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边讲的故事还有一个版本是这样的)
“咋了哥们儿,咋抑郁了呢?还为工作的事儿发愁呐?”一铁子看着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问。
“靠!能不抑郁么,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站着说话肾不疼。这都好几个月了,工作还没着落呢。”
是啊。这年头,大学本科文凭比老母猪身上的虱子还多,用一牛人调侃北大校牌的话说“德先生还顶个球,赛先生连个球都不顶。”
其实也怪我,你说我要是去学点电子啊计算机什么的也行,实在不行咱就弃明投暗,要是学电子就去做山寨手机,功能强大的能把挪鸡鸭给顶黄了;要是学计算机就去修电脑,运气好的话还能顺手牵羊整几张艳照出来,卖不上价也能饱饱眼福,连生理问题都解决了。要实在不行,还可以学个中文去起点写写小说嘛。
可是我学的偏偏是新闻。姥姥都怪上学的时候鲁迅的小说学多了,就觉得玩文字发豆腐块特酷,特牛掰。现在回头一看,纯一被忽悠的傻B青年。
“哥儿们要不带你出去散散心吧,我这儿刚接一单子,赚的不多,才1万出头,我寻思不值得我跑一趟银行的,就花掉得了。”
我这铁子和我是发小,和我正好相反,打小我带小红花的时候他通常的位置都是站在角落里被老师罚抄生字100遍。可是现在,我风风光光的大学毕业然后凄凄凉凉的失业了,人家却凄凄凉凉的退学了然后风风光光的开了自己的公司。
“行!”这龟孙子的钱不花白不花,不花我心里不平衡,“去哪儿?”
“欧美那地方太远我最近有点晕机,近点,北海道,那地儿风景漂亮,关键日本妞开放,哈哈......”
“靠!你丫的冯大牙的电影看多了吧?”
提了行李走下火车,发现不大的北滨车站里到处都贴满了留言条和小卡片,心想怎么一向严谨的小日本也搞这个?——看情形贵国的城管执法水平至少落后我国二十年,不免得意。哈!没想到你小日本也有今天。
这时候还是4月份,北方的春天小西北风嗖嗖的吹还真有点冷。北海道的海边也没什么人。是啊,谁这时候来这儿玩啊,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铁子倒是兴致盎然,不断给我介绍北海道的特色。我问,听说这嘎嗒有三色,薰衣草紫;向日葵黄;珊瑚草的红,我咋一样没见着呢?你把飞机票拿出来我核对一下,你带我来的这地儿到底是不是北海道?
铁子就一脸鄙夷:“你上学脑袋上秀逗啦,这也信?告诉你,那三色的意思,紫的是***,黄的是AV产业,红的是红灯区,这些都是晚上的游乐项目你猴急什么呀——我靠!”铁子喷着喷着忽然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踩螃蟹屎啦——哥们儿你说螃蟹拉屎不?。”
“我靠!”铁子没理我,还在哪儿鬼叫,只是这次手都上来了,用他那只比猪蹄瘦不了几两的肥手指着前面不远的地方惊呼,“哦wWw.!麦高德,这不是……朱军——不对!白岩松——不对!我靠猛住了,让我想想——”
我顺着指向一看,前面正有一对小情侣,卿卿我我的,男的拉着女人的手,女人把头靠在男人肩膀上,一边溜达一边调情,偶尔传来几声嬉笑。
别说,这背影还真挺熟,我认识?——哎呀!
铁子没想起来,我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猛地怪叫一声:“罗文峰!哎呀妈呀,这不是罗文峰么,哎呀!他咋出来了呢?快抓住他别让他跑喽。”
罗文峰,鼎鼎大名的人物,一代大众偶像,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可是据说这厮自从昔年同外国黑恶势力黑手党一战,已经好多年没露过脸了,确切地说是从来都没出现过。
那背影,那身段,多么熟悉呀。一时间他的那些英雄事迹一下就冲到我脑袋里来了,劲儿还真大,跟二锅头似的差点把我冲一跟头。
我和铁子激动的连哭带嚎、连吵带叫,一路摸爬滚打的就过去了:“罗大,罗大等等,给我找个像罗大......”
罗文峰一愣,心说怎么了?地震了还是海啸了?大白鲨出来吃人了吧?瞧把这俩孩子吓得这可怜劲儿。急忙停住脚步,回身看着我俩。
我俩好不容易站住了没趴下,喘了几口气。我扑了扑身上的泥沙,理了理发型,提了提袜子,故作装B的样子一伸手:“罗大,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就是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一朵礼花压海棠,铁齿铜牙金不换的明……”
罗老大冷冷地看着我,没等我说完就忍不住道:“住口!你丫谁呀?肯定他妈小报记者来抓我绯闻的。滚!最烦你们这帮鸡鸣狗盗的家伙,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再不滚我揍得你连你妈都认不出你。”
我一看装B没成功,立马软下来:“别!别呀罗大。大家都是中国人,一样的脸一样的血,心中的苦难我们一起渡过……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是一刚毕业的菜鸟,工作还没找到呢。今天忽然遇到罗大您,还请给指引一条活路。”
罗大也许被我深情地歌声所打动,嘴角扬了扬:“哦!那看在大家都是中国人的份上,就算了,你走吧。”
别呀,入宝山而空回,我多窝囊啊。这要是让业界同行知道,我以后都不用混了。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啊。不成,我得想一辙。
对了,迂回。
“嘿!罗大,你马子真靓!”我咽了一下口水,吹了个轻浮的小口哨。
“那是!“罗大把女人的手挽得更紧了,脸上挂了几丝得意。
看得出来女人对我的话也很受用,有点喜形于色地模样。得,有戏。
我毫不犹豫立马把目标转向女人:“这位姑娘貌美如花,翩然若仙,小弟今日一见大有曾经沧海难为水之感啊!嘿嘿!敢问姑娘贵姓?芳龄几许?可有婚配?”
“关你鸟事?”罗大一瞪眼,扬手就要打人。我吓得一缩脖子,暗道一声我命休矣。可过了一会儿抬头一看,真是“一脚踢在篮子上——没JB事。”
原来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女人适时出手,挡下了罗大的必杀。
女子笑着说:“小情儿,干嘛这么大火气呀,你不是都答应我不再发火的么。”
“啊?哦!是我不对,下次我不敢了。”
“恩!乖!我们还是听听人家的来意吧。小伙子看你油嘴滑舌挺讨人喜欢的,你说吧。”
成了。我心里暗喜:“仙女姐姐,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想采访一下你家罗大,给他出本自传什么的。现在出自传可流行啦,过气名人都靠这个赚上最后一笔......”
“小子你敢说老子过气——哦!空气如此清新,我为何如此暴躁......!”
“算你见机快。”女子狠狠道。
“怎么样?罗大意下如何?”
“嘿嘿!不好意思,本人概不接受采访!”
“嘿嘿!可是罗大不知道你听过没,现在镇海关于你的风言风语可多着呢,各种版本都有,有人说你是畏罪潜逃,有人说你自杀殉情,还有人说你被黑手党打得落花流水,从此再不敢踏上镇海半步,最可气的,是有一个叫‘阿姨’的孙子在博客上爆料,说你是黑手党派来颠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间谍,已经于5月12日被逮起来啦......”
“放他娘的屁!老子是那样的人么?老子虽然是一流氓,但民族气节不能丢——”
未等我开口,女子柳眉倒竖,杏眼圆翻:“你给我消停点,老毛病又犯了是不?还治不了你啦?非要逼我家法侍候么?那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跟人家说就成了,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呢?所以说你要说吗。你吼什么呀你?声大你就有理呀?”
“我——我——好!老子就全说了,你写下来给我评评理,看谁再敢造老子谣老子就卸他大腿。”
平静了一下,罗大目光越过大海眼望远方祖国的方向,深情款款道:“我的故事,还要从故乡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说起。离开家乡的那个雨夜,我这辈子都难以忘却……我罗文峰从一开始独闯大都市,到后来十兄弟混江湖,收孔狼,伏沙鹰,力灭黑天王,勇退外埠异党,虽在外人眼中不免被称一‘黑’字,但自认功过参半,总保全了镇海一方平安……唉!往者不可谏,逝者如斯夫,说来话长…….”
我大喜过望,赶忙拿出笔记,边记边想着,姥姥!绝对爆炸性独家,这要是成书,至少一百万本的销量,这次想不发财都难了,嘿嘿......
女子则在一旁边听边兴奋得手舞足蹈,还时不时地进行现场点评:“靠!这你就傻X了......干他,直接干不就行了,费那事干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