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尤,你该睡了,三宝你在厕所里吗?”
卫生间的灯亮着,门关着,二芳推门走进卫生间,卫生间里空空无人,“老尤呀,你又忘记了熄这个灯,三宝陪你说话是吗?”坐在马桶上问话是二芳的老习惯了。
三宝早已抽起身子拉拉睡袍麻利地站到客厅里,对着卫生间里的二芳说话,“我起来上厕所,一看尤大哥还没睡,有大哥要教我上网,这不尤大哥说‘我要犯病了,我要犯病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二芳你快去看看,我吓死了,不会是真的吧,尤大哥犯病。”
二芳一惊,小便突然闸住,“老尤,又受到刺激了,唉,你说这……”二芳起身,多年的习惯的用大毛巾拉锯一样擦阴部也来不及了,抽出一张手纸,刺啦一下擦了一把,眉头皱了一下。二芳起身边提内裤边小跑进书房,忧虑地轻声问,“老尤,你怎么还没睡,快1点了吧?睡吧,今晚我也不知怎么啦忘了吃安眠药还睡死了,一点没听到你的声音。”
“我要犯病了,我要犯病了,你给我吃药,给我请假,明天不能去公安局开会了,你也请假在家陪陪我,好吗?去看元教授,不行咱再去上海吧,啊……”
尤立金带有乞求的腔调,让二芳想哭,阴着脸回到卧室,开亮灯,一看三宝平躺在床上,说,“三宝,你没给老尤说什么吧?啊?”
“没有呀,就是开了个玩笑来,我抱住他,亲他,说给你门上儿子……还有……嘻嘻。”
“是吗,没说什么让他烦心的事吧,他突然又这样,你说这个老尤,唉,可别再……”二芳从矮柜里找出几样药物,“你也起来好吗,帮我倒点开水。”
三宝正内疚着骂自己贱,二芳这么支使自己也是自然,她知道二芳不会怀疑她今晚的所作所为,三宝顺妥地从床上起来,到客厅里倒了一杯纯净水。
“你再加点热的,这药喝温水才行。”二芳嘱咐道。
“唉,都怨我,要不我还是回家睡吧,今晚再住在你家对尤大哥的病不好。”
二芳没有应声,只是看了三宝一眼,“你鼻子沟怎么这么红,来好事了?”
“哪里,是吗,没来好事,你还是叫尤大哥过来睡,我好害怕,尤大哥再病了,我可就作孽了,我一辈子也不原谅自己,还说为你们生孩子,唉。”
二芳扶着尤立金走出书房,三宝抱着毛巾被随后,安顿尤立金躺下,三宝弯腰为尤立金盖上毛巾被,两只乳房荡落在尤立金眼前,尤立金好像看见一千瓦的电灯泡,迅速闭上眼睛,喃喃地说,“谢谢三宝这么照顾我,你也去休息吧。”
“三宝,你自己照顾自己吧,我家里的钥匙你拿一套,在房门西边的鞋橱第一格里,你拿栓蓝绳的那一套,我要是陪尤立金去市精神卫生中心住院康复什么的,你隔三差五地来看看。”二芳叨叨着。
“你家的钥匙我有了,元宵节晚上来你家你就给我了,你别管我了,照顾尤大哥要紧。”三宝说过这句话,就沉默着退出卧室。
尤立金静静地躺在床上,四肢僵硬,“我冷,”他的嘴僵硬,说出来的话也像冷而硬。
“我去关空调。”二芳摸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对着空调按下绿按钮,空调噗哧一声,停了。
尤立金的大脑里升腾盘旋不停地就是小芳和三宝,一会三宝腾升,一会小芳飞起,他想抓住一个,可都是空,尤立金的抑郁症在三宝过度的性刺激下,也在三宝催小芳还钱的刺激下有了激烈的反应,反应性抑郁症状态出露端倪,他想说的话太多了,“我想去北海,我想找小芳,小芳脾气好,一直想着我……本来我不想娶你的,那时我想娶的是小芳……三宝的奶里是硅胶……我看见里面的胶水快要漏出来了……三宝,封面女郎……出口转内销的鸡……”
“你不是在QQ上见到小芳吗?”
“小芳她的钱窝囊了,她没钱花了……一贫如洗了,她在哭……喊,姐夫来救我。”
二芳一下清楚了,三宝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到底还是给丈夫说了讨回小芳借她20万的事,二芳看看客厅没有三宝,走进书房,书房空空,三宝什么时间离开她家的,二芳没实在没功夫理会。
二芳想起睡觉前她和三宝趴在床上说的悄悄话,三宝说,“我想离开这里,去上海浦东老藏家的服装厂,就要先抽回给小芳带去广西北海的那20万,然后投在老藏那里,老藏许我做技术总监,他的厂是外资企业,技术总监的年薪少说15万,我带着山琴一起去。”
二芳认为三宝是空设计自己的路,迷迷瞪瞪中发问,“去给人家当二奶?”
“你可别这么说。我提离婚吗,木疙瘩不会同意,我也不想去起诉了,两口子就停在那里算了,我愿意找的男人也不是没有,再说了,我也想帮你们生孩子,尤大哥腿脚不好,他可是太懂女人了,他就是还不了解我,只要有一次,他肯定恋上我,你说是吧,二芳。”
三宝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像她老公骂的那样,是从国外回来的鸡?她要是不干皮肉生意,新房子装修的那么性感干什么?不让老公来住为什么?二芳想着,走出卧室,坐在阳台上尤立金的业余电台小转椅上,看着窗外,纱窗外流淌进徐徐凉风。二芳眯缝起眼在心里数着对面楼上17个窗口有光,8个窗子窗帘很厚,一楼102的窗口有两个人影,像是一男一女拥抱。
凌晨两点多了,尤立金在药物的作用下入睡。
“我操你祖宗,鳖日的。”
一声清脆尖利地女人骂街声让二芳一激灵,起身看看熟睡的尤立金,关好卧室通阳台的门。
“你什么,你,我知道你,你是我的公,就该回家和我做爱,你让我等在床上等了半宿,我知道你正在做爱,和人家的老婆,你这个王八孙子。”
二芳不用探头,她也知道楼那位怨妇又来了,她已经N次半夜里故意这样大声地打手机,故意惊醒小区的居民,似乎不这样大声羞辱她的丈夫,她就不是她老公的老婆。她辱骂丈夫的同时也传递了这样一个信息,他们家去年夏天买了金钟小区的高档住房,这套19幢102室的旧房仍旧没出手,老公带着情妇三天两头带到她家老房子里来做爱。可是有多少人相信呢?有多少人同情这个半夜三更骂街的怨妇呢?
二芳很奇怪,她怎么总认为她的男人晚上不回家就一定在这一套老房子里和人家的老婆做爱,说起来也怪,人家的男人找情妇都是找年轻的,她的男人找别人的老婆,人家的老婆是不是比她要年轻呢?
去年冬,她找不到老公就打老公的手机,打手机不通就打110,110来了,破门而入,屋里无人。从此后,她没了耐性和文明,只要老公一到晚上12点不回家就打老公的手机,开口就骂。
这一次,没想到电话通了。
按照她的推理,她老公和人家的老婆又一次藏在这套旧房子里,所以她站在窗子外打老公的手机,为自己发天大的毒誓,“你再说,我怎么啦,你和人家老婆干好事,我也找人家老公干好事,我们平打平,哪能?!我就不信,我逮不着你,逮不着你,我就站在这里等你,你娘了**希来的,狐狸精我一起抓,你有本事,你逮住我,你奶奶个**希来的。”
透过纱窗,二芳看见楼下苗条的女人穿着一条银白色的超短旗袍裙,她的大腿上臂和旗袍面料一样白湛,不用看也是不难看的女人,她怎WWW.soudu.org么满口喷粪呢?二芳不会骂人。
“你这个混球,该死的,你这里,你不开门不行,我就在门外等你这个龟日的,看你和骚狐狸往哪里跑,龟日的……”
那站在幢楼下102室窗口的怨妇,骂骂咧咧地绕去楼后房门那边去了,这一晚她逮着了老公,但狐狸精还是跑了。窗子黑了,窗帘拉开,窗子打开,纱窗破裂,跳出一个女人,影绰绰地,二芳啊了一声,“苏三宝?”
二芳的脑子浆糊了,愣了一会,拉开纱窗,探头向外,三只蚊子嗡嗡趁机钻进阳台里,二芳连忙关wWw.上纱窗,走进卧室,找去尤立金的市精神卫生中心咨询门诊卡,咨询门诊的时间表提示,明天,不今天上午,元教授没有门诊,她有翻找元教授的手机,编发了短息,请元教授能在上午接待尤立金咨询。
二芳看看表,4点多了,窗外的天灰白色了,她不能再睡了,她一睡就可能要睡过头,她起身脱了超短旗袍式样睡裙,走进卫生间,她想冲凉,可她先对着镜子检查乳房,她有小叶增上,时常腋下牵扯的疼。
冲澡让她大脑清醒了许多,想起尤立金的电脑好像没有关机,她没有擦身,赤脚走进书房,电脑屏保着摇晃着的是一朵玫瑰花。
二芳打开屏保,她尤立金做版主的3663论坛随意说栏目的一个帖子还打开着――《102室的女人床上功夫最厉害》。
发帖人:再来一次
时间:08-2715:14:21
你姓吕,你原住某小区19幢号102室,职业护士。
记得每个休息日,你就是我的女人,要知道“我的女人”你教我做了很多,女人能够给这样给我,我开心死了。今年夏天来我们在外面做了7天夫妻,吃住玩在一起当时我们还有很多亲密的照片,多么的甜蜜,要知道30多岁的你在性方面是很可以给我很多很多的。你太风骚了,床上功夫让尝到了你的厉害,这样的女人尝过了,我以后又到哪里找你这样的呢你想尝更多的男人,想让更多的男人来满足你。你吃够了我的精气神,你需要别人给你加油了,就离开我了……没良心的骚女人,你太厉害了!
跟帖已经有了19楼。
1楼:采花大盗
干也干了,什么都知道了,还这样,发这样的帖可要负责任?
二芳觉得“采花大盗”说的对,这时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采花大盗”是尤立金的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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