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将军,天狼神的子孙们,我们的勇士,我们契丹人的铁骑即将踏破唐人的城阙,挥刀奋进,跃马中原。”
营中诸将情绪高涨,慷慨激烈,纷纷喝道:“挥刀奋进!跃马中原!”
北院大王满意的微微颔首,舒开双臂,示意众将暂歇,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天狼神在上!我,大辽国北院大王耶律休哥在此起誓:我们这些天狼神的子孙一定要用手中的战刀,跨下的骏马去在征服那些愚蠢而又自以为是的唐军,一切胜利都将属于天狼神!”
“一切胜利都将属于天狼神!”营中诸将更是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我的将军们,定州城岌岌可危。我们的勇士已经将它的屏藩诸卫一一扫清,就连号称铁血雄关的卢奴都被我契丹铁骑兵不血刃的拿下来,现在我们的面前就是一座孤城,诸位,对于攻打定州孤城有何高见。”
“大王,依末将之见定州军经涤山之败,兵不满万,士气低落,我军现在定州城下就围了四万精锐,咱就四个打他一个,啃也把定州给啃下来。”辽军第一猛将萧达剌大咧咧的看着杯院大王,此次南征身为军中骁将的他直到现在还没有捞到一个象样的战功,而骠骑上将军鲜于修礼已经凭借涤山一战击垮元少穆的主力而隐隐有凌驾他这大辽头号悍将之上的趋势。
北院大王微微沉吟,并没有发表任何见解,而是将目光落在骠骑上将军身上,微微笑道:“鲜于将军,你看萧将军之意下如何?”
“末将不敢苟同萧将军之见。若与定州军横陈野战,我大辽铁骑莫说四打一,就是一对二也是稳操胜券,可如今我军攻打定州城,面对固若金汤的城池,我大辽勇士的优势铁骑不能发挥丝毫作用,而敌军正可以扬长避短,依托城池据守,消耗我大军的锐气,时日一长,一旦粮草不继,我军又只能是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哦!那依将军之见?”北院大王对鲜于修礼所言极是感兴趣。
“增兵减灶!”
萧达剌刚才所言被鲜于修礼在北院大王面前驳斥了一通,心中颇为不服,这时又站了出来,瓮声瓮气的说道:“鲜于将军,你怕是昏了头,这增兵减灶岂不是明白告诉唐军,我们辽人心虚,要撤。。啊,你真是狡猾,你是想引唐人出战?”
鲜于修礼恭谨的施了一礼,说道“萧将军所料不差,某正是希望能引唐军出城,于野战中消灭之。”他转身复又对北院大王道:“大王,某将昨日过觐山口,发现那里天然好阵势,正可以伏下一万精骑。有此一军,正可以进可攻,退可断后。大王可令诸军趁士气高昂,一鼓作气强攻定州,三日若是不能下此城,我大军诈作虚晃一枪,拔营起寨,唐军若是冒失,引军追来,正好这觐山就是他们埋骨之地。”
北院大王微微颔首,自己麾下诸将心气果然很足,在经历涤山大捷之后,本就勇悍的大辽铁骑士气更盛。对于此次南征真实的战略意图到现在为止也只有北院大王和辽国朝中寥寥几位重臣心中有数,这定州是自己必取的第一座重镇,只有攻取定州才能实现自己的战略意图。
北院大王微微蹙眉,道:“萧将军勇则勇亦,不知用谋,如此强攻非我军所擅长,即使一鼓作气攻上定州城头,我军伤亡必定极多,将军须知,我大辽铁骑此次南征,所需耗费巨大,绝不能在这定州城下作太多无谓牺牲。本王今日在这里向天狼神起誓,一定要以最小的伤亡代价攻取定州,我大辽的勇士的铁骑一定会驰骋在中原的花花世界,勇士们用你们手中的战刀去政府属于你们的一切!”北院大王极富煽情的慷慨陈词再次令营中诸将热血澎湃,萧达剌更是一脸痴狂的欢呼起来。北院大王举起双手示意诸将安定,他的目光中迸发出两道极其自信的光芒环视诸将,最后落在鲜于修礼身上,微微笑道:“将军倒是老成谋国,但计较太过四平八稳,这元少穆本身就是一只老狐狸,涤山又吃了如此败仗,现在他只怕就是一只缩头乌龟,绝对不会轻易出城迎战,所以将军想要引诱他帅军与我大辽勇士在疆场上一教高下只怕是行不通。”北院大王见这二位将军对自己所做判断似已信服,笑意愈发可亲:“二位将军皆是我大辽之名将,凡是不可多算,也不可少算,多算心中顾忌就多,少算就会卤莽行事。本王有个想法,涤山之战,我军虽倚仗铁骑之威,大败元少穆,实则细作也确实立功不小,今日定州之战,还要仰仗细作,内外联动,里应外合。待细作策反守城将校之时,就是我契丹铁骑马踏定州之日。”
“大王,小将以为我军还是需要做出一些姿态。”神武上将军刘黑塔上前一步,抱拳施礼“为了配合细作能够有效展开,末将恳请大王调集部分精悍不停攻打定州城!”
“为了稳妥起见,本王就给他来个三计合一,诸位将军看可行否?”
“谨遵大王令!”
北院大王点点头,从帅案上起出金纰令箭,“鲜于修礼!”
“末将在!”“令尔帅右厢一万铁骑屯于觐山,听本王将令行事!”
“遵令!”
北院大王接着部署萧达剌为前军统领,负责督帅前军五部日夜攻打定州。着神武上将刘黑塔主管奸细坐探,负责与诸路大军协调配合。最后北院大王沉声向诸将定下限期,两月之内必须攻陷定州。
乌云密布、北风劲吹。天地间一片肃杀,气势威严的辽军士兵站立在广袤的旷野里。静静地等待着大战的来临。
忽然,远方又出现了密密的小黑点,随着它们越来越近,定州城墙上防御的军校神色大变,随着它们的推近,大地也开始颤抖起来,随着它们越来越近,一架架攻城器具开始露出狰狞的恐怖,巨大而高耸地攻城云梯,云梯上镶嵌有坚固的钢框,可以抵御滚木的横砸。
“辽狗上来了!”早有身经百战的老兵大声呼喝着,弓箭手藏身于箭垛之后,屏住呼吸,张弓搭箭,目光炯炯的盯住城下山呼海啸般的辽军。成千劲卒被增调城防,大量的滚木擂石被搬运上城头。
暂行督定州诸军事奋武司马耿晃身披铠甲,在一群盔明甲亮的将军簇拥下,紧张的在城上部署各项防御,“他奶奶的,契丹狗什么时候南下带过这么多攻城器具的?”耿晃看着城下那么多架大型攻城云梯,着实吓了一跳,是谁TMD说辽狗只知道‘打草谷’,不善攻城掠地的?这下差点被这群不学无术之辈给害惨了,幸亏契丹狗没有乘夜偷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耿司马,你看?”身边一名副将颇有些惧怯,小心翼翼的问道。
“怕个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死战而已。”
“就是!辽人骑军攻击是强,可这攻城他就只有干瞪眼,看咱们的了。”
耿晃转过身,向身后诸将一抱拳:“讲得好!诸位弟兄,辽狗没了骑军的倚仗就象每了牙齿的老虎,咱们加点小心,齐心奋力一定能将它给捋平了!”
“杀光辽狗,为涤山战役死去的兄弟报仇!”“报仇雪耻!”城上众军被这一激,气势如虹,军心大振。
目送牟氏兄妹在内衙军士的护送下远去的身影,龙天宇颇有几分恋恋不舍。这牟文清诙谐豪气,不拘小节,有古名士之风。二人相交不过短短几日,但惺惺相惜之情却日益渐深。此一别,却不知何日再能相见。
“天宇哥!”雨烟在身后替他披上一件大氅,轻轻拍去上面沾着的灰尘“你与牟公子当属同道中人,相见不过就在眼前,何必伤神。”
“哦!我倒忘记了我的烟儿可是精通星象之术,那你倒说说,为何我们却找不见你晴雯姐姐?”
“晴雯姐她星象暗淡,暂时蒙尘,不过可以肯定的就是她此生乃是大富大贵之人,只是她命中红鸾星未动,福气也不曾到。”
“瞧你这小神道样!”龙天宇禁不住一乐,伸手捏了捏雨烟精巧的小鼻子“先回屋,待会我再去街上替你寻寻她的踪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