来,低头弄着鼠标,永旺于是看到她丰满的胸部,顿时欲火中生,又猛喝了一口冰水。小燕子说,玩什么游戏啊,我又不是大学生,你们有父母养着。我想学学设计什么的,等以后不干了开家影楼什么的。这话让永旺更加刮目相看,好感油然而生。当男人被女人的内涵所吸引的时候,他就把身体放在次要位置。于是永旺的反应顿时消退。

    永旺从包里拿出几张光碟说,这是几张有关设计和处理照片的,你留着用。小燕子满心欢喜,啊,你真好,多少钱呢。永旺说,免费的,不要钱。小燕子拉拉自己的衣服说;不要钱?那,那。永旺顿时脸红脖子粗,说,是真不要钱,别的也不要。然后赶紧跑出来。

    永旺跨上自己的小木兰,这时小燕子追了出来,手里拿着他给的光碟倚着门说:那个,谢谢你啊。他回过头,此时一阵风吹过,小燕子的长发飘起,她穿的蓝色裙子也随之飘动,这一幕永旺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挥手说:你回去吧,不用谢。然后发动车子离开。

    刚才道别的一幕让很多人摸不着头脑,想来着消费的都是偷偷摸摸而来,猥亵着离开。这人怎么弄半天还说了一句不用谢,真是匪夷所思。

    永旺开足马力行驶在海边的滨海大道上,海风迎面吹来,他解开自己的白衬衫,然后风呼啦啦的把衬衫吹得像旗帜在飘。这是他最享受的时候,其实每个男人的心理也有一种情怀的成分在内的,比如永旺,他就一直幻想着自己那一天能在海边开着摩托车任由海风把衬衫吹起,然后他一边吹着海风一边看着湛蓝的大海,当然后边有个美女更好,这是一件多么情怀的事情,而如今他做到了。

    此时已是傍晚,太阳西沉,海天相接处有镶着金边的云朵,大海此时也变成的金色。永旺看着美丽的画面,竟然响起了刚才小燕子送他的情景,越想越熟悉,最后他一拍脑袋说,他妈的,这不是《情书》上的吗?

    《情书》是永旺看的第一步青春派的电影,并且是在电影院看的。当然,是和第一个女朋友一起看的。一般永旺很少去电影院看电影,因为他感觉什么影片都能在市面上买的到为什么要大老远跑去乱哄哄的电影院,而且上映的电影都是该删的删掉,清汤寡水的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女生就是这样矫情一点,探戈恋爱要跑电影院去,而且非看那种爱来爱去哭哭啼啼的电影不可。这是永旺最不能忍受的。因为永旺认为恋爱应该是一件大家都很愉悦的事情,为什么非得弄得哭哭啼啼,忧伤满溢才觉有意思,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既然感觉痛苦的话立马分了就是啊,就跟下饭店吃饭一样,明明菜做得很难吃,非得抹着眼泪把菜吃完,这不是贱吗。

    但是当时对十几岁青春萌动的永旺来说,他对小女友的爱是大于对言情片的恨的,不想看电影看人就是了,偶尔还能吃到豆腐。于是就和燕子去看电影。当时是情侣包场,一上午放了四部爱情电影,开头的是《蓝色生死恋》,《罗密欧与朱丽叶》,《魂断蓝桥》完完全全的悲情大戏,三部电影下来很多女出生都哭哭啼啼。尤其是燕子,泪流满面的。还拿永旺的袖口擦眼泪。这让永旺厌恶至极,总感觉自己是在参加追悼会。

    不过最后放的《情书》却永旺有点感觉,并且在燕子突然离他而去后更加有感觉。他也说不上为什么会对这部电影有感觉,没有多大的情节起伏,但是看完之后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当时永旺表情有点悲伤,他想在女人面前表现忧伤是不能容忍的,为了掩饰自己,他不得不朝里缩了缩身子。燕子问他怎么了,他裹紧衣服说,冷。

    也许男人感到悲伤时极其容易博得同情心,于是燕子不知哪来的勇气低头去吻她,两人的嘴唇刚刚碰到,这时灯亮了。因为,电影散场了。

    这是他与初恋女友最亲密的一次接触,半个吻。很多年后永旺一直对此耿耿于怀。而多年后的今天他想起这部唯美的电影却是通过一个妓女,真是感到不可思议。

    风越来越大,永旺不得不眯起眼睛,此时的他心潮澎湃,不自觉唱起屠洪纲的《霸王别姬》“我站在,烈烈风中,剑在手……”旁边的行人纷纷躲闪,因为人们看到永旺敞着的胸口上刺了一个纹身,虽然是很可爱的燕子,但是大家一致认为有纹身的人就是黑社会,而且永旺长得比黑社会还黑,那就是个黑社会。

    而永旺不知道,他一路高歌猛进,行人纷纷让路,这是一件多么畅快的事情啊。

    回到店铺,老李正埋头摆弄电脑。看见永旺兴致勃勃的样子,老李说,小子,尝到甜头了吧。永旺先拿了一瓶矿泉水一饮而尽。然后喘口气说,什么啊,我的定性那么强,一般人诱惑不了,我是有原则的。老李叫永旺走到他身边,然后他像警犬一样闻了闻。接着笑了,恩,小伙子果然没钻入温柔乡。

    永旺感到奇怪,想老李的鼻子真是神奇,有没有**一闻就行,可以去公安局参加扫黄了。突然老李欢呼雀跃,好了,这个病毒终于被我杀死了。从老李的表情就能看出这个毒不食一般的毒。永旺说老李你还欠我两顿饭了啊,你要是在拖欠我就不给你找毒源了。老李兴奋的说,折现,折现。然后掏出20快钱,说你去对面吃两碗拉面吧,多加肉。

    此时燕岚发短信过来,说写了一封信给你,就放在篮球场第一个篮球架下面,你去找找吧。永旺想女人真是麻烦,有什么事直接发短信过来不就行吗,这样真相是跑到隔壁告诉那人说快点接电话,我打电话给你了。他拿过钱,说老李我有事走了,你晚饭我给你叫外卖,然后夹着笔记本朝学校赶去。

    此时夜幕降临,很多情侣齐聚操场,有的就像傻瓜一样不停绕操场走路,有的直接躲在暗处摸摸捏捏。永旺抱着笔记本穿过足球场,小心来到篮球场,找到第一个篮球架子,然后就不停的找。他突然想这种方式怎么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可是低下当接头你总的让同志容易找到吧,奶奶的永旺摸了半天满手是灰之外什么也没发现。

    这时旁边一个女的走过来,他说你在找什么。永旺想要说自己在找信肯定很傻逼,于是说我找我的眼睛呢。女生说,哦,我以为你在找信呢,刚才我男朋友在这边捡了一个塑料的卡通小熊,我一打开是封信,就跑过来了,原来不是你。

    永旺立马说我就是在找这个你快给我。女生男朋友闻声赶来,哥们你嚷什么呢,把信给你不就得了吗,真是脑子有问题。然后两人扬长而去。

    永旺对燕岚的好感顿时减去一大半,他愤怒的打开信,借着远处昏黄的灯光读了起来。

    旺:

    你还好吗,我很好。

    今天和你在一起散步我很开心,云淡风轻的wWw.日子里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情。不要骄傲哦,我只是喜欢一点点而已。感觉你是一个很幽默的人,而且心地善良举止文雅。看的出来你是一个很浪漫的人,我也是。于是我就感觉咱们的相遇是上天安排好了的,你也这样认为吧,呵呵,不要骄傲哦,我只是有点认为而已。

    还记得那两个吃烤肠的女生吗,她们是宿舍派出去的,他们是来给我把关的,不过要紧张,你通过考察了,他们都认为你不错。所以,你通过了。不要骄傲哦,只是通过小小一关而已,后面还有考察。

    唯一遗憾的是今天没看到你打篮球,不过我能想象的出你在球场上英姿飒爽的样子,一定很拉风,期待你的标新哦。好了,就说这些吧,这个卡通小熊我一直带在身边,把把送给你吧。当你看不见我的时候,就仿佛我在你身边,嘿嘿,不要骄傲哦,我有收回的权利的。

    好了,就到此为止吧,明天上课你可以坐在我的旁边,不过要早起哦。

    晚安!不要梦见我哦!loveoneanother!

    永旺看完之后印象最深的就是信里的几个自问自答,他心想我什么时候骄傲了。不过从这封信就能看出燕岚是属于那种智商和情商都不怎么高的女生,而他比较喜欢这种傻乎乎的女生,因为好糊弄。可是他怎么也没想明白,最后的英语为什么是爱另外一个人,这话也太耐人寻味了吧。

    他想就这么到手了,真是没有挑战性,就像老李杀假单的木马病毒似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其实人就是这样矛盾的个体,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觉得很好,越是送上门来越感觉很差。他有把信扫了一遍,其中篮球两个字眼让他触目惊心,想这女生对篮球如此痴迷,是不是哪天他告诉她自己根本不会篮球时,会不会给他一个耳光然后痛骂骗子?

    同时永旺也想到,自己应不应该为了不做那个2而随大流选择告别单身。代价是惨痛的,因为他自此以后就不能肆无忌惮的看路边走过的美女,也不能畅快的在足球场里踢球,最最难过的是他从此失去自由,随叫随到,陪她逛街,看云彩,吹海风什么的。永旺本性就是一匹野马,一旦被套上绳子之后就成了家马。就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以后说不定是经常的事,他能忍受的了嘛。

    永旺仔细思索之后,先谈上再说,万一哪天厌倦了,就直接告诉她,我痛恨篮球。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