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有事回去。不介意捎一个人吧?”陈树把手放进白大褂的兜里。
“谁?”陈默看似无意地用他那小眼睛斜了我一眼。
陈树用眼睛斜了我一下儿,我立马站了起来,然后双脚脚跟靠拢,脚尖成八字,双手贴在两侧裤线上,标准的立正姿势。有顺风车,太好了,。回一次家,要倒两次小公共,还得坐一个半小时的长途汽车,需要花费50元。看来今天飞走的馒头又飞回来了。
陈默用他那小眼睛仔细地打量着我。
“我一点儿也不占地儿,如果你怕超员,你弄块木板儿就行。”眼看小眼睛的目光起变化,厌烦,毫不掩饰的表露无疑,我及时闭上了嘴。
“用木板做什么?”陈树不解的问。
“把木板绑在车顶上,我绑在木板上,我不介意。”我瞄了一眼陈默,才小声地开口说话。
“感觉像杀猪。”陈默皱着眉头看着转过头偷乐的陈树。
“只要能省钱,她什么都不介意。”陈树十分无奈地看着我。
“陈树,你应该打一针狂犬疫苗,还有别忘买一卷胶布去。”陈默扔下这两句话转身走了。
“什么意思吗?说我是疯狗。买胶布干什么?”我一头雾水的问。
“笨,封你的嘴。”我的额头得到了重创,陈树用手指弹的。
“有买胶布的钱,不如买点好吃的,那样我会很高兴被封口的。”我嘟嘟囔囔的说。
等陈树请完假,我们来到医院停车场,陈默正靠在车前抽烟。陈默的车太像样了,黑亮黑亮的,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我围着车整整的转了一圈,都没敢摸一下,万一碰坏了,卖了我也赔不起。三叉星外面带着一个圆环,什么车呢?我除了对钱的面额了如指掌,其余的我知道的太少了。车,对于我来说就是四个轱辘上面加个盖。
“上车!”陈树很绅士地为我打开了后座车门,冲着傻傻的我喊道。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两臂自然垂下,迈着小碎步来到了车门前,非常优雅的坐了进去。
陈树憋着笑绕到了车的另一侧,我以为他会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没想到他却做到了我的旁边,我感觉有点别扭。
“母……”及时的闭上了嘴,“陈树,这车是什么牌子的?”我是一个不以下问为耻的人。
“熊是怎么死的?”陈树笑嘻嘻地问。
“笨死的。”原来是奔驰呀。一束细细的窄窄的目光瞟了我一下,做他的眼皮真痛苦,把那样的挤压会不会过劳死呢?
“不要总眯着眼睛看人,容易把人看低。”我扬起下巴,盯着后视镜。我与陈默再次相遇的几率几乎为零,一个开大奔的主儿,与我这个穷得掉渣的丑女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交集的,所以我不在乎会得罪他。
“什么意思?”刚刚得到休息的眼皮,又被强迫加班了。那么窄的的缝隙,他能看见东西吗?
“没文化。”狗眼看人低都不知道。
“你住哪?”陈树及时地打断了我和陈默之间的对话,我说出了地点。
当车来到公寓楼下时,陈树和我一起下了车。“不用帮忙,我没什么东西。”毕业后,我搬到这个地方的,我想再多挣些钱。
我害怕他看到我居住的环境,几平米的屋子里,挤住着八个女孩,走廊又黑又乱,到处堆放着垃圾。女孩们做什么工作的都有,我们只有在晚上才会见面。
“我到超市。”他指了指楼下的小超市。
当我拎着那小小的行李箱下来时,陈树已经回来了。座位上多了一个放满各种小食品的方便袋。
车里很安静。这是到目前为止,我做过的车中最好的,可不知什么原因我浑身不自在,手脚不知该放在哪里,因此平时很灵光的嘴也变哑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