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短旗袍(15)小姨子的夜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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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电话铃响三声了,二芳不得不扫兴地从尤立金的大腿上起身,去看书桌上的电话,“是小芳的电话,这个死丫头真会找时候。”

    尤立金一听是小姨子的电话,愣了十秒钟,起身去卫生间冲澡。

    “二姐,我把三宝的16万打在她的卡上吧,这几天就是联系不上她,你见到她叫她给我来电话,或者发短信,把她的卡号告诉我,”二芳刚想说话,小芳又追上一句,“我姐夫在吗?”

    “小芳,三宝的钱你打在你姐夫那个工商行的卡上吧,三宝最近忙死了,要去浦东发展,大概手机号也换了,”二芳没法说三宝涉嫌贩毒或涉嫌容留她人在家里做皮肉买卖,“打在你姐夫的卡上,到时让你姐夫提出来,转给她现金就可以了。”

    小芳嗯了一声,又问,“我姐夫不在是吗?”

    “你姐夫在洗澡。”

    “那就好。”小芳和二芳说起了私房话,什么到了北海后才知道想老公,想孩子,说起来最想老公,也想她的二姐夫。二芳告诉小芳,尤立金的抑郁症好了很多了,一周前反复过一次,现在好了,去上海仁济医院做人工受精的检查报告也寄来了,她没问题,尤立金的精子活力也很高,打算国庆节后去上海做人工受精。

    “我要是实在还不行,三宝答应帮助生孩子,”二芳这句话一说出嘴就知道失误了,二芳想起她结婚时小WWW.soudu.org芳说的一句话,“二姐,让我代你做一下新娘吧,尝尝新娘啥滋味”,二芳暗暗一笑,说,“你就是会玩笑,不三宝说的也是笑话,不当真。”

    “人工受精怀孩子,你要是不行了,也用不着找三宝,这事我包了,二姐,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我帮是你生孩子,外国叫租借肚皮,你信不过我?”

    小芳没有等到尤立金洗好澡,就与二芳说的拜拜。

    二芳和尤立金仰面躺着床上,商量着小芳拿去三宝的的20万第一次只回来16万,三宝心里会不高兴,他们两口子愿意拿出4万5凑足20.5万给三宝,那5000元就说是红利,等三宝一走出公安局就送给她。

    楼顶上邻居家的椅子咔哒咔哒地撞击楼板,接着是拖鞋声,开阳台门声,阳台下水管哗啦哗啦的落水声,“你去看看小孩,毛巾被踢蹬了吗,”女人说。“哦,你小点声,邻居都睡了,”男人说。

    阳台下水管哗啦哗啦的落水声渐渐消失,关阳台门声,接着是拖鞋声,楼上的椅子腿摩擦地板吱嘎声,?嗒――椅子倒了,“该死,弄疼我了,”女人尖厉的叫起来。

    早上的太阳很红。

    尤立金早锻炼踏进家门,二芳正在接街道办公室秘书来的电话,刚说了个开头,“我正准备吃好饭打电话给主任呢,啊,老尤,能上班,能上班,他基本好了。”

    二芳把电话交给尤立金。

    秘书告诉尤立金。公安局老咸来电说《伸向ATM机的贼手―系列电视片》上午8点在农工商超市西边的建设银行门外拍戏,“你快点吃饭,去那里拜访著名编剧席迎宾,让他教教你写那本反扒小册子续集。”

    “说真是太好了,天上掉下个席老师。”尤立金心里却想,老咸求我了,呵呵,如果老咸也在拍摄现场我正好借机向老咸求三宝的事。

    尤立金潦草地吃了早餐,叫来杨素萍拉着他去拍摄现场,他催她骑的快点,上桥坡时杨素萍翘起屁股激烈地踩踏三轮车,她的后裤腰应该和往常一样咧开了嘴,内裤也还是会露出一大截,但尤立金心里想着席编剧和三宝的事,杨素萍穿的什么式样的裤子,后腰露出的内裤是什么颜色,不是没看见,而是视而不见,后来再也回想不起来了。

    一到现场,尤立金顺利找到老咸,递给老咸一张信纸,老咸把信纸放进提包。尤立金跟着老咸去见戴着艾迪帽的编剧,老咸如此这般交代过,退去。编剧唰地一张名片出手,尤立金不是给震了,是给吓着了。

    席迎宾,东方一号文化传播公司总裁、总策划、总编剧、总导演,一张小小名片提示这位席总,已经是全国七十八家报刊的自由撰稿人,上至全国人大报,人民画报,下至打工报,旧闻报,家庭主妇画报。

    席总和尤立金一见如故,没有客套,十分艺术家十分直率地说,“我的心早已不在这十二集反扒片上了,心在哪里呢?我的心全用在百度千度万度搜索,搜索全国各地的快乐老人,我策划的写《一千位快乐老人》,一集写一位老人,一集一万元,一千集,一千万,要是一集两万呢?怎样,你也一起来搜索吧?一起来写吧,写你们这里的快乐老人吧。”

    尤立金一脸尴尬或者是一脸谦逊,“嘿嘿,席总,您是国内大家名人,我是本地无名小卒,残疾人,肯定写不了你搜索的快乐老人,我给你跑跑龙套还可以。”

    “哎呀,你谦虚了,老咸是我的老熟人,给我说了一回又一回,说你有故事,能写,反扒小故事就是你写的,啊,也好,我尊重你的意见,我从不强人为难,那就按你说的你今天先给我跑一次龙套。”

    尤立金点头。

    “这样吧,你先介绍一位你们这里的快乐老人,再给我包一辆三轮,包出租车就算了,尽量为你个人也为你们街道节省开支,对了,你也要陪我采访你推荐的快乐老人,否则,那个……”

    尤立金没有再点头,他觉得自己前面对席总点了一次头,就点进席总早就设计好的圈套似的,成了他的龙套。

    尤立金推介了一位参加过开国大典大阅兵的老人,席总说很满意,很合口味。尤立金对杨素萍一招手,杨素萍跑过来,尤立金看着杨素萍黑红的脸,“这位席老总包你一天,你看多少钱。”

    杨素萍惊讶地眼睛在问尤立金,“这个老总包我?”

    席总打量一下杨素萍,对尤立金说,“我不是包她人,是包她的三轮车,啊,骑三轮的,你看多少钱?五十行吧?一百?我就给你一百一天了,好了,就这样。”席总的手指指点点挥挥划划却总指向杨素萍的胸。

    “谢谢姐夫。”杨素萍心含感激,轻声说。

    “要感谢席编剧,席老总。”尤立金看着杨素萍虔诚的脸说。

    “谢谢席老总。”

    席老总坐上三轮车后客座,仍然指手划脚,尤立金把他的摄影器材包也放上客座,拍一下三轮车说,“走啦。”

    杨素萍憋足劲踏动脚踏子,脚下给哐当一下,用力过猛差点落脚,她猛回头,“啊,姐夫,你看你差点把我给那个了。”

    “嗯,我怎么,怎么着了。”

    “我还当是你俩人坐在后边,嘻嘻,用劲太猛,诓着我了,你怎么不坐车上?上啊,我又不是拉不动你们俩。”面对杨素萍和善的眼,尤立金不情愿地上了三轮车,“拉俩人你太累,不行我再叫一辆吧。”

    “谁说不行。”

    杨素萍不得不使出全力重新踏车,拉着俩人向北走,车速当然不快,好在席总对街上的行人美女时装有兴趣,举起非常专业的相机咔嚓咔嚓,手不停嘴也不停,“这款超短旗袍也流行到你们这里了,真是,你看悬铃木下的那个女孩,旗袍,粉色的……”

    席总的眼盯住街面,嘴里对尤立金说,“写作,今天的写作,猎奇是要务,因为人们都在猎奇,都在窥视,这就是作家的市场,作家就要制作符合这个市场的商品,而不是产品。”

    尤立金,唔,唔――唔说,“精辟,记下了。”

    席总转身考问尤立金,“你在街道基层,你知道你们这里有都少怪事,比如网络上暗传的重庆一位画家父亲让女儿给自己做裸体模特……啊?你们这里有吗?我想一定有,就看你有没有深入基层了。”

    尤立金心里想,唉,听听人家席总,到底是大家,就几句话让我顿开茅塞,“席总你可别说,我们这里还真有这样的事,你不知道吧,都上了道德与法律、警讯110、婚姻与家庭几档电视节目了,还可能上了网络视频。”

    席总的眼睛一下亮起来,肥肥的下巴向尤立金指点了两下,“你说,接着说。”

    “席总,这是今年一月爆出的我们这里的亭林北村的,一位聪明的父亲帮傻瓜儿子的弱智媳妇通奸,为的是生一个聪明的后代。”

    “生孩子了吗?”

    “生了,生了一个女孩,很聪明。”

    咔,咔――杨素萍紧急刹车。

    “怎么啦?你不要吓唬人好吧,我可是要包你的车一天呐。”席总一脸惊讶,一脸埋怨对着尤立金。

    尤立金也觉得奇怪,杨素萍是老三轮车妇了,怎么也去闯红灯呢,但他一看到杨素萍坐在骑车座上不敢回头应答席总的话,他想她一定是听到了和席总的谈话内容而分了神,她的三轮车闯了红灯。

    尤立金不得不正色相告,“我说杨素萍师傅,席总可是咱们这里的大客人,坐你的三轮安全第一,你可不能分神。”

    杨素萍听出尤立金没有称呼“素萍”,明白了“席总”的地位,扭过头对尤立金点点头,说,“尤处长,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保证安全。”

    绿灯还没亮,席总话归前题,对着尤立金的脸突突突突发话。

    他的儿子为什么是傻瓜?他是否近亲结婚?他儿子是傻瓜为何结了婚?他的老婆知道他和儿媳通奸吗?他的亲家是怎么知道女儿的公公和自己的女儿通奸的?知道了以后是什么态度?是谁向司法部门投诉的?法律怎么处理的?道德怎么评论的?左邻右舍如何wWw.看待的?你把这些问题采访好了,写出来,就有卖点,至少1000元稿费,你相信吗?你要不相信,你写给我,我给你1000元辛苦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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