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是越想越混乱,所以这次到小维家来,一方面是想知道小维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导致她得了抑郁症,而另一方面我也想知道更多关于真真的事,毕竟她太神秘了,而我又太好奇了。
好奇能害死猫,可是绝对害不死我,我觉得自己就是靠无穷无尽的好奇心才活得有点目的和意义。
小维显然已经收拾过她的小房间了,甚至还喷了点香水。我闻得出来,这是留兰香的气味,优雅而别致。我一进门就叫着好冷啊好冷。小维连忙冲上来一把将我牢牢地抱住,说这下子你不冷了吧,哈哈。
在小维温暖的怀抱中,散发着温暖的香气和毛衣的温柔触觉。我也抱紧了她说,小维你好暖和啊,今年冬天我跟你睡在一起吧。
我们嬉笑打闹了一阵子后,我感觉小维并没有象真真说的那么严重,至少外表上看来,她正常得已经不能再正常了。
冷暖交织之下,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我说小维呀,你干嘛不装个空调,我送你一个空调吧,就当是新年礼物好不好?
小维笑着摇摇头,说不用了,真的不用,我不是客气,而是不需要了。过完元旦我就要回家乡了,我在那儿找了个工作,在我们那个县里的城乡建设局工作。
你?城乡建设局?我怎么觉得有点风马牛不相关的感觉呢。
呵呵,我做了公务员了,你不替我高兴吗?小维笑迷迷地搂着我的脖子,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瞎扯,完全是瞎扯。我心里暗暗地骂真真,这不是诓我嘛。哪里来的抑郁症呐,我看我抑郁还差不多。
小维已经准备好了许多酒菜,她让我坐下,给我倒了一杯上海老酒,然后对我伸出了手,说礼WWW.soudu.org物呢?我说礼物放在车上了,等我要走的时候自然会给你惊喜的。
小维失望地坐下了,只过了一会儿就又高兴起来,给我夹菜倒酒的。
喂周畅,我们来唱个圣诞歌吧!小维快活地说。
圣诞歌?是铃儿响丁当吗?我可不会唱。我笑着说。
小维不管我了,自顾自地唱起来,她唱的是英文的铃儿响丁当,声音很清脆很动听,真的就象圣诞老爷爷的雪撬铃铛似的。我听得入了迷,看着小维唱歌时的美态,居然心里浮现出一丝由衷的喜爱。
那天晚上到十一点钟时天开始下雨,只下了一小会儿,竟然变成了雨夹雪。我打开了小维房间的窗户,让冷风直灌进来。那天晚上,也是在这个房间这个时刻,小维对我说"周畅我喜欢你"。此时我又想起了这句话,我需要冷静。
小维从身后抱着我说,好冷,现在是我感到很冷。你能关上窗户吗?
我叹息着关上窗,转过身来,低头深深地听着小维。她的唇很冷,如冰一般。
我放开了小维,走到床边坐下来,转移话题说:小维我一直想问你,真真的老公是怎么回事,我感觉她不象是有老公的样子呀。
小维苦笑着说,她老公到印尼去工作了,已经在那儿工作了两年,今年年底回来后应该就会留在上海不走了。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躺下去眼望着天花板不说话了。
小维走过来说,别再提真真好不好?周畅,亲我!
她又抱住了我。我忽然感到一种奇异的感觉,说不清是孤寂,还是一种轻松。小维要走了,真真的老公回来了,小达永远消失了,我老婆小柳要生孩子了。这一场乱七八糟的春梦,也该结束了。
我认真地捧着小维的脸,深深地满怀真情地吻着她,在她的耳朵上眼睛上额头上鼻子上嘴唇上直到舌头上,亲吻着。
过了好一会儿,小维挣扎着站起来说,好啦,我想睡觉了,你也该回去了。已经太晚了。
我告别了小维,开着车在圣诞之夜的静安路上驶过,只觉得心头掠过一阵强烈的酸痛。
年的最后一天,我们这个小wWw.小的分公司的全体员工和客户单位市场部的全体员工搞了一个休闲茶话会,就在上岛咖啡馆里包了个包厢。聊的都是废话,我打心底里厌恶这种没话找话的茶话会。这个时候真真打来了电话,她一般很少在白天尤其是工作时间打电话来的。我借故走出包厢,听了真真的电话。
真真在电话中冷冰冰地说:周畅,你干的好事。
什么好事?
我现在陪着小维在瑞金医院里,她昨天晚上吃了半瓶安眠药。今天上午她妹妹来上海看她,才发现她差一点死掉。
我僵立在那儿,惊讶得手机都差点掉下来。我不明白的是那天我觉得小维已经没事了,完全没看出来她会突然自杀。这件事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楞了片刻,马上说我立刻赶到医院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