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曾在车里摸过乔大妹子的大腿,也和乔叔的女秘书在车里亲热外,除了这俩女人外,我从来没有在车里对不相识的女人怎样过,什么对出租车女司机动邪念,趁机献什么殷勤,直言不讳地当面虚夸人家的长相,也不会找花哨词语说人家的衣着打扮,今天我却不行了,我的心里有一股股热,一缕缕痒,冲到舌头尖,我开口了。
胡小姐,章子怡和你是一个脸型的,网上叫“冷面I型”,我看你比她白,你能看见自己的脸和身体,但你是看不见你自己的耳朵后,脖子边,我刚才看到了,真的白,不是我虚情假意地夸你让你少收我的车钱,你照打表好了,开出租车不容易,啊,你跑多少个字我交多少钱,嘿嘿。
我的嘴很快爽滑了,口水挂嘴角。
刚此你在路边一停车,你一伸头,我一看到你的长相,我就想起我在上海工作的时遇到那个几个狐狸精,对了,我们都叫她们是花狐狸精,欧洲的,真白,我从没见过那么白的外国女人。
我一脑子轻畅,眼突然明亮起来,贯通着面前的胡丽蓝。
我的目光从胡丽蓝棕红色头发到脖颈再到耳朵垂急速地游移,那些恋爱时连自己女友也没说过的俗话俏语从两个嘴角流出来,很滑,很花,更似梦。是一种梦境一般的氛围,只有梦里才有。我也在心里怀疑着,哎,着出租车里怎么会有美梦呢?但嘴就是不由己,不听我的神经指挥了。上海人不是说吗“男人吃嗲,女人吃花,我现在就是想花花这个脖颈子还藏在工作服衣领里的胡丽蓝。
胡小姐,我给你说,不是我骗你的,我可是见过真正的狐狸精,真的,不相信我,你一定要信,是吧。我见过的狐狸精,有中国的,有外国的。我这样告诉你吧,你可别不信,这可是国家机密,对了,这都是三十多年前的秘密了,可以解密了,也该解密了,先给你解密。嘻嘻。
我有点轻骨头了,要不是骨头没了。
我本不是这样的人呀,一坐上这出租车,一闻到车里的香气,我就那个了,如果说这时狐狸蓝把出租车开下高速路,要不就停在停车道,不用她说什么,我就会和她温存一番,至少我会像第一次和乔叔的女秘书那样,掀起她的裙子,摸摸她的大腿,看看她的小底裤。乔总,我乔叔的女秘书有两位,一位梅小姐,说是广东人,我看像山东人,圆脸,20多岁吧。另一位秘书,古小姐,比我大,40出头,我叫她古姐。古姐的扮相酷似王馥荔,一天到晚总是胸高挺,腹紧收,一年到头穿裙子,和俄罗斯女人似的。我就是和古姐有那种关系的。我在乔总的宝马车里第一次扣摸她,她哼哼呀呀想发疯,谁知一个电话把她也把我吓了一大跳,电话是古姐的老公打来的。
出租司机胡小姐回了一下头,莞尔一笑说,你的后边有水,靠背上面,口干你自己拿,随便喝。
我从后靠背后摸出一瓶320毫升的矿泉水,狐狸湖牌的,再摸一瓶600毫升的,还是狐狸湖牌的。我想起一句歌词“千万个狐狸在成长……”还哼了一遍,胡丽蓝也跟着我哼。
我喝了一小口320毫升的那瓶水,不甜不酸,很淡很淡的馊味,咽下去,水在心一下子咕嘟咕嘟起来,口舌分外滑溜,似涎水。
我在狐狸文学研究会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想显摆显摆自己当年遭遇狐狸精的那段隐私和诡秘,不是自己想说,是心里揣着的往事自己向外窜。
胡小姐,你不知道吧,打小我是个不爱多说话的人,木讷,呆鸡一个。我母亲在医院生我,住的产房曾是陈毅的指挥所,出院回家后不几天爸爸的舅舅来市里看病,他头疼疼得要命,一到我家见到我就开心呀,有人跟他叫舅老爷了。
老人家一高兴头不疼了,怎么着也得给外甥孙子办点实事。舅老爷拿起铁WWW.soudu.org榔头,敲打铁炉子铁烟囱,为外甥孙子装起来,取暖。舅老爷敲一下,我哭一声,哐哐哐,哇哇哇……等母亲翻身发现我不哭了,抹了我的头一下,夸奖我懂事。我哈哈一笑,不得了,额头上一条竖沟,隔皮波动的是沟里脑浆。我不哭了,母亲哭了,拿起红腰带为我捆上头,我的头就没有裂开竖嘴。
我在上海和平饭店做外事勤务的时候,工作岗位也不允许我多说话,也用不到我多说话,算是领导上充分发挥了我的特长。
那时没有安全局,只有公安局,公安局管保密反间谍不太合适。
轮到我值班时,我常帮在底楼大厅里的老外们端一下咖啡什么的,说一句赵本山说的那样的英语,哈喽,你好呀。嘿嘿。这是第一次告诉你。帮在底楼大厅里的老外们端一下咖啡实际上是为了接近老外,以便于及时发现秘密。
胡wWw.小姐,你说我从这里来回去滨沂市,没少坐你们火狐狸公司的出租,过去我怎么就没遇到你呢?这回遇到了,你说是缘分吧,啊,缘分呀。
第二年,我调外勤一组,近距离接触老外的机会多了,才知道男女老外都擦香水的习惯,不知怎么回事,我一遇到外国女人,一闻到她们身上的哪怕一丁点香水味我就会干呕,那气味简直就是狐狸臊臭,和平饭店的阴沟的臭,我一辈子都讨厌外国女人身上的这类臭味。同事过一个顺口溜“女狐狸臊,男狐狸臭,香水一擦阴沟臭。”
呵呵。也古怪,有几位外国女人用的一种香水却很神秘,像天上的变幻的彩云,五颜六色。白天,一闻到这几个外国女人的这种香味我就兴奋,工作热情高涨,也会主动与外国女人搭腔。晚上,要是闻到这几个女老外身上的香水,我就睡不着,满脑子里是那几个外国女人,性反应极其强烈。有一位一年四季穿红皮鞋戴红手套的年轻女人,她简直就赖在我的脑子里,胡转悠,白天,她是美女,梦里,她是一只美丽的花狐狸,因为她我不知道跑了都少马。
唉。现在闭上眼我还能看到她,胸,这么高,腰这么细,一年到头不穿裤子,只穿裙子,丝袜,小腿,这么长,这么细,这么细……乔总的女秘书古姐,也擦香水,但不是外国花狐狸精擦的那种,她要是用了那种香水,闹不巧我也会被古姐弄得花头花脑的。
我说的很流利也很累。
我比划着,拍拍周小姐的驾驶座后背的透明保安座罩,她后侧脸瞄我的双手环拢的圈。
啊,外国的狐狸精,腿还是蛮粗的吗,嘻嘻……
你说的是人家的大腿吧,小腿哪有这么粗的呢?
出租车出了城,离开了中国狐狸的故乡――古齐国的城,上了高速。我意识到胡小姐的出租车逃过了高速收费口。“这个女人哪,不不寻常,”这是《沙家浜》里的忠义救国军参谋长刁德一唱给司令胡传魁听的。
我很苦恼。你想想看,一个未婚大小伙子,二十郎当岁,青春火热,一见到擦那种香水的女老外就兴奋不已,留恋不舍,性生理也不能自抑,我苦恼,我害怕,我感到危险与威胁,哪一天说不准我就可能要当强奸外国狐狸精的强奸犯,我思来想去,还是主动向科长汇报,检讨,求得组织帮助。科长说我已经不适合做外勤了,更不能和那几个外国女人接触了,便将我调到国际饭店做信息传递工作。我是愿意调离的。
上海国际饭店你知道吗?当年有名,现在还是有名的涉外饭店。
到了国际饭店我才知道,和平饭店的那几位外国女人使用的那种让我在兴奋不已的香水,是法国产的东方香型的香水,名字叫毒药。
毒药真毒,差点把我俘虏。
胡丽蓝不说话,只微笑,车开的出奇的快,出奇的稳,像冰面上的快艇,先是嚓嚓地,再是唰唰地,后来就嘘嘘地……
胡小姐,章子怡巩俐和你都是一个脸型的,你相信吗。说真的,你长的太像我说的那个一年四季穿红皮鞋戴红手套的外国女人了,外国狐狸精,欧洲的,白人,真白呀,她今年该有40了,当时就听说她和我同岁。你看你,也穿着红皮鞋戴红手套,她是外国狐狸精,你是,嘻嘻……中国的滨沂的狐狸精,我可不是骂你,也不是咒你。嘿嘿。
胡丽蓝小姐很大方,没有恼怒,也没有不悦,没有回头骂我,也没有责问“谁是狐狸精,你说谁呢!”她反而笑笑,我有点奇怪了,大概漂亮的出租车司机都被乘客这么调侃或者调戏,习惯了,说她是狐狸精,她习以为常。
说你像外国狐狸精,但你不是,对吧,你没有用毒药香水毒我,你也不会有狐泌。狐泌,那是外国狐狸精用的极品香水,引诱起男人来可是一只鼎。
胡丽蓝小姐回头撇了一下嘴,一只手握方向盘,一只手在解衣扣。车里并不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