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破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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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朝贵所求之事倒很简单。他现在在东城担任哨正,官职卑微,让许多与他有旧的狐朋狗友耻笑不已,阁子里的姑娘更是见了他就忍不住就拿他打趣说笑。再怎么说他也好歹是高门大户里走出来的少爷,哪里禁得起旁人如此肆无忌惮的戏谑。可如今家早已让他败得七七八八,值钱的玩意是一件都没有,你让他能去求谁,哪位掌权的爷么会搭理一位破落的贵族?思量再三,他没有办法,只能还是腆着脸把主意打到自己族里的几位兄长身上。

    但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断不敢贸然定州镇军的大营去见耿晃,那里刀枪凛冽,个个似虎如狼的,怕是未见到族兄,自己双腿就能吓得酥软。这小子卯足了勇气,径直在大街上截下耿主簿的车驾,恭谨异常的将自己所有的尴尬添油加酱会声向族兄讲叙一遍,不过他可不敢说是阁子里的乌龟、鸨姐、婊子之流调笑自己,只是含糊的说自家好歹是定州望族子弟,见天的在城门口与小卒为伍,盘桓打旋。引的大家好笑,着实有辱门风,隐约之意自己难堪事小,折了耿家在定州的身份事大。

    耿纪对他虽是颇为不喜,但好歹自己家的族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再不成器也得自撑面子对他多加看顾点,否则岂不让人看轻了耿家的门风?但耿纪虽官居主簿,兵事却插不进手,只能前来与大哥商议。

    “这等事情你让我如何为他谋划?”耿晃还是不太情愿,自己现在以司马之职暂行督定州诸军事,职责重大,又岂敢因私非公,只是兄弟亲自前来替耿朝贵说情,这个面子无论如何也是不能驳下的:“他那人狗肚子里装不下二两酥油,就算让他过来为我执掌亲军又能怎样?眼下危局,想有个好前程可是要将脑袋攥在手掌心里握着,两军阵前可千万别给老子怂包!只要他够胆,拿三两级首级我担保荐举他为镇军别将,要是没有这样的本事,我看他还是早些回家去,开间杂铺维持个生活。”

    “大哥,朝贵再不济事,他也是族中弟兄,俗话说,上阵亲兄弟,这到了军前,大哥底下有个心腹使唤不也强甚些?”

    “老二啊。。。。。。。。。。。”耿晃这头脑里还在为军中辽间之事烦心,跟兄弟又撇不下面子,点点头,沉声说道:“那就让他先到我这镇军来,不过是多个无用的闲人罢了!”

    “小弟这就先行回去,你那弟妹今日倒不知晓又发了那门子邪行,早间出门时还指桑骂槐的怒骂不止。”

    看着耿纪满腹忧愁的离去,耿晃长长叹了一口气。

    晚间,得了耿纪暗示的耿朝贵哼着不着边的野调淫曲乐滋滋的跨进天湘阁的门楼子,早就有平日相熟的乌龟满面淡笑的走到身前:“呦,这不是耿七爷吗,怎么的,今日不用在城门口猫着,倒有闲情来找相好的?”

    若换了平日,耿朝贵被这一讥讽,也只是尴尬一看,找个由头闪过去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自己马上就要去镇军大营,而且二哥还暗示过要是机会好的话,不过一两月就能升迁别将,那可是真正能显摆威风的军官。想想自己到时的威风心里就美,你转折乌龟算个什么JB玩意,不过是楼里的茶壶,也敢这么消遣爷爷?

    “嘿!怎么说话呢?谁在门洞里猫着了。你七爷现在是正经八百的镇军别将,过不了几日就要走马上任了。”

    别将?乌龟一听‘扑哧’偷偷一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士别三日倒看不出七爷可混得大发了,只是七爷哪天上任之时还望告知小的一声,也容小的给七爷备份厚礼。”

    感情他对耿朝贵所言是嗤之以鼻,根本就不相信这浪荡的废柴能有出头露脸的一天。

    “去、去、去!你算个什么东西,狗眼看人低,到时七爷再让你这王八孙子的好看!”耿朝贵骂骂咧咧将这乌龟一把搡开,迈着大步走进大厅,就听后面那厮兀自窃笑不已:“就这号人物也能爬到别将的位置?除非是镇军的爷么都死绝了。。。。。。。。。。。”

    耿朝贵心有不甘,但和他一介乌龟争执只能落自己的脸面,反到惹大家笑话,只是黑着脸寻了个座落定,看着那些闲散的奶子侍侯的丫鬟从自己身边大咧咧的走来走去,不由更加气闷:“人都死绝了,七爷在此都候了半天就不知道上茶奉些瓜果?”

    “哎哟!我当是谁那,原来是老七啊,翠红,绿漪,还不去将我房中的一品尖给七爷泡一碗过来。”张十娘手中拈着条丝绢,摇摆着身段,故作出千万般的风情,乐呵呵的迎了上来:“老七啊,我昨儿还在与绿漪说道你来着,你现在可是事忙的紧,这不,都有好一阵子没上我这来了,今天得了哪阵闲风,看你这满面春风的样子,该不是高升了?”

    “十娘,还是你最可人,说出的话又香又软,哪里象你这的茶壶小厮,一个正形都每眼,竟然敢拿七爷我调笑,我看你啊,该拿点家法出来,好好惩教惩教这些不知道规矩的东西。”

    张十娘闻言微微一笑,嗲声对他说道:“老七,这天湘阁可是你姐姐我当的家,那些粗蠢家伙你理他作甚,他们算嘛东西?要好吃好喝的老七你尽管开口,姐姐担保应付你周全,这楼里别的没有,吃喝玩乐,享这不尽。”这时翠红捧着一盏香茶走了过来,张十娘双手接过来,轻轻悄巧巧的奉在耿朝贵面前:“老七,你倒尝尝,这可是着人从江南带来的一品尖,端的是芳香可口。”

    耿朝贵被张十娘一席话说的无比受用,眼色就沾到身边立着的绿漪身上,忍不住探出手去,将她那柔软圆润的身躯一把拽到自己腿上,当着张十娘的面肆意揉捏起来。

    见他这付色急的模样,张十娘微微冷笑,暗自使个眼色,那小娇娘早已缠着要与耿七爷楼上去享福,耿朝贵哪里还按奈的住自己早已荡漾的春心,起身向张十娘告个罪,一把搂着她歪歪斜斜的去房里风流快活。

    ‘呸’张十娘朝他远去的背影淬了口吐沫,站起身也自回房间去了。

    “你说的就是刚才那个病秧子?这身骨该不是淘虚了吧,这色如刮骨钢刀说的真没有一丝假,就是个铁汉子也禁不起这温柔帐里消魂,哈哈哈!”在张十娘房里孙忠与她正行鱼水之欢,多少次昂然勃起,又多少次铩羽而败,孙忠是累的气喘吁吁:“你这身体可是越来越厉害,大哥现在可是无法让你尽欢喽。。。。。。。。。。。。。。”

    “大哥,你看那耿朝贵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看他怕是连你一个照面都接不下来。”

    “谁跟你说的是床上功夫,我是问大哥你看他这人可还得用?”知道孙忠想得偏了,张十娘没来由的想笑,这男人都是一个样,凡是自己沾过的都恨不得别人离的远远的,却不知道鸨儿爱钞,“大哥,我是说他现在可是东城门的值日哨官,若是能钓住他,咱大辽的军队岂不可以顺势进城。”

    “这个啊。。。。。。。。。。。。。。。。”孙忠微微颔首“如果这人情愿,咱们倒省了不少的手脚,只是你能断定他能咬钩?”

    “哼!一个破家子弟,只知道风花雪月,手里又没有银钱,还到处去打肿脸充胖子,我看他一准能成,不过倒是要为他唱一出大戏。”张十娘若有所思的瞅着床梁上悬着的金丝挂钩“说不得老娘只好舍了孩子去套狼!”

    龙天宇晚间兴致不错,是酒到杯干,来者不拒,与高士继、牟文清是好一顿痛饮,直到一更天左右才罢。

    高士继最终是两名亲兵架着离去的,元大人吩咐他的差使也抛诸脑后未曾尽责。

    牟文清那厮更是好笑,手舞足蹈着一个人在院中发颠却不慎一脚踩空,滚到池塘里,待家人将他扶上来时,浑然就是一付落汤鸡的模样。龙天宇虽略为清醒,但见到他这付下场,不禁放声大笑,直把自己平日压抑在心底的一肚子委屈尽数发泄了出来。

    雨烟看着云清与家丁将昏醉如痴的牟文清扶回房中,这才担心的走到龙天宇跟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