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短旗袍(9)关起门来就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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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生活是平常的,两室一厅53平米的房子里,是尤立金和蓝二芳平淡的生活。

    晚饭吃好,二芳进厨房洗碗,尤立金进卫生间澡洗。二芳洗好碗筷解下围裙整整睡衣睡裤下楼去倒垃圾,返回,锁好防盗纱门,打开卧室空调,把尤立金的短袖睡衣送进卫生间,顺手拿出擦布泡进水槽里,洗一把擦布拧干,蹲在客厅的花岗石地板上擦起来。

    尤立金洗好澡,咕哝一声,“你把三宝给我的那条沙滩裤递给我吧,不穿长睡裤了,穿睡裤还要穿内裤,烦人吧。”

    二芳起身进卧室找出那条满是椰树和女人嘴唇的热带沙滩裤,拉开卫生间的门,尤立金转过身来接,二芳扫了一眼赤裸的尤立金,噗,沙滩裤甩到尤立金的头上。“真是个老流氓,”二芳先是一笑接着一歪嘴说,“别说,快要老了你还是老样子哦。”

    “我,老流氓?老样子,呵呵,这个‘老流氓’好,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看说‘流氓’,怎么样,你洗洗,让我流一下你这个小老娘们。”

    “你别老娘们老娘们的好吧。”

    “你叫我老流氓,我说你是老娘们,你不吃亏吧,啊,嘻嘻。”尤立金赤膊走出卫生间,站在客厅的吊扇下吹风。

    “我的娘哎,你自己的拖鞋不穿怎么穿我的拖鞋,你那个死脚那么大,还不把我的撑松垮了。”

    “哪能,结婚这么多年也没有把你撑松,也没有把你弄垮,是吧。”

    “你怎么那么会说荤话,不会是好了毛病真成老流氓了,那可不行。”

    “你放心,我在家听老婆的话,在单位听女领导的话。”

    “我怎么听着不对劲。”

    “嘿嘿,我的那双洗澡的穿拖鞋不是不防滑吗,上次摔了一跤,你就不让穿了,你的拖鞋穿一两回不要紧,你给我买回新的,就不穿你的了。”

    “你别吹吊扇了,卧室书房里边空调开了。”

    尤立金喝了一口水,转身进书房。

    “我说,你的腿不好,抑郁症毛病也刚好,还是穿长睡衣吧,别穿沙滩裤了,裤子一定要穿长的,上边穿短袖不要紧,我真怕你发病。”

    “穿睡裤还要穿内裤,不方便。”

    “你不会不穿内裤吗,笨死的猪猡八百斤,我在家也是不穿胸罩和内裤,反正在家里吗。”

    尤立金脱掉沙滩裤,穿好长睡裤,第一次发现不穿内裤还真爽,裤裆里宽敞自由,“你不穿内裤穿裙子什么感觉?你能告诉我么?”尤立金走进书房又走出来问二芳。

    “去,你问这个干什么?总不能也是为了写书吧?”

    “我还真的要写不穿内裤的女小偷呢。”

    “等会床上告诉你,你没看我在忙。”

    遭抑郁症而锈死大脑的尤立金,在小姨子、苏三宝两位“陌生异性”强有力的性刺激下,思维有了初步的润滑。今下午,他掩护杨素萍从家来福超市偷出一块50多元的德芙巧克力,就是最好的证明。他的大脑在“女贼”“偷”的刺激下,有了新的兴奋点,他思考再思考,他还是要写那本书,荧屏上敲出现四个字――“超市丽贼”。

    蓝二芳擦好了地板,站起来活动一下腰身,褪去睡裤,踢掉拖鞋,去卧室拿出苏三宝送的超短旗袍式样的闪亮面料的睡袍,打开电视剧频道,《暗算》的片头正好开始,她连忙走进卫生间冲澡,她喜欢看《暗算》的男一号安在天,也喜欢那个唐一娜。

    淋浴龙头里嘘嘘下泄的水流刺激着二芳的头顶,她上下左右捏摸着乳房流出一粒黄黄的奶油样液体,她有点疑惑,接着是惊喜,上海仁济医院配的药起作用了,二芳心花与香波泡沫一起绽放。

    二芳仔细擦干身体,按照人工受精门诊医生的嘱咐对着镜子再一次仔细检查自己的乳房和外阴,确认自己服药后激素水平达到了可以受孕的条件。二芳激动起来,用微微颤抖的手套上那件性感的睡袍,一身海洋香气走出卫生间,推开书房门。

    “老流氓,我给你报喜。”

    “喜,单喜还是双喜?”

    “别写啦好吗,陪我看电视,早点休息好吗。”

    “你等一会吧,马上好,我查的点资料就过来。”

    “查什么?还查人工受精?别查了,我这里就要有结果了,就看你的了。”

    蓝二芳走近尤立金,两个乳房挤在尤立金的后背上,“啊,《烂裆》,懒裆是什么资料?”

    “这是一个上海部队的军官博客写的博文,很有水平,对我很有参考价值,我写的书里有这么一个故事,夏天,美女小偷在家来福超市偷奶粉,奶粉藏在哪里带出去呢?裙子底下,裤裆里,被监视器拍摄到了,保安人员抓到了她,她说她身上没有东西,保安示意她裙子底下,她猛掀起裙子,露出的不是奶粉,是她没穿内裤,墙上的监视器记录下全过程,这位美女起诉了家来福超市。”

    “真有这回事?不会是你忽悠人吧?”

    “我想写女贼,肯定是一为贼美女,一定要健美,不能太虚构,必须有原型,但她是个性感大方的女贼,这女贼肯定是中国人,中国人就应该爱中国,中国的贼也自然爱中国,我笔下的性感漂亮的女贼要是不爱国,她就是巩俐第二,我尤立金也不会写她一个字。”

    “原型,谁合适?我行吗?不行,苏三宝行吗?啊,她可性感死了,你看她那个奶,又出国三年,拍过裸体,行吧?你不点头看来不行。哎,她,你看她行吧?”

    “谁,小芳,外形可以,但不合适。”

    “不是小芳,是杨素萍,我觉得她行。”

    尤立金要为自己找理论依据,起身,从书橱里找出一本《闲话山东人》,翻开他折起来的一页。张宗昌,山东大军阀,那是出名的坏,但他直到被日本人害死也不当汉奸,老百姓为他送葬。坏蛋也爱国,小偷也要爱国,这是尤立金对超市美女小偷的基本设计,她应该是,外貌温和大方机灵能干的30――35岁的健康的女人。

    有人敲门。

    “二芳,你去开门,”尤立金看书正起兴,“你去,我里边什么都没穿,你看,”尤立金看一眼妻子,头发箍起,脸色红润,乳房挺起,乳晕隐约,大腿湛白,点了一下头,二芳转身开门,小跑穿过客厅进了卧室,超短旗袍下摆波动,二芳的屁股闪现,尤立金拿着书站在客厅里。

    “哪位?”

    “我。”

    尤立金拔开房门的防盗链,开门,一怔,“你是?”

    “我是山琴她爸爸。”

    “哦,三宝的老公对吗?”

    “是我,您是尤老师。”

    “快请进来,你坐,二芳啊,是三宝的老公来了,出来泡茶。”

    “不用不用,不渴不渴,别泡别泡,我刚吃了。”

    三宝出嫁前,蓝二芳就认识三宝的男人,只是这么多年,苍老的脸与他的年龄不相称,他木讷不语,眼神灰暗,三宝翻来覆去称呼他“木疙瘩”,还是很形象的。

    二芳穿了一套水果图案的短袖睡衣,出来叫了“老哥”,就从240L的冰箱里拿出“椰”字头的土特小吃,放在果篮里,那是她海南岛七日游带回的。果篮递给木疙瘩,他拣起一块椰子糕放进嘴,嚼起来,咕哝一声,“比三宝从国外带回的好吃,国外的东西就是有股怪味,山琴也说有股牛臊味”,他又吃了一块,把果篮放在饭台上,回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真是好茶,祁门红吧”。

    “你有什么事吗?晚上来……”二芳与尤立金同时问话。

    “没有大事,山琴她妈妈在城里,你们帮助她,租房买房,我也没来感谢你,我在镇上家具厂,太忙,你就别那个……”

    “你别客气,有什么就说说,我们能帮你一定帮?我和三宝可是老同学了,你知道。”二芳说。

    “是不是孩子读书的事?放心吧,啊。”尤立金说。

    “不是,都不是,我也不外气了,是,是这么回事,三宝不是买了房子吗?”

    “对。”

    “租的房子也不退,她要做啥,我不知道。”

    “这事我知道,我们都知道。”尤立金说。

    “我想住过来,在城里打工,镇上的工作不赚钱,太累。”

    “也是,这样好,三宝不同意吗?”

    “她死也不同意,还吵和我吵起来,她出国三年没回来,回来了不让我沾边,房子两处,一把钥匙也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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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三宝不对了。”

    “不要我,我靠边也行,她也得帮我一把,我们镇上有一家服装厂效益很好,是英国投资的,做出的衣服都去了三宝去的那个国家了,我想去那家服装厂也行,只要三宝投点钱进去。”

    “好呀,我们支持你,投多少才能进厂。”二芳急切地问。

    “我这样的不算服装技术工,正算辅助工,投三万就成了。”

    “听他的口气,你和三宝感情不和?”尤立金看着二芳。

    “应该不是真的吧?”二芳虚情地说了一句,眼睛看着三宝的老公。

    “那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三宝不让我住一起,她有她的目的,她说她要有爱有情的生活,她说新房子有一间是给你们出资的,留给山琴的干爸爸写书去住的。”

    “这个三宝,哎,你们之间除了老的矛盾为还有什么矛盾?”

    “她就是挑刺,整天的挑刺,挑我的刺,我的刺多了去了,吃也不行了喝也不行了,这也不行了那也不行了,身体不行了,性也不行了,她说的,你说我50多了,哪能和年轻时比。”

    “您快60了吧?”

    “57了,虚岁。”

    “你也挑她的刺吗,人都有刺。”

    “她有刺,什么刺?啊!?”

    “我看有。”

    “整天的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也不看看孩子多大了,她,你看看,穿的什么玩意是的衣服,人家当我的面就是,你老婆是不是去外国学回了做鸡。”

    二芳猛地站起,“对了,上次三宝给我做的短旗袍钱还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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