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痛苦是上帝送给之槿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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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的青涩的天空很美好,那些童话里的宫殿中的气氛如同沿海地带的微风一样,有着许多不可名状的悲哀的声音。寂静的时候,这些声音更加清晰了。

    “之槿小姐,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去参加一场晚宴,你说好不好?”

    之槿摇摇头。

    “你应该答应我的。”

    “在变漂亮之前,我没有资格参加什么宴会活着邀请。”

    “不,只要你愿意。”

    “可是我不愿意。”

    “但我想要请你,真心诚意的邀请你都不能考虑吗?”

    之槿哽咽了一下,她根本是不想拒绝浩旭的。

    “金医师你爱上我是为什么?我是坏女人,我不会爱任何人的。”

    “我曾发誓,珍熙离开以后,再也无能为力爱上任何人,但我还是被你所吸引。”

    “是我让你不能新手实验,对不起。”

    “我明明知道,珍熙是不爱我的,却依然爱了她十二年。十二年间,我从未真正的靠近过她,只是那么默默的守护着她。

    “她很幸福。”

    “所以,我也想让你幸福,请你给我机会。”

    “但是我脸上的伤疤,没有办法改变的。”

    “我会让你成为最美丽的女人,只要你愿意。”

    之槿波光粼粼的望着浩旭,双唇轻轻张开。她缓缓的走向坐在椅旁的浩旭,半跪于他的脚边。她垂头,继而抬头,双手抚摸浩旭的嘴唇,吻了吻。

    她这一生,第一次主动亲吻她爱的人。

    “哇塞!好棒呀!”敏希花痴似的环顾着时代集团下属的白牙公司的宴会厅,灯火阑珊,金碧辉煌。

    “哥哥,哥哥,你看那儿!”敏希激动的拉着哲希望已做蛋糕旁边走去。“好漂亮的大蛋糕,看上去很可口!”

    “我们的朴京河院长,怎么会愿意参加这样的宴会呢?”权根锡笑意盈盈的靠在角落品茶的朴京河身上。“哎,你不是不明白,宴会上哪有像你这样喝茶的怪人?”

    “这里的茶我都是不愿意喝的。”

    “说说你今天怎么莫名其妙来参加这种宴会了。”

    “这个崔慧贤的邀请,我怎么可以不来呢?这个女人很不一般,连孩子都可以放弃。”

    “院长大人,你想太多吧?崔慧贤也没有那么恶劣,她只是比较爱钱权而已。”

    “你呀,只顾看美女了,还有那个心思关注崔慧贤?”京河无奈的摇头。“今天晚上发现目标物了没?哎,我看哪位不错哦!”

    “是那个美女?”权根锡朝京河指住的女人望去。“什么眼光!”

    京河大笑起来。

    “彩姐,他真的回来吗?”

    “会的,放心吧!”

    “他不是那种喜欢参加宴会的人,我想他大概不会过来的。”

    “他只是有一个手术需要完成,何必担忧?是你的东西就是你的,没人能抢走。”

    宴会应该到大的宾客差不多全部到齐了。月光微白,星光炫目。钢琴奏起,小提琴拉响,混乐版的《花谢了》茵茵缭绕。

    “会长,您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照顾宾客。还有,敏希是我请来这边的,你一定说服她跟我们签约。”

    宴会厅内,敏希狼吞虎咽的品尝水果和点心,大口大口的喝饮料。音乐停下来的时候,一位穿着华丽的女人走向钢琴。她步伐轻盈,星范十足,一袭抹胸碎花花苞裙衬得她可爱精致。她坐在钢琴前面,纤纤玉手抚摸琴键。

    “啊!裴涩琪!”敏希双手捂住张大的嘴巴。“裴涩琪小姐,她是明星呀!”

    宴会的焦点一时间转移到敏希身上。她的失声惊叫令众宾客不知所措;裴涩琪也略略惊讶,抬头微笑,继续演唱歌曲。

    “崔敏希小姐,这是我们邀请的嘉宾,她很漂亮吧?”

    “太漂亮了!”

    “您不想和她一样吗?”

    “当然想了。”

    “等一下,我会邀请裴涩琪小姐和您共唱一曲。”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

    根锡笑盈盈的坐在京河身边,转着眼珠子注视敏希。这个人蛮可爱的,他如此想,便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

    “京河,有没有觉得他挺可爱的?”

    “你说她?”京河心一惊。“她的确很可爱,很单纯。”

    “那我去追她好不好?”

    “拜托你,权少爷。”京河口中的茶差一点喷出来。“别再害了一个纯情的人好不好?我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想每天跟在你屁股后面替你料理后事。”

    “她挺可爱的,我喜欢。”

    “她大概连恋爱都没有谈过,你别去招惹她。她太单纯了。”京河讲完话抬头去看根锡的时候,他一小时的无影无踪。这样的环境,京河也只能格格不入的唉声叹气了。

    “之槿小姐,你别害怕。”

    夏之槿恐惧的眼神盯着浩旭。浩旭为她脸颊左侧的伤疤做了些处理,因此她并没有遮盖面纱,一头乌黑的秀发从帽子垂直下来。

    他挽着她,缓缓的踏上红地毯。

    音乐恰于此时停止。众人的目光北门外走进来的金浩旭和夏之槿彻底吸引,议论纷纷。

    朴京河站了起来,茶杯双在地板上。他会心的微笑,他明白,此时的他看见的正是世间最美丽、最干净的眼眸。

    权根锡正要和敏希搭话的时候,亦随着众人的目光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之槿和浩旭。他好奇的微笑,这位小姐倒是美,秀发飘扬,眼韵如月光,脸部左侧的妆容够别致。

    崔哲希瞭望一眼之槿,有沉头无语了。他无奈的微笑,没什么可以让他再次感到惊叹的了,毕竟一切都快结束了。

    崔敏希兴高采烈的看过之槿以后,并不觉得异样。可她忽然咬住嘴唇,惊诧的微笑。她看起来好特别,像上帝一样,不对,像天使。

    程度赫正在招呼宾客。他的直觉告诉他之槿来了。他凝望着没有遮盖丝纱的之槿,原来竟是如此美丽。

    尹清恩看见之槿的瞬间,所有愤怒一起涌上心田。他憎恨的瞪着浩旭。她发誓,会给夏之槿报复,也会永远爱着浩旭。

    金彩旭一如平常,司空见惯这些情形。她欣赏的注意之槿,真不到浩旭怎么会将她装扮得如此绝美,她想,也许,之槿本来就是一幅画呢!

    音乐忽然再次响起。

    “夏小姐,我能请你跳舞吗?”

    之槿把右手搭在浩旭的右手。他深深握住她,先给了她一个拥抱。美丽的华尔兹,伴随着音乐。

    程度赫微微失落,但还是笑靥如花。他大概是不知道,失落即喜欢,悲痛即爱了。可这份喜欢或者爱,是给之槿的吗?

    “你不爱我了吗?”清恩端起酒杯喝下正被红酒,又将杯子扳碎在地。

    “我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很完美。”

    “彩姐,我实在是承受不了了。”清恩悲从心中而来,含着热泪。“对不起,我需要离开,我不想看见他们,我会崩溃的。”

    清恩甩手跑出宴会厅。没人注意她,她既不漂亮又不可爱,既没有风度又没有涵养。不仅不知道如何爱一个人,更加不懂得让自己所爱幸福才是真的爱情。

    宴会很快的结束。不愉快的事情没有发生。

    “崔敏希小姐,你好。”

    “你好呀!”敏希激动。

    “不用握个手吗?”裴涩琪笑着伸出右手。

    敏希憨笑着握住裴涩琪的手,他那种激动和兴奋溢于言表。

    “崔小姐,涩琪小姐想请你喝杯咖啡。”程度赫开车载敏希和裴涩琪来到一间咔啡馆。

    “敏希小姐,你不用紧张。”裴涩琪始终保持着甜美的微笑,品尝着咖啡。“我们只是,好像不应该这么说。度赫他是我的朋友,今晚要请我帮他办一件事,和你有关系。”

    “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希望你能签约他们的公司,他知道敏希小姐你想成为演员。”

    “但是”

    “我来邀请你也不能同意吗?”

    崔敏希沉头无语,双手晃来晃去。她心里有个声音,一种声音告诉她不能答应,她还有哥哥;一种声音告诉她这是个错过就不会再来的机会。

    “敏希小姐,我们是非常有诚意的想要邀请你加盟我们的公司。”

    “崔小姐,你真的应该答应我。我请涩琪小姐只为说服你,这样的诚意还不够吗?”度赫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谢谢你们,真的很感谢你们。”敏希感动、激动又冲动的说。“我真的可以成为和涩琪小姐一样的明星吗?”

    “我们相信你。”

    “那好,”敏希点了头。“可是我有条件。”

    “只要你肯签约,什么条件我都答应。”程度赫赶紧取出公文包里的签约合同递给敏希。

    “我要让我的哥哥做我的助理。”敏希阅读着合约条款。

    “我倒是没意见,不过只怕你的哥哥他答应不了。”度赫递给敏希钢笔,敏希就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转瞬即逝的夜晚,清晨来临。雾洗过的空气,如同战争年代的血雨腥风的江湖,狰狞的表情。无论喜悦的胜利还是惨痛的屠杀,都将为历史留下一道一道伤痕。

    朴京河审理一起家庭纠纷案件的间隙,继续以往无奈的倚着椅背抽烟,一根一根像抽打自己的木棍。生命会因此减少,他总是这么想,然后闭目想着死亡。

    敲门的声音,把朴京河从死亡的边缘拽回来。

    “院长大人,小权权来看你哦!”干脆连们都不敲了,根锡直接冲进来。

    “坐吧!”烟灰烫到自己的胳膊,京河意识到以后也已于事无补,只是干笑。

    “商量个事儿,你一定得答应。”根锡坐在京河的办公桌桌脚。“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你是认识的,她就是崔哲希的妹妹对吧?你帮我去跟他说说看啦!”

    “下来!”京河打根锡的腿。“我是坚决不能同意的。不要总利用职务的便利的恋爱好不好?真搞不明白你做警察的原因!放着家里那么大的产业不去经营!”

    “你不同意的话,今天我就来在这里不走了!”

    “少爷,大少爷,我拜托你快离开吧?我这儿待会儿还要开庭呢!”

    “可我偏偏就是喜欢你这里呀!”

    “我折服了,我答应你的请求可以吗?”

    “恩。”根锡点着头。

    忽然冲进来安保人员打断京河和根锡的对话。

    “我说先生,你有什么急事吗?”没看见院长在办案子吗?“根锡翘着二郎腿指责冲进来的刘俊正。”

    “我想状告首尔医院整形科的那个无赖医生!”

    “你至于吼叫吗?”根锡指住刘俊正的脸。“你,有没有一点素质和教养?这里是办公室,私人空间!”

    “你又是谁?凭什么教训我?”

    “好笑!你问我是谁?”根锡从办公桌上下来走到刘俊正身边。“我叫权根锡。如果您不晓得,记得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拽个人问问,看看我是谁!”

    “权警官,您好您好,真是对不起。”

    “刘先生,你说你请我办的案子和首尔医院有关吗?”

    “他们那里的一个叫尹清恩的女医生,一年多前给我老婆整容,整的现在不成人样子了。”刘俊正委屈的说。“她还不认账,真是混蛋!”

    “我说刘先生,你以为自己是有多么帅多么酷吗?”根锡围着刘俊正打量,好笑的盯着他的脸。“我怎么不觉得呢?”

    朴京河把头歪在一边笑。

    “院长大人,我绝对不能忍受那样容貌的妻子,您一定要让那个尹清恩受到法律的制裁!”

    朴京河看看表,开庭的时间到了。他便随口答应下了刘俊正的要求。

    “夏小姐,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参加了时代集团的会长崔慧贤女士的宴会?”程度赫一边给夏之槿煮鸡蛋一边问。

    “哦。”

    “昨天的你是在太惊艳了!”

    “你也有在那里吗?”

    “我是会长的半个孩子,会长没有孩子,所以对我很好。”度赫端出冰箱里的泡菜。“今天想去那里转转?”

    “你决定吧!”

    “我们首尔的清溪川很著名,不如跟我一起去哪里咯?夏天的时候非常凉爽。”

    夏之槿剥着鸡蛋皮点头。

    金浩旭在办公室整理病人病例,阳光从窗隙射入,映着他的白衣开出一朵太阳花,蹲在花盆里的含羞草也黯然失色。

    “浩旭,我能进来吗?”

    “姐,你来了,坐。”

    “我问你,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人了?”

    “也许是吧,我会因为她想起珍熙。”

    “也许是?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也许?”彩旭着急起来。“你这样做不了决定,会伤害两个人的你知不知道?”

    “姐,真的是抱歉。”

    “你告诉姐姐,是不是真的很爱很爱这个叫夏之槿的女人?”

    “是的。”

    “那么你就要告诉清恩,别让她像现在这样一直为你付出,为你痛苦。”彩旭语重心长。“你要明白,清恩是那种做任何事都轰轰烈烈的人。珍熙还在的时候,你就是这么优柔寡断。”

    “姐,不要提她。”

    彩旭和浩旭的对话又一次结束在尴尬的沉默中。她和他是没有父母的姐弟,彩旭对于浩旭的生命来说,就如同母亲的存在,温暖的光芒呵护着他成长。

    “京河,你真的打算帮那个刘俊正?”

    “依你说呢?”

    “我看刘俊正的目的和动机没那么单纯。”根锡又坐在桌脚。“你想想,首尔医院的医生都是些什么人,那些可都是给明星们做整容手术的人,他们怎么可能出现那种把人给整的毁容的情况?如果说出现下次还可以相信,至于毁容就太离谱了。”

    “以我对尹清恩的认识,她的确不是那种会粗心大意使人毁容的人。”

    “既然你刚才答应了帮他,我们不如就顺其自然,看看这个刘俊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会帮我把?”

    “那要看你会不会帮我撮合我和崔敏希了。”

    朴京河常常被权根锡搞得哭笑不得。

    “夏小姐,这里就是我们首尔最著名的消暑圣地清溪川。”度赫拉着之槿奔走于清溪川时尚广场,时尚广场位于清溪川正中。

    之槿羞涩的望着度赫,脸上开出一朵黄色玫瑰。

    “会有很多人愿意在这里纳凉,这里的水有一种滑滑的感觉,好像绸缎披在身上。”程度赫的讲解还真的是像标准导游。“夏小姐,你不想试试这里的水吗?”

    “可我不喜欢。”

    “没关系,”度赫扶之槿坐在溪水边。“我来帮你脱鞋子,你一定要感受我们首尔最甘甜秀美的水。”

    之槿拽住度赫的手,她显得十分尴尬。

    “要疯了!表情未免夸张些了吧?”度赫转着眼球。“脸都红了,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我可是有女朋友的哦!”

    “我也有喜欢的人!”之槿很尴尬的解释。

    “很好奇这么特别的夏之槿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和我一样的人。”

    “舒服吗?”度赫已经在谈话之间脱掉了之槿的鞋子,使她的脚浸泡在水中。“如果你愿意,今后我会常常带你过来这边。你说好不好?”

    夏之槿沉静的享受温暖的溪水。

    黄昏的盛夏颇欣喜,日头露着红嫩的脸蛋巴望人生,一会儿垂头丧气,一会儿兴高采烈,活脱脱三岁的小女生。

    金彩旭叩开尹清恩的门,夜已深。

    “彩姐,做什么?”

    “我代替浩旭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心都碎了,是说声对不起就可以粘合的吗?何况说出这句对不起的人并不是那个把我的心打碎的人。”

    “清恩你”

    “彩姐,你为浩旭做得已经够多了。什么事都是你在替他。”清恩愤愤的说。“你他找到我做他的女朋友,这样带给我们两个人痛苦;你替他选择整形医生这个职业,让他失去心爱的人,你替他出国,替他做医院的院长,如今你又要替他跟我说对不起,是不是还要替他跟我说分手?”

    “清恩,你别难过,别激动。”

    “我不会放弃浩旭的!”清恩的怒火中烧,眼神好像能够杀死金彩旭。“我说过,不可能让那个女人从我身边抢走浩旭!她只是认识他一个月而已,我和浩旭却有二十年的缘分了。他根本没有那个资格跟我抢浩旭!”

    “清恩,你似乎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是你们逼我的!”

    “我只是请你别伤心,你这又何必呢?”

    “我知道自己很卑劣,所以彩姐你以后都不要再和我见面了吧?”

    “你要明白,我一直很爱你,把你当成妹妹一样疼爱。”

    “妹妹?”清恩冷笑。“会有姐姐对妹妹说跟自己喜欢的人分手的话吗?会有姐姐一直告诉妹妹对不起吗?会有姐姐不帮助妹妹追求幸福吗?”

    “你要明白,我全是为了你。”

    “为了你的弟弟才是真的吧!”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所以请你离开我的家!”

    金彩旭掉头离开。她是那种绝对不会眷恋任何东西的人。既然别人无情,自己何必有义呢?彩旭就是这样一个是非好坏分的很清楚明了的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之槿呆在首尔差不多两个月左右时间了。度赫仍然陪伴着她,做她的导游和朋友。之槿习惯于此,她不明白习惯一种东西的时候就意味着喜欢了。

    敏希和哲希依然生活在他们的童话故事中,享受剩下微少的单纯时光。

    朴京河和权根锡这两个合作伙伴,无论工作生活形影不离。瘦而有这样的说法,在河底生根的根。意思是难以逃脱。

    金彩旭和弟弟终日忙碌着。医院的事情让浩旭精疲力竭。想到之槿多日没有来看望自己,更加令他精神涣散。恰巧又在这时候收到法院传票,几近崩溃的浩旭,应该怎样面对呢?

    小芙和夏尘有时候黏在一起,于华克山庄喜来登酒店玩比大小的赌博性游戏。这里是首尔唯一合法的赌场,并且只允许外国人进入。

    清恩无心工作,和刘俊正的医疗纠纷案件闹得满城沸沸扬扬。由于浩旭的不理不睬,她正在酝酿着一个天大的报复计划。

    程度赫抽出空闲时间拜访崔哲希。阳光黯然,阴雨绵绵。

    “我已经为你联系好加拿大北部温哥华的专家,时间定在下个月十日,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好。”

    “你的妹妹已经跟我们签了约,请你放心,我会尽力捧红她,让她成为最善良的明星。”

    “谢谢你,”崔哲希鞠了一躬。“您可以答应我的最后一个请求吗?帮我照顾我的妹妹崔敏希,她是个什么都不晓得人。”

    “请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程度赫微笑着准审理开。

    谢谢。崔哲希心中莫大的感激。

    之槿打算去医院,度赫要求同往。

    “之槿,你终于肯过来这里见我了,前些天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和程先生欣赏了一番首尔的风景。”

    “程先生,您好。”浩旭伸手,烧灼的目光盯着度赫,心有妒忌。“感谢你陪我的女朋友。”

    “不必谢,我应该的。”

    “那么您不需要为会长做事吗?阿姨如果知道你在做什么导游,他会很难过的。”

    “金医师,我的事情想来您还没有那个必要管。不过夏小姐,我有些想象不出来,你的男朋友怎么可能是他?”

    之槿不知其中原委,只觉得浩旭和度赫两个人不友善,而且曾经熟识。她凝视浩旭,也许她还是那么爱他。可她终究也不明白,浩旭爱的是她吗?

    “程先生,我和你大概是无数次见面的第无数次争吵了,难道一定要这样吗?”

    “对不起,金医师,我是看见你就会忍不住想起,要我怎么可能对你客气?我真恨不得你快点死掉!”

    “抱歉,都是我的错。”

    “抱歉?如果杀人犯都可以得到原谅,那么我现在杀死你可以吗?”

    “程先生,别这么说话。”之槿劝慰。

    “之槿小姐,让你受到惊吓很抱歉。”度赫难过了几秒,顺势拦着之槿。“我们离开吧?”

    之槿顺从了,她总在顺从别人。

    浩旭颓废的坐在椅上,捧着一张招聘啊黯然神伤。他亲吻照片里的女人,短发,一顶黄色鸭舌帽,一袭红衣,干净美丽的眼眸。这样的亲吻,像是比亲吻之槿更富深情。

    但是,他对之槿说过,不再亲吻她之外的任何人。他违背了承诺,可是上帝充满同情和理解。

    或许,他根本只是不爱她呢?也或许,他只是在于珍熙的影子的相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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