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对,我哪里带给你坏东西了。”,庄小婧想大声质问的,不料被瞪了一眼,于是乎瑟缩了一下,问句就给活活的整回了陈述句。
汪景阳冷笑,“我面前你可千万别装逼,我不记仇并不表示我记性差,有必要的话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两下的。”
汪景阳第一次被请家长就是因为她,现在想想事情也不大,但当年确实给尚年幼的汪景阳带来了一定的冲击,毕竟还是孩子嘛,意志力不及成年人雄厚,禁不起老师和家长的联袂摧残。
庄小婧当然记得当年的“曲条门”事件,不过她属于临死也巴望着想再喘一口气的品种,把所有脑细胞过滤了个遍死撑着给翻出了个“反例”。
一丝嘲笑不紧不慢的爬上了汪景阳的嘴角,“庄大小姐您真有脸说,要不是我救场,您这个部长早歇了。”
“也对。”庄小婧讽刺道,“幸好有你,不然抒情之夜哪儿能这么顺利的就完成了由柔情到激情的委婉过渡啊,是吧?”
“激情不是情?还是激情不能抒,不合主题?我说你们学校那帮子就是瞎,好好一个晚会弄的死气沉沉。闭嘴别打岔!再讲了,没我,你们他妈就得是开天窗的命,又不是新生歌会,校领导都在前三排戳着呢,具体多严重我是不知道,你自己心里就没个谱?你这么说心里不发怵,我听着都要心寒了。”
“那次你不也露脸了嘛,斤斤计较。”
“我的素质,给点光绝对发亮。真想露脸早成名了还需要你给机会?我也就是看你脸大才帮的你!别没事乱咬吕洞宾。”
“那你也不能尽着自己的喜好来啊,影响多不好。”事情过这么久了,现在庄小婧是纯属挑刺。
“嗬,老实说我没嫌弃你们拿来的破琴你就该庆幸了,这是你当几辈子尼姑都修不来的福分懂不懂?挑个什么劲儿!那天目录我又不是没看过,要真不能动我会动?我做事向来最不缺的就是分寸,你还真别没事找事。”
庄小婧声势二度受创,瞬间恹了。“咱不提了成吗?我错了,我以后再不质疑你了,你说的都对,我就是个大尾巴羊。”
“你是个大尾巴羊?”要挑刺汪景阳也是一把好手,“谁教你这么用的?你怎么不说你是一匹大尾巴羊?我还一棵羊呢!九年义务教育就弄出你这么个残次品你说你对得起谁?我这辈子的幸福怎么就栽在你这么个半文盲手里头了。”
“不是说好不提的嘛。”庄小婧默认半文盲这个名字。
“你说不提就不提了?是不是太狡猾点儿了?”
“我也阻挠过的,你那时候不是不听嘛……我就知道你要怪我的!”
“我不听那是我的事,反正我只要记得是你把那条黄鼠狼引给我的。”汪景阳平时不耍无赖并不是不会,仅仅是对象不对,不然就是场合不对。
汪景阳把这种两面作风归结为世道险恶的必然结果。
“你现在不又有新人了嘛,咱就不能放眼下未来?”
汪景阳不说话了,懒得谈。就庄小婧说的那个“新人”,历史悠久了去了,要有什么早什么了,肯定不等今天。
汪景阳不说话,庄小婧也不敢乱造句,车内顿时没了声。
沉寂了很久,汪景阳突然很警觉的道,“你别在我背后做什么小动作,我吃回头草都比跟程竞走一块儿去的可能性大。”
“你要吃回头草?”庄小婧很吃惊。
“你能把我的话听完我很高兴,不过我的重点在前半句。”庄小婧对于如何叫他人崩溃非常的熟练。可惜汪景阳是个承受力极出色的女人,她只是微笑,也不跟她讨论回头草问题。
庄小婧挑着眉,很帅的把车停在了景阳家楼下,相当具有振东的风格,她自己都没知没觉。“你的意思是我像那种会在别人背后瞎倒腾的人?”
“你自己琢磨着呢?”
“不像。”
“你对自己的定位有误。”汪景阳下车不客气的指出。
上了楼,赫然发现门口戳了个人,看起来还不像只戳了个把分钟的样子。
汪景阳没来得及说话,倒是被庄小婧抢了,“岳然!你个臭不要脸的还敢来!你他妈知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的?赶紧滚!”
汪景阳觉得在自己家门口这么骂人挺难看,不过庄小婧情绪这么高就没阻止,自己现在跟他屁关系没有,要不让这丫头骂舒坦了,保不齐她急中生智把诸如“胆小怕事没自尊”这样的专有名词招呼到她身上。
“门锁怎么换了?”岳然问道。
“哦,换了。”汪景阳站庄小婧身后没什么表情。她这辈子比较不常做的事之一就是随波逐流,庄小婧既然这么仗义的把开口的活儿给揽了,她也懒得再亲自发火。
没人知道,岳然现在心里其实是非常情愿且向往让汪景阳骂的。
“怎么着?管得够宽的,老兄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还真不愿轻易鄙视你,怎么说当初也没少拉你赞助,不过钱是钱,我他妈不是那种为了钱就两肋不插刀的人!景阳个性差我知道,那是历史问题了,你不爱她我完全可以理解,但你不能这么无耻你懂不懂!我不管你是来炫耀的还是想怎么着,跟你说,从今天开始,你别让我看见你招惹她,听懂了抓紧滚,跟那谁一起爱滚多远滚多远!”
岳然脸一铁,全然不动声色。
“你来的刚好,进去坐坐吧。”汪景阳摆高姿态,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是在正常不过的那种。
庄小婧一惊,望着她连急中生智都不会了。
一开门,就看见厅里乱的连个站人的地方都难找。
“你们家遭贼啦。”庄小婧没意识到她用了一个复数,两个听者发觉了。
“之前没想起来,既然来了你就看看这些都还要不要,也省得我过两天把东西寄给你。”汪景阳没搭理庄小婧,指着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厅里地上的这些,要的都可以拿走。”
汪景阳进卧室拿了件外套。
“你要出去。”他问。
“嗯。储藏室里有纸箱子,你自便吧。走的时候帮忙关门。”
庄小婧不乐意了,扯了扯她,“你就放心让他一个人在你家?”
“岳总像是会偷的人吗?”汪景阳一语双关意味深长的看向岳然。“就是偷了,我也会让他吐出来的。”
说着把小婧推出了门,“嗙”的一带,连背影都没留给他。
岳然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低声下气,相比从前这的确也差不多是事实。他认了,从同意离婚那刻开始,他想的就是结束过去从新开始,不过这一直只停留在想法上,他一个人的想法。很多以前挂在嘴边的话,他早都说不出口了,即便是想吵也不敢。所以才会有苏末的事。
岳然没爱过汪景阳以外的人,在景阳以前他并不缺女人但她们于他而言都不是当真的,苏末也是一样,他喜欢的不过是她的温柔听话。
“景阳我该拿你怎么办。”58xs8.com