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后龙马正在休息室整理东西,有人走过来告诉自己,外面有人在等他,龙马暗想,老头子不太可能,他认为这种比赛是小孩子的游戏,才不会来看;妈妈,今天好像她出差了,也没有时间来;龙雅,那家伙还不知道现在在哪个国家逍遥快活啦,只剩下绎沫了,可是她不是应该在巴黎嘛,应该不是她吧!
我等在选手休息室的门口,看到的便是低头冥思的哥哥,我走到他的面前,“哥哥,想什么啦?”
哥哥猛的抬起头,看到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绎沫,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巴黎?”
“嘿嘿,约瑟夫给了我一个礼拜的假期,让我探家。怎么,哥哥不欢迎吗?”我冲哥哥俏皮一笑。
“怎么可能,”哥哥压了压帽檐,“只是不太相信。”
“哥哥,我可是一回来便来看你的比赛了,”我牵上哥哥的手,“我们现在回家吧!”
刚和哥哥走到门口处,听到屋内传出惊讶的声音,“那人怎么会是越前的妹妹,长得比越前还高啦,我还认为是他的姐姐啦!”
哥哥的身体猛的一僵,我握紧了哥哥的手,微笑着说,“哥哥,女孩子发育总是比男孩子早,以后哥哥肯定比我高出很多的,哥哥不必在意的。”
“嗯。”哥哥反手握紧了我的手,顿了一下说道,“不过你现在能不能不叫我哥哥……叫龙马怎么样?”
“嘿嘿,没关系啦,龙马。”我把名字叫的很重,心里暗笑道,哥哥真是好面子啦!
回到家里,哥哥去冲洗,我走到爸爸的书房,“爸爸,我有点事情想找你商量一下。”
爸爸扬了扬手里的杂志,“少有看到丫头这么严肃的神情,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我夺过爸爸手里的杂志,“爸爸,我觉得哥哥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参加青少年大赛了,哥哥应该得到其他的锻炼。”
“哦,不错,丫头也看出来了,”爸爸把脸凑了过来,一脸暧昧的说道,“看不出来,丫头挺关心那小子的嘛!”
我拍过爸爸的脸,“龙马是我哥哥,我当然关心他了,谁像你这个爸爸,对自己儿子的事情总是含糊着处理。”
“丫头这次可就冤枉我了,我可是已经打算搬回日本去住一段时间了。”爸爸露出一副伤心的表情,“丫头不相信爸爸,太让人伤心了。”
“什么,回日本?”我提高了声音,“为什么?”
“据老太婆说,现在日本的中学中存在着不少网球实力超群的学生,”爸爸摸了摸下巴,“想当年,我也是从中学网球界出来的。”
“那想好回去上那所学校了嘛,还有妈妈的工作怎么办?你们回去住哪里?”相对于爸爸的得意,我更关心这些。
“当然是老太婆所在的学校--青学了,至于妈妈嘛,本来她出差的机率就大,家在哪里都不重要的,至于住处嘛,”爸爸冲我神秘一笑,“一个朋友委托我去当一下代理主持,我们住寺院。”
“什么,主持?”我想象着穿着和尚服的爸爸手里拿着少儿不宜的清凉杂志的情形,怎么觉得一下子一股寒气窜了上来,我抱紧手臂,打着哈哈的笑着说道,“爸爸的朋友眼光还真是独特啦!”
爸爸虽然平时为人懒散,却绝对是行动派的,在我呆在洛杉矶的几天里,爸爸就已经将这种事宜处理妥当,准备好回国了,这其中当然有些也是爸爸口中那位老太婆龙崎教练的功劳,整天在电话里催促着爸爸回国,说什么日本已经要开学了,错过了什么比赛就不好了之类的。
在洛杉矶的国际机场,我把卡鲁宾小心翼翼的放在哥哥手里,“龙马,我不在的时候就让卡鲁宾陪着你,要好好的对待它,让它养的圆滚滚的,还有要经常给我通话,要是再像过去的一年那样,我一定跑去日本找你算账。”
哥哥接过了卡鲁宾,压了压帽子,“知道了。”
爸爸在一旁戏谑的笑着说,“伦子,看来孩子们的关系还真好啦!”
我狠狠的瞪了爸爸一眼,我们一直都很好,有什么值得惊奇的嘛。
妈妈走过来,抱着我,“绎沫一个人在巴黎也要小心,注意自己的身体,妈妈有机会去那里出差,一定会去看你的。”
“嗯。”窝在妈妈的怀里,鼻子有点塞,突然好想哭。“妈妈,我会好好的,你们也都要好好的。”
看着他们走进了登机口,冲他们挥着手,这次是我看着他们先离开。听着广播里传出的声音,我也要登机了。
仰头看着天空,好蓝好清澈,真好!
那一年我11岁,他12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