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 相互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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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至性头,高士继纵身跃入剑影寒光之中,这时才感受到剑光浮掠之处,自己眼前之天光整个人浑然与剑气凝为一体,可谓剑即是龙天宇,龙天宇即是剑!

    “好剑法!”高士继由衷的赞了一句。抡圆剑匣,硬生生凭空接下这一记‘玉女投梭’,巨大的震荡之力激得他整个人倒退数步才止住身形。长啸一声,身体已然跃起,凌空将剑匣前刺,不由分说的回击龙天宇一式‘白鹤亮翅’。

    “来得好!”龙天宇手中宝剑横在身前,左掌护住胸前,稳当当的接下他这破空惊石的一招,哈哈大笑道:“高将军果然武艺绝伦,竟然将铁搠之威演化在剑式之中,佩服!佩服!”

    二人酒中助兴,也相互起了试探对手的心意,各自施展自己生平绝学斗在一处。

    这二位兴致高昂,剑来匣去,可把一旁举着酒盅,狂呼狂饮的牟文清看得如痴如醉,时不时的脚下虚踏步伐,浑身上下扭动不已,嘴里犹自高歌狂吟。

    这边动静一大,惊扰了后院开席的一众姑娘、丫鬟。雨烟面上如雪,微蹙蛾眉,慢慢放下手中筷子,催声对牟云清道:“牟小姐,你先坐坐,雨烟这里先失陪一会。”

    “雨烟姐姐是不是放心前院的那几位?我家大哥就是这样,酒一喝多,人也狂放不羁,还请雨烟姐姐莫要见怪。”

    牟云清微微欠身,小心的施了一礼“雨烟姐姐真是贤惠,龙公子好福气!”这小妮子虽然出身名门,规矩大,但她冰雪聪明,为人极是知分晓,识进退,并没有一般大户千金那样目空一切,眼高于顶的自恃清高。她见雨烟人虽温柔,但言谈间却有一股凛然的刚毅,是那种柔中有刚,性子激烈的气节女子,更是暗自平添了许多敬佩。

    龙天宇待雨烟敬着,宠着,这一切都毫无遗漏的落在她的心底,隐隐的还生出一丝羡慕。她心中更似明镜一样清楚,雨烟在这府中看似身份不清不楚,事实上应该就是这后院之主。

    所谓英雄惜英雄,美女之间相互也有倾慕之心。雨烟初见云清,也不禁为这姑娘清丽脱俗的倾城绝色暗暗喝彩。待见她为人举止大方,行事周全,心中也对这二八妙龄的千金小姐多了几分好感,话语间,也是亲热了不少。二人私下相处,倒也随意的多,姐姐妹妹称呼个不停。

    雨烟闻听牟云清这一句似赞更是羡慕的话语轻轻掩面微微一笑:“看你这话说的如此老气横秋,不知道的还以为牟家妹妹有多大年纪似的。”

    “啊!姐姐你竟敢如此作弄我!”牟云清这厢才念起自己方才话语中的冒失,其实她当时不过心有所思,立即脱口而出,一番羡慕之情,尽显无疑。雨烟也是心窍玲珑的女子自然听的明白,知晓这入花的姑娘怕是隐隐动了少女的情怀。

    雨烟并不忌讳牟云清对龙天宇的情丝暗结,在她看来龙天宇迟早将会潜龙飞天,一鸣惊人,男儿丈夫,以天下为任,这世间也不知会有多少女儿家会为他情根深种。自己现在只是占了个先机,日后还要做好与众多姐妹平心共处的准备,现在哪里又会嗔怪云清。

    “牟家妹妹,你还是与我一同去前院瞧瞧,看看究竟为何如此热闹!”瞧出小姑娘的心思,雨烟反倒不好意思单独将她落在这里,走到牟云清跟前一把牵住她那芊芊玉手,不由她分说就往前院而去。

    两位姑娘刚走到连接前后院的拱门前,就听见铮铮金铁相交的声音,顺着望去,只见一团雪白的身影与一位身材高大,整个人就似一座黑黝黝铁塔模样的武将正斗的热闹。

    “是龙公子!”牟云清瞪大了眼睛,眼前这位白衣胜雪,身形轻盈的龙公子,一口宝剑在他手中犹如游龙出海,追星逐月般,说不出的潇洒、飘逸。

    “是他!”雨烟虽说认识龙天宇到现在已有多年,但也是第一次见他在人前展露武技,两眼也陷入一片迷惘,许多年以来只是知道公子似乎抑郁不得志,却不曾想他竟然有一身入神超绝的剑技。

    “雨烟姐姐,看你的眼神都直了!龙公子是剑技当真不凡,与他对舞的莫非就是那位高将将军?”

    今日她虽一直在门洞之处留心外边的局势,但并没有瞧的真切,是以对与龙天宇技剑的高士继也就没有什么印象,只是想到大哥所说故人,才会猜到这位极其雄壮的武将应该就是大哥口中的高将军:“我大哥怎的还有如此闲情雅致,自己喝酒还让龙公子替他舞剑助兴,真是。。。。。。”牟云清眼见自己大哥左手执酒杯右手抓住一只晶莹通透的白玉酒壶,站在一旁兀自高声喝彩,脸色一沉,小嘴一撅作势要走上前去呵责大哥。

    “妹妹,公子的性情素来豪放,今日更是难得与你家大哥义气相投,要知道,这么多年我可也是第一次见他的剑舞得这么好看。”

    “姐姐难道也未曾见龙公子为谁舞剑助兴过?”“未曾!这实在是第一次开眼界!”

    剑光中的二人兴致大发,所展身手更是淋漓尽致,可让这旁观者十足过了把瘾。

    牟文清捻髯一笑,长袖一拂:“你二位舞了这许久,也该坐下来继续喝一杯,这酒我已温热。”

    “哈哈,龙老弟,俺老高难得今日如此畅快,咱这厢再去斗酒三百杯,不醉无归!”

    “高将军果然是好兴致,龙天宇敢不从命!”二人说笑间各自罢手,龙天宇将宝剑递还与高士继“高将军此番替元大人迎请牟公子,不知可否提到奸细之事?此贼不查,定州不宁!”

    “实不相瞒,大人已经有了主张,原准备差遣老高协助奋武司马耿晃缉拿此贼,但老高将龙老弟的算计禀报我家大人之后,他已将部署重新调整。”

    “哦!原来元大人也已经判断出涤山之败非天时、地利之因,乃人祸也!这龙某就放心了,只是高将军在彻查之时要谨记切莫打草惊蛇,否则想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谋就无法可施。”

    “这个不劳兄弟嘱咐,老高再浑还是明白想给契丹辽下点药,得借这个狗东西的手,是不是啊,哈哈哈哈哈!”

    拱门处,两位身姿款款的佳人也是相对一笑,携手向后院走去。

    耿晃接到密令,象只没头的苍蝇在营中乱踱,这奸细究竟改从何处下手彻查?正焦虑中,有中军来报,说是他的亲兄弟主簿耿纪到了,只好放下千头万绪,整了整衣袍,走出帐外。

    耿家本就是定州大户,兄弟二人又都身居显要,平日走动的故旧也就特别繁杂,耿纪此番来寻兄长也就是为人之托,前来说辞。

    “贤弟,你为何面色如此难看,莫非在家又受了二嫂的闲气?”耿晃知道兄弟家的女人那是头雌虎,凶悍泼辣,在家中更是欺压的耿纪无法抬头,前不久耿晃为照顾兄弟这么多年只有一个正妻,特意托人买了一个庄户人家出身的小女儿给兄弟当妾,谁知道,不过一个月的工夫,就让耿家二嫂给逼的悬梁上了吊。耿晃面子下不来,虽然心中生气,可毕竟自己是大伯,哪里有大伯去插手二嫂管教妾室的道理,只能郁郁作罢,再也不问耿纪这些闲事。

    “大哥,这回倒不是为你家弟妹的事情伤费心神,就是东城门的哨正,不也是咱家五服的兄弟耿朝贵吗。”

    “他又有何事惹得你如此模样?”说起这耿朝贵,耿晃立时记起他来。这人也算耿家的一个另类。

    其父是耿晃的堂叔,在世时倒也家资颇巨。这是这一独生儿子耿朝贵却不甚合礼数,天生一副浪荡、纨绔的花名,最是好赌,又喜风月场所,常年不着家,在城里的天湘阁包了一个婊子,是夜夜笙歌,将家世败得一塌糊涂,每的混了,求到耿晃这里,每眼办法,看在自己族里兄弟的面上,给他安置了一个低阶军官,在东城任哨正。一听老二说起这位,耿晃心中厌恶:“他又怎么了,没有银子去阁子里找姑娘还是赌场的人追着要赌资?恁的不成器,我这里能看顾他多少年?这样吧,你也休替他讲情由,我给他五两纹银,以后该如何且看他自己去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